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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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家门耻辱，弟弟肖永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成为海笑的跟屁虫。我的父亲及母老虎母亲居然视而不见。在他们眼里，肖永是宝贝疙瘩，不能说。

　　父母说，万一说重了，肖永跑了，出意外了，怎么办？我说，这样的不孝子没有也罢。父母说，你是他姐姐，怎么可以这么想？就让肖永跟海笑厮混吧。等肖永上了海笑的身，不就捞回我家失去的脸面了吗？

　　我听了，感到莫名的悲哀。我说，肖永哪有这个心、这个胆？今后，家里有点什么事，别当着他的面说。否则，他肯定说给海笑那个小骚货听。父母说，这个可以做到。不过，有关我家及我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到海笑的耳朵里。

　　我感觉，这个小妮子太不简单了，将来必成大器。因此，加强了对她的提防。与此同时，我加强了对海边的诱惑。别看我对一般人冷冰冰的，对海边笑脸相迎。一笑起来，我脸上的两个酒窝呀，深得可以淹死人。

　　可是，海边就是不上当，就是不给我机会。为此，我无可奈何。我以为，荷尔蒙太少，以后有得是机会。兔子尾巴长不了，兔子等着瞧。

　　高考填报志愿时，我填报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的中文系。当我接到录取通知时，发现海边也被该大学中文系录取，成了我的同学。这真是冤家路窄。

　　在大学学习期间，我和海边成了竞争对手。为了争第一，我们俩你追我赶，互相促进。因此，中文系学习成绩的前两名，不是属于我，就是属于他。

　　因为争强好胜，我和海边各自立下两大志愿。第一，为两镇地区抗日英雄立传；第二，搜谍。在老师的教育下，我们意识到，这两件事情，单靠一己之力，是无法完成的。

　　两年后，我的弟弟肖永及海边的妹妹海笑也考上了这所学校。与在家时一样，弟弟还是海笑的跟屁虫。对于弟弟黑白不分、认敌为友的行为，我气愤异常，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对弟弟说，醒醒吧。你难道甘心被海笑利用？肖永说，大人的事，于我们有何相关？况且，是爷爷对不起海笑的爷爷。我是代爷爷还债。

　　我说，苍天呀，自爷爷那辈后，家族中就再没有男人了。肖永反唇相讥说，自奶奶那辈起，家族中就没有女人了。所有的女人不是母夜叉，就是孙二娘。

　　见弟弟如此执迷不悟，我不再说话。因为我知道，我说再多的话，也无法阻隔弟弟与海笑的来往。另外，我所说的话，都会原封不动地被海笑套出来，徒增海笑对我的仇恨。这样也好，有弟弟在海笑身边，有关海笑的动态新闻也可以源源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时，商品经济大潮涌起。本来是一块净土的校园，也受到了很大冲击。许多师生无心教书和读书，纷纷做起了生意。校园之大，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了。我与海边也不甘寂寞。

　　读了世面上流行的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后，我们有了主意。我与海边受雇于出版商，充当枪手，各自拉起了一支创作队伍，分别编纂市面上流行的言情小说、武侠小说。

　　我与海边编纂的作品几乎同时上市，并成为畅销书。这些作品，为出版商带来了滚滚财源。　。　想看书来

25、名声之惺惺相惜
但是，出版商支付给我们的佣金只是蝇头小利。不过，我们还是很满足。此后，我们根据出版商的要求，又陆续出版了畅销书的第二部、第三部。

　　天长日久，我与海边惺惺相惜。我钦佩他的才华，他也钦佩我的能力。但是，因为世仇，我从未想过作他的女朋友，他也从未想过当我的男朋友。我们一直保持着纯朴的同学关系。

　　话虽这样说，一旦看到海边与其她女子在一起，我心中就涌起一股酸意。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心理吧。这种心理象毒蛇一样吞噬着我的心。

　　因此，我处心积虑地搅乱海边的好事。也因此，海边与许多女孩子有缘无份，始终没有跨越纯朴的同学情谊这一关。海边以牙还牙，也破坏了我的许多好事。

　　大学毕业前夕，我和海边有许多选择。可是，我们都选择了回乡。我到枫丹大学当教师，海边到白露大学图书馆工作。我认为，老师是一项神圣而伟大的事业。

　　当教师起码有两点好处。第一，待遇不低。第二，有寒暑假。回乡当老师，因为故乡有山有水，是修身养性、做学问的好地方。

　　没想到，海边选择到白露大学图书馆工作，令许多人不解。海边这样做，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他这个人很虚伪，根本不肯跟我说实话。

　　他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他选择到图书馆工作，是因为大学刚毕业，自己还什么都不懂，怎么敢为人师、教书育人？一个本科毕业生，怎么可以教大学生？要给学生一杯水、教师自己必须有一桶水？不可误人子弟。再说，谁说当图书馆员低人一等？毛泽东就曾当过北京大学图书馆馆员。他要踏着毛泽东当年的足迹，勇往直前。

　　我忍无可忍，当众戳穿了他的谎言。我说，你还想跟谁比？毛泽东是你可以攀比的对象吗？你到白露大学图书馆工作，别有所图。图书馆的工作安逸、悠闲，工资不少。你想一边挣工资，一边干私事。你有哪些私事哪？

　　第一，学习。你想利用图书馆工作的时间，把研究生念下来。第二，正名。你想利用在图书馆工作的时间，为你爷爷正名。第三，挣钱。图书馆绝对是一座金矿，就看会挖不会挖。第四，出名。你想利用这段时间，出几本书，扬名国内外。

　　我告诉你，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不会在羊群中藏很久。据说，白露大学的女校长荀老太太眼睛里从不揉沙子。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好自为之吧。另外，我再忠告你一句，历史就是历史，不容被篡改。翻案、正名不得人心。

　　海边听了，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不满地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就是想当一个出色的图书馆员。

　　我说，如果我猜错了，我的名字倒着写。你玩的这种小伎俩，小儿科水平，可以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海边说，请问，小儿科是什么水平？小儿科的专家水平低吗？

　　我说，不要偷换概念。离校前，我最不放心的，是我弟弟。海边最不放心的，是他妹妹海笑。弟弟和海笑正读大学二年级。我们担心在我们离校后，他们不能正确地把握自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我对弟弟肖永说，千万不能轻易与女孩子近身。否则，你甩都甩不掉。海边说，女孩子一吃亏就是大亏。千万把握住自己。两个人听得有点不耐烦。

　　海边对肖永说，记得照顾海笑。你是哥哥，凡事让着她点。但是，你不能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这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上辈有解不开的恩怨情仇。　我对海笑说，肖永有什么不轨行为，千万向我报告，我有重赏。

26、名声之初出茅庐
然后，我到枫丹大学报到，海边、江男到白露大学报到。开学后，根据学校安排，我给同学们讲授中国文学史。我上的第一节课座无虚席。同学们都知道学校来了一位美女教师，想看个稀奇。

　　因为缺乏授课经验，我的第一节课上的很不成功。我不仅没有驾驭好讲课的节奏；语言也不生动，例子也不经典。此后的第二节课，我想纠正第一节课的错误，反而犯了更多的错误。

　　几节课讲下来，听课的学生就变得稀稀拉拉了。没有学生，我讲课也就没有激情。以后的日子，就变得单调、乏味、没意思透了。每日教室、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循环往复，以至无穷。我真不知道那些几十年如一日的老教师是怎么过来的。

　　我对成名计划产生动摇。以我现在的发展趋势，不用说成为名教授、名作家了，就是想当普通教授、普通作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评职称有硬指标，要想实现这些指标，是相当不易的一件事。能在退休前评上个教授，就不错了。

　　然而，当我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女清洁工驻足谛听，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后来，我知道，女清洁工叫田飘飘。课下与这两人闲聊，发觉这个女孩不简单，独自一人支撑家庭的重担。劳动之余不忘自学大学课程。

　　从此，我再也不敢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了。我发誓，即使课堂上只有一人，我也要讲下去。随着授课水平的提高，学生开始回流直至爆满。这一天，校长突然来听我的课。我顿时感到手忙脚乱，说话也不流畅了。

　　课下，校长与我交流意见。他说，教书育人，是一项神圣的任务。我们不可草率马虎、误人子弟。今后，多向别人请教，多观摩别的老师讲课，注意反馈学生们的意见。你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

　　记住，自信和微笑是制胜的法宝。然而，自信和微笑来自于何方？它来自于扎实的理论功底和丰富的实践经验。校长的讲话就是富有艺术性。他没有批评我哪讲得不好，而是多有鼓励。遇上这样一位开明领导，算我三生有幸。

　　听说，枫丹大学的校长荀老太太为人特别尖酸、刻薄。身为女人，她最看不起女人的婆婆妈妈。她干什么都是轰轰烈烈、声势浩大。

　　一位女老师给同学们上第一节课，因为紧张，出现了一些偏差。这个老太太当着许多人的面，把女教师数落得痛哭流涕。这还不算，她还要女教师写出深刻的检查。相比较而言，我幸运多了。

　　授课的同时，我也没有忽略研究生课程的进修。为了取得优异的成绩，我投入很大，收获也颇多。我很快脱颖而出，成为枫丹大学优秀教师。之后，我顺理成章地被破格提拔为大学教授。

　　海边此时只是一名讲师。如果没有该校荀校长的提携，他连讲师都评不上。客观地说，这一切，与他自己的主观不努力有关，与该校荀校长的苛求有关。

　　海边到白露大学报到后，参加了该校校长荀老太太召开的新教师座谈会。每个新教师都作了自我介绍。荀校长听完每一个同学的发言，都会根据此人的特点，为他（她）设计人生坐标。

　　很快就轮到海边发言了。听说海边自愿到图书馆工作，荀校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问海边，你真的愿意到图书馆工作吗？海边拍着胸脯说，当然。

　　荀校长说，图书馆可是个清水衙门。海边说，我知道。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我热爱图书馆工作，立志把青春和才华奉献给图书馆事业。再说，谁说图书馆员低人一等了？毛泽东就当过北京大学图书馆员？荀校长诡谲一笑说，你能把图书馆当成事业来追求，我很赞赏。

27、名声之聪明过头
年轻人，我看好你，沿着既定的目标奋勇前进吧，曙光在前头。看你精力如此旺盛，我再给你派个活，到图书新馆工地当质量监督员。每天早、中、晚定时到工地巡视一遍，发现质量和进度问题，及时整改。

　　海边听了，皱起眉头说，荀校长，我不懂工程啊。荀校长说，不懂可以学嘛。海边说，荀校长，我是人，不是驴。一身数任，没这个本事。

　　荀校长听了，不悦地说，年轻人，有许多人是闲死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