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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乐园(全译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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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配的夫妻吧。
  这使久木感到夫妻关系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
  夫妇可以双进双出,可以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
  可是,情人关系的男女,不用说公开的场合,即使不公开的私人聚会也不能轻易参加的。
  以前,和久木相好的女人就抱怨过,没有和他一起在大庭广众中露过面。现在久木才意识到自己和凛子也处在同一境况里,无论怎么相爱也是秘而不宣之事,公开场合是万万去不得的。
  久木总算知道了没有婚姻关系的男女之间的联结是那么不牢靠,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收起了电话,久木满腹心事返回了热闹的忘年会场,刚一进门,大家一齐拍起手来。
  “恭喜你和她取得联系。”
  横山取笑道。久木只好又否认了一番。
  “不,不。是家里有事找我。”
  “看你拿着手机飞奔出去的样子,特别兴奋似的。” 。。

日短(8)
到了这个地步,辩白也是多余的。久木横下心,准备当一回大家的下酒菜了,他呷了一口别人给他斟上的绍兴酒。
  开完忘年会还不到九点。铃木、横山和秘书小姐要去卡拉OK。久木不会唱歌,就和村松两人去了银座的一个小酒吧。酒吧里只有一条长长的吧台,充其量能坐十来个人。
  各人要了一杯加水威士忌,谈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村松忽然问道:
  “瞧这意思,你老兄真有心上人啰?”
  久木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村松又问:
  “这么说和她已经发生关系了?”
  “说是纯情的恋爱也未免有点可笑吧。”
  “其实,我也有个相好的女人,可这段日子总觉着体力不支,到底岁数不饶人哪。你怎么样?”
  对这样露骨的问话,久木很为难,村松借着酒劲儿追问道:
  “每次你都能让她满足吗?”
  “不一定。”
  “我也想控制节奏,就是不行。我老实跟你说,近来,好容易有机会两人在一起时,老是力不从心,不如从前劲儿足了。”
  村松很认真地说。
  “其实不见得越深就越好啊。”
  “是吗?”
  “靠前面那儿,也有敏感的地方……”
  “我也这么想过,就是找不准地方。在她腰底下垫个枕头比较好吧?”
  “那样也行,或者采取侧位,比较省力。”
  久木并不是情场老手,全凭他自己的感受,村松听了不住地点头。
  “也许我们是受了*片的误导了。”
  “说到底,技巧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感情。”
  村松表示完全赞同。
  可见,在性的问题上,男人们也有他们的烦恼和思考。
  久木忽然感到和村松的距离拉近了,两人又要了杯威士忌,直喝到十一点多才分头回家。
  今晚大概是受了过多的性话题的刺激吧,久木一个人走在街上,突然强烈地思念起凛子来。
  凛子刚才说一个星期左右见不了面,可是要一直等到下周,久木实在情难自禁。他也知道这种办丧事的时候约她出来不大合适,可还是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久木正犹豫不决时,看到路旁有个电话亭,就身不由己地走了进去,拨通了凛子娘家的电话号码。
  只有借着酒劲儿久木才敢这么做。
  不大工夫,话筒那头传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的声音。
  久木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恭敬地问道:“请问,松原凛子小姐在吗?”对方大概以为是吊唁的客人,立即应道“请稍候”。时间不长,凛子接了电话。
  “喂,喂……”
  一听到凛子的声音,久木激动得难以自持。
  “是我,听出来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深更半夜的把电话打到娘家来,使凛子感到意外。
  “跟你通过话后,越喝酒越想你,实在忍不住了,我知道不合适,可是……”久木壮着胆子问道,“能见见你吗?”
  “那怎么行,家父刚刚……”
  久木明知自己净提无理的要求,还是不死心。
  “那,明天怎么样?”
  “明天要守灵啊……”
  “完事以后也可以呀,我在横浜某个饭店等你。”
  凛子没言语,久木又说:
  “明天晚上,我从饭店给你去电话,哪怕一个小时或三十分钟都行。”
  久木一个劲儿地说服凛子,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乞白赖的了。
  忘年会的第二天,久木比平时晚了一个钟头才来上班,头还是昏沉沉的。
  昨天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喝酒的时候还没醉,喝醉是后来给凛子打了电话,跟她说了自己无论如何想要见上她一面之后的事了。
  凛子正沉浸在突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呢?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嫉妒凛子和她丈夫一同在娘家吗?久木一个人又喝起闷酒来,回到家中时,已是后半夜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日短(9)
这个年纪居然喝到午夜一点,第二天当然打不起精神来了。
  久木自知不该放任自己,可心里又庆幸工作这么清闲。
  久木好歹坐到桌前,刚浏览了一会儿资料,就沏了杯茶提提神,再接着看资料,没二十分钟又想休息了。就这么凑凑合合地熬到了下班,久木才算清醒了些,有点精神了。
  昨天晚上,凛子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久木既然说了要去横浜,就得守约。
  久木在公司附近的小店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从东京站坐上了开往横浜的电车。
  至于会面的地点,还没有说定,自然应以好找为准。
  左思右想了一番,久木进了一家位于“未来港口”的高层饭店,久木曾和凛子在那儿吃过一次饭。
  本来想在饭店里的酒吧等她,考虑到凛子守灵时间长,一定很疲劳,再说,自己也觉得有些疲倦,就干脆开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层,窗户面向大海,可以一览美丽的夜景和由灯带点缀的海湾大桥。
  这里离凛子在山手的娘家应该不会太远。
  久木站在窗前,望着眼前一片璀璨的灯火,心里想象着将要与从灵堂赶来的凛子拥抱的情景。
  他不清楚凛子娘家的守灵几点结束,更担忧凛子的丈夫什么时候回东京。
  明摆着,丈夫不走的话,凛子就出不来。
  十点时,久木拿起了电话,觉得早了点,又放下了。挨到十一点,再一次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凛子的娘家。
  他要在这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
  对这一不道德之举,久木既感到内疚,同时也不无自我陶醉。
  接电话的是位男性,听声音不像是她丈夫。
  久木说话的语气比昨晚还要客气,请对方叫一下凛子,男人问了句“是找小姐吧”。
  从口气判断,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的人。久木正琢磨着,凛子接了电话。
  “喂,是我呀,我现在在横浜饭店呢。”
  “真的?”
  “昨晚我不是说了要来的吗?我在‘未来港口’的饭店里等你。”
  久木把房号告诉了凛子后,又催促道:
  “你能不能马上来呀?”
  “你可真是说风就是雨,我可……”
  “守灵结束了吧,他在吗?”
  “刚走了一会儿。”
  “那还等什么呀,这儿离你家挺近的。”
  凛子要是不来,这房间就算白订了。
  “求你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央告了好半天,凛子才勉强应允了。
  “好吧,我这就去。不过,事先声明,光是见个面噢。”
  “那是,那是。”
  到底凛子是穿着丧服来呢,还是换了衣服来呢?反正,只要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她回去了。
  久木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凛子。
  从位于横浜山手的凛子娘家到这里,坐车也就十五六分钟的距离。加上准备的时间,约摸得一个小时。久木心不在焉地瞧着电视屏幕,从酒柜里拿了瓶白兰地,兑着水喝了起来。快到十二点了,夜间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频道都是新年以后要开播的节目预告。
  关掉电视,久木走到窗前,眺望起夜景来。回顾过去的一年,从头到尾好像全是为凛子度过的。
  春天和凛子发生关系后,就像正负电极相吸,久旱逢甘霖,一发而不可收拾,两人简直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一年是久木一生中最热情奔放的一年,被遗忘的青春仿佛又复苏了。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白兰地,从六十多层的高处向下俯瞰夜晚的阑珊街景,更觉醉意蒙眬,恍惚觉得每一个闪亮里都有凛子的身影。
  此刻,凛子一定正穿过一座座高楼大厦和一个个明灭的信号灯,走进饭店,跑进电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日短(10)
他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刚刚将额头贴在厚厚玻璃窗上,门铃就响了。
  他一跃而起,一打开门就情不自禁地嚷道:
  “哎哟,可把你盼来了。”
  眼前站着的正是凛子。她身穿黑色府绸丧服,系着黑腰带,一只手里拿着件外套,头发盘了上去,雪白的衣领里露出纤细的脖颈。
  久木握住凛子的手走进屋里,又说了一遍:
  “你可来了。”
  他张开两臂,把凛子紧紧地揽到了怀里。凛子顺势倒在了久木胸前。
  此时此刻,什么守灵、丧服统统都被久木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热烈地吻着凛子的嘴唇。
  长长的接吻之后,久木放开了凛子,仔细打量起她来。
  “真是别有风韵。”
  “净瞎说……”
  把这种悲哀的服饰说成有风韵,的确不甚妥当。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谁敢违抗你的命令呀!”
  凛子靠近了窗子向下俯瞰。
  “这个饭店是第一次来?”
  “进房间是第一次。”
  久木也挨着穿丧服的凛子站在窗前。
  “我刚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等你。”
  说着久木攥住了凛子的手,凛子的手冷冰冰的,也许是初冬的深夜里一路赶来的缘故吧。久木给她焐着手,低声问:
  “你丈夫回家了?”
  “嗯,回去了。”
  凛子的口气十分冷淡。
  “我刚才一直在吃他的醋哪。”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妇,我根本不该吃醋,可我就是嫉妒你们从守灵到葬礼都能肩并肩地和人们交谈,受到他人的称羡。”
  “所以才难受呢!”
  “难受什么?”
  “就因为是夫妇才没处躲没处逃的。刚才婶婶还问我,‘你们俩怎么样啊?’叔叔也问,‘不打算要孩子了吗?’什么都问……”
  “他们也太爱操心了吧。”
  “他们知道我们关系不怎么融洽,都为我们担心。”
  “他们要是知道你上这儿来,可不得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得了了。”
  凛子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线香味儿,使久木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里,不觉搂着凛子往床边走。
  “不行!”
  凛子断然摇了摇头,双手要推开久木的臂膀。
  “什么也不做,就躺一会儿。”
  “那也不行,头发要弄乱的。”
  久木仍然不松手,拽着凛子坐到床头上。
  “就这么坐坐总可以吧。”
  被抓住胳膊的凛子无计可施,抬手拢了拢头发。
  “你非得回去吗?”
  “那当然,说好就待三十分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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