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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德鲁克管理经典-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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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集权分部在培养领导人的方面缺乏效率,这一观点的正确与否无法在统计上达到证明。事实上,笔者写作本书时,正巧有几位雪佛兰分部的主管荣升通用汽车公司的最高领导层成员。但是,通用汽车公司内部有这样一种印象——无形的,却也是真实的——最高领导层的成员更多地来自分权管理的小型分部,较少来自大型的集权分部,两者不成比例。说起在未来10年或15年中有望入主最高领导层的青年才俊,人们总是对小型分部的管理人员青睐有加。虽然在战时生产中,超大型分部的表现不比任何机构逊色,但是人们却总爱从小型分部中挑选典型,称颂管理者的管理技巧和技术成果。通用汽车公司最棘手的战时生产任务是一项“史无前例”的任务——它对太平洋战争的胜利功不可没——为此通用汽车公司不得不成立了一个新的分部,该分部的经理和主要管理人员均来自小型分部。这每一种印象——我只举了一个例子——本身并无多大意义。尽管每一件事例都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是它们汇集起来却反映了一种一致的模式,这绝非巧合。
  事实胜于雄辩,通用汽车公司,甚至大型分部的员工都普遍接受了这一结论。一个大型分部的高级主管在详细讲述了大量集权体制的优点之后总结说,如果没有小型分部为它们输送高层管理者,集权体制的优点就无法体现。他指出,通用汽车公司得以实现高效率的原因在于它有一小批大企业能够赚钱盈利,同时又有一大批小企业能够提供领导者——“类似于大型棒球俱乐部的运行机制,它们的人才来自小型棒球分会,收入却来自大型分会”。另一个大型分部的管理人员坦言,他的成功与官僚主义作风密不可分——虽然僵化的官僚式管理会扼杀员工的积极性,限制他们的能力发挥,甚至剥夺年轻管理人员发展独立领导能力的机会,引起他们的不满。通用汽车公司的管理人员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大约15年前公司将一个大型分部拆解成4~5个新的分部。当一手建立这一分部的分部经理以生产效率为由提出反对时,公司告诉他生产效率根本不是要考虑的问题,关键是要为员工创造4~5倍于现在的机会,让更多的人能够接受锻炼,成为领导者,考验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
  更有意思的是,在恢复和平时期的生产过程中,费希尔车身分部决定不再恢复战前的组织形式,继续实行分权管理。这一决定的主要原因是对训练有素的且有独立能力领导者的需求,而不论集权体制的生产效率如何,也都无法培养出足够数量的优秀领导者。
  上述结论对自由企业制度与计划经济体制的优劣之争意义非同一般。有了这个结论,我们就可以说,即使集体经济能够和竞争市场中的自由企业生产出同样廉价的产品,它在培养和训练具备决策能力和勇于承担责任的领导人方面终究是稍逊一筹。
  从整体上看,对于一个机构而言,培养领导人的能力远比低成本、有效地生产更重要。如果离开了积极、能干、勇于承担责任的企业领导,那么效率再高的机构也难以维持它的效率,更不用说提高效率了。
  市场和市场价格不仅是一种经济手段,它们也是一种社会手段。它们能客观检验管理者的能力,从而为社会提供经济领域的人员更替原则。如果没有市场检验为经济领域提供合理依据,我们将不得不退而依靠纯粹的官僚主义标准、定期“整改”或明目张胆的权力斗争来决定经济组织的领导人。
  最后,仅仅是生产性单位的私人所有还不足以构成自由企业经济。生产性单位的组织体制必须能够使它们自己绝对服从市场竞争地位的客观评价,这也正是分权原则的主要目标之一。只要通用汽车公司最大规模的分部还倾向于采用集权管理,通用汽车公司就不能算是彻底解决了大型公司的组织问题。即便如此,它也证明了分权管理有望成为解决大公司制度问题的可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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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为社会性组织的公司(1)
作为社会性组织的公司1美国人的信仰
  2工头:工业社会的中产阶级
  3工人1美国人的信仰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讨论仅限于社会、经济的工程问题,这些问题虽然也有争议,但是它们的解决方法基本上可以得到客观的论证。然而在政治信仰、愿望和价值观的领域中,不仅存在方法和手段的差异,更有社会目标方面的分歧。因此,我们必须从一开始就指明本书讨论的是美国社会特有的信仰、目标和宗旨,它们深受基督教传统的影响。
  根据美国社会的传统特征,它的政治哲学认为社会机构不仅仅是实现社会目标的手段。认为社会的意义超出了它本身;社会机构也绝非权宜之计,它与个人的最终道德目标密切相关。一方面,美国的政治哲学不会神话社会,把国家、民族或种族视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明,赋予它们绝对的价值;另一方面,它也不会贬低社会,把法律等同于毫无道德意义或道德依据的交通规则。
  美国人几乎认识不到他们对社会的看法与欧洲人有着天壤之别。过去300年中,欧洲的社会哲学始终左右摇摆,一会儿把社会奉若神明,一会儿又把社会视为野蛮武力的表现。美国和现代欧洲在社会组织的性质与意义上的意见分歧可以追溯到16、17世纪。30年战争(1618~1648年)前的一段时期,欧洲大陆(英格兰所受的影响较轻)摒弃了传统观念,不再把社会当做实现道德目标的手段——中世纪信仰的基础所在——代替它的或是神话政治,或是贬低政治的观点。自那以后,欧洲只能在黑格尔和马基雅弗利的学说之间进行选择。但是,美国(以及由胡克始创,经过洛克和伯克发展的那部分英格兰传统)依然坚守传统的社会观念——基本上源自基督教在5~15世纪之间的发展成果——并且把这些旧的原则应用于新的社会现实和社会需要,建立了美国社会。
  受这一社会哲学的影响,美国社会同时具备了最物质主义和最理想主义的特征,不计其数的观察家曾为之困惑。美国能够是物质主义的,因为它重视社会生活的物质机构,赋予了它们道德意义。这令欧洲的理想主义者难以接受,他们认为基本信仰和道德目标超越了人类卑贱、平凡的实体,只存在于纯粹的精神世界。也有些人主张社会本身就是它的目标所在,在他们看来美国的观点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而且非常危险,因为要求人们为自我实现寻找理由,无异是在激发下层民众更多的劣根性。不可思议的是,美国同时又是理想主义的,有时甚至带着孩子气的,因为美国人从不把物质机构和物质利益视为最终目标,而只是把它们当做实现理想目标的一种手段。所以在分析家的笔下,美国时而沉湎于“万能的金钱”之中不能自拔,时而又无私地献身于改造世界的活动之中,为未来开创太平盛世。虽然这两种描述都过于夸大,却也大致反映了美国的社会特征,而我们只有同时把握这两个方面才能真正认识美国。美国人认为社会机构和物质利益具有道德价值,因为它们是追求道德目标的手段,美国人既不是理想主义者,也非自然主义者,他们是二元论者。
  美国的社会哲学赋予了它敏锐的政治洞察力。联邦主义之所以能成为经典的政治学说,是因为它同时具备了深刻的实用主义和道德内涵。但是这一社会哲学也造成了美国最严重的政治盲点:没有看到人们对国家的忠诚常常带有非理性的、感性的或自然主义的因素。所以,美国人民对国内巨大的感情力量一再视而不见——南北战争前的一段时间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经常无法理解其他民族,尤其是欧洲人的行为。比如说,要让美国人理解德国士兵即使痛恨纳粹主义,也依然会在战场上奋勇拼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不是权宜之计,而是一生坚定不移的信念,这是每一个欧洲人——无论是德国人、法国人,还是俄罗斯人——的基本观念,美国人却认为这是对上帝的亵渎。美国人也把国家视为社会生活的载体,并非因为国家之存在,而是因为它生动体现了美国人民的信念;正因为如此,国家才得到重视。

第3章 作为社会性组织的公司(2)
关于这一社会哲学对社会的正确描述和它为自由社会奠定了基础,在拙作《工业人的未来》里都有详细的论述。在这里,我们无须关心这种哲学是否符合美国的政治现实。与我们相关的是,只有在这一基础之上分析美国社会才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美国人对他们社会的看法,他们对社会的评价依赖于社会对个人信仰与基本目标的实现程度。所以,欧洲国家不得不面对很多社会和政治组织问题,美国人却丝毫不用挂心。同时,凡是有关美国信念与美国社会表现的关系问题,他们都必须认真对待,他们必须时刻反省他们的社会机构是否遵守了美国人生活的基本承诺。
  可以这么说,在任何复杂的社会中,必然都会有大量与完成社会承诺和实现社会信仰毫无关系的机构。忽视这一点,并且幻想文化的绝对统一和社会“理性典型”的统一,是施本格勒之类的文化史学家或现代美国学派的人文学家的一大弊病。也可以这么说,任何社会都需要一些本质上与社会目标并不相干的机构。例如,家庭的目标是满足人类的生存本能,所以它是社会存在的条件,而不是以社会为存在条件;又比如,教会统治的不是尘世,因此它超越了社会。但是,如果社会机构的运行妨碍或阻止了社会基本道德目标的实现,就将带来严重的政治危机——不仅在美国如此。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存在于中世纪末的上升国家与一般教会之间的冲突;或者相反,存在于基督教的宗教目标与19世纪社会思潮之间的矛盾。
  但是仅仅符合社会的道德目标,还不足以成为社会的代表性机构。代表性机构的运行必须保证实现社会承诺和社会信仰。正是因为这一保证,它才能成为代表性社会机构。换言之,我们面临的政治问题不仅面临公司与社会的功能性协调,还面临它们之间的道德目标的协调。要增强公司的实力,提高公司的效率,就必须保证实现社会的基本信仰和承诺,否则,美国的工业社会将无法有效运作。
  然而,我们并不想追求完美或理想的境界,只是希望尽力而为。一切社会的力量、凝聚力乃至最终的生存都取决于它能否充分实现它的基本承诺和信仰,能否在它的成员眼中成为一个有意义、有理性的社会。但是,没有一个社会可以完全实现它对每一个公民的承诺,人类的世界不可能十全十美。另一方面,也没有一个社会可以完全背弃它的承诺却依然存在,这样的社会不止失败,而且是种威胁,它缺乏理性的基础,而它所宣扬的信仰也将沦为人们的笑柄。但是,除非进行纯粹的实用主义试验,否则没有人能知道或确定一个社会必须具备多少道德效力才是合理的、成功的,才能被人们认同。维持社会生存所需的最低道德效力也许非常低。只要老百姓认为失败是偶然的,而非普遍现象,他们就能像接受机遇那样坦然面对失败。
  正因为人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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