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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残金儒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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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合情理。年轻人,不免犯低级错误。不过呢,只要从严律己,端正品德,或可成为栋梁。”楚炎凉脸红变青,恨不得抽夏天崇几嘴巴。强压心头火,反唇相讥:“夏道长道貌岸然。思想却很复杂。居然有这种下三烂念头。楚某领教。佩服。”夏天崇辩解道:“贫道欲分析楚少动机,给太师一合理解释。以免误会。”楚炎凉冷哼道:“不劳夏道长解释。我之意,你焉知?接近胡小姐,决非私情。正因留意她,发现许多疑点。”木华黎笑了笑,说道:“中原有句古话。大意是:美女,男人喜欢追求。胡小姐妖艳,楚卿青春。心爱慕,乃常情。就连亲王、郡王、元帅、将军,见到她,也都是…”忽又止语。略沉吟,说道:“但不知,楚卿从她那里,侦出何秘密?”楚炎凉道:“属下看到,她亲给丫鬟秀云洗澡。”夏天崇嘿嘿一笑,不屑道:“贫道还以为楚少有何重大发现。原来就这。主伺婢,除亲密,还有啥?”木华黎也茫然。楚炎凉遂细说他发现胡丽金、秀云诸多可疑。

第三十一回 王府谍影之三 小姐丫鬟可疑
楚炎凉道:“属下蒙太师知遇恩。无以报。唯竭智尽忠,效力犬马。调查太师寿宴投毒案。属下得知,那日,胡小姐往前殿祝寿,路线多余绕弯。经膳房时,正值两组巡哨交错。伺宴杜鹃忽到膳房催寿桃。后经核实,杜鹃根本没离寿堂。属下接近胡小姐,探究细节。结果,越查疑点越多。先说她来历。她乃我军克大名府时,先锋攸兴哥部将萧国柱从牡院胭脂井搜出。别的娼妓都逃走,单她藏身井底。辘轳井绳抖动,引起搜园兵注意。萧国柱乃酒色猛将。但奇怪,他艳遇绝色胡小姐,尿失禁,竟自狠抽几耳光,遵她意,送她至帅府。她自称保州名门胡员外千金。流落大名府。但仔细观察,却觉她不象大户闺秀。她浓妆艳抹,时显*媚态。或自察,即正仪容。她在刻意伪装。名门闺秀,受严格礼教,怎会言行浅薄?唯娼妇,有此做派。习惯使然。遗憾者,保州屠城,户籍无可考。她容貌亦可疑。虽化妆掩盖,却无法改变特征。栗发,碧眼,挺鼻,高挑,*。她模仿保州话,略带上京腔。近半年,她对丫鬟秀云态度改变。原先,她动辄斥责秀云。但如今,她常讨好秀云。甚至看秀云眼色行事。秀云体貌虽似从前,但却高了寸许。胡小姐穿*棉白兔皮袄,秀云穿红绸缎银貂皮袄。她俩关系日夜尊卑颠倒。有谁见过这样主婢?一次,发现胡小姐脸颊掌印,脖颈掐痕。问她,她却谎称误撞门框。每月初一,秀云陪胡小姐往报恩寺拜佛。其间,住持金禅接待胡小姐,正殿诵经。秀云与监寺玄通偏殿密语。属下以为,胡小姐既非河北人,也非胡家闺秀。秀云已非真秀云,或来头不小。玄通和尚,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决非善类。据归降原金中都东路经略使李瘸驴供词,燕京潜藏金特遣军,待机而动。迹象表明,女魔头武月仙就在燕京。她乃金真定府帅武仙侄女,神剑门副掌门,号称千面罗刹。非但武功超群,且精通易容术。会制人皮面具。王府森严,刺客欲近太师,须过王野霆这关。有他护驾,行刺几无胜算。昨夜神秘女郎幽会王统领,斟酒时,将指甲浓缩麻醉散弹落杯中,致他昏迷。说起王野霆,也算一条硬汉。怎奈他家仆中了摄魂术,在灯油里搀入迷幻药。那妖艳女郎疑是胡小姐。秀云乃武月仙。她俩以为没有王野霆保驾,刺客一击必杀。却万没料到,太师身旁隐伏三位武功不逊王野霆的高手。”

  听了楚炎凉调查分析,就连夏道长也有点佩服。却又不服气地说:“楚少侦查敌情,细致入微。只可惜,说了半天,都是表象。仍无确证,楚少智谋可嘉,但主观臆断,却是大忌。”楚炎凉道:“就算楚某推理出偏。关系太师安危,须防范未然。何况怀疑决非猜想。”夏天崇道:“贫道尚有一事不明。楚少怎知王统领与女郎约会?”楚炎凉得意一笑:“巧得很。昨夜一弟子巡夜,路过王统领家,见窗映男女对酌。觉得蹊跷。便蹲守监视。”夏天崇道:“何不顺藤摸瓜,查清女郎来路?”楚炎凉轻叹一声:“那弟子学艺不精。跟踪至后园回廊,中了妖妇迷魂香。昏睡到黎明。方被巡夜哨发现救醒。”夏天崇心想:“分明盯梢王统领。阴阳教门徒混迹各阶层,之中不乏特异高人。没准我身边也潜伏邪教密探。须留意,提防。”夏天崇干笑两声,说道:“楚少既掌握许多要情,何不早报太师?那样,今日险情,或可避免。”楚炎凉冷笑道:“适才,夏道长说,奏报不可凭推测。要有实据。怎转眼忘了?太师日理万机。焉能凡事,皆使操心?要我等何用?依夏道长意思,难道楚某连贵派门徒违反清规戒律,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溜到勾栏瓦舍眠花宿柳的丑事,也要向太师汇报?”“你…你这是诬蔑!”夏天崇恼羞成怒,猪肝色脸因愤怒而扭曲,甚狰狞。但碍着太师在场,只好强压怒火,暗气暗憋。楚炎凉总算报了刚才一箭之仇,心情舒畅了许多。

第三十二回 王府谍影之四 将计就计
木华黎似没听他俩斗嘴。凝思片刻,说道:“王统领武功超群。鹰眼锐利。熟悉护殿官。谍党偷梁换柱,恐他看破。故施诡计,将他麻醉。然后易容冒充。这都说得通。但何不直接假冒他呢?那样,行刺机会岂不更多。”楚炎凉解释道:“一,体貌不符。二,王统领使短兵刃,刺客不擅。三,常与王统领接触者,多机敏高手。丝毫疏忽,恐露破绽。故假扮王统领甚难。刺客不愿冒这险。”

  木华黎背着手,绕着沙盘踱了两圈。寻思:“难怪近期屡遭挫折。每当侦敌弱点,这边我军未动,那边金兵早有防备。虽连克重镇,我军伤亡倍增。疑有内奸,却又查不出。难道真是胡丽金?”

  在强悍男人眼里,很难将美妇归入敌列。更何况,胡丽金娇羞欲滴,莺声婉转,谁信她是阴险狡诈金谍?但楚炎凉一番话,又让他重新审视这一绝代*。历史不乏妖妇祸国。西施,貂婵,虽都娇媚,但破坏力极可怕。吴王夫差,董卓、吕布,便是前车之鉴。惨痛历史教训应该记取。

  木华黎道:“诸卿可有对策?”楚炎凉主张拘审胡丽金、秀云。夏天崇建议监视她俩。木华黎眼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麻梵。麻梵竖掌胸前,操一口生硬中原话,说道:“太师早有妙计。我想,应该是,引蛇出洞。”

  木华黎躺在担架上,禁军层层围护,抬到东院寝殿。太师遇刺重伤消息迅速传播。众人方知,召御医,是为演一台引蛇出洞好戏。太师既遇刺,御医焉有不速到之理?刺杀乃敌全盘阴谋第一步。木华黎暗调集蒙军,在燕京布下罗网。让潜伏金特遣军充分表演。然后一网打尽,彻底消灭。

  寝殿戒备森严。唯王室亲属准入。官僚皆在偏殿听候。门卫传话:“胡丽金到。”木华黎轻嗽一声。宦奴细嗓传唤:“宣见。”

  一阵悦耳环佩玎玲。满屋人闻到一股脂粉浓香。殿门启,锦帘一掀。走入来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婀娜女子,她轻移莲步,袅袅亭亭,来至太师床榻近前。虽金纱遮面,依稀眉目如画。鸭蛋脸,细弯眉,杏核眼,直隆鼻,樱桃口。栗发辫盘双环髻,光可鉴人。白兔皮毛抹额。穿一件白兔皮袄,立领、对襟、窄袖,两侧开衩,摆线过裆,*棉袄面,闪着柔和丝光,领口、袖口、前襟、下摆、开衩边缘,露出半寸白兔皮毛。下面是一条红麂革襞裙,绣了一朵雪莲。足下一双棕牛皮弓靴。她娇模娇样道个万福,黛眉微颦,哀哀切切。偷眼看见太师卧床,闭目,脸蜡黄,气息奄奄,前胸、脖颈包扎纱布,渗出血。她抽泣着,袄袖口一圈柔软白兔皮毛,探出尖尖玉笋兰花指,拈一香帕,在眼睛下轻轻一抹,两串凄泪,夺眶涌出,悲声哽咽道:“是哪个丧尽天良。遭天打雷劈的恶贼。对太师王爷下此毒手?天呵,奴情愿以一条贱命,换太师王爷早日康复。”说着,挨近木华黎,柔声祝慰道:“太师王爷福寿齐天。定能遇难呈祥。奴就去备办香烛供品。往报恩寺拜神佛,为太师王爷祈福消灾。”木华黎眼皮慢慢睁一条缝,极吃力摇摇头,嘴角抖动几下,挤出一句只有贴身侍卫附耳才能勉强听明白的含混不清的话语。然后脑袋一歪,又陷入昏迷状态。侍卫传话:“太师国王感谢胡小姐孝心。但考虑城中危险,不宜离王府,以免意外。”胡丽金连连叩拜,泣不成声地说:“奴幸蒙太师王爷恩养。待遇优厚。奴粉身碎骨,不能报太师王爷关爱之万一。只恨奴乃一个弱女子,无力效命,唯求神佛保佑。”她悲伤欲绝,哀婉凄楚。满堂动容。坐床边的王妃含泪发话:“神灵护佑。王爷安度劫难。难得胡小姐忠孝。”传令府库管事,多拨银两,由胡丽金筹备拜佛祈福。胡丽金又给太师磕了三个头。拜别王妃,径自出殿。

  胡丽金走后。木华黎睁眼。射出两道锐利精光。从床坐起。一扫衰弱憔悴状。夏天崇道:“胡小姐悲哀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算死了亲爹娘,亦不过如此。我看她对太师王座,还是很有感情。或许冤枉她了?”王妃道:“臣妾观之。适才胡小姐似不象假悲伤。”楚炎凉冷哼道:“王妃太善良。这是婊子逢场作戏惯用伎俩。装哭容易。手帕抹葱汁,擦眼睛,必流泪。但我对她表演,颇佩服。称得出色戏子。”木华黎沉吟半晌,说道:“不管怎样,按原计划办。本王一向厚待她,她若真去为本王祈福,便正式收她做义女。否则,定要亲看她心肠到底多黑。”

第三十三回 王府谍影之五 原形毕露
胡丽金回到闺房。向秀云描述木华黎伤势。她俩叽叽咕咕私语了一阵,又吩咐仆婢去帐房支取银两,按照清单置办拜佛供品。胡丽金挑选一些贵重细软、服装,藏在箱底,上面铺盖几层香纸,再堆放香、烛、吉祥八宝之类,以马车装载,出了王府,穿过坊巷。忽听得蹄声大作,由北城门飞奔来一支马队,街上行人纷纷避让,马队从她们面前疾驰而过,为首一名蒙古女官,体貌健美,头戴姑姑冠,身披红斗篷,手举通行令牌,坐骑赤焰驹,后面跟随十几名蒙古骑兵,朝太师王府方向去了,但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

  胡丽金和秀云来到城北报恩寺,知客僧了空迎接,将她俩引入偏殿。不一刻,玄通禅师率领一百单八僧,各持法器,列阵于大雄宝殿丹墀。金禅法师命知殿僧排摆香烛供品。不多时,整座寺庙便香烟缭绕,鼓、号、铃、乐、经声中,祈福仪式开始。三十六只象征太平吉祥的青鸟腾飞天空,向神佛传递祝福祈祷。鸟群在燕京城上空盘旋飞翔,时聚时散。飞着飞着,之中四只青鸟忽然离群,分头向四个方飞去,再也不回头。

  太师王府门前,蒙古女官跳下马,二话不说,就往府里闯。门卫拦住她,待要盘查,一眼看见女官手中的令牌,以及腰间悬挂的金牌,连忙给她让路。女官命随从在前院等候,她独自奔入王府内宅。一路连过八道哨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因为蒙古军有密令,凡见手持监国公主令牌,腰上佩带宣差总管府金牌的女官,如同监国公主亲临。论身份,监国公主的官品比太师国王还高两级,谁敢阻拦她的去路?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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