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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幽冥仙途-第7章

小说: 幽冥仙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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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感到淡淡的失望,不过,这仍是可承受的范围。七年来,他不知碰到多少这样的洞府,也不知被禁制挡在门外多少次,入宝山空手而回的情形,他早就习惯了。



脚下那方才逃进来的兔子已经吓傻了,小小的身体直往门上撞,却没有引发什么反击。



李珣顿时明白,像这样的力道,还不会触发禁制。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按在大门上,将内息收敛入体,禁制毫无反应,他眯起眼睛查看门上的纹路。



他发现上头的云纹与云袍的纹路一脉相承,凭借着这几年对云袍的深刻了解,他很快就找到纹路的起始,接着一边顺,一边猜,循着纹路流转,花了大半个时辰,竟将其线条完全顺了下来!



其间灵光闪现,汇而成流,内息即使在收敛之际,也能循经脉自发流动,并随着偶尔的灵光修正线路、变化阴阳,这段时间里,他内息变化,愈显精微,竟又有所进境。



然而此时,他也因心神的剧烈损耗,大汗淋漓,连站着都有些问题。



但李珣心知此处不能久留,就再看了一眼霞光禁制后,抓起那只还没跑掉的兔子,一步步向后退,并且清扫他留下的痕迹。



一出洞口,他就将兔子甩到旁边,这可怜的小家伙在草丛里躲着,过一会便不见了。李珣四面张望,将这附近的地形记在脑中,直至确认无误,这才迅速退去。



此时天色尚早,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稳定一下心神,找到附近一处避风之所躺了下来。



这里藏了十多块平整的石板,是他在七年之中,逐一磨制出来的记事之物。



李珣花了很大的工夫,磨制了这些石板,记录自己这几年的所见。



当然,上面所记不是流水帐,而是一些他接触到的峰上奇异事物:珍禽异兽、奇石流水、林域花间。



这些人间无有之事物,均被李珣以华丽优美的笔法记录下来。



这并非李珣闲来无事,消遣时光,而是他透过这种方法,让他熟悉原有的语言、文字等技巧。



否则,一个九岁的孩童,七年之内,日日与山林野兽为伍,而且没有与人讲过一句话,以前便是聪明绝顶的天才,此时也要变成半个傻子。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作用,则是记录他这几年对修炼进度的感悟,以及所探查到的各类洞府禁制。



这当中,李珣身上的“云袍”出了大力。



上面的简单云纹,是明心剑宗最基本的禁制手法之一,透露出宗门的不传心法。



李珣这身云袍穿了七年,几乎从未脱下,而且遭遇危险之际,防护便会自发启动,也为他挡了不少灾劫。因此,他对其中护体禁制的运行,几已了若指掌。



他透过无数次的尝试,先将上面这最基础的云纹禁制弄明白,并且施行无误,然后才在此基础上,逐步贯通各洞府禁制更复杂的纹路,由外而内,与自己基础的内息搬运术相互印证,再求精进。



而像今日这般,能够一以贯之,流水行云,乃是他七年苦修的成果。



大道其实至简至易,李珣能以最基本的云纹入手,由浅入深,贯通有无,此已近乎道矣。



若论对云纹禁制的了解,整个明心剑宗,除了几位造诣精深的前辈,恐怕当以李珣为最!



而他现在,还是一个只学过最基本内息搬运的少年。



“如果早有今天的理解,两年前那个洞府,便就挡我不住。”



李珣对着石板微笑自语,这也是他每天的功课,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他说话的流利。



他吹去石板上的浮尘,将今日所得记录下来,举手间内息流动,透指而出,坚硬的石板上线痕宛然,清晰可辨,分明就是门上的云纹禁制图,此时李珣画来,已是流畅自然。



内息透过,虽然在质与量上均无法激发禁制真正的威力,但隐隐间,已有大家气象。



刻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好,又抽出几张石板,上面也是云纹图像,只是要简略粗糙得多,他微微一笑,随手在这些图像上补了几笔,使其构架当即为之一变,气象森然。



对自己的作业,他也十分满意,这正显示出他近年来的进步,而这些石板对他来说已无大用,他便掘开此处的土层将其埋下。像这样的石板,七年来李珣至少埋下了数千片。



云纹禁制完成,他又抽出几张石板,上面刻画的则是类似刚才洞府中的霞纹,只是简单许多。看着这些纹路,李珣叹了一口气:“却恨没有‘霞袍’供我参考!”



七年之间,李珣行脚起码十余万里,在坐忘峰上探索的洞府,至少近五百处。



绝大部分,都是明心剑宗各代高手所开辟,上面禁制,亦不一而足。但总体来说,却分有山、水、风、云、晦、明、空七大类,这七类禁制,往往又有二到三重交互并生,较之单一禁制,威力胜过百倍。



霞纹禁制,便是云、明两类禁制的复合,以李珣的见识,还远不到能考虑复合禁制的水准。



事实上,他除了对云纹禁制已得堂奥之外,其余几种,还只是平平。



至少,他现在已明白,霞纹因云而生,遇光而现,当以云纹为根本,明纹做诱因。



云纹如何为本,他还能了解,但明纹如何做诱因,却是他近期颇为苦恼的。



他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由他已是大家水准的云纹推演,凭借霞纹中关于云纹的一丝线索,如果真能够想通,他的修为必将大进一步,且对于明纹的理解,也将非同日而语。



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胸口忽地一闷,每日必来的“血魇噬心”准时发作。



七年来,每日的痛苦时光,已增至半炷香的工夫了。



那种焚经断脉,逆行气血的苦楚,以及五脏扭曲,心火煎熬的折磨,对现在的李珣来说,也只是让他出了一身汗而已。甚至在这充斥全身的痛苦中,他居然还能得到一种近乎麻醉的快感。



不过,这种快感在脑中只盘旋了一会儿,很快就被脑际的灵明驱逐出去,他开始定下心神,从头思考刚才的问题。



对此时此刻的李珣而言,痛苦已毫无意义。



痛苦渐渐退去,李珣此时浑身发软,每一处关节都因极度疲乏而酸痛,但神智却非常清楚,精神也越发健旺。



他又将内息搬运几个周天,刚刚的参悟,效果堪称立竿见影,在缓缓的内息流动中,他察觉到几处以前忽略的精微,心情不由大佳。此时月已西落,晨光将至,但他觉得神清气爽,便决定多赶几步路。



将几块重要的石块,裹在一块兽皮制成的包裹内,背在身上,李珣长身而起,在渐形黯淡的月色下,像一抹虚幻的尘烟,踏着草木尖梢,倏忽间远去了。



阴阳交替,日月并行,天地间最昏黑的一刻过去,东方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短短半个时辰,他赶了数十里的山路,即便是悬崖峭壁,也只是两三次借力便一掠而上,其轻巧敏捷处,便是山上灵猿也要逊色一筹。



感到外界光线变化,李珣心中却是一动,遥观东方,今日薄云丛聚,片片乱飞,又有霞光映照,绵延千里,正应了连霞山的名头。



一时间,他意兴大发,转目四顾,见得上方不远处,有一片岩壁突出崖外数尺,凌空倒悬,下临深渊,正对东方,是个观景的好去处,便加快几步攀了上去。



台上有些乱石交错,不甚平整,他找了一处较平整的地方,安坐下来,准备欣赏坐忘峰的朝霞。



此时朝日未出,却可见天边光影错乱,透云而出,又辗转飘移,映照云雾,是谓霞光。



李珣自昨日起,便一直思考霞纹的奥妙,此时见这般景致,竟自然而然地绕到了老问题上。



这七年中,他看日出不下千百回,也常藉这天地胜景参悟玄机,只不过水准未至,便有所获,不过皮毛。



而此时,他火候将满,差的便是这灵光一闪,通幽玄机,眼中满是霞光,心中亦是霞光。



李珣只觉云气蒸腾,大日流转,光芒明灭之时有如灵光闪动,竟是破障明澈的先兆。



不知不觉,他身上内息盈满,自行鼓荡,所过之处通明透亮,便如一个大光球,在五脏六腑,经络皮骨间游走,照得体内纤毫毕现。



一阵阵热流散射向四肢百骸,搅得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手舞足蹈,举手投足间潜流激荡。



他双手骈指虚画,首先画的是最熟悉的云纹,由浅及深,由简而繁,虚虚缈缈。



忽又腾出一只手来,双手各使不同的法诀,左手云纹,右手明纹。初时右手还稍有凝涩,但经左手带动,渐渐熟极而流。



他纵声长啸,远蹈碧空,手上云纹、明纹互易,渐渐左右不分,末了竟汇同一处,猛然迸发,霞光交织千丝万缕,与远方朝霞交相辉映,几可乱真。



啸声猛然一停,李珣停下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七载的辛苦,凭借着一点最普通的内息搬运术及一身云袍,他硬是将云纹、明纹两类禁制融会贯通,理解了难度高上十倍的霞纹,这样足以令他欣慰了。



他知道,也许他花了这七年所理解的东西,像灵机、单智这样的弟子,只要听师尊讲解几日,便可掌握。然而这和他七年的心血,又岂能一概论之?



他忍不住对着深渊纵声长笑,笑声渐渐嘶哑,仍没有停下。



“血散人老匹夫,清虚杂毛,你们不让我活,我却仍是活了下来。而且以后,我要活得更好!”李珣心中不禁呐喊,对自己往后的日子更多了分信心。



似乎是与他的心境相合,平台上本就强劲的高空朔风,猛然间变大,狂风刮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饶是他马步沉稳,也有些站立不住。



他渐渐从激动的心情中回复过来,感觉到风力加大,便向后退了几步,想离开这里。



可方一回头,他眼前却猛然一亮,那耀眼的程度,仿佛是远在东方天际的太阳出现在他背后似的,猝不及防之下,他惨哼一声,本能地捂住眼睛。



而此时,一股大力伴着一声尖锐的鸟鸣,轰然而至。在他身上一撞,他便双脚离地,身不由己地向后飞退。



这下才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要知后面便是万丈悬崖,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直坠数万里,若落到地面,保证连渣都没剩。



“是谁要杀我?”



李珣心中不禁疑惑了起来。



慌乱中睁开眼睛,他虽是两眼发花,却看到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鸟,在他头顶凌空飞起。



“金翅大鹏!”李珣惨叫一声。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背后下手的,竟是坐忘峰上数一数二的凶禽!



可能此处平台是这凶鸟的地盘,李珣无意间占得,才引来了杀劫。



他脑中这些念头方一闪而逝,金翅大鹏还于空中盘旋,而他的身体却已整个飞出平台,向下掉落。



这时才能看出七年之中李珣的长进。



就在李珣完全悬空的刹那间,他浑厚的内息先是猛一收缩,继而在虚虚荡荡的经脉中轰然炸开,滔滔气浪贯体而出,使他的身体在空中先定了一定。



只这一下,便让他可以从容调度内息运转,七年来磨练出的轻身提纵之术全力展开,他仿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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