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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梦惜华裳-第112章

小说: 梦惜华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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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胖轩委屈的眼神,我便有些心痛,可是,我不能心软,我不可以让我的轩儿卷入无穷尽的争夺当中,我坐在椅榻上,仰望墨色天际默默无语。
  “小姐,刚才侍卫来报,十四爷至今仍在宁寿宫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儿略微迟疑的声音响起。
  我侧头看向小儿,见她也一脸严肃,略微深思须臾,我对小儿一字一句道:“你亲自去寻高无庸。”我忽地起身靠近小儿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
  小儿听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我,终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再次回首看向墨色夜空,喃喃自语道:“但愿,一切都要结束了。”
  阿姐,这一次,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允禵跪在宁寿宫一日一夜,他不眠不休,水米未进,终在二十四日正午昏迷。
  而在第三日夜幕降临之际,我深夜出宫,来到阿姐休养之地,山涧别院。
  夜幕下的山涧别院染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我掩下心中紧张之感,拉紧了外袍,在院门口顿了须臾,低声对高无庸道:“事情不会有什么偏差吧?”
  高无庸恭敬回道:“菱主子,放心吧,老奴是秘密接她出来的,绝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她现在就在里面。”
  我颔首,抿嘴勉力一笑,既而轻声道:“派人守着别院,你……先去歇着吧。”

  江山梦,忆往昔哪堪回首

  指尖碰触殿门一瞬,蓦地,胸腔内游走一股气流,瞬时窒息感备至。心中期待与紧张皆在微微颤抖的指尖渲染开来,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室内弥漫着栀子花清新的芳香,鄂齐端坐在床榻前目不斜视正在为闭眼躺在床榻上的萧雅诊脉,颖倩满脸温柔的坐在榻上不时地为萧雅抹掉额头细汗,许是听见殿门被推开的声响,二人皆转过头来看向我。
  阿姐见进来之人是我似乎没有多大的惊讶,反而一脸温柔的浅笑着,许是察觉我有些呆愣,便轻笑着摇摇头朝着我走过来。
  心跳加快,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初恋的花季雨季,我轻抚着胸口在阿姐近前一瞬蹲下身来。
  睡梦中无数次梦到阿姐,或者淡雅浅笑如花,或者悲伤凄美若雨,在或者,她默默凝视着我,幽深眸光间透着少许牵挂。
  如今,梦醒了,我一度以为梦碎了,却终究不知,原来是梦成真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我抬眼看向阿姐,泪眼朦胧道:“阿姐,我们有十年没见了,我多怕你再次醒来我们会变得疏离甚至陌生,我好怕你会埋怨我,或许你变得自私一些打我一下,至少让我心里舒服些,鄂齐说得对,我跟雅儿都不是好东西,如今,却要再一次求你帮我,帮她……阿姐,我多怕,我好怕,你会像梦里面那样不要我,用无比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记得从前,我与雅儿对阿姐耍赖,甚至做错了事就会马上跟阿姐痛哭流涕求得阿姐谅解,不管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会浅浅笑笑,然后轻柔的拍着我们的脊背轻声哄着我们,“乖,不哭了,都过去了。”
  隔了多年,我似养成了习惯,眷恋着阿姐声音轻柔如飘絮般。
  可是现在阿姐只是将我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好似从前那样哄我入睡那般,我有些恍惚,任阿姐帮我擦干脸颊上的泪珠。
  抬眼之际便陷入阿姐略微担忧的眸子里,当中也不乏宠溺,含在眼圈的泪再次滴落,我伏在她怀里哽咽着:“阿姐,我想你,想你想你啊。”
  阿姐依旧轻抚着我,直到鄂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无奈,还隐含着少许担忧,“倩儿身体刚刚复原,不可经历大喜大悲。”
  听见他如此说,我忙收了泪,扶着阿姐起身,有些歉疚地看了鄂齐一眼。
  阿姐转眸看向鄂齐,眸中似含有一丝责怪,鄂齐失笑,摇头道:“她还是这样,护着你。”
  鄂齐话语间透着些醋味,我抿嘴一笑,倾身靠近阿姐,在她脸颊上“啵”地亲了一下,还不忘转头看向鄂齐挑眉示威。转头便看到阿姐温雅笑着的面容,我扯着阿姐的手,心道:阿姐,这一次,幸福会一直跟着你,就算你先甩也甩不掉。
  阿姐,京城里的事情一了,我便护送你与鄂齐出城。
  天涯海角生死相随,阿姐,鄂齐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提到萧雅的病,鄂齐眉宇间又浮上了忧愁,他侧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萧雅道:“失心症又名失心疯,顾名思义,倩儿给我讲了她从前经历过的事情。雅儿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原本就很低,如若控制不好情绪大起大落或者是受到心灵创伤,很有可能诱发这类病症,在遵化,十四爷应该给她寻了众多医师可是却不见效,如今想要她的心智变得正常,怕要很长时间。”
  情绪激动大起大落?想到雅儿失心疯那夜,我心里顿时哀凉,自责与悔恨蔓延在心头,我转眸看向床榻上面色略有些苍白的萧雅,她似乎又瘦了。
  我低头看着阿姐紧握着我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笑,又问鄂齐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她尽快好起来吗?十四现在宫中昏迷不醒,如今怕是只有雅儿能令他重新振作起来。”
  鄂齐蹙眉道:“她的病症应该有很多人看了,如今不曾见效,服侍汤药也是徒劳,况且,是药三分毒,要说解决的途径也不见得没有……”他微顿了须臾,目光调转到阿姐身上,道:“她是情绪波动过大受到刺激才会失心疯,那么,我们可以找个契机再次刺激她,情绪波动异常,效果就如同以毒攻毒,应该可以复原,心智恢复正常。”
  我蹙眉看向鄂齐,迟疑道:“你有把握吗?”
  鄂齐嘴角微微抽动,瞥了我的腿一下再看向我的双眼,道:“你说呢?”鄂齐走上前揽着阿姐柔声道:“站久了,累了吧,先去椅榻上休息,等雅儿醒了,她的病还得靠你。”
  我转身看向鄂齐,有些担忧道:“我原本也是想要阿姐帮雅儿,可是,阿姐身体也是刚刚复原,帮助萧雅恢复心智依我看来势必要经历情绪波动,阿姐的身体能受得来吗?”
  鄂齐以身挡着阿姐的视线,回头瞪了我一眼,道:“倩儿是我妻子,我当然会万分注意保护她的身体,况且,如若没有万全准备,我也是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继而他又转过身对阿姐柔声道:“倩儿,先去把今儿的汤药喝了,休息一会儿。”
  鄂齐前后态度明显存有反差,我委屈的看了眼阿姐,撇撇嘴,坐到床榻旁低眸看着萧雅。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好似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我忙对鄂齐道:“你看看,她是不是快醒了?”
  鄂齐忙放开阿姐走近床榻仔细检查了雅儿,而后唏嘘道:“没,她只是在做恶梦。”言罢,又去揽着阿姐,一面走着一面说着,“你先照顾着她,我陪倩儿服药,有事就大声喊出来,我们就在里面。”
  我低声“嗯”了一下,拿出丝帕擦拭着雅儿面上的细汗。
  也不知隔了多久,她突然猛地攥紧我的手,口中呢喃着:“依,让我加入你们啦,两个人多没意思,我可事先说明啊,我是正常人,喜欢帅哥绝不是玻璃……”
  微愣之际,雅儿又道:“阿姐,等我做了大明星,就把你接过去,可绝对不是因为你做饭好吃会照顾人,完全是因为我喜欢阿姐你……”
  我低眸看向雅儿,苍白的面上透着丝红晕,嘴角含笑轻声嗫嚅着很是可爱,我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轻柔的捋顺着她的发丝,柔声回应道:“好,我们相信你不是玻璃,去旅游也带着你,让阿姐给你做饭吃,等到四月风来了,我们再一起去放风筝,一起去吃烧烤,再也不在你的翅膀上撒胡椒粉了……”
  青春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却默默被我们记了一辈子。
  记忆中的一根线被扯起,那些往事便随风飘至,就连昔日的甜蜜或者是忧伤都一并带来,勾起一片遐思。
  蓦地,萧雅突然死死地咬着嘴唇,瞬间工夫嘴唇便被咬破泛着血丝,我忙将她嘴唇掰开将自己的手塞到她嘴里任她咬着,手上传来的痛楚让我不自觉的眉头紧蹙,她双手不自觉地向上推着,好似我是病魔一般双手拍打着我,猛地,她嘴上的气力变得小了,她低声呜咽着:“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我被她推倒在地,室内鄂齐与阿姐许是听到声响疾步走出来,阿姐先是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床榻,眸中含痛,她靠近床榻跪在地上轻柔而又怜惜地拍抚着雅儿,彼时,雅儿似有感觉般靠近那温暖的源头,侧身抱着阿姐的手臂,眼泪溢出,她呢喃着:“阿姐……我好怕,阿姐,不要离开我,这里好恐怖,阿姐……”
  鄂齐蹲下身将我扶起来,瞥见我手上被雅儿咬过的地方,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便拿出床榻旁矮几上医箱里的一瓶药膏涂在我手上。
  我没有理会鄂齐略微带些责怪与担忧的话语,目光锁定床榻上的两人,仔细的观察着雅儿的状况。过了半晌,我问鄂齐道:“她好像能记起从前的事情,那是不是说,如果她要治愈失心疯,就是要将从前的记忆一点一点的记起来?也就是说,那些从前受的苦都要重新来过?”
  鄂齐看了我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我心神一震,转眸看向床榻上的雅儿,我喃喃自语,“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要重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锥心之痛吗?
  雅儿,如果回去太难,那我们不回去,可好?
  可是,十四正等着你,这你让我如何抉择?
  时间悠悠流逝,天色渐晚。
  “主子,该回了。”
  门外,是高无庸的声音。
  我起身走近阿姐,良久,我轻声道:“雅儿就交给阿姐了,我先回宫,还有……”
  阿姐朝我温婉一笑,我亦对着她浅笑,转身离去。
  猛地,腰身被人环住,我顿下脚步,面露浅笑,轻声道:“阿姐……”
  “菱儿……”
  一声破碎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熟悉地带着令人窒息般的声音响在耳畔,没有婉转似黄莺,却只一声,便让我动容。
  “我们……会…是…永…远…的…姐…妹。”
  阿姐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断断续续破碎沙哑却透着浓浓的眷恋与期盼,我缓缓地抬起双手放在腰间握上她的,嘴角上扬,而后用力的点头。
  我没有再回首,松开阿姐的手就这样径直走向房门。
  走开一步,阿姐,我们是永远的姐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都指责我们,我们也是。
  第二步,阿姐,我先走了,雅儿那傻丫头就交给你了。
  三步山无棱天地合,鄂齐就是那个披着彩霞来迎娶你的良人。
  第四步,指尖碰触房门的一刹那,我猛地转身跑至阿姐身前用力抱了她数秒,真实的触感熟悉的气息让我眷恋,如此不过数秒却好似等了近十年。
  “阿姐,我走了。”
  言罢,我转身离去。
  高无庸见我出来忙跟在我身后低语了一句,我转眸问道:“真的?”
  高无庸恭敬道:“老怒不敢欺瞒主子。”

  江山梦,天涯纷飞终有时

  夜色如墨,一股独属于山涧的清冷气息倾泻而至,灯火阑珊与墨夜接轨之处傲然挺立着一男子,他手负于身后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苍穹,幽深的眸子里透着些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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