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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非礼事件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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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写名字的糊涂蛋就是梅智友。当付红说得兴起走到他桌前时,又发现此人打开在桌面的是一本化学书。
  
  梅智友其实只是拿错了课本,但付红却认为他是在示威,于是那天放学后梅智友就被留堂查看了,而卜悦也因此错过了体育场的篮球赛。 
  
  肖鹏讲完这事哈哈笑了半天。肖鹏是卜悦的损友,跟梅智友一个班。
  他兴致勃勃地说卜悦你不知道这个人整天晕得跟大仙一样,班主任拿他没办法,说梅智友我看你改叫没头脑算了。从此梅智友就得了个绰号叫没头脑。
  
  肖鹏说着又好奇地问卜悦怎么突然有兴趣打听这个人,卜悦就把自己的遭遇描述了一下。肖鹏还没听完就笑得打跌,笑得卜悦很不高兴,当时就想着以后找机会怎么整整这小子。
  
  这一留心卜悦就发现梅智友真的是只大头虾。
  
  他脚上的袜子鞋子经常不成对,衣服穿反也是常事,商标高高翘在外面。走路喜欢捧着一本书看,然后不停地撞到电线杆、树以及人等各种障碍物上。
  
  有段时间学校修路,中间的主干道分了两部分,一边挖坑一边照走。交汇的地方没有围栏,但是挂了很大的指示牌。
  
  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掉到那个土坑里,除了梅智友。 
  
  卜悦眼睁睁地看着梅智友捧着书消失在地平线,直觉得匪夷所思。
  然而梅智友一会就爬了上来,拍拍身上的土,没事人一样继续捧着书往前走。
  
  不知道是否因为卜悦对他的留意,肖鹏那一伙淘气的男生都开始关注梅智友。很快,他就从一个班级的开心果变成全校师生的笑柄。卜悦的确曾打算捉弄他一下,但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而肖鹏那帮小子却没跟他客气。 
  
  高二下学期学校搞校际运动会,为缓解用厕紧张,校管委规定每天下午4点前教一旁边的男厕改为女用。4点以后会有专人摘了那个写着“女”的牌子。那天轮到梅智友做后勤,帮同学看包。可是说了接替的同学一整天也没出现,梅智友又饿又内急,又不敢走开。等了很久终于有人过来说替他班,他站起来就跑,那个人又说你着急的话教一旁边的厕所现在可以用了。 
  
  梅智友信以为真,本来也憋不住了,跑过去一看果然牌子不见了,就跑了进去,结果在里面撞到了付小红。付小红大声尖叫,并且甩了他一个大巴掌,跑了出去。
  
  付小红是付红的女儿,跟他同班。有着跟母亲一样霸道的身材和脾气,男生们都很讨厌她。
  
  梅智友出去的时候,肖鹏他们一群人看着他捧腹大笑。他还在发懵,那边付红已经一阵风一样冲过来,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巴掌。
  
  “流氓! 
 1、故事001 。。。 
 
 
  怪不得不好好念书,心思全放在这上面!”
  
  付小红在旁边呜呜地哭,胖乎乎的身子抖啊抖的。 
  
  看到付红打人,肖鹏他们也不笑了。他们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梅智友上女厕所,没想到付小红在里面,更没料到她会把付红找来。但是慑于付红的积威,谁也不敢上去解释什么。
  
  付红指着梅智友的鼻子,越骂越大声,越骂越气,骂得运动场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骂到起劲处伸手还要打,卜悦走过去拦住了。
  
  他个子高,虽然瘦,但付红觉得手腕好像被铁铸了一般。
  
  “付老师,这里本来就是男厕所,你看看几点了。” 
  
  那时候4点已经过了2分,肖鹏他们也纷纷走过来帮腔,又有其他围观的老师上前劝说。付红才算罢休,手还是指着梅智友“流氓”“龌龊”骂个不停。 
  
  卜悦注意到梅智友被付红打骂的时候,跟上次一样低着头半句话也不说。
  
  他冷冷地瞟了肖鹏他们那群人一眼,找到地上梅智友的眼镜,在身上擦了擦灰,递回到他手里。
  这是卜悦第一次碰到梅智友的手,很凉。 
  
  校运会之后就是暑假,作为高三生他们提前半个月就回了学校补习。很快卜悦就听说梅智友转学了。不过这个消息只让人惊讶了几分钟,就被其他形形色…色的八卦淹没了。
  一切回到老样子。付红还是那样蛮苛,男生们也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所有人都为高考头疼。包括卜悦自己,没多久也不记得校园里曾经有过一个没头脑到叫人哭笑不得的家伙。 
  
  直到因为这种似曾相识的二,卜悦才重新记起了这个人。记起了他擦得很干净的眼镜,记起了他每次做完傻事后白净的脸上露出的懵懂神气,连微微翘起的嘴都变得那么鲜活清晰。 
  
  然后卜悦觉得这张脸跟某个白痴的似乎重合了。卜悦想了想,跑到一楼居委会去找陈阿姨了。
  
  大概过了一周,这天又加班爬楼梯的卜悦再度看到了在他家门口努力开锁的某人。
  
  他无声地笑笑,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句。“没头脑。” 
  
  这声音很轻,但是梅智友愣怔了很久,停住动作。 
  
  卜悦还是笑着说:“让让。”口气却不复凶恶。
  
  梅智友木木地让到一边。
  
  卜悦开门进屋,门被顺手带上,却没有关严。 
  
  梅智友又站了一会,呆呆看着门缝里漏出来的光。 
  这里不是六层,他的钥匙开不了,所以他该下去了。 
  
  梅智友想着,低下头正要走的时候,门突然又开了。 
  
  卜悦站在那里,像从前那样居高临下望着他,光打到半边面颊,俊挺的五官比少年时更觉深邃,脸上还是一贯的不耐。
  
  他伸手扔了个东西过来,梅智友本能地接住。 
  
  “喏,这把钥匙给你,以后别撬门了。”
  
  ——————— 完 ———————— 

作者有话要说:1,今天临时想到的故事,想了就写了。
2,《没头脑和不高兴》是小时候一部动画片的名字。
【小白乙:然则你会饶了舒坦和贝克,葫芦娃七兄弟等等吧】【小白:我觉得邋遢大王可以做总攻。】
3,这故事里面很多事迹其实是小白自己干过的丢人事。




2

2、故事002 。。。 
 
 
  金鸟奖开幕式的晚宴上,导演苏格拉和天色娱乐的老大雷文坐在了一起。
  不但坐在一起,还谈笑风生。
  
  在场的狗仔没写这件事,但所有的圈内人都把它当成是晚最大的头条,比什么新人潜规则上路、某明星揭黑拒领奖杯等等要劲爆得多了。
  
  著名狗腿经纪人席蒙点评:这他妈的难道是2012了?
  
  众所周知,苏格拉苏导只拍艺术片,视金钱为粪土。
  众所周知,雷文雷老板只拍商业片,化粪土为金钱。
  
  苏格拉不管得了多少奖,还是保持着几十年不变的不遇本色。
  雷文的状态用他自己的一句名言足以说明:票房,就是我的春药。
  
  两人同在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也假装不见,都把对方当空气。如果有不懂事的记者或者同行在一个面前提到另一个,被问的会突然选择性失聪。
  
  所以记得他们曾经是同期培训的新人的人们也都选择性失忆了。
  
  然而这一次,在不知前情的人看来,苏格拉和雷文仿佛多年好友,两人间那个默契,那个情投意合。看的人身心荡漾。
  
  这段饭吃完后自然各归各家,一转身两个的脸都变了。不同的是,苏格拉摆出的是雷文惯常的木头脸。而雷文却满面春风。
  
  很快大众就知道两人此举的缘故。
  雷总是为了捧他手下的新人程橙,程橙要往外走,需要一个国际级的奖项;而苏导是为了让这片参加卡门电影节。苏导已经拿过除此之外所有够分量的国际级电影奖,而卡门电影节的评委一直笃信好电影首先是有人看的电影,所以设下一个门槛是参选影片必须票房过两亿,苏导所有的片子票房加起来怕也没有这个数。
  
  大家各取所需。多好的解释,媒体满意了,圈里人都满意了。
  只有程橙跟席蒙说:“我们的戏散了之后,你等着看更好的戏。”
  
  半年后,电影如期完成,叫好兼叫座。也如愿参选,并斩获最佳外语片奖。
  苏格拉并没有上台领奖,雷文去了。
  
  雷文拍过无数电影,但从来没有为哪部电影上过台,然而这一次却是他主动要求。
  
  【屏幕上的男人拿着奖杯,推了下眼镜,表情很严肃。】
  对不起我不会感谢我的父母,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孤儿。至于我的公司同仁,我支付他们薪水,你们干活是应该的。【众笑】
  
  【男人停了一会。】
  如果我必须感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突然盯着镜头。】十年前你请我吃过一碗干烧伊面。那面很难吃。【众笑】那一天我刚从艺员培训班毕业,你也一样。我身上没钱,你身上有,不过只够买一份面。但是你把面给了我。不仅如此,你还一直笑着听我讲那些狗屁电影艺术理论。【停顿】或者就是因为这样你没了胃口。【众笑】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拍电影的初衷,说出来很简单,就是我和你都能吃饱。我拍了那么多片子,在你看来都是垃圾,除了这一部。这是我拿的第一个跟艺术沾边的奖,我想借它向你提一句话。【停顿,抿唇,场下一片静默】我希望下一次站在台上,我可以激动地流着眼泪说,我能拿到这个奖,要感谢我的爱人。【举杯】请给我这样的机会。谢谢。
  
  【哗然,口哨声,掌声响起】
  
  苏格拉打了个哆嗦,一下摁灭了遥控器。
  转头看向面前穿着睡衣捧着面碗的男人:“靠,你怎么可以那么肉麻。”
  
  那男人瞄他一眼,弯腰低头取出碟片。
  “又花了。”他淡淡说,“你再看花两张或者就不觉得肉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阵子很想写明星文,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是个娱记




3

3、故事003 。。。 
 
 
  中山路口顺数第二个弄堂,拐进去依次是一家面馆,一间可的便利店,然后是两层楼的民房,再来就是一个很老土的红白蓝旋转灯,有点年头,但是擦得挺亮,是间理发店。
  
  门匾招牌上写着“春天发屋”四个字,沿着笔画镶了一串细细的彩色小灯泡,一闪一闪的。
  
  傍晚天渐黑的时候,弄堂里路灯昏黄,过往街坊你来我往的招呼,隔壁屋的窗子里传出煎带鱼的香气,满是俗气又温暖的城市气息。
  
  理发店门口摆了张木头矮凳,上面蹲着一个人。
  一手捏着烟,一手垂在身边,微弯成一个弧度,几乎触到地面。姿势疲惫,又有说不出的自在。
  头发染成金棕色,刘海很长,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只露着一点鼻头,倒是挺高的。
  
  “阿健,死哪里去啦,三号台剪发啊!”
  
  “阿健!阿健!”一声声催促从屋里传出来。
  
  “叫魂啊!”叫阿健的不耐烦地回头吼了一句。“册那,中饭都没吃,抽根烟的辰光还要叫!”头发甩上去,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孔,眉利落,眼黑亮,就是有几分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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