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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幽冥仙途-第221章

小说: 幽冥仙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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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聪慧和推算能力,如何不知百鬼赖皮的行为之后,那份心意。只是这天底下着名的邪道人物,突发如此好心,怎么都让人心中不安,而且,若她那天突发的奇想无误,那百鬼……



她在这边心中思虑,阎如则微微一笑,进得亭来,为她斟上一杯花茶。自百鬼闭关以来,已过去了一个月,阎如受百鬼所托,便是用这种软磨功夫,缚住颜水月手脚,使她安安稳稳地留在腾化谷中。



一边劝茶,阎如一边寻思最近的事态变化。



这段时间,谷内谷外其实都不安稳,谷外固然有西联修士嚣张跋扈,处处惹事,便是谷内,也因为这段时日的憋屈行径而人心浮动,几个知道其中内情的,看颜水月的眼睛都有些古怪。



阎如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将这些变化,通过特殊管道,向远在鬼门湖的阎夫人禀报了。



阎夫人却不为所动,依然三令五申,让她在此事上完全听从百鬼的安排,且在字里行间,对其所作所为,颇有赞誉。



从这里面,阎如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气味儿。



她是知道阎夫人对百鬼的一贯态度的。所谓人尽其用,关键就在一个“用”上。



这对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师徒,彼此之间,“用”的因素都更多一些。



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阎夫人的心腹,永远都是她们几个贴心的女弟子,而一旦宗门大位到手,数百年后,继位之人,也只会是她们中的一位。



可是现在,情况似乎起了变化。



随着百鬼近年来光芒万丈的表现,阎夫人对他的态度有一个明显的转变,放在平日还看不出来,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百鬼就显出了可以左右阎夫人判断的影响力……这个,可真让人心里犯嘀咕呢!



亭中两人都心中有事,气氛自然就沉寂下来,最后还是阎如先一步醒过神来,见颜水月仍在发呆,浅浅一笑后,正要说话,亭外雾气忽地一滞,紧接着嗡嗡的杂音便响了起来。



阎如神色一冷,向远方望去。透过灰黯的雾气,她看到了谷中人影攒动,而且,防护阵势也已经启动了。



“终于找到这里来了?”深吸了一口气,阎如站起身来,面庞上柔和的线条,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刚化了。



一旁的颜水月看到这神情,只道是她准备应敌,却不知,这位心机甚深的女修却是转着另外的念头。



“若是来个棘手的,或许将颜水月交出去,会更好些?”



转脸朝向颜水月,阎如正待吩咐她暂时藏身,耳中忽听到远处的声息大了起来,似乎是众人齐声呼喊,继而又变成了沙沙的杂音,感觉不怎么像是打斗。



很快,被触动的阵势渐渐止息,而那边,也再没有什么响声传来。



阎如被这变故弄得怔了,心中奇怪之下,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向发声处赶去。只是才走出亭子没两步,一个人影便自雾霭中缓缓走来,身形渐趋清晰。



“百鬼师弟?”



阎如低叫一声,语句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不是在谷后闭关吗?怎地从前面……你提的什么?”



“啊,刚刚潜到谷里作乱的蟊贼。”



李珣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将手肘向上提了提,使得阎如和颜水月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玩意儿”。



没有任何意外的,颜水月尖叫声起。



“哦,抱歉。”李珣扭头看了下,见这人头滴滴答答地掉血,实在不是个样子,耸耸肩,随手将之扔到了花丛里,权当充做肥料,转脸便笑道:“如师姐,这些日子,这小妮子很让你头疼吧!”



阎如还没说话,亭中颜水月已经大声叫道:“恶人、刽子手、妖怪、魔头……”



叫了几声,见李珣和阎如都拿极古怪的目光看过来,她蓦地想到,自己似是有些反应过度。



这里是哪儿?



腾化谷!



眼前是什么人?



幽魂噬影宗的邪修啊!



那些称号,不就是专门形容他们的?她又何必这么煞有其事地喊出来?



小姑娘立时就蔫了。



那直率的心境变化倒是可爱得紧。李珣与阎如相视一笑,由阎如道:“还好,水月道友识见精辟,又通天机算术,有她在,这谷里可不像以前那么沉闷了。”



她笑语嫣嫣,一副从容模样,心中其实也在奇怪:百鬼以前可没这么血腥啊,像这样带着死人头来吓人的无聊举动,更不是他的风格,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李珣走得更近了些,阎如已经看清了他的脸,一见之下,她又是一奇。



不知怎么地,李珣脸上肌肤白皙,双颊却晕红如醉酒一般,眼眸中亦红丝密布,倒像是几天没有休息了。可是四目交投时,李珣的眼神分明又清明得很。



想了想,她还是出言以示关心:“百鬼师弟,你练功出岔子了?这感觉……”



“多谢师姐关心,是有点儿小问题,但不碍的。”



李珣这般说法,阎如自然不会再深究下去,她笑了一笑,回眸看了下又在发呆的颜水月,微微凑前身子,低声道:“那人可是来探虚实的?”



“正是。不过,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这证明销魂妃子便是怀疑这里,也是投鼠忌器,不愿把事做绝。呵,她能有这般心胸,我们自然也要有所回报才是。”



“师弟的意思?”



“让颜水月走吧,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留她无用,弄得糟了,反而会引火烧身。”李珣轻描淡写地说话,虽说句句在理,可那态度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



阎如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却很奇怪他说得如此坦白。



但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她就托辞调整谷中防务,向李珣及颜水月告辞。



才走了两步,她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向李珣道:“对了,半月前,新晋客卿李夫人过来找你,我按着你说的,把水月道友的身分告知,又透露了些底细,但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也没留下什么话便走了。听师父说,她向宗门请假,说是外出云游,此时已不知哪儿去了!”



“不高兴?”李珣停下脚步,略一思索,便笑道:“我知道了,师姐你去忙,我抓紧时间解决这边的事,免得夜长梦多。”



阎如深深地看他一眼,稍稍点头示意后,微笑着去了。



李珣慢条斯理地走入小亭,笑吟吟地也不说话。颜水月拿冷眼看他:“你肯问那两个问题了?”



李珣露齿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大马金刀地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杯花茶,一饮而尽。



而这杯子,很不幸正是颜水月的。



小姑娘看得咬牙切齿,但思及这是人家的地盘儿,也只好忍了。她气哼哼地坐下来,也赌气般抿着嘴不说话。



不只是喝完颜水月那杯,李珣将整壶的花茶全都倒下了肚,这才哈出一口热气,迎上颜水月不自觉瞪大的眼睛。他笑道:



“第一个问题,我要找一件叫墨丝蚶宝的材料,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找得到?”



颜水月没想到问题说来就来,而且一问就是这么具体,哪像是“算命”来着?



一时间,她是手忙脚乱,急急抛开碍手的折扇,掐指、心算,能用上的法子全都用上,半晌才得出答案。



“能找到!”



李珣“哈”地一声笑,旋又别过脸去,不忍心看到小姑娘那尴尬的模样。



颜水月脸上红了白,白了红,连变了好几回,方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是说,这个墨丝蚶宝你一定可以找到,但是又不是找到的……笑,笑,笑什么笑!”



尴尬到了极处,小姑娘终于爆发了,她小脸涨得通红,拍案而起:“你笑够了没?我只是一时口误耶!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了?”



看她这副模样,李珣要能止住笑,那才真叫有鬼。他才不管颜水月如何想法,一直大笑不止,直到快笑岔了气,这才摇着头,摆手道:“好好,我听你说,听你说就是!”



颜水月此时恨不能将这魔头连皮带骨,囫囵吞下,偏偏实力远不如人,又恐惧对方用出什么阴招,咬牙半晌,才勉力按住火气。



“根据我的推算,此物是你欲得之物,却不是急欲之物,你也没有为寻它尽心的打算,这样你能找到才叫有鬼。”



这就有意思了!



李珣稍稍惊讶了一下,问道:“那为什么又能找到?”



“我说过我口误耶!”颜水月瞪他一眼,“不是能找到,是能得到。嗯,给你个建议,去这个墨丝蚶宝的产地,在那儿当散步一样转上一圈儿,说不定就有人扔给你了!”



就这样?李珣感觉着自己被骗了,可他也不怎么在乎,正如颜水月所说,对墨丝蚶宝这东西,他并不怎么热心,虽说现在想想,阴散人屈膝求人的感觉,确是颇有些悲哀……



“好吧,这个问题算过了,第二个问题。”



李珣看着小姑娘变得格外认真的面孔,正想说话,但话到嘴边,他忽地觉得,若是再随口问上一句,倒有点儿对不起人的样子。念头一转,出口的言语已然大变。



“你批我命理,说我杀劫加身,活不长久,这几天我想了想,这也没什么,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放不下。我只想问,我最想做的,能做成吗?”



前一个问题太细,这一个问题又太宽。颜水月心中叫苦不迭,可她对于天机命理的态度,是有着十二万分的认真,也绝不



她只好振作精神,瞪大眼神,仔细打量对面这人的相貌,想从中找出些端倪来。



然而,要命的是,只要一打量百鬼的面相,她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双“血瞳厉魄”的眼眸倾斜。



然后,脑子里便总是闪出另一个人的面孔,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交错闪动,挤得她差点就要疯掉了!



“喂,喂?颜水月?”



百鬼的呼唤声从远方传递过来,初时还模糊得很,但转眼间就声如雷鸣,撼人心魄。



颜水月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直起了身子:“怎么回事?”



李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她,末了,便微笑道:“你刚刚在发呆!”



“呃,是吗?算得入神了吧。”



颜水月仍觉得心神未定,想喝杯茶定定神,却记起桌上茶水均被李珣喝干了……对了,还有阎如那杯,自倒了以后,谁也没碰过。



摇摇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她决定把那杯茶喝掉。她伸出手,捏着杯柄,正要端起,脑中忽而一阵雪亮,手指相应一颤,茶水洒了半杯出来。



“怎么,算迷糊了?那算了,咱们……”



“千山暮雪倾东海,初日潮头又上来。”



“什么?”



“什么‘什么’?”颜水月迷迷糊糊地回应,两人大眼瞪小眼,正莫名其妙时,颜水月“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我刚刚说了什么?”



“……两句歪诗,就是这样!”



李珣也站了起来,他决定,绝不再问下去了。



在那一刹那,就是颜水月喃喃自语的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来自心底最深处的严寒蜿蜒而上,将他的脊柱整个地冻结了。



这并非是不祥的预兆,而是人们在面对不可思议的未知时,所作出的最本能的反应。



看着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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