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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城市贱人之何尔萌-第16章

小说: 城市贱人之何尔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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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玉一边抱着我,一边时不时地“嗯”一声以示明白。我悄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冲他撇撇嘴。他也挤挤鼻子回我。然后我们两人不由得相视笑开,好像觉得这样的窘境有趣极了。
  我知道他不能做大动作,所以想着趁机捉弄他一下,于是两手在风衣下面不老实地动了起来,在他的身体上来来回回乱摸,还到处搔痒……
  不知道碰到他哪里,只听他突然闷闷哼了一声,飞快地捉住了我不安分的爪子。“小安,”他出言打断助理姐姐,“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待会儿会叫你的。”
  “这……好吧……”
  “把门带上,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助理姐姐刚一出去,我身上一冷,就发觉风衣已经被丢到一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某人双手握着腰一提,又一放……
  “啊——”“啊”了半声,我就迅速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听外面越来越嘈杂的脚步声,大概是到了上班时间了吧。
  一边憋得满脸通红,一边狠狠瞪着眼前兽性大发的人,我心里暗骂时运不济,害人不成反害己。
  再次事了之后,我四肢大张瘫死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披了一件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湿巾,仔细替我擦洗身体,然后又一件件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抖一抖灰尘,一件件替我穿上。
  我反正是动不了了,就任凭他摆弄。
  穿戴差不多了,他俯身过来拍拍我的脸,说:“起来了起来了,上学要迟到了。”
  我把脸扭向一边。
  他拿手给我抓弄头发:“你看,都怪你,非要吃肉,这下好了,吃肉吃得迟到了吧?”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说什么你?怪谁……”话没说完,他又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吻得我正心底柔软,他却停了下来,提着我的胳膊拉我起来。“乖乖上学去!”
  跟着韩子玉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时,我头都抬不起来。就算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员工们一道道目光向我投来。
  我我我……衣服没穿反吧?走路没破绽吧?脸上没唇印吧应该没有又不是跟女人上床。
  这样一想,别人似乎应该察觉不了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公司了。于是我自我安慰一番,便决定抬起头来昂首挺胸走路。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助理姐姐诧异的目光。她看看我,又看看韩子玉,又看看办公室门,又看看我,又看看韩子玉……我心里大呼不妙,助理姐姐心里此刻一定在琢磨四四方方的办公室里是如何大变活人的。
  于是我灵机一动追上韩子玉笑说:“啊羊羊哥哥你办公室的窗帘颜色真好看啊!”
  结果韩子玉莫名其妙瞟我,又瞟我,似乎觉得很诧异。
  而我在看到助理姐姐更加诧异的表情后惊觉自己说的废话分明是在欲盖弥彰。想想,躲在窗帘后面的会是什么好人?不是小偷就是……奸夫淫妇。
  我想再说点什么来扭转局面,结果被韩子玉一掌拎了出去:“走吧有话去了学校跟班主任聊。”
  我觉得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幸福……
  有时候半夜都会兴奋到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翻去把身边的韩子玉吵醒,然后抱住睡眼惺忪的他傻笑。
  最喜欢听他睡意浓浓地叫我别折腾了,叫我乖乖睡觉。最喜欢半夜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早上一睁眼又发现他在看着我的睡颜。
  他抱着我的时候,连噩梦都变少了。
  最喜欢把他按坐在餐桌前,然后命令他一道一道品尝我何大厨的手艺,并且还勒令他即兴为我的佳肴赋诗一首。
  最喜欢外带牛大碗给他吃,里面放多多的辣椒粉。
  最喜欢在他办公室里补课的时候时不时瞟他一眼,然后朝他扔一块橡皮、一架纸飞机,他抬起眼来瞪我,我就“嘿嘿”一笑。
  嘿嘿,听起来都觉得幼稚,可我就是乐此不疲。没办法,遇见他,可算是激发了我的一颗少女心。
  我有时候心想,假如我是跟女生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不管威武不威武,不管雄壮不雄壮,但肯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毕竟有个女人要靠我的肩膀来支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二货卖萌娇弱少年。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很不妙,非常不妙。我,何尔萌,生来是一个何等有男子气概的人!拜托我曾用名可是“何尔猛”好伐?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了匡扶我大男人的形象,我几次三番试图压倒韩子玉,却屡屡被他反压倒。
  他问我想干嘛。
  我支支吾吾脸红心跳:“这个……那个……”想想还觉得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他又问我想干嘛。
  我吼:“凭什么老是你在上面啊一点儿也不公平!我也是男人啊我也要在上面!”
  “哪一种在上面?”他把我抱到肚皮上坐着,扶着我的腰,“这一种?我们有过啊。”
  我:“韩子玉你别给我装傻充愣!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他点点头,“那不可能。”
  我:“为什么?”
  他理所当然:“因为你未成年,不能做危险动作。”
  我:“凭什么!”
  他翻身压住我:“好了这个问题等你成年了再说。对了我看过你身份证,刚好是高考结束那天满十八岁对不对?”
  有一次我看着他手臂上的纹身,问他是不是真的混过黑社会。
  我心想一定不是真的,他只不过说说而已。至于打架厉害……大概他小时候比较野吧。
  结果他很认真地说,是真的。
  我哈哈笑着拍拍他,说你别逗了。
  他又说,是真的。
  我说,怎么可能?韩叔叔怎么会允许?
  他沉默了很久,语无波澜地说,其实我小时候是孤儿来着。
  我那时惊呆了,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玩笑开得够大。可是看他的表情,分明又不是说笑。我知道,这,或许正是我所不了解的,他的过去。也正是他眼中那挥之不去的深沉的原因。
  我小心翼翼问他,那韩叔叔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他说,是亲生父亲,只不过在他人生的前十九年里,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我又问起他的母亲,他笑笑,说从未见过。他一出生,母亲就生病离世了。
  因为如此,他的童年颠沛流离,曲折坎坷。他从小跟他的小姨相依为命,从一座城市辗转到另一座城市,与最卑贱最肮脏的流浪者抢夺地盘,想尽办法挣钱去租最便宜的房子,时而饥肠辘辘,生病也只能自己抗过去。为了生存,忍耐着众人的轻视和鄙夷。
  后来他上了学,便开始深深憎恶自己身处的境地。但是命运哪里是能轻易摆脱的,命运就好像无数只无情的大手,拉扯着你往更深的泥淖里陷进去,越挣扎,越深陷。他生来便被无穷无尽的枷锁束缚着,无论如何不能挣脱。再后来,连学费都交不起了。不管是为了那一点可怜的尊严,还是为了活下去,他开始进入当地的一些黑社会组织,做了一名最低级的打手。那是在十四岁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低头想了想,突然笑笑,说:“我记得那时候我成绩还不错来着,在学校里也不爱理人,装一装蒜别人还都当我是书香门第呢。”
  他说记忆里除了肮脏,就是混乱。可是他又好像生来就极其厌恶这一切,无论是住在多简陋的地方,他都会一遍遍打扫,一遍遍整理,就好像是要清洗掉生命里所有的污垢一样。
  我问他后来呢?
  他说,后来,一次偶然,遇到了韩叔叔。韩叔叔得知了他母亲的姓名,发觉韩子玉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这才终于了结了他十九年来浑浑噩噩的人生。
  听着他漫不经心讲述着这一切,就好像是讲着一个与他无关的过往,可在我听来却是一个如同噩梦一般的故事。我的心有点酸楚,有点痛,久久不能平复。

  章十九

  ()
  我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很想安慰他,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平静,好像毫不在意。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坎坷的经历,因为在所有人看来他都好像本应就是现在的样子。他帅气、沉稳、聪明、有礼貌,他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甚至比韩叔叔更像是一个上层人士。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可是不是的。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份从容,大概是来自他与生俱来的傲然。
  他说:“钱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换来我曾经拿性命都争取不来的生活。”
  他说:“生活好像一场荒唐的戏,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都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同意或是抗拒。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了以后,你也无能为力,只好继续稀里糊涂地过,像是被驱赶的失去思考的木偶。”
  他说:“我喜欢干净简单的东西,我喜欢非黑即白。”
  我好心疼他摆在脸上的淡然模样,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说:“不怕不怕,有我在,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他愣了一愣,转头看我,好半天,然后眼角化开浓浓的笑意,很好看的样子。他说:“所以说啊萌萌,读书是我一生未完成的夙愿,你一定要替我实现高考六百分的愿望啊。”
  我:“……”
  后来又有一次,我问起韩子玉以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他说没有过。
  我问他那有没有对女人……产生过感觉。他想了一想,说不知道,没有尝试过,因为他自从发育以来就没跟陌生女人接触过。想一想又说,要不然改天试一试?
  我说你敢!怕他不死心,又转回去苦口劝说,说女人可麻烦了,腻腻歪歪胡搅蛮缠,虚荣心强爱三八,这些都还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那什么。
  他挑眼看我,说挺了解啊小朋友。我说不敢当不敢当。
  他一把推倒我,跨坐在我身上作逼问状:“人小鬼大,看来搞过很多女人嘛?老实交代!”
  我嘿嘿笑着求饶,说:“没有没有,都是闹着玩儿的,我发誓,我在她们面前连裤子都没脱过!”
  “哼。”
  然后我又漫不经心问起他跟几个男人在一起过。他说,一个。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望,也许他花心一点,我心里反倒会好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酸酸的。正是因为只有过那么一个人,才足以见得他对那个人用情有多深。
  我说:“你……很爱很爱他吧?”
  他垂了垂眼,说:“我很感激他,出现在我最艰难的日子里。”
  突然觉得很气馁,我有些负气地转开头,说:“那你为什么不一直跟他在一起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揉揉我的脑袋,仿佛在说到此为止。我又不是女人,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没完没了不识趣地去问。于是只好自己跟自己生气,闷声不吭了一整天。
  直到晚间,饭桌上,他笑问我怎么了,我才说:“羊羊哥哥,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陶罐啊?我很喜欢……”
  他一边给我夹鸡腿,一边淡淡地说:“那可不行哦,我不会再送陶罐给任何人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理他。
  上课的时候,同桌总是找机会跟我说话,看得出来她很有意向跟我聊天。但是我不大想跟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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