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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碧海吴钩传-第89章

小说: 碧海吴钩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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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道:“但愿如此。”抬起眼来,见阿絮正看着他。阿絮见他的眼光看过来,忙又低下头去。祁寒这才意识到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忽想起他和阿絮二人在瀑布后的山洞中所说的话,只觉如梦似幻,竟不敢相信是真的。又见阿絮如此神情,心中便是一漾,却不敢再盯着阿絮看,只将眼光转到旁处去。两人一时无话,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便都觉有些局促。方才四个人在屋中,尚且觉得这屋子甚大,此时只两个人,却觉这屋子太小了些。
二人沉默已久,还是祁寒忍不住,先开口道:“想不到林师伯竟是柳聚君害死的,先前是我错怪了你。”阿絮笑道:“你错怪了我,我也曾错怪你,便算扯平了吧。”祁寒奇道:“你何时错怪过我?”
阿絮低头莞尔一笑,道:“事情既已过去,便不提也罢。”祁寒想了一想道:“可是那日我装鬼吓你,你以为我是有意欺负你?”
阿絮将这话听在耳中,想起当日情形,羞得耳根也红了,道:“也不只是那日之事。自一开始,我便只以为你品行不端,不过是什么富家大户的浪荡子弟罢了,故而懒得理你。”祁寒想起在络藤山庄时,阿絮对自己总是甚冷,却一直不知缘由,心中还为此纳闷不已,现在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又笑道:“想不到你对我成见之深,也不输于我对你成见之深了——那你如何又知道我并非什么品行不端的浪荡子弟?”
阿絮面上又是一红,道:“我自知道——”又道:“只不告诉你。”祁寒见她欲语还羞,欲羞又语的模样,心中不禁如沉醉了一般,颇有些陶陶然,正看着阿絮看得痴了,心中忽然掠过一事,不禁大声喊道:“不好!”
阿絮正被他看得抬不起头来,见他忽然喊出这两字来,忙抬起头问道:“怎么了?”祁寒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阿絮道:“什么事?”祁寒道:“秋声刀的事。”阿絮道:“秋声刀?秋声刀怎么了?”
祁寒道:“我曾奉林师伯之命去应天府送刀的事你可知道?”阿絮点头道:“知道。昨日那武林大会上,姜大先生和韩滶都曾提到此事。”祁寒道:“其实此事起于一个唤做彭老生的倭寇设下的诡计,其用意不过是为了夺取秋声刀而已。后来秋声刀莫名失踪,我又被那彭老生以歹毒暗器打伤,他临走前,却抛下一句话来,说我若要活命,得拿着秋声刀去断云岭换解药。”  
                  
 第三十一章 不如早去备蓑笠。高卧烟霞,千古…
 阿絮道:“断云岭——柳聚君,这事也与柳聚君有关了!”祁寒道:“正是,当时我却不知。岳大哥曾替我去断云岭要解药,柳聚君却只道这是对手使得离间之计,他那儿并没有如彭老生模样的人,也自然就没有解药。”
阿絮道:“我知道了。那彭老生实则确与柳聚君有关。彭老生不知秋声刀遗失之事是虚是实,他抛下这句话来正有两个用意:若秋声刀不在你们手中,你们空着手上断云岭去要解药,柳聚君只要说这事对方的离间计,便可将这事推个干净。且没有人会在费了这样一通周折后,又将自己来处报出,露了自己的底细。这便越发可以证明他与此事无关。”祁寒道:“这一层我也想到了,可若秋声刀还在我们手中呢?”
阿絮道:“若这样,事情便更好办了。你们势必要拿着秋声刀去断云岭换解药,到那时柳聚君也不必和你们相见,只需让那彭老生出得面去,以解药将刀换走便是。要是日后你们问起柳聚君来,他只说断云岭并无此人,那人定是借着他断云岭的名号行骗。要再装得象些,还可做大怒状,让手下严加追查此事,总之也断留不下把柄的。”
祁寒道:“是了!可见不管是什么用意,这夺取秋声刀之事必与柳聚君有关。我又想起先前苦菜和白茶所说的话,他们或说柳聚君是用金银,或说柳聚君是用武功秘籍才买通倭寇前来。我却想到他用的不是金银或是武功秘籍,而恰恰是秋声刀!”
阿絮道:“要是这样,现在倭寇已经帮柳聚君做成了盟主,但秋声刀却没有交到倭寇手中,倭寇定然不肯答应——你是在担心韩滶?”
祁寒点了点头道:“照此说来,柳聚君不拿到秋声刀必然不肯罢休,而秋声刀正在韩师弟的手上,我担心柳聚君会对韩师弟有所不利。韩师弟对个这些都丝毫不知,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阿絮迟疑道:“那……那你想怎么做?”祁寒道:“我想去找韩师弟,将个中详情告诉他,即使他不信我,也可提醒他早做防范,总比他一无所知要好些。”
阿絮急道:“可他以为是你杀了他师父,正恨你之极。若他听也不听你的话,便要取你性命又怎么办?你又势必不愿伤他,难不成要束手就戮么?”
祁寒听了这话,长叹道:“事到如此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且不说他要杀我,是他对林师伯情深义重,分毫怪他不得。便是他有何不该,让我坐视他被柳聚君害死,我也万难做到。不论如何,我也要去告诉他一声。”
阿絮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劝不动他,便道:“我和你一起去。”祁寒道:“此事我自求心安,只不想让你随我冒险。此处倒也安全,你便在这儿等我就是。”
阿絮道:“若让我在这儿等你,你的心倒是安了,我的心却如何能安得下来!”祁寒道:“可此去多半凶险得紧,我不想让你……”
阿絮道:“自昨日我和你在一块起始,又有哪一刻不凶险了!其实……”说着又低下头去,犹豫半晌,方小声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便觉得心安,什么凶险不凶险的,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话声虽小,但祁寒还是将这话听了个真切,这才知道在那山洞里和阿絮所说的话,都并非发生在幻境中。柔情豪气,一时都涌上心头来,不禁走上前去,握住阿絮的手道:“我们便一起去,谅旁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第三十一章 不如早去备蓑笠。高卧烟霞,千古…
 阿絮道:“可要是你韩师弟要杀你呢?”祁寒笑道:“那我就边说边跑。有你在我身边,我自是要爱惜自己的性命。”阿絮听了这话,心中欣喜无限,也不说话,只依偎在祁寒身旁,竟觉此一去,哪怕要经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也都是值得的了。
祁寒又道:“可苦菜和白茶回来见不到我们,必然心焦,却得想个办法知会他们一声才好。”阿絮将屋子又看了一遍,指着屋中间那两个木柱道:“可以留封短信告诉他们,凭你的指力能否在上面写字?”
祁寒道:“虽没这样写过,倒也可以试一试。”走到那木柱前,运力在指上,想了一想,便伸指在柱上划了起来,只见指尖到处,木屑簌簌而下,顷刻之间便在木柱上写出了两行字来:
“有急事外出,片刻即回。烦在此相候,慎勿莽撞。切切。”
阿絮在一边道:“果然好指力。”祁寒笑道:“这指力比起我爹来,可差得远了。”又指着那“撞”字道:“这字笔划多些,写到最后,功力欠精纯了,字便有些散漫。若是我爹看见了,便该责我习武不勤。”又道:“信既已留下,我们便走吧。免得韩师弟提前下山了。”
阿絮见苦菜和白茶戴来的那两顶斗笠放在地上,并没有被他们带走,便走过去将斗笠拾起,道:“我虽还有张面具,但那面孔在武林大会时,大家都已见过,戴与不戴也没什么两样。只好将就将就,戴着这斗笠,权且遮遮面孔了。”二人便将斗笠戴上,推门出去。阿絮又回身将门关好,把那锁依旧悬上,便和祁寒向外走去。
方才来时有苦菜领路,在房屋间穿来绕去,路途颇有些繁杂。但好在阿絮的记性甚佳,走过一遍即能记住。二人如此行去,竟也没有迷失道路,只一会儿,便来到了他们进来时的高墙边。祁寒听听外面似是无人经过,便和阿絮纵身而起,跃了出去。
此时已是正午,烈阳当空,路上行人正稀,阿絮见左右无人,便问祁寒道:“我们可是要再上庐山去寻韩滶?”祁寒道:“自然要上庐山去寻他。”
阿絮道:“可我们一无面具遮掩,二无苦菜和白茶带路,难保不被人发现。怕还没找到他,就已先被众人团团围住了。”祁寒知道阿絮说得有理,便踌躇道:“那可如何是好?”
阿絮道:“此时江南群雄都在庐山上,柳聚君再大胆,也不敢就此对韩滶不利或是把秋声刀夺过来。而且此地是铁线帮的地盘,若出了什么事,铁线帮自是难逃其咎,清泉这新任帮主的面上也难看得紧。清泉是柳聚君的盟友,柳聚君再无所忌惮,也要顾着这一层。依我看来,柳聚君要夺秋声刀,多半会趁韩滶出了九江府后,在路上动手。我们也不用上山去,只候着韩滶下来便是。”
祁寒道:“你说得是。可我们就这样在九江城里候着韩师弟,多半也碰不着他。”
阿絮道:“在这儿自然不成。韩滶若要回络藤山庄,从九江府的码头顺江而下,最是简捷不过,我们便去码头那儿等着。待群雄下山时,他自会去那儿乘船,我们看到他,再见机行事就是。”祁寒道:“这法子好是好,可万一韩师弟不从码头走,我们没有碰见他,岂不是要误大事么?”
阿絮道:“即使没有见着他。从码头走的江南群雄也不会少了,到时我便去向他们巧言询问,总能知道韩滶的下落。万一还不行,我们再上山去也不晚,那时众人都已下来,去寻他也就方便得多了。”  
                  
 第三十一章 不如早去备蓑笠。高卧烟霞,千古…
 祁寒见阿絮说得丝丝入扣,毫厘不乱,便道:“难为你想得这样清楚。我却想不到这许多。”阿絮笑道:“你如何想不到。不过是你只顾着要救你韩师弟,心里急迫,无暇去想这些事情罢了。”
又侧着头,想了一想,叹道:“若此刻我要寻的人是你,心中急起来,也想不到这些了。”祁寒听了道:“我便一直在你身边,总不给你寻我的机会就是。”阿絮见他说得郑重,心中欣喜,口中却道:“且不说这些了——还是去找你韩师弟要紧。”说罢,转身就走。祁寒跟上前来,二人直往码头那儿去。
不一时,二人便到了码头上。见码头里停的船虽多,船头岸上却并没有什么人走动。祁寒又见来时坐的那只天风镖局的大船还在,知道江南群雄还没下山,便先放下一半心。阿絮带着些银子,二人便买了条打鱼用的小船。那小船虽然有些破旧,但帆橹都还齐全,船上捕鱼的家什也不少。阿絮让祁寒在船篷里等候,不一会儿,又拿了些干粮和两身衣服走回船来。
祁寒奇道:“要这衣服做什么?”阿絮笑道:“我们既然买了这条鱼船,又戴着这斗笠,索性便扮做打鱼的人家,岂不是更方便些。”祁寒也笑道:“这倒有趣。”二人在船中吃了干粮,阿絮将衣服递过来,自己走出船篷去。祁寒换了衣服,出得船篷。阿絮见了只是捂着嘴笑,却说不出话来。
待阿絮也进去换了衣服出来,祁寒见她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粗布衣裙,看衣着已是活脱脱一个以打鱼为生的渔妇了。但面上的肌肤被那粗布衣裙一衬,愈发显得白皙娇嫩,寻不着半分整天在江上风吹日晒的痕迹。便笑着道:“若我们真是打鱼的人家,可都要饿死了。”
阿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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