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年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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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有听的精彩的，前排爱学的同学们还给老教授鼓掌。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偷偷拿出来看看，是方阳的短信：“下课没啊？”坐着无聊，我回了句：“快了，这老头子废话好多。”不一会方阳回：“那好，一会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回了个：“恩！”当终于下课的时候，我晕晕乎乎的走了出去，被讲台那个理论代言人的死老头子的语言轮番轰炸的我重心不稳。好在一出来我就看到了帅气的方阳。我看到他，很好奇的问：“怎么没上课啊？你难道不用学吗？你学的什么专业啊？”方阳笑了笑，说：“我和你一个专业，只不过我不想学。所以就不去上课啊。”我觉得莫名其妙，继续问：“那你不学干吗上军校啊？”方阳回答：“我爸让我上的，我爸找人让我从部队上来的。我不用学这个，到时候毕业我直接接手我爸的生意。”我愤愤的说：“有钱就是不一样，走吧，去吃饭。”方阳笑着和我去了食堂。
　　坐在食堂吃饭，我的脑子一直嗡嗡的响，像是被敌机轰炸了一样。看着坐在我对面帅气的班长，我无论如何都感觉这样的幸福太假了。我，闫家伟，一个不算太聪明，偶尔又爱耍小聪明的人，一个有点倔儿，有点不服于人的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班长怎么会着了我的道。也许我们这种人的幸福就是那样，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可以明白对方的心。吃完饭的时候，班长拉着我要走，说下午还要训练。我立刻惊讶的问：“什么？还要训练？不是都结束了吗？”班长白了我一眼，说：“你忘了，你上的是军校，当然要训练啊。不锻炼身体和军事技能怎么能成为军事人才呢？”我的脑子又开始嗡嗡的响，真的被训练这颗雷给炸晕了。班长拽着我往食堂门口走去。我晃了晃脑袋，想到了还有事情没办好呢。“喂喂，班长，等下，我得给刘磊带饭回去。昨天喝趴了，今天上午都没去上课。我要给他打点饭。”我停下脚步说。方阳点了点头，说：“那你去打吧，我在食堂门口等你，顺便和你一起去看看他。”我拿起饭盒去给刘磊打饭。
　　拎着饭盒，我和班长走在去宿舍的路上。“喂，刘磊到底怎么样啊，没什么事吧。”班长问我。“能有什么事啊，醒了酒就没事了。”我回答。推开宿舍的门，刘磊睁着眼躺在了床上。“好家伙，起来了啊。”班长打趣的说。刘磊笑了笑说：“没事，醒了酒了。”“呐，帮你打的饭，起来吃了吧。下午还要训练。”说着，我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刘磊起床去洗漱。
　　下午的时候开始忙着训练。我的脑子还是一直处于嗡嗡的状态，老天爷的这颗雷扔的，真把我给炸到了。训练归训练，学校里还是要学习的。于是晚上的时候，我们的军歌不唱了，改为两个小时的晚自修。教室的灯一直亮到夜里十二点，为那些爱学习的孩子开着。晚上的时候，我也跑去上晚自修，可是第一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只好看起了专业课本。刘磊估计又回宿舍睡觉了。正无聊的看着医科病理学，后背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方阳正笑着看着我。我被他拉起来走出了教室。“干吗啊？你怎么像个鬼一样啊！吓死我了。”我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不是没死嘛，第一天上晚自修修什么啊，上午教授又没上课，走啦，陪我在校园转转。”方阳抱怨，接着趴到我耳边轻轻说：“咱们现在可是在谈恋爱啊。”我一听这话，立刻感觉仿佛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一样，哭笑不得，尴尬的很。我很快和他一起离开了教学楼，避免丢人。
　　我和他来到了学校里比较的安静没人的地方，散步聊天。
　　四周是树木和草坪，没一个人。方阳变得大胆了，直接牵起了我的手。我也没反对，任他牵着往前走。“闫家伟，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要老实回答哦。”方阳很正经的问我。我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看我的。喜不喜欢我啊？”方阳接着问。我笑了笑，不说话。“你怎么不说啊。这会该想好了，说吧。”方阳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我想了想，说：“刚开始看你吧，以为你就是个傻呆呆的班长。那时候我还特别烦你，感觉你老挑我的刺。”方阳看了看我，问：“那现在呢？”我笑了笑说：“现在吧，觉得你很好啊。”“就一句很好啊？”方阳显然还不满意。我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我说：“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特别正常，根本不可能和我有这么一天。可是我现在看你整个一色狼加情圣。”方阳又露出了那冬日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走着走着，班长停下了脚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我看着他星辰一样闪亮的眼眸，觉得很幸福。下一刻，毫无预兆的，一个巨大温柔的吻贴上了我的唇。我立刻紧张的推开他，说：“干吗，被人看见就完了。”方阳调皮的笑了笑，松开了我。继续散步。走了一会，我好奇的问：“在我之前，你和别人有过恋爱的经历吗？”方阳显然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很突然。沉默了一会回答：“有啊，以前在部队的。不过我不想提那些了。我现在只爱你。”我也不说话了，我知道这个问谁谁都会很为难。只要现在两个人相爱，何必要管以前的事呢？晚自修下课的时候，我和方阳分开了，各自回宿舍睡觉。躺在床上，我安稳的睡着了。然而我却并不知道和朋友打完篮球回来的刘磊，在浓重的黑暗里，正深情的望着我。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过得很快乐。和方阳一起吃饭，训练，散步，聊天。偶尔在夜色的掩映下，方阳会偷偷抱我吻我。和刘磊的亲密度我自己都感觉在减少，有了方阳，我也渐渐不和刘磊像刚开学那样黏在一起了。偶尔训练休息的时候，刘磊会偷偷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太理他了，我只是很抱歉的笑笑，然后和他聊聊天。这个封闭式的学校，只有在星期六的时候，才会取消下午的训练和晚上的自修给学生们休息，学校的大门也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让学生随便出入。和方阳相爱的第一个星期六，我和方阳一起去了他家。方阿姨热情的招待了我。幸福让我晕头转向，也忘了管家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在上了几天的专业课程之后，教授开始让我们学当医生必须要经过的炼狱：解剖！我们在教授的带领下，拿着刀在那些躺着的死人身上割来割去。一开始我很害怕，总是下不去手。而且呕吐反应很强烈，在最初学解剖的时候我饭都吃不下去。刘磊总会安慰我，鼓励我。方阳一开始从来不去上课，听我说我害怕解剖的时候，才陪着我一起去上课，还和我在一组解剖尸体。过了两天，我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半个人头，习惯了鲜红的血液，习惯了经络纵横的皮下组织。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一周平静的过去了，来学校已经快五十天了。
　　又是一个晚自修，天渐渐有了凉意，十月都快过完了。我安静的坐在巨大的教室里看书。努力的记笔记。骨骼，血管，肌肉，凌乱的在我脑子里打转。我看了看旁边的方阳，拿着笔，托着腮，正在发呆。我轻轻推了推他，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走神，方阳看了看我，笑了笑，接着学习。下了晚自修，都九点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刘磊正抱着篮球像我跑来。“你怎么没去上晚自修啊？”看着刘磊，我张嘴第一句就问。刘磊低下头笑了笑，说：“去上了，你和班长坐在前面没看到我。我出来的早了一会，想打会球。你也来吧。”看着诚恳的刘磊，我爽快的答应了。
　　打完球，浑身热乎乎的。我和刘磊有说有笑的回宿舍。快到楼下的时候，刘磊一副不尽兴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我也停下了脚步，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不上去了？”刘磊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有事，想……想……想和你……”我一看就大概明白了刘磊是有事和我说，刚刚打球的时候就见他欲言又止了。我接着问：“是不是有事和我说啊？”刘磊沉默了一会好像鼓起很大勇气似的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说：“好吧，去那边没人的地方聊好了。”于是，我转身往回走。走了一段，却发现刘磊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我转回头想叫他，刘磊却抢在我前面张嘴说：“算了，没什么事。回去吧。”看着刘磊难为的表情，我耸了耸肩和他一起回去了。也许是什么不太好说的事呢？我没有在意。和方阳在一起的幸福充实的感觉让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自由休息吧。”班长一句话大家都散开了。又是一个平常训练的下午。我悠闲的坐在了一边，等着班长走过来。我扫眼向班长望去，班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事情。看了他一会，他却没有一点回神的样子，我失望的低下了头。正无聊，看到了刘磊。刘磊也看见了我，向我笑了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刘磊应付了一下四周的哥们儿就向我这边走来了。刘磊的人际关系一向比我好，一休息就见他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本开就是，人家这么好的一个人，谁不喜欢呢。我傻坐着，刘磊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怎么了，班长今天怎么不理你啊。不是最近他总陪这着你吗？”刘磊笑着问我。我郁闷的回答：“你观察的挺仔细嘛。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在想事情吧。”接着，我和刘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正聊着，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老妈打来的。我立刻起身到了一边去接电话。
　　“喂！妈。”
　　“喂，家伟。”
　　“什么事啊，我正训练呢。”
　　“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你走了，你爸其实也挺担心你的。”
　　我没说话，沉默。
　　“你爸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比谁都想你。你别生气了，这都这么久了。”
　　“知道了，就这些？”
　　“其实，其实我和你爸商量着去你那里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
　　“什么？你和我爸要来我这里？”
　　“是啊，怎么了？忙吗？车票我都买好了。”
　　我的嘴继续保持着“啊”的状态。
　　“什么？我爸也来吗？什么时候的车票啊？怎么不早说啊？”
　　“你爸就不去了，就我自己去。今天晚上的车票。现在说也不晚啊。”
　　说了一大堆，挂了手机，我的脑子又像被敌机轰炸了一样，嗡嗡的响。我妈要来了！我又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今晚的火车，大概明天下午到。我毫无准备，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么迎接明天下午我妈的大驾。我想到了方阳，而现在他还在发呆。
　　我走了过去，推了推他。他像是突然还魂儿了一样，转头看着我。“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我小声的问。“啊？没什么。怎么了？”方阳回过了神。“告诉你个很不幸的消息。你可要挺住，帮帮我。”我神秘的说。方阳笑了笑说：“什么消息啊，说说看。”当我把刚刚接的电话和方阳陈述了一遍之后，方阳竟然很高兴的说：“好啊，阿姨来好啊。正好见见我这个贤婿。”我白了他一眼，说：“别没正经。我妈来可不是个好事。这老太太可不好对付，那道行可深着呢。来这里肯定问东问西的，她热情的让人没法接受。还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