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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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低音说：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不是，我是说你不要太消极。不过，你相信我说的，它能解毒。
女高音说：解毒又不能杀毒。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真正相信你一回了？
男低音说：就算这个真的不能杀毒总不至于让你吸毒吧。听话，来喝了它。
男低音慢工出细活，又接着说：其实这水是那年长乐在我的强迫下喝了一小点剩下来的，就藏在留给我的那个包袱里。我要求长乐每天都要按时喝，而她显然没有这么做。是不是长乐真的舍不得，要留下来，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手头拮据的时候，还可以卖点钱应付几天，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想，最为现实的还是希望能用它来救治我眼前的你这个姑娘……
闻其声，犹如噪音，我感觉不胜其扰，我只好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艰难挪动两三步又停顿了下来。
我有些抱怨，这又是什么武林大会，我在内心里挤兑这样的有组织无纪律的聚会，武林之中自从设立了武林大会，总也难得消停，因为但凡涉足其中或是围在边缘的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的或是花拳绣腿只会搞些花架子的人，个个觉得都是武林中人，都是功夫高手，都所向披靡，都精通阴谋诡计，结果到头来武林还是争论不休，永无宁日，还连累了众多的无辜平民，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从看客的灼灼目光里和啧啧称赞中，我看到了民众的满足和空虚，意犹未尽和满不在乎，这如同有时有些人的兴趣是建立在这有些人的心怀不轨的*之上的。
武林比武总是幻想过程精彩纷呈和结局不出所料，然而其中总是免不了跌宕起伏，看客们总是支持自己心中感觉有正义或是有气势的武林高手，或是跟自己的利益有密切关系的一方，而且总是希望他长此以往占据上风，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想象中的对手不堪一击甘拜下风，所有的名声全部的威望恨不得都扫了地，在事实未呈现之前，这是一个未知的劫数。
我目睹这样的武林盛会，我其实无所谓他们的成与败，黑与白，利与害，我关心的自然是我对人对事的感受和体验，我的感觉只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风水轮流转，凡事不好判断！而且武林大会在我心目中越来越像黑社会，或是向着黑社会的方向全面发展。
在这次武林大会中，貌似精彩纷呈的场面之下，我听到的却是流言乍起，多是尔虞我诈的故事，你杀我妻小，我灭你新欢，彼此相争，冲冠一怒为红颜，两败俱伤，也为此红颜知己沦为红颜祸水，继而红颜薄命。好些人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十年都用来卧薪尝胆，都专注于台下十年功，十年光阴都怀恨在心，立志报仇，一雪前耻。十年，如果用来精忠报国，我大好河山还有哪一个外族胆敢进犯？耻辱，有时也只是一个人心中的一时的感觉，我认为。比如我，有气度，没耻辱！
这就是好些人看重的英雄，不看重英雄行侠仗义，只将视线关注于英雄的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结果，英雄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手便是残忍。
我没有“大江东去，恩泽于民”的博大胸襟和气魄，至少现在对我还是力所不及的，然而倘若有此等气魄和爱心的皇上，必定是圣君仁主，有如此胸怀的个人也可以概略的看成是一个伟人，足以由此载入史书，流芳百世，彪炳千古。
是什么让我怀有此等念头，我向往追求的是什么？这是一个朝代的催生还是相伴而生，对于一个自作聪明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孤行特立独行的我而言，我搞不清楚，也一时不想搞清楚。
英雄！功夫！纵然功夫无敌于天下，英雄显得那样与众不同。是功夫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传承了功夫。又有谁在拿青春赌命运？想到这个，心里有天马行空一样的念头伴着行云流水一般的感受！
这次名目繁多头目不少的武林中的盛会，总算看出了点眉目，姑且认为是没有白来一趟盛城，如果用不虚此行的说法现在说来倒还有些牵强，看来盛城还有一些背后的故事，我依稀觉得。
这次武林大会，没有让我心潮澎湃，却是意外地生出许多的与之相关的感慨，让我熟记了几个响当当的时下正流行的人物的名号，日后说不定在什么场合跟什么人吹牛的时候还能搬出来壮壮胆唬唬人家，英雄所见略同嘛，然而之前我都不曾听说过，可见我是多么地孤陋寡闻，多么地涉世未深，几个名号凑在一起就能让一些看热闹的人灵魂附体，委曲求全，今日还真是让我开眼。以后，我势必要更深更用力，彼此愉悦，充满*，我这都想哪去了啊，瞧我心思涣散的跟一滩烂泥似的。
入夜。这几个人物的名号又一次飘进了我的梦境里。
慕容锋，上官云，南宫炎，东方映，令狐音……也许对于其它人一听这些名字，感觉就气度不凡，余音绕梁，好像真的很了不起一样，但是越听越像一个艺名，不觉引人遐想。这个对于我其实不然，我是觉得没一个听着顺耳的，他们个个在我眼里都长的是歪瓜裂枣的，没有一个看着清秀一点的，跟想象中的风度翩翩毫不沾边，显然是愧对了自己的名号，跟这样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人一见面，你无意中会发现看到的就完全是一副“熊样”。好在我只是站在远处冷眼旁观了一回，我倒宁愿自己看走眼了，乘机看看台下的好看的很想看或是难看到不能看的姑娘，我很难想象这样的若干人凑在一起居然就能组织一场武林大会，就能引来无数的喝彩和呐喊，还有振臂高呼，这个朝代，真的让人平白无故的感觉很是奇怪。
我突然又想到了曾经出现在我梦境里的张卓然，虽然现实没有延续我的梦境，我倒也不希望自己真的白日做梦，现在已经分开，再加上是回想，他真是我的一个好师弟一点不假，还有小师妹不断出现在我的各种幻想和梦境里，春色无边，春梦*。
我不明白很有性格和很有个性的差异，真的不明白，因为我从内心里来讲根本不把它当回事，至于想不想搞明白一时更是无从谈起，我姑且对此不求甚解和无伤大雅一回。
我感觉我在没有走出书院，没有离开家时，我像是一首晦涩的诗歌，而如今我更像一出难看的戏曲。
我是一首诗歌，我的书院生活平平仄仄仄平平，都是顺应天意，遵循规律，这就是我的成长经历，这就是我的童年往事。圈子不大，天真无瑕，我更偏爱于用完美无缺来形容我的书院生活和我的晨路璐小师妹——阿娇。
如今，我已经真切地离开了岳秀书院，离开了承载我心中往事的天地和圈子。在书院里，我憧憬外面的世界，在外面的世界里，我想的是怎样闯荡，怎样坚持自己心中的方向，去实现自己绝无仅有的现实中的理想，去筑就独一无二的辉煌！也许这辉煌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的，所忽略了的辉煌，人人都向往的辉煌。
我想，人若是辉煌了，什么都是光辉岁月，以前的，以后的。
在书院里，琴棋书画舞剑练武就是我肆意纵横的天下。
出了书院，天下都是琴棋书画舞剑练武的随意表达。
在行途中，我不只一次的觉得自己除了一路上欣赏或是观看各种自然风光人间景象，好像也只有自言自语才是最好的消遣方式。我发觉世间无限大，人脉无限广，让人摇摆不定的直发飘，连青楼自诩只卖艺不卖身的小巧女子都无不耻笑我只才子不*，敢情不知羞人的*都是拿佳人自居啊！才子佳人，听起来就诱人！而真正诱人的往往不是你这个人或是一颗芳心什么的，这大可放心好了，而是你这个人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这正是别人所需的，如饥似渴的。
末了，*似乎还应该巧笑嫣然的说一句你别不害臊之类的敷衍搪塞的话吧？容我有意见，能不能容我也可有意淫？天日昭昭，朱门绮楼是非不断，断无宁日。
我展现不卑不亢的个人风采，这也许会让*不理睬，*向来热爱积极主动的和活泼好动的，嫖客。反之让**才能调动起积极性的男子，那他会发现他是多么地被动和悲痛！不论过程和结局。
想必全朝的青楼无一不是卖春的，或是既卖艺又卖春的。那些卖艺不卖春的，只能怪卖相不好，自卑不已，青楼应该是满园春色关不住的那种，这是象征着一座城池景气和繁荣与否的特殊地方。反之，则预示着社会的再次混乱和不断骚动。青楼似乎越来越繁荣。花街柳巷似乎越来越紧俏，因为朝廷通权达变已经下令地方官府在各个城池之中划分出特定的大片“禁区”，借以经营日常买卖活动，官府称之为“超市”，民间叫法上为了避讳改成“草市”，精通潜规则的行道中人把它称为“花市“，异邦人士自有异国他乡的情调，谓之 “操场”或者“草场”，只是语言上略微有些嚼舌头，这个听起来跟看起来的人一样感觉总是有一些别扭拧巴的，人以群分，异国他乡的人跑到我朝来不管干什么，哪怕除了干什么都不想干，毕竟是与众不同的，都这样，这是通病。你在长安的街上看到西域的人和在一处不是很出名的知名度不是很高的地方但凡属于我朝的疆土看到一个西域的人，感*彩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两样，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世道瞒天过海，动机不纯的自然是大有人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洁身自好者未必都能够得到一个好下场。
青楼的大门终日敞开着，之上还不忘张贴悬挂诸如宾至如归的讨人欢心的条幅和匾额，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末了，就剩下一句欢迎下次惠顾，问君何日来的客套话，如果出现男女双方的意外，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败兴而归，彼此应该都不会有好下场。细节决定成败还是言之有物的。
我越来越欣赏我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在陌生地方不与任何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有染，想象丰富，眼光独到，意淫的多么“意气风发”，真满意！
我自己羡慕自己，别人鄙视别人。
我突然又明白过来，似乎我朝不务正业不守妇道的姑娘越来越多，有着薄幸丫鬟的命，却终日做着千金小姐的梦，可事实成就她们的是成了受人唾弃的窑姐，他们似乎更乐意当小妾和情妇，虽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这最终导致大多数青楼不可避免的出现“人满为患”和“青黄不接”，愈演愈烈，终于导致社稷危机。面对波涛汹涌的情形，没有多少男人能临危不乱，力挽狂澜。
倘若小师妹知道我离开她之后内心变得竟是如此这般龌龊，肯定误以为我是自甘堕落！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对她这么言之凿凿的说：这个对你而言太深奥，你不懂，我们还是做善男信女吧。
我猜测她又要据理力争，插科打诨的说稚气未脱的我们是饮食男女之类的吧。
我在想，我们是只吃饭不劳动的少男少女吗？我想说的是我朝开明，现在已经涌现出了太多的俊男靓女。我又在想，我们当初怎么那么自私，好像没有怎么跟其它弟子有过多的交流和往来，显得缺乏共同语言和给人一种志不同道不合的直观印象，好像互相没有什么太多好感。我和小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