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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幽冥仙途-第281章

小说: 幽冥仙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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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样了,在有心人眼里,羽夫人的所在是瞒不过的。



秦婉如行险将羽夫人带在身边,固然争取到了时间,却也使得自己再没有缓冲的余地。在妖凤雷霆一击之下,能撑到此刻,已算是幸运了。



思至此处,李珣正要回头,却听见水蝶兰哼声道:“预先声明,不要想着让我掺和进去。本人伤势未愈,可不想去送死!”被水蝶兰一语道破心思,李珣也不显尴尬,只是耸耸肩,却没放弃这个心思。



越是与古音她们打交道,李珣越能体会到羽夫人的重要。特别是羽夫人掌握的诸多信息,对他来说,拥有无以伦比的价值,堪称是与古音等人角力的胜负手。



“扭转不利局面,这是一条……唯一的一条快捷方式哪!”心中执念未绝,阴阳宗所处的空域下,便是一声直追高空激战之声势的大震。



先前围攻宗主云辇的十余名修士在震荡中同时后移,窥了这么个空隙,云辇周围如莲花般的垂流云气,片片伸展,旋又飒然外烁,观其“莲瓣”的移位,分明就是一个极高明的封禁阵法。



李珣点头道:“哦,禁法本身倒没什么,可若有云辇上诸修士以‘极变阴阳法’操控,声势便截然不同。攻敌不足,自保有余,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只是……”



“青鸾都藏了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嗯?是青鸾吗?”



“当然,旁人我还发现不了,可她那个洁癖的性子,若能藏得严实,才叫怪事。”这回轮到李珣惊讶了。他看得出妖凤一方仍有所保留,却想不到对方保留的余地是这么大!



是对诸宗会盟还是有所顾忌吗?



李珣看不出来,有若一盘散沙的各大宗门,如何还有结合起来的可能。倒是厉斗量这么热心地帮忙,除了其本身个性之外,未免没有示恩于人又或彰显“北盟”强压以成事的考虑。



只是,阴阳宗相对于北盟,实力太弱,现在又没有阴散人撑腰,若还是坚持自保全身的策略,这回返宗门的路上,恐怕就是他们的坟地了。



青鸾到这时候还不出来,莫不是在担心阴散人的缘故?想想也是,妖凤她们可不知道阴散人的现状。



在她们眼中,阴散人向来“神出鬼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出来。留个青鸾,也算是有所准备……“只是若事态持续下去,就算厉斗量挡住妖凤,阴阳宗也很难脱身,时间一长,傻子也知道阴散人不在附近,那时候,阴阳宗可就危险了。嗯,此时若有个可以打破常态的人出现……”



“是你宗门那位吧!”



“啊?”二人的对话被横过天际的剑光切断,随之而来的清亮剑吟,在闷雷阵阵的天空中,显得分外悦耳。



然而,当李珣看到剑光环绕中那位修士的身影时,却一点儿赏心悦目的心思也生不出来。



“明玑?”李珣绝不曾想到,第一个有胆出来解套的人,竟然是明玑。



在这里,比明玑辈分高、权位重、影响大的前辈高人起码有五位以上,何曾轮到明玑出头?



可在这种时候,再想什么都没用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明玑身剑合一,从侧下方强突而上,围攻阴阳宗的北盟修士也分出两人,半空截击。嘶啸的剑气剎那间将三人的身影卷了进去。



看着天空中飞动的电光,李珣霍然直立,旁边水蝶兰被他吓了一跳,惊道:“你做什么?”



“谁知道……不过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才不会错!”尾音有如纤细的纲丝,绷然断绝。而李珣已经御剑直上,扑向天空中的战团。



也就在他飞腾约百尺之际,水镜洞天之前,又有四道剑光先后飞起,直追上来。



李珣没有回头,却也知道,后面四人必定是明惑、灵机等同门无疑,而能比同门早上半步,便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些杂念只在脑中一闪,便飞得无影无踪,他手中“苦竹”轻振,周身气脉随之共鸣,御剑速度再增,颇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然而,也正如他所料,在他距战圈将接未接之际,水镜洞天周围暴起数道惊人的气息,同时有人大喝道:“诸位停手!”没有人是傻子,几乎是话音初起,交战双方便猛然撤身,拉开了足够的安全距离,就算是高空中打得惊天动地的两位,也说停便停,止息了虚空中肆虐的风暴。



李珣没管说话的那人是谁,利用双方停战的空档,他缓缓飞到明玑身边。明玑也回眸看来,两人目光接触,都未说话,只一笑而已。



而此时,明惑领着三位弟子,也跟了上来。明玑稍做示意,这波人马便渐渐向阴阳宗那边靠近,中间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眼见着便要靠近宗主云辇,只是周围那些“莲瓣”余势不消,看起来并没有开门迎客的打算。



如果真是如此,明心剑宗可就尴尬得很了。



便在此时,明玑向李珣眨眨眼,持剑的小指微微向阴阳宗云辇那边勾了一下。



李珣稍怔即明,当即扬声道:“甲子前,在北极蒙秦宗主救难于生死之间,在下虽不才,今日愿以生死报之!”声音激荡,遍传数十里,天上地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这边说得冠冕堂皇,明玑也在一旁敲边鼓:“秦宗主对我宗弟子有恩,我宗自然没有旁观的道理!”若说灵竹的分量还有些不足,那么明玑此话出口,就连做为当事人的李珣都分不清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更别提那些瞧热闹的旁观者。



宗主云辇中稍稍静默片刻,终于有了响应。开口的正是秦婉如:“善因善果,本座身受了。



“明玑仙子,多年不见,一身侠骨,犹胜往昔,这位,便是明心灵竹吧,当年不夜城一别,却不想道友鹏程万里,令人刮目相看。”听了这柔和婉转的声音,李珣暗吁出一口气,这下面子、里子都有了。明玑看似莽撞的行为,却在情义上捆住了阴阳宗。



不但解了眼下的套子,还重新给了阴阳宗转变立场的空间。



如果秦婉如不是真的傻了,至少在近期内,她应该会选择和正道九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最终受益的,仍是正道九宗。



“真是一石数鸟的好手段!”李珣暗赞一声,却又见到水镜洞天外,一个人影浮空而起,大袖飘飘,腰缀铜镜,正是水镜先生。



他的修为比之妖凤、厉斗量自然远远不如,不过身为地主,开口调停,却是天经地义。



“厉宗主、秦宗主,还有栖霞元君,诸位都是水镜宗的客人,若在此有任何损伤,都非敝宗愿意见到。水镜不才,愿居中调停,请大家暂止干戈,如何?”听着水镜嘴里“在此”、“暂止”等等言语,李珣忍不住想笑,只是,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高空中一道目光射来,打在李珣身上,竟让他全身为之一热。这显然来自于妖凤。而几乎就在同时,身后宗主云辇中,也有目光投射过来,同样定在了他的身上。



受此刺激,李珣忽地想起,对他而言,在场诸人的关系,真是乱得无以复加,只是想想便觉得头疼。抽空看了眼不远处的灵机,这个修为最弱的兄弟,固然明显有些怯场,可因单纯而显现在脸上的神情变化,却让他不由得好生羡慕。



双方的目光几乎在同时移开,紧接着,秦婉如已抢先在云辇中发话:“多谢水镜先生好意,只是本座誓与掳母至仇不共戴天,此间再没什么余地可讲!”除了李珣这种深知其中关窍的人物,在场修士都是满头雾水。



只可惜,不管是秦婉如还是妖凤,都没有闲心解释。



这边话音方落,高空中妖凤便冷讥道:“古家追捕逃奴,是情理中事,我这边也不用水镜你费心了。”听她自称是“古家”人,非但李珣,就连明玑、明惑等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这种事情约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凭的就是一点感觉,而妖凤此言,就等于是在上面涂了层怪怪的佐料,呛不死人,却让人很难有个好心情。



不过,受此干扰的,也仅仅是少数几人而已,像厉斗量就完全不受影响,他哈哈大笑道:“元君何以欺我耶?古志玄与阴重华的陈年旧事,我也知道一些,其中纠结暂且不论,只看其中的辈分……“说句对秦宗主不敬的话,这事情便是元君要管,也要去找阴重华才好,中间隔着辈分,也不好僭越不是?”也许是李珣的错觉,他隐约感觉到,当厉斗量扯出“辈分”这张虎皮时,上下四方的气氛似乎有了微妙的转变。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而接下来,妖凤的笑语便将这份异感击得粉碎:“奇谈怪论!我区区妖魔,听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抓个逃奴,哪来得这么多讲究?”话音方落,远方便有一人冷冷回应:“你有没有讲究无所谓,只要记得我们的讲究便成了。”能在妖凤眼前如此说话的,天芷上人当然算一个。



随着这针锋相对的言语出口,李珣便看到,久违的天芷升上半空。数月“不见”,她一身银灰长袍,风姿如昔,眉目间决绝寒意却越发明显。看起来,若是一言不合,她绝不介意和厉斗量合攻上去。



天芷一出,几乎可以代表正道九宗已打定了相助的主意,而其间又有明玑、李珣代为转圜,不惧阴阳宗反复,势头可说是彻底扭转过来。



妖凤双眼眸光如霜似雪,在天芷面上迅快一绕,随即又转而看向宗主云辇这边。



也许是错觉,李珣倒觉得她的眼神在自己脸上停留得长些。



旋即听她冷笑道:“羽侍可醒了?”这一句话将刚刚营造出来的杀气尽数卸开,众人发怔之时,唯有秦婉如及时回应:“家慈蒙元君照顾,尚沉睡未醒。”此话客气极了,却也阴狠极了,分明点出秦婉如与古家,确实是仇怨不共戴天。



妖凤却只当清风过耳,淡淡道:“还未醒吗?那倒真是可惜了。我向来知道,羽侍心中最慈,却不知可还能应在她女儿身上么?”说了这些若有所指,兼且晦涩难明的话后,她稍稍一顿,又轻叹口气:“都是女儿,怎么差得这么多?无忧,我们走了!”



“娘亲啊,哪有在这么多人眼前说自家女儿坏话的?”随着少女不依的娇侬软语,粉红色的身影乘着风,从高空中直落下来。眼尖如李珣者,还能看到她背后刚刚收拢进去的金属飞翼。小姑娘视周围数千修士如无物,一头钻进妖凤怀里,大撒其娇。



妖凤脸上神情虽仍是冷冷淡淡,但眼中的慈爱却是瞒不过明眼人。她轻抚少女松散的发髻,接着又伸指在少女脑门轻弹了一记:“说你了么?小心眼儿!”母女二人就这么把旁观者晾在一边,若说旁若无人,也是拔了尖儿的。只是,妖凤的言语中,味道怎么这么怪?



或许是李珣敏感,可他分明觉得,随着妖凤唇齿启阖,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不循任何介质,直抵他心中深处,荡起阵阵回音。



身后宗主云辇之上,秦婉如竟是出奇地沉默。



水镜洞天外的冲突还是草草收场,大多数旁观者只是看得一头雾水,带着疑惑渐渐散去。



此时最开心的大概就是水镜宗。



通过这一场水镜大会,水镜宗成功地将身上的压力卸下,再度成为一个称职的“旁观者”。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水镜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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