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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首席执行官-第5章

小说: 首席执行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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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发现特别顺眼的男人。

  男人的脸孔和背影总是大同小异。

  桌上的电话仍旧响着。

  她犹疑了一会,终于拿起话筒。

  “那个跳芭蕾的白衣少女叫孟姗姗,你去安排个总裁办的职位给她。”那个声音断了。

  “明白了。”萧芳妮放下话筒站了起来。

  酒吧里面依旧洋溢着男女互相“狙击”的那股愉快中带着刺激的气氛。

  挂断电话的人并不在她视线之内。

  话筒里持续发出单调的声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是一个“大内总管”式机构。       

  简而言之,总裁办公室有两大功能——酷吏和告奸。

  “酷吏”类似大明帝国的东厂或锦衣卫,其与蔡狐狸的集团人力资源部绩效考核平行管理,上至公司总监级干部,下至金融公司的操盘手,集团每个员工的人事档案以及工作状态都能够及时反馈至监察秘书并报至总裁办,举例说明,如过早上一个经济分析师突然辞职撂挑子,他手头上的保密资料和工作计划马上就由总裁办监察秘书保管封存,以便下一位新招聘的经济师顺利接管,这样既保证公司资料完整,又能保证工作内容顺利过渡。

  “告奸”类似大唐时期武则天的权谋之道,凡是集团员工都可以向总裁办检举揭发集团*问题贪污问题,从而争取得到总裁办最厉害的杀手锏“特别审查”,被监察秘书审查出问题的部门实行连坐法,诛杀九族,从部门负责人到问题员工一律制裁,轻则罚扣工资扫地出门,重则司法起诉追究刑事责任。

  治乱世,用重典。蒋先生认为,总裁办的“酷吏”和“告奸”之法在集团非常有效,也对资历强大的诸侯们起到了一定制约作用。

  此时此刻,身为总裁办主任的林青松却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人力资源总监蔡良镛为他特别招聘的新助理孟姗姗总是挺着涨鼓鼓的胸脯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无心于工作,每天都心猿意马。

  林青松知道孟姗姗并非有意勾引他,因为她的胸本来就很大,隔着衣服都能猜出足有C罩杯。还有她那坚挺上翘的屁股,被紧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衬托出美妙的臀型,活像两瓣被切开的莲花扣在一起,每每都看得林青松如醉如痴。更要命的是,每当孟姗姗向林青松请示工作时,两个人的身体都会离得很近,这时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馨香就会扑鼻而入,让林青松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觉。

  林青松悲哀地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孟姗姗,这对于已经四十多岁,有着十几年婚龄的林主任来说,显得有些不合常理。在他看来,如今的他早已过了那种冲动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女人,但这种感觉却又如此来势汹汹,大有将他淹没的势头。

  这就让林青松有些犯难了,总裁办是一个比较敏感严肃的部门,如果真的和孟姗姗弄出什么绯闻来,显然会对自己的前途有影响。

  林青松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但是,如果就这么轻易对孟姗姗放手,林青松又有些不甘心,那*妩媚的身子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着实对他是一种不小的吸引。在他看来,前途和女人同样重要,能够兼得当然最好了。

  林青松和孟姗姗的第一次肌肤相接是在今天清晨上班后。

  林青松正手拿着软布在擦威廉姆斯那张价值十万人民币的进口大班台,孟姗姗来到后看到林青松满头大汗,赶紧放下皮包,争抢着来干。结果在和林青松拉拽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两只手就捏到了一起。孟姗姗的脸腾地就红了,柔媚地看了林青松一眼,借故跑到卫生间打水去了。林青松也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地杵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整个下午,林青松什么也干不进去,孟姗姗的手软软的,如葱样儿白嫩,林青松无意间地一碰,居然将自己的心都碰飞了,他甚至偷偷地将那只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直入天灵盖,灵魂都仿佛跟着出了窍。

  正为这香气烦恼之际,电话响了。

  证券部总经理赵明理通知他在颐和园见面。

十一
每次林青松约赵明理,林青松都觉得像老电影里我党地下工作者秘密接头般神秘。

  林青松曾经问过赵明理,老赵你这样是不是过于谨慎了,既费心又费时,还搞得神经相当紧张,长此以往,你不怕得神经病?

  赵明理却说,你当婆婆的哪知当媳妇的苦,我要像你那样是总裁办的钦差大臣,支票都在总裁办专用的保险柜锁着,分公司三班衙役都动不了你,我才不愿受这窝囊气。谁不想堂堂正正、八面威风地当男人?咱不是条件有限嘛。谁让咱证券部管辖的金融公司生态环境复杂?谁让我干得都是遭人嫌、惹人恨、断人家财路的事?谁让我去捅马蜂窝?我在这地头上是打眼的人,不小心点儿行吗?劳你大驾了。

  林青松当时就笑了,好你个老狐狸,我就说了一句话,倒惹来你一大通牢骚。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容易,就依了你吧,秘密见面就秘密见面。

  不过,今天见面却是非比寻常。

  林青松一进颐和园的画舫,就看见赵明理正坐在回廊的石凳上等他。

  看见林青松过来了,赵明理笑眯眯地站起来:“林主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急着见我?”

  林青松却无心与他斗嘴,一脸严肃地问:“你知道何紫凝吗?”

  赵明理也感觉到了林青松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赶紧点点头:“听说过,是个像男人一样干练的女强人,据说办事很有魄力,这几年把蒋氏香港公司搞的很火。”

  林青松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但不急着点燃:“就是她。蔡狐狸说她是来北京主持工作的新任CEO,让总裁办全力配合,对我的调动临时中止。”

  赵明理大吃一惊:“那你怎么办?蔡狐狸为什么不把你派到上海分公司当一把手?这也太……是不是和你调查金融公司有关?老林啊,这事都怪我,不该把你拖进来搅这趟混水,是不是有人说你坏话了?不然的话,怎么着也该轮着你当回一把手。”

  赵明理的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林青松倒是一副壮士断腕的慷慨样子,挥挥手说:“就算这次人事决定与金融公司的审查毫无关系,我也好不到哪去。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只刺猬,不是当一把手的料。还有何紫凝来了之后,还让不让我去碰我的总裁办,也是未知数。”

  赵明理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自责,一时没有听明白林青松的意思,一脸不解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林青松看了看赵明理:“我当然不希望把何紫凝往坏处想,但是面对集团目前的局面,我不能不多做几手准备。我已经抢在何紫凝回来之前召开了总裁办短会,形成了一个决议,准备报请继续审查王国宝的金融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赵明理愣住了,对于林青松的执着,他既佩服又不无担忧:“好是好,可就是、就是有点儿逼人太甚了,这可犯了职场上的一大忌呀,我担心这会影响以后你和何紫凝的关系。”

  林青松扔掉手中的烟头,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明理拍了拍林青松的肩膀:“王国宝在金融公司肯定存在着不小的问题,……只不过要想取得确凿的证据……难啊!我已经铩羽而归了,手下纷纷到我这里诉苦,说一进金融公司,就像只大水牛掉进井里,转来转去使不上力气。所以,一定要有一个总体考虑,把策略定下来后再杀进去。就像你和我下象棋时常说的那样,走一步得看五步才行……”

  林青松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别趁机臭我了,臭棋篓子的绰号扣不到我头上。……唉,对了,你不是在金融公司期货部挖出了个宋晓川吗?”

  赵明理没有说什么,反问了一句:“怎么?你想从他身上挖点东西?”

  林青松若有所思地说:“对,我想会会他。也许,这个期货部经理手里会握着些有价值的东西。”

  说完林青松长叹了一声,他们敲诈勒索金融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仿佛面对的是只铁公鸡,一直找不到点油水捞。事到如今,只好寄希望这个好不容易挖出个宋晓川来,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得到有价值的东西,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好半天赵明理才问了一句:“你想什么时候会他?”

  林青松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说:“还是等见完何紫凝再说吧,我得去安排安排。”

  目送着林青松走了好远,赵明理还坐在石凳子上一动不动,早就有人暗中劝他不要再调查了,在金融双轨制的集团总部,要想敲诈金融公司,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现在倒好,猎杀行动还没有开始,林青松那边就泄了秧子,这横财还怎么赚?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赵明理开始从新考虑自己和林青松的关系是否要疏远一下。


害羞是畏惧或害怕羞辱的情绪,这种情绪可以阻止人不去犯某些卑鄙的行为。 —— 斯宾诺莎 

  一

  中午,约定时间快到了。

  不知不觉,蒋氏集团资金监察部总经理方为民走出办公室,乘滚梯来到楼上大厅。

  这次见面太重要了,也许是最后的希望。。。。。。他想着眺望远处。

  玻璃幕墙外,女人们还在用秋天最后一丝温暖,用各色超短裙争芳斗艳。

  云彩都稀落了,天空中那种被映照的灰白微亮被冥冥深碧的黑暗淹没了。

  太阳,大概是已经燃到后期的恒星了,进入老年了,衰落了,只剩下几百万度的温度了。它在空中显得孤寂朦胧。他感觉宇宙还有闪烁着青光的几颗恒星竞相辉映着,各自夺取着它们照耀的空间,它们似乎并不理会那颗年老的太阳,它们的青光在相争中融成一片。暗红的太阳在这片弥漫的青光后面孤零零的,它终有一天会熄灭的。

  远处,光怪陆离色彩斑烂的百货公司,努力模仿着轧米机,不停不歇地以噪杂人声炫耀繁华。

  他的目光如米粒随着人流无方向无目的地蠕动。

  脑子里恍恍惚惚晕晕乎乎。

  这大厦里所有女人都不甘寂寞,蚂蚁一样忙忙碌碌,操劳一个白天,晚饭一下肚,就又匆匆忙忙奔上街来。舞厅、咖啡馆、电影院、百货公司,亢奋异常地搔首弄姿,塘鱼似地挤挤拥拥,沾一身臭汗绝对在所不惜。

  究其所以然终离不了寂寞。 

  方为民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地东张西望,弄不清妄图捕捉女性某个别具魅力的部位,还是色魂慑魄的笑颜。或许两者兼而纳之。更奈何一张阔嘴,真笑假笑都会奋力滑向耳根。

  他闭闭眼睛,眼睛就象在辽阔的海滩沙疗。热烘烘的细沙粒儿,轻轻摩挲,解除眼皮的疲乏和酸疼。人声的嘈杂可以幻化成大海永不疲倦的涛声。眼睛真是个古怪家伙,从醒来到睡着,它不停地东张西望,不停地眨巴。脑子里乱哄哄的时候,还可以闭起眼睛,象现在这么享受一阵沙疗。可惜人的心不象眼睛,无法用手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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