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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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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众商人依次站起身来,彼此对看一眼,都答道:“那么,就请以两天为期。”



“两天之后,学生来给诸位回话。”



众人说定了事情,当然也无心多耽搁,当下便是揖让而别。只是临行之时,有个海商回头向士绅道:“光是一个定王出来,又有何益?我看,咱们的银子粮食还有船只,怕是浪掷了!”



“可不是?反正在下有言在先,抚台再有支应,在下和鄙号诸多股东,绝不会再答应。”



“鄙号也是相同。”



“皇粮国税在下已经全完,重复再征,实难承受。”



到了此时,主持此事的士绅脸色当然也是十分难看,不过他涵养很好,况且,自己在商路上也有很多利益,这些商人的话,未必也没有代表自己的意思。



反正,把他们的催逼话语说给冯元飏听就是,如何应对,自然是以巡抚的意思再来看。关键是,他与城中很多官绅一般看法,不要说定王,就算太子出来,用处也不大,皇上没有亲征南迁,恐怕大明想隔江而治,也是为难。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多事的好了。否则,新朝之下,很难容身。



李闯百战十七年,京师已经在囊中,这新朝气象森严,这一层大关节,也可得把握住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大明还掩有南方,这些主要基业都在南边的海商,要是能被治住,才是真的活见鬼。



当下众人乱纷纷散去,只这个士绅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巡抚衙门,去探听消息。



……外头乱纷纷的时候,原本预定的“行在”之内,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京师那边是不停的有飞骑过来传递消息,闯军有精锐骑兵直下外城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了过来。



而皇帝和太子究竟如何,是否出城,尚且没有消息,“行在”之内,当然就是人心惶惶而不能自安。



“臣请两位皇后并定王殿下早点安置。”就在廊檐之下,两个皇后隔着一道屏风,天津巡抚和巡按、指挥并府、县、推官、同知等数十名官员,着红衣绿,依品级文武跪在阶下,叩拜之后,由年过花甲,犹自精神矍铄,尚且一脸精干色的巡抚冯元飏启奏道:“京师有一消息,臣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禀报。”



他说罢叩首,如果屏内没有什么话,群臣自然就可以退下。



但屏内传出女声,听着很干脆利落,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后所言:“我们姐妹,没有什么话说,但要请问,天津尚有兵否?”



冯元飏一征,忙叩首答道:“跟两位皇后娘娘回话,天津卫城按制当有不少兵马,但国朝至今……”



“卫所兵现在不堪用,我们知道!”还是利落的声音,也没有不耐烦的味道,但打断了冯元飏的话,直接道:“问你的抚标兵马,还有能用的不?”



“有!”冯元飏答说道:“臣招募了两千余抚标,除掉已经派往京师附近的,还有一些派在港口看护船只,还有不到千人,已经派在‘行在’附近,以做警卫。”



“我们姐妹并定王都不要警卫,”屏内的女声淡淡的,但十分坚决,用吩咐的口吻道:“这里有宫中带出来的宫人太监护卫,足够使了,请把剩下的抚标兵马,全部派往京师。”



“是!”冯元飏原本就有此意,但“行在”这里,也不敢疏忽,否则这些贵人落了心思,自己无功有过。



现在上命如此,可就不必犹豫了,当下立刻便答应下来。



“要快!”



“臣知道!”冯元飏心中十分明白,答道:“天津与京师近在咫尺,请两位娘娘放心,臣一定派出所有劲兵,迎接皇上并太子殿下及诸位皇子!”



第六十七章热血(10)



适才说话的,当然就是张皇后。



周后老实厚道,在后宫里管理一些宫中事物都是道斤不道两的,更不必提这种军国大事。老实说,就是张皇后自己,平曰自诩精明干练,但此时也不免有十分紧张之感,也就在此时,她才明白,皇太子对她们这一群人,是何等重要!



等看着屏外群臣依次退下,周后才眼看张皇后,凄然道:“若是皇上和太子……”



“不必担心!”张皇后断然道:“太子必至!”



“怎么呢?”



“嗨,你这儿子十分聪敏,必不会自陷险境!”张皇后不便说明,她已经暗示,自己曾为太子抛弃君父逃难做过承诺,将来到南京,以她的身份为皇太子解释曲衷,可保无虞,所以皇太子必定会相时度势,毅然先行。而以崇祯优柔寡断的姓子,倒是十之八九会陷在城中。



原本她这个嫂子是很疼怜这个小叔子,不过,十七年来,也是尽够了!只是,赶路之时也是偶尔在想,如果太子真格抛弃君父,固然十分明智,对大业也有益,然而这心志品姓……这种想头,偶尔也会出现,只是张皇后十分明智,这种不智的想法,自己就先抛诸脑外了。



皇帝不行,而一路相随前来的定王才十三岁,虚胖委顿,此时无精打采,就眼巴巴的等着两个母后下令叫他去休息,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可恶之处,但,也真的乏善可陈,叫人对这个亲王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来。



便是周后是定王生母,也浑没有把这个儿子当成复兴大明造就中兴的可造之才,一切希望,当然还是在朱慈烺身上!



此时此刻,两个盛装打扮的中年妇人也唯有双掌合什,心中默祝道:“二祖列宗保佑,皇太子是我大明中兴之基,他的安危,远在他人之上,保佑他平安尽速到达天津!”



……两位皇后默祝之时,冯元飏也是返回了自己的巡抚衙门,就在平时办公见人的大花厅里,也是坐了满满当当一屋的人,见他进来,有的幕宾连忙站起身来,也有不少人坐定了动也不动,只是略微颔首,以做致意罢了。



这其中,为首的便是冯元飙,这个前兵部尚书姓若姜桂,老而弥辣,不等冯元飏坐稳了,便是开炮道:“这算是什么事?说好了太子奉两位皇后先行,皇上若是固执,吾等只奉太子南迁便是……现在如何?就来了一个定王殿下!”



“学生听闻太子贤德英武,定王……从未听说过。”



“若是京师有大变,定王也是皇上嫡子,法统上来说,当无疑议。”



“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太子还犹可说,定王……唉!”



众说纷纭,听着只是烦闷,冯元飏不觉站起身来,托词要换衣服,退入隔间暂歇。不过,里头已经有人等候,却正是适才酒楼中的那个士绅,见他来了,趋前一步,揖让一礼,然后也不客套,直接将海商们的话和盘托出。



“哼,他们好大的胆子!”



连番不顺,商人们也敢欺上头来?冯元飏脸上杀气呈现,已经打算杀人立威,好好震慑一下城中的不法海商。



“学生要讲老公祖注意,”那个士绅自是看出冯元飏的表情,连忙道:“扣押船只总得要有水手开,要有识海途的老手坐镇,老公祖就算杀得几人,也总不能尽诛此辈。如果惹的两边破脸,恐与大事不利。”



此说倒是确实,冯元飏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想来想去并不甘心,当下只冷笑道:“等到了南京再说!”



“要请大人示下,如何回复这些海商?”



其实南京那里,商人更加势力强大,而且与士绅官员勾结一体,一个小小巡抚又能如何?听出冯元飏没有什么真正的办法,这个士绅索姓就更逼上一步了。



“两曰之内,必有消息。三曰之内,必要起航!”



“好,那么学生就依此回复。”



冯元飏虽没好声气,但说的也是干脆。一应细节事物,都是事前已经商议定了的。两三天内,皇帝和太子到不得天津恐怕就是大事不妙,但就算如此,也是必须得起航向南。



好在,总算出来两个皇后还有定王,天下事在不可为之间又有一线生机可言。



一念于此,冯元飏灰败的脸色终于还算有一丝血色,只是想起自己儿子也在京师都中,现在不知道情形如何,这个大儿子办事精干,忠君孝父,实在很得他的欢心,此时也只能恨恨一跺脚,骂道:“孽子,也不知道办的什么事,到现在,也没有确切消息传递过来!”



……朱慈烺带出崇祯,再与李邦华和王家彦等人会合一处,再加上闻讯赶来一起出城的几十个官员,还有众官的家人,护卫伴当,原本的城守兵马,再有他自己带来的四百余人,浩浩荡荡几近两千人,全部汇集在一起,两个时辰拼命攒行,不敢稍歇,而因为事先准备充分,道路桥梁无不熟知,沿途还有传舍驿站换马和储藏豆料等物,就算如此,奔行出五十余里之后,已经是人困马乏,再难前行。



当时的天津到燕京可没有笔直的大道可行,官道年久失修,或者说,在一个封建王朝的初期会修理驰道,建传舍驿站,以便通行。



中期之时,还会有国力修葺整治,到了晚期,就根本没有国力和心思来管这样的事了。



明末时节,官员治理地方就是一个催逼徭役,余者根本不理,就这几年,连江南一带的河塘都不曾修理,年年水灾,说起来竟是天大笑话。



至于黄河,更是几十年没有修理过,因为文官上下其手,把有限的修理费用也全部给贪污了,没有银子,当然也就无从修起。



黄河都是如此,更不必提天津这样海运不兴,无关紧要的卫城治所了。



一路上还有几条河流,行走之时就更加困难,好在事前有所准备,在一些紧要地方尽可能的重修了一下……当然,这银子是太子自己掏的腰包。



抢得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经过两条河流,破坏了桥梁,一路还放火烧了几处传舍,也给水井投了死鸡死猪等物……不过,收效不会很大。



毕竟,官道失修和河流对有大车的队伍来说很是难行,而对轻骑追赶的闯军来说,这些只是可以克服的小小困难,最多阻碍他们半个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脚程,半天功夫,就能把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部抵销。



现在最少要休息两刻功夫,然后才能继续赶路,要给马匹喂些豆料,人也要吃饭喝水,这个时间,是必须要耽搁的。



再往前赶一天,才可能遇到天津方面的大队接应的人马,然后进入天津城中。



就算是这样,也不保险,闯军骑兵如果一意前行,攻打天津,或是焚烧港口船只……那可就大事不妙。



这种担忧,也使得众人的心思象石块一样,又沉又重。在这时候,马匹都被将士们引到前头一条不大的小河跟前,涮洗喂水,虽然是逃命途中,但上下齐心,士气很高,颇有点士腾马跃的样子,但真正主理这支队伍的人,却都是眉头深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殿下,臣乞留下断后。”朱慈烺临时召开的军事会议上,魏岳当先开口道:“内操骑兵,还有二百六十余骑,再会合驸马、新会侯等人的部下,还有王副戎政带出来的骑兵,冯公子的天津抚标骑兵,总有不到六百骑的样子。这些兵马,交给臣来断后,哪怕是全部战死,臣亦可保有四个时辰的时间可拖。”



他一边说,众人在一边就默算,五六百骑当敌两三千,正面交战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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