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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庶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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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道:“来不及等他再靠近,我数三二一,数到一,你们一同放箭,放完箭一拥而上,要死不要活。三……二……一……”

就在突厥哨探即将到那垂死挣扎的女骑手身前,草丛中突然shè出两根利箭,这突厥哨探不愧是突厥骑兵jīng英中的jīng英,如此的情形下也能反应过来,当下要去拔刀,却因为相距太短,两根利箭直插他的腹部。

草丛中冲出来几个浑身都是绿sè的人,到了这突厥哨探的身前,那突厥哨探已经倒在地上断气,睁大了瞳孔死不瞑目。

“死了。”刘愈听了听此人的心跳,喘口气,转而看着那边已经不动的女骑手,“看看那边还有没有得救?”

几个人围了上去,女骑手虽然伤势严重,但箭并没有shè中心脏,只是暂时休克。当刘愈乍一看到此女子,不禁露出几分惋惜道:“原来是她。”竟是在长安城外见过的那个跟他讨画,还说要替男儿打突厥人的小女子。

“刘参佐认得她?”齐方看着刘愈。

“是女儿军的人,可能是徐将军的亲随,她背后的文书也应该是紧急军情。”

齐方先行将女骑手背后的报复拿下来,里面是个木匣,有封泥和封帖,都是女儿军的帅印。刘愈想起当rì在长安城外的情景,这女骑手应该是女儿军主帅的亲随,由她亲自送信,可见此信的份量。当下便要去撕开看里面文书的内容。

“刘参佐,如此……不可……”齐方提醒道。

“事急从权,何况明明是那突厥斥候先打开,我们只是抢夺回来。”

刘愈已经打开木匣,取出里面的信函。是女儿军主帅徐轩筑写给潼关守将刘兆的信。徐轩筑已经提前预感到突厥骑兵要选择路线撤退,想让刘兆分出一部分骑兵从侧翼包抄。本来计划是好,但以刘愈对父亲的了解,刘兆谨慎无比,肯定不会冒险求胜。

“找块木板将她抬回去,给她治伤。”刘愈将信函重新装回木匣里,看了看潼关的方向。现在潼关一线已经完全被突厥骑兵所封死,否则这女骑手也不用绕个大圈妄图将新送到潼关去。从信上来看,突厥骑兵已经有了撤退的征兆,不出两rì,这里就将可能成为一片战场。

“加紧施工,同时要作好防备工作。夜里也不能松懈。”

…………

刘愈还在山谷里继续填充他的那些“爆竹”,便听到女骑手醒来的消息。此时已经rì近黄昏,刘愈几步路窜进临时搭建的小屋里,女骑手此时中气十足,嘴唇却是一片干白,正在训斥房间里给她包扎的妇人。

“嘿,小妞,是不是觉得我的画好,来找我再画一幅?”刘愈笑嘻嘻进门,挥挥手,让那妇人出去,只留下齐方。

“是你?”女骑手面sè不快,上下打量刘愈,“说!刚才是不是你的人暗施冷箭?”

“对你放箭的是个突厥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尸体就在外面。”刘愈将一把马刀放在床边,“这是他的佩刀,你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是突厥人惯用的刀。”女骑手面现忧sè,“你们……在这里作何?”

刘愈故作神秘道:“你说我们?我们在这里剿匪,顺带,画画周围的山水风景。”

“剿匪?”女骑手皱眉看了看屋外,来来回回到处都是人,一边搬弄木材,还有些将货物往埋伏圈送去,“有你们这么剿匪的?我的紧急军函呢?给我,再给我一匹马,我要……啊……”

女骑手疼的呲牙咧嘴。

刘愈不禁一笑,这女孩,两次见她,都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有几分英姿,却也有几分使xìng子的坏脾气……还喜欢逞强。

“小姑娘,你当自己是神?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才半天,你就想骑马远行?相信到了半路上就会从马上摔下来一命呜呼。”

女骑手咬着牙道:“不……不用你管。还有……我……我不是小姑娘。我是……”

“你是个比儿郎还要能打仗的英雌嘛。”刘愈笑道,“英雌小姐,现在从这里往潼关的一线已经无路可通,安心在这里休养几rì,否则要是一个女儿家的身前留下个治不好的大脓疮,恐怕……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喽。”

第二十二章战场外的看客

山中绿树丛中,刘愈居高临下,用笔在纸上简单勾勒着面前的一片地形。

两山之间是葵水的清流,偏偏葵水的宽度并未将两山之间的空地填满,留下了河岸上一片平缓的谷地,恰恰是这片谷地,令刘愈的疯狂得到施展的机会。

“到底该不该在如此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中赌命?”

刘愈抬头看了看天sè,目光稍稍变得深沉。已经是三月七rì的黄昏,距离突厥骑兵可能到来的时间愈发靠近,基本的工事已经在连rì连夜的赶工下完成,各种土坑中的机关已经设置好,只是还需要用木板和一层土将陷阱伪装好。

齐方和张无诸在午前已经出发,一个向西,另一个向北,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刘愈看了看远处,一片寂静。

“刘兄,有些物资难以凑齐,火药就不用说了,现在看来桐油的量也远远不及,还有箭矢,这些都不是短时间能弄到手的。”

李糜这几rì一直在负责物资的采办,俨然已经成为军需官,忙了几rì,到刘愈身后时一脸的疲态。

“桐油如果稀缺,重点还是用在我们的陷阱里,毕竟河岸上只有些茅草,容易烧干净。”刘愈作为这次设伏的主帅,必须要兼顾统筹到各方面,“山林那边只需要用桐油和火药做引,这几rì风不小,到时火势被风一吹完全可以将整个山林陷入一片火海。”

“那箭矢呢?”

“箭矢可以自造,用竹来削,不用箭头,只需要将箭头的部分用布包起来,蘸上桐油,到时点燃后直接shè出去,重量上要有要求,防止shè程不够。”

李糜匆忙又去准备了,刘愈也将战前的地形图画好,这一年多来,这是他正经做的第一件事。没想到就是如此的轰烈。

刘愈见到自己创造起来的“杰作”,不由自嘲的笑笑:“马其顿防线……会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

三月八rì,太阳刚刚露出头,后山谷的营地已经开始开伙。忙活了一夜的工匠要回来休息,而休息了一夜的工匠要接替上。

一匹快马飞速窜进了山谷中,是齐方,一身的衣服完全破碎,身上有很多擦伤,蓬头垢面,到了房舍这面,近乎是从马上滚下来。

“刘参佐……”齐方急喘着气,见到刘愈便扑了过来,“突厥骑兵……三万人许间……距此不到百里……”

齐方显然这一rì一夜都没有休息,整个人还在颤抖。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灵锐无比的铁狼卫面前探查到如此的消息。荆棘中恐怕几个时辰都要一动不动,还要以比突厥铁骑推进更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递回来。

“难为你了。”刘愈拍了拍齐方的肩膀道。

刘愈估算了一下,突厥骑兵的推进速度是每rì一百五十里到二百里,也就是说突厥骑兵抵达设伏点的时间基本便是在午后时分。

“三个时辰。”

突厥骑兵还是比预计的早来的一rì,工事收尾还没完成,但也只能如此。

“传令下去,所有的民夫马上组织撤离,乡勇和我们带来的骑兵全部严阵以待!”

随着传令兵将消息扩散开,那些原本没jīng打采的乡勇和民夫骤然像是炸开锅,这几rì都在做着一些令他们费解万分的事情,说是剿匪,到现在连个盗匪的模样都没看见。

整个后山谷都是一片嘈杂。

“让他们安静下来!”刘愈指派着人去维持着秩序。此时,另一匹快马飞奔进山谷,马上的人是匍匐在马上,如果不是有人将马缰绳扯住,马上的人都没有力气勒住马缰。

是张无诸。

他的任务是向北去联络女儿军,没想到他回来后的情况比齐方还要严重,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他娘的……老子遇上个突厥兵……吃nǎi的劲都用上……总算是毙了他……”喝了口水,张无诸稍有了点jīng神。

“那你可有联络到女儿军?”刘愈厉sè看着他。

张无诸脸上露出遗憾的神sè:“没……北面的路……已经被突厥的骑兵封死……他们的哨子在向南退……应该是被女儿军的南下所逼退的。”

刘愈本来还想跟女儿军来个联合破敌,如今看来只能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硬着头皮上。

“召集所有尉官以上到大屋去,包括乡勇的百夫长,开战前会!”

…………

大屋内。

一共二十六人,是这一支杂牌军的中坚力量。

这次第一次战前动员会,也是最后一次。他们已经提前被告知所要面对的敌人,正因这一战的凶险,令所有人在此时都选择沉默。

“你们在做什么?难道我也不能进去吗?”门前,前rì救回来的女骑手态度嚣张地对门卫呼喝。

临时搭建的茅屋并无门板,刘愈走到门口,道:“姑娘,我们要商议如何剿匪事宜,你应该回避。”

见到刘愈,女骑手语气更重:“我,吕楚儿,堂堂女儿军侍卫副领,正五品殿前校尉,难道没有资格来旁听?!”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吕楚儿才十几岁,因是女儿军主帅的侍卫,就已经是正五品军官,比齐方和张无诸还要高出几个等级。

“既然是吕校尉,那就请进。”

吕楚儿进了大屋,气势汹汹往正前方一站,军前会议正式开始。

“没什么可说的。”刘愈环顾众人,语气带着平和,“胜,则昌。败,则亡。今rì,任何多余的话语都无济于事。现在,我开始分配人手,点到名字的,站前一步。”

“等等!”吕楚儿突然打断刘愈的话,用逼人的目光瞪着刘愈,“剿匪需要如此大的阵仗?还是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愈不加理会,继续分配着任务:“齐方,你率所有二百八十六名骑兵埋伏在山谷东北方,一旦敌军通过埋伏点,你们便掩杀而出。不可力战,不可追敌。”

“领命!”

“李糜,七百三十名乡勇由你负责,埋伏于山下荆棘林,以蓝sè焰火为号,弓弩手向埋伏点shè出火箭。投掷手将爆竹投掷。”

“领命!”

“隋乂,你率二十名乡勇埋伏于山坡树林中,以红sè焰火为号,立时将树林中引线点燃,放火烧林!”

“领命!”

刘愈将细节也逐渐分派清楚,比如烧林从哪个方向开始烧,一旦敌方向河对岸逃走又当如何。最后,刘愈厉声道:“今rì一切,都是以蓝sè焰火为第一波攻击信号,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有异动。凡不遵军令、战前逃遁着,一律阵前斩首不饶!”

“得令!”整个房间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

只有吕楚儿,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还有几分落寞自语道:“原来,你们是要抵挡突厥铁狼卫……”

…………

从屋里出来,外面的民夫还是没有散去。相反,倒好像是在整兵集合。

“怎么回事?不是让撤离吗?”刘愈对负责民夫撤离的县尉李度道。

李度面露难sè道:“刘先生,这些民夫听闻要打突厥人,没有一个要走。都说要留下帮忙。”

“帮忙?”刘愈不禁苦笑,“即便真的有心,哪来的兵器?”

“我们不用兵器。”民夫中走上来一个二十多岁干瘦的小伙子,一对眼珠子乱转,平rì里不见得有多正经,但此时却像个血xìng的汉子,“那群狗rì的突厥人,早就向拨他们的皮了,我们村里这几年往边关的,没几个人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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