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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迢递故园(倚天同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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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鸿沙场经验不少,知道两人如此共乘一骑恐怕均难走脱,当即低声问阿瑜道:“妖女?西边认不认得?”
  阿瑜心中一惊,瞬间明了他意思,咬紧牙关,嘶声嘴硬道:“不认得!老娘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不认得!你个孙子别想甩下我!”
  罗鸿却不理她,凌空一跃飞身下马,喝到:“你不认得没事!马认得!快点儿滚走,别给老子碍事!也别回头!”说着长枪一刺马臀,那马吃痛,没命狂奔起来,直奔颍州后军而去。
  只转瞬间,两人便已相距十余丈。“罗鸿!你这孙子!你要敢死,老娘叫阎王爷阉你一百遍!”阿瑜声音凭风而来,隐隐带了哭腔。
  罗鸿咧嘴一笑,“阎王爷可没你残暴!”说着身形一转,芦叶点钢枪一抖,枪头碧血抖落一地,昂然对着疾奔而来气势汹汹的百余元军,朗声喝到:“别跟老子磨迹!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第七十六章 一程白骨一程花
  真阳府。
  官道之上,行人比平时多了数倍,由北面一路南下而来。一路上多是老幼,衣衫单薄褴褛,神色疲惫木然,少有的青壮身上皆扛着些许破旧家当,更有几岁的孩子饿着肚子哭闹不止,偶有妇人尖锐哭声,瞬间被寒风掩过。
  路边野店之中,店伙计将包好的干粮交给俞莲舟,“客官,您收好。”
  俞莲舟道:“小哥,同你打听件事可行?”
  “您说。”伙计道。
  俞莲舟看了看路上摩肩接踵的行人,“北边可是出了事?如何这般多路人?”
  那伙计道,“还不是因为北边太康在打仗?这都是陈州、西华一代逃难而来的难民,指不定过几天,咱这小门面也得关门大吉逃难去喽!”
  俞莲舟问道:“逃难而来?不只太康在打仗?如何到了南面陈州、西华?”
  伙计苦笑:“据说是还没到。可是太康打仗,那群军爷一把火将太康城烧了个精光,蒙古兵一南撤,这不南面陈州、西华的全吓得赶紧逃难南下了么?再不逃,蒙古兵一掳,再跟着毫州那群军爷们一烧,里外里要得还不是咱们这些小民的命?!”
  俞莲舟皱眉,“火烧了太康?怎会如此?颍州义军不是向来治军严明善待百姓么?”
  那伙计嗤声,“善待百姓?客官,咱只晓得这十多年下来,打仗没断过,征兵没断过,租税没断过,只有收成是年年断。颍州军爷们无非是不掳掠抢劫,不过这仗打起来,遭殃的逃难的永远都是咱们这群小民百姓,难道还分蒙古兵还是颍州兵?”说着一掸布巾,“客官,您还有事?”
  俞莲舟缓缓摇了摇头,看向官道之上步履踉跄,脸色灰白的流民,不由皱起了眉。
  两日前武当山上,他正练功至一半,便见得四弟张松溪快步而来,脸色凝重,告诉他颍州军久战太康不下,围城数日,伤亡惨重。
  他当时一怔,即刻请允了张三丰,下山北上,直奔太康而去。一路急行风尘仆仆,却见得难民不断。
  火烧太康。
  俞莲舟心中暗惊,却不再耽误时间,当下翻身上马,一骑绝尘,直往太康而去。
  --
  正如萧策与沈浣所计,一把火凭趁猛烈西北风,将太康城烧得干干净净。
  当夜火势由西北一起,沈浣领军八万,楼宇领军八万,分扎太康东南两门,围堵被火烧出城的元军,斩敌无数。
  奈何两军兵力悬殊,仍有半数元军由西北城门顶着火势突围而出,向北经睢州路绕道往鹿邑急逃而去。
  沈浣与诸将战前已经议过元军撤退路线,当下引军沿涡水直下,两军于鹿邑隔城对垒。
  鹿邑,元军前线行营。
  答失八鲁瞪着下面被五花大绑仍旧凭一只脚撂倒他三个亲卫的俘虏,但见他行状狼狈,发髻散乱,满面灰黑混了鲜血汗水,一身精铁战甲无数刀痕,前襟束带已在战乱之中被斩断,铁甲直下长衫战袍更是撕扯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你就是罗鸿?沈浣的副将?”
  “□姥姥个熊!老子就是罗鸿!你这蠢猪笨熊也敢直呼我们元帅姓名?!”罗鸿被绑得结实,一脚却仍旧踹趴下一个吼着冲上来试图按住他的元兵,紧接着一个回身踢在大帐立柱之上,只听得咔吧一声闷闷裂响,竟是踹裂了中军大帐的立柱。这事他上一次做,却还是初进沈浣的颍州军时。一脚下去,趁着侍卫不敢上来,罗鸿瞪红了眼睛破口大骂,“呸!蠢猪就是蠢猪!养个侍卫也是怂货!”
  答失八鲁强按怒气,一挥手,两个偏将当即上前,往罗鸿膝间一踹。两个偏将武艺比侍卫强上太多,罗鸿又被绑得严实,这下再也挡不住,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答失八鲁走下主案,上前几步,“我敬你也是条汉子,武艺精猛。你们汉人不是有个词叫‘虚位以待’?你若是降我,我这右副将的位子便是你的。”
  罗鸿白他一眼,讽刺道:“说你蠢你还真蠢!蠢猪狗熊都嫌你丢人!你见过好好的人,给狗熊做副将的么?!沈大哥是当时英雄豪杰,咱就是做帐前卒那也是脸上贴金。给你这么只狗熊做副将,甭说是大爷我,就是你窝棚里这些怂货,也如□!”
  罗鸿同阿瑜明争暗斗数年,一张嘴早已磨砺得句句见血。答失八鲁果被他激怒,咬牙道:“是不是怂货,杀你时候,刀都不软!”随即一挥手,“来人,把这蛮子推下去,剁成碎肉,就喂喂咱们营里的蠢猪野狗!”
  两个偏将抬手就要将他拎起来,却见罗鸿一个打挺自己从地上起来,脚下一招野马弹蹄狠狠踹了左边哪个偏将的下跨一脚,怒道:“你爷爷会走,不用你拉!”说着也不管哪个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偏将,自己往外出去。
  正当此时,忽听得答失八鲁左侧的图格一声高呼:“总兵!少安毋躁!”
  答失八鲁回头,只见图格拦下另一个押着罗鸿的偏将,转身同答失八鲁以蒙古语道:“总兵!属下有一计,可以尽除毫州叛军。”
  图格素有智名,答失八鲁向来倚仗,听他所言,当下便道:“快说!”
  图格看了罗鸿一眼,道:“毫州叛军,祸首明贼不足为惧,实权在刘福通手中,而兵事则全部倚仗沈浣。只要除掉沈浣,毫州叛军不足为惧。”
  答失八鲁哼了一声,“你说的我能不知?!除掉沈浣谈何容易?!皇集一战眼见着那人都已中枪落马再无生理,娘的一个来月居然又活回来了!”
  图格应道:“上次皇集场面混乱,总兵受伤,顾不得其他。不过这次,却是个极好的机会。”说着瞄向罗鸿。
  答失八鲁一皱眉:“什么机会?”
  “属下听闻沈浣很是重视这个脏小子,连出道时候的芦叶点钢枪都送了他。如今咱们有这小子在手里,如何还愁除不掉沈浣?”
  罗鸿听不懂两人以蒙古语对谈,只是成心与两人捣乱,故意大叫大跳:“□姥姥的有完没完,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少叽里咕噜的在你爷爷耳朵边上猪哼哼!死都不让你爷爷安宁,小心变了厉鬼缠死你!”
  答失八鲁脸色铁青的看着罗鸿,问图格道:“非要留着这聒噪的小子?”
  图格点了点头,躬身道:“请总兵三思!”
  答失八鲁一抚额头,头痛的挥了挥手,“拖下去拖下去!给我把他嘴堵上!堵严实了!”
  --
  颍州军行营。
  主案之后,连战连日两夜未睡、刚刚回营点查兵马的沈浣阴沉着脸,怒火中烧。
  三军查点,唯少了罗鸿。
  帐内鸦雀无声,诸将皆未曾见过沈浣怒气如此蓬勃,皆是大气亦不敢出一声。
  沈浣盯着跪在帐下的罗鸿的亲兵,“罗将军坐镇后军,不当临阵。你们倒好,如何竟将后军主将都弄丢了?!”她声音不高,却是冰冷,那亲兵从未见过元帅如此盛怒,早已吓得发抖。
  沈浣怒气上涌,没有了耐性,“嗙”的一掌拍在案上,但听那案几喀喇一声,几面应声而断,随即哗啦啦的几声,将令虎符掉落一地。
  两旁侍卫动也不敢动,噤若寒蝉。
  狄行低头上前,“回元帅,此事并非罗将军亲卫过错,罗将军擅离后军,实是另有隐情。”
  “说。”沈浣双眉皱紧。
  狄行答道:“您与楼将军劫杀鞑子于太康城西北二门之时,罗将军于后军接到探马来报。瑜夫人往金陵的车驾为鞑子所劫。罗将军本欲派兵追击,但是时逢战时,又怕是敌军疑兵之计,不敢善自调遣,只得引了百余人亲卫,亲自一探。结果被敌军发现,虽然抢回了瑜夫人,亲自殿后的罗将军却为敌军所擒,至今未有音讯。”
  沈浣刚刚回营,不曾晓得阿瑜竟出了此事,如今听得狄行禀报,心中亦是一惊,没等开口,便听狄行续道:“王大夫已给瑜夫人看过,只有轻微外伤,但是马上颠簸,动了胎气,如今正在卧床。护送亲卫折损约有半数。”
  沈浣眉头皱的更紧,“太康元虏应当都在西北两门恶战,如何能有千余人元军走脱而你我不知?”
  戴思秦答道:“恐是毫州派来的小股元军袭扰,不巧被碰上了。”说着一顿,又补道,“周将军已经带人亲自在袭扰之地搜寻罗将军下落,尚未有所回报。”
  帐下诸将但听得又是“喀喇”一声,却是沈浣手下用力,生生将座椅扶手掰得断了。兵荒马乱之际于敌军重围当中落单意味着什么,她又如何不知?
  她一抚额头,厉声道:“加派一千人马给我搜,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挖出来!”
  她话音刚落,诸将只听得外面一声“报——”,斥候一路奔进帐来,单膝着地,双手承禀一封帛书与沈浣,“元帅,方才有人将此书以箭射在我军行营东辕门之上。”
  “拿来我看。”沈浣沉声道。她接过帛书快速阅览一遍,众将只见了她脸色,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各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沈浣连看了那帛书三遍,一声长叹,随手将那帛书递给狄行,开口道:“传令周将军回营吧,不用找了!”
  戴思秦一怔,“元帅?”
  沈浣摇了摇头,“罗鸿失手被擒,答失八鲁派人送来书信,邀我元虏行营一叙。”
  “元帅!”众将闻言,无不大惊,纷纷单膝跪地。
  “元帅去不得!”
  “鞑子用心险恶,绝不能应啊元帅!”
  “元帅,三思!”
  沈浣双目扫过众将,闭口不言。
  众将见得劝不动沈浣,不由纷纷看向戴思秦。颍州军中,以他能说会道,战略计策之上又颇得沈浣看重,众将只盼得他能劝住沈浣。
  一时之间,大帐之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戴思秦。
  戴思秦站在下首,闭目而思。良久,他上前一步,躬身一揖道:“元帅,属下恳请同往。”
  诸将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戴中军!”
  戴思秦却是静默无语,淡然而立,只看着沈浣。
  一直未有出声得狄行腾得单膝跪下,“末将亦请同往!”沈浣脾气他最是清楚,不去是决计不可能的。
  他这一跪,贺穹、楼宇等将纷纷跪地请命,“元帅,末将请带三千兵马同往。”
  沈浣看着跪了一地的将校,缓缓摇了摇头,“不用。答失八鲁信中说了,只请我一人而已。何况罗将军在他们手中,多带兵马,只会更难谈拢放人。”说着她看了看戴思秦,“只思秦一人与我同去便可。”
  “元帅!”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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