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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神婳-第116章

小说: 神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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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婳看一下两鬓都被汗水打湿的人,白了他一眼轻道,“水泄土掩,有没有用却不知道,上辈子欠你的。死乞白赖在我身边混灵气,这回让你混个够。”



  镜心尘的脸色慢慢有所缓和,可是千婳的脸色渐渐不太好看。觉察镜心尘的灵气不再外泄,她便身子歪向井沿,一手搭在井壁上,一下接一下地喘息。



  水、火两纹崖币化作飞灰,散落在她和镜心尘的身边,千婳闭眼时候觉得有些头晕,昏昏沉沉打算睡去。



  灵气经过千婳的带引,在镜心尘体内一圈圈的周身循环,逐渐觉察知觉都回来了,他睁眼露出墨绿色的眸子。但是感知不到千婳清凌若活水的生气,那墨绿的眸子一眨,瞬时变成了雾气朦胧的颜色。



  眼睛瞟见她腰间那根藤鞭,愤恨的目光立现。振袖扫清身边火纹崖币的灰烬,立起身欲求城中“迷雾”真相,千婳的好奇心起了,那就意味着这事不弄清楚她便不会甘休。



  趁她不醒之前,自己先将事情料理了,以便省去许多麻烦,只是不料他一起步,伏身在井沿上的人身姿一颤。



  雾岚的身影一闪变回墨绿俊雅,淡淡地缓步一跨来到井边,矮下身姿的时候,千婳的口中在叨叨些什么。



  镜心尘再压低一下身子,与千婳相邻的耳朵就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揪住。这一下,他便听清了千婳嘴里念叨的是,“好你个没良心的,本姑娘才救你一命,你好了就逃?”



  镜心尘只觉得脑袋里浑浊不堪,闻言一怔,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神时候只见千婳的脸色比刚才还差,“索性是被那暗处的东西盯住了,我带你去听墙根就是。”



  手臂揽住千婳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轻盈飞身,一起一落就又来到一户人家的窗边。只听里面一个妇人正在哭泣,那声音虽然低一些,但是也明显是哭了有一阵子了。



  一个男人粗鲁劝慰的声音继而传出,“哎呀!哭、哭、哭!你就会哭!哭有什么用?这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



  那妇人原本低声的哭泣一下子因为这话而提起声来,带着哭腔大声道,“我又没说是你的错,我哭我苦命未出世的孩子,难道都不行嘛?”



  “城中又不是咱们一家有待产的婆娘,你怎地就知道一定是咱们的孩子?”男人许是对妻子的哭声厌烦了,不免喝止一声。



  倚靠在镜心尘的肩头,千婳眉心舒展一丝,垂眸看见这情景的人抬手拉了拉她的衣摆,对上他的眸子,千婳浅笑:若是素苍藤在此,必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打从千婳看见镜心尘的一眼,她就知道那不是素苍藤,此时眼中即使映出了素苍藤的影子,也还是骗不了自己。



  恍惚听见屋子里面提到了什么“祭祀”。



  千婳回神倾听,里面传出妇人的哭诉,“每逢五年一个男婴,好冷血的妖怪,百年以来已经死了多少孩子?”



  此言一出,伴随而来的就是响亮的一记耳光,接着就是男子骂骂咧咧的嗓音,“别说不一定是轮到我儿子,就算是!再生就是了,难道你为了一个娃娃,害了你男人?能怪谁?怪你这个丧门星命不好,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赶在这当口儿!”



  千婳听见丈夫咒骂妻子的污言秽语,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自身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攥疼了镜心尘的手臂。



  妇人闻言更是大哭,“怪我?你怎么不去怪那散布传言的妖怪?人家都劝我不能嫁给你,算我瞎了眼!”



  “妖怪!妖怪!让你说!让你说!不害死我,我看你是不甘心?”骂声未止,打声紧接而来,窗外的千婳要动,却被镜心尘按了一下。



  不足片刻,千婳了然于怀,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妇人的一声惨叫之后,新生婴儿的啼哭之声便接踵而来。



  “生了,生啦!”男人的欢悦之声豁亮传来,千婳的眸子扫向倚坐在墙角的身影。就闻男子又道,“好婆娘,休要再提那劳什子的传说,死了一城人,还吓不怕你?”



  “我…还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生了便好…你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儿子的命…可就真没了……”妇人声音虚弱。



  “不能!不能!你男人也就是打打桌椅板凳什么的,哪敢往你们娘俩儿身上比划。”男人初得子,自然高兴不已,刚才的骂声也淹没在这憨笑里。



  千婳有些头疼,抚上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仰面看向正低头的镜心尘,唇形相对,“走吧,下一户。”



  镜心尘颔首,身姿轻动,几个起落,半个夜就快过去了,千婳又一次坐在城门边儿上的城墙下。



  搜罗了半个晚上的消息,又是一个百年传说,与瓷都内的有所不同,这个极其残忍。传说自百年之前风起,不知何处源头,不知道风传者何人?



  千婳初落的那处河床,未干涸之前的河流名叫“红水”,流经南北两城之间,是两城兴旺的源头。



  九十年前,传说风一般吹遍两城。要求两城中的百姓,每隔五载,在月圆之夜那天的太阳落山之际,将城中此时出生的男婴,从红水河心抛下。若不照办,两城中人各死一半,红水枯竭,以后只有一个城井中有水可喝,且不富足。



  传闻还说,从此以后,废弃的城池主井取代“河心”,五年之约如故,有男婴被抛下便能保一城活口,相反,不必再提。试问,动物尚存舐犊情深,如此残酷无情、有违天理伦常的事,又有哪个父母能狠心做得出来?



  南北两岸的城主不约而同地决定,对这样的无稽之谈不予理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零六章 残忍奉婴祭
  可是时日已至传说所约之期,两城之中待产妇人不在少数,在太阳落山时分诞下的婴孩却只有一个。



  而且,确实是个男婴。



  次日天蒙蒙亮,数名打鱼的渔民们惊慌地各自奔回城中,大呼洪水干涸。入夜之前还一如往昔流淌着的河水,一夕之间不仅干涸还露出皲裂的河床。



  人心惶惶自不必说,百姓们集结到那户暮色时候产下男婴的人家,惊见包括婴孩儿在内的一家五口,全数离奇死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齐聚两方城主的府邸,希望能够找到应对方法,毕竟,传说中的违逆,可是要两城百姓各死一半。但是,当百姓们都来到城主府邸的时候,发现里面都是死人,而此时的他们互相看看,才察觉身边的人数并不多。



  四散开去,挨家挨户地推门查看、清点人数以后,晓得了传说中的“各死一半”已经应验。



  两岸的城池原本都叫“丰城”,亲如一家,毫无嫌隙。自从传说应验,两城不多不少地各死了半数的人,死气渐渐飘向北岸,活下来的人们迁移到南城,北岸改“丰城”为“封城”。



  而现下的“丰城”里面只有五口水井。百姓们每天要等到太阳落山以后才有水可以取,千婳和镜心尘进城的时候,他们刚刚取完水不久。



  “软骨头,你说,这对面的城里,会是一只什么妖?”知道了这传说以后,千婳对“封城”就更加好奇了。



  镜心尘坐在千婳的身边,倚靠着城墙,轻道,“事不关己,不应过心。”



  “难道是妖,心都会变得冷冰冰嘛?那可是刚刚出生的孩子,不论如何,此妖必除!”想到还有比当初的自己更可怜的孩子,千婳夹枪带棒地数落镜心尘是妖没有同情心,还决定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为之。



  “要逞强,你自己去。”镜心尘经历了刚刚城中井边儿意识的全数混沌,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放纵千婳去冒险。



  “自己去就自己去。”千婳的这话倒不是赌气,水井旁边镜心尘的骤变,她只当他是无能为力,自然不会强求。



  皓月当空,仰望着那轮已然很圆满的月亮,千婳感慨万端:姐!月亮还要再圆几回,咱们才能如往昔一般,好端端地站在一起赏月?



  痛恨那些使得家庭支离破碎的始作俑者,虽然灵气缺缺,可她暗下决心,此妖定除。



  遥望对面的“封城”,相传里面好多口水井在那夜消失,只有以往最繁华的主街中心,有一口五名五岁幼童合抱大小的枯井。



  这个传说要用初生婴孩的残忍执行叫做“奉婴祭”,即“吉时”出生的男婴双亲一同到对岸“封城”。然而,父亲只能送到城门口,母亲则孤身一人抱着亲子来到那井边,待到夕阳余晖落尽,将自己的儿子高举过头顶,对准井心,放手。



  要说这一次,可能还如瓷都那般是个误会,千婳断然不信。先不论有妖、没妖,单说水井是干枯的,孩子那么小,掉进去哪里还能活命?



  千婳望月而眠,睡得不怎么安稳,虽是夏日,白天愈是暖和,夜里就越是冷寒,蜷缩在一处比较暖和的“角落”睡熟了。



  当然,睡觉之前自己身边自是少不了可吸引自然灵气的崖币,养精蓄锐以待除妖。她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早习惯了腰间见不得光的“软骨妖”,四下无人正是察看灵气积聚的好时候。



  灵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千婳丧气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瞧了瞧天色,已经是日正当中,一会儿以后,给自己鼓气道,“哎!好歹能自己动弹,不幸中的万幸,挺好、挺好!”



  讪讪地看向自己一边的城门,岿然不动,对面的城门虚掩,而且透过门缝儿,里面的杂草丛,只怕是有半人高了。



  “五年一次,门口尚且如此,里面不是更吓人?”捉摸自己现在没什么灵气,勉强可供行走,自己是不是要趁着白天先除个草,晚上以免妨碍除妖?



  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恼恨自己怎么就有本事,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觉得阳光刺眼。



  脑筋飞转,千婳极力地想着办法,以自己无用之躯,战胜一只已经害了一城人,又连续九十年,在那井中等到了十八个男婴的妖怪。



  侧盼自然地想问镜心尘有什么意见没有,一下子想起他说过自己不愿意参与此事。靠在了城墙上,千婳迷茫的目光忽然因为想起镜心尘而一亮,“说什么来着?腥咸味?对,他说有腥咸味。”



  仔细回想了自己从城中听来的一干传闻,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似乎一切不幸都发生在晚上。一个自己觉得十分好笑的念头窜上千婳的脑海:难不成,这家伙也是一个和软骨头一样,见不得光的主儿?



  想着,想着,千婳就笑了,要是这样的话,她只要携着几枚火纹崖币去造访一下不就了结了嘛?



  思及至此,千婳便伸手向自己的怀里。只是手伸到一半,后知后觉地记起来,烛泪在烈灵茂羽的身上,自己这个办法离开烛泪,恐怕没有办法施行。



  她现在真想抓耳挠腮,可惜了自己不是猴子,抓耳挠腮也抓不出办法来。再去叫门,告诉百姓们她能除妖?



  百姓们不敢冒险的思想,恐是在这百十来年里根深蒂固了,肯定不会将全城百姓的性命当作赌注押在她一个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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