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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碧海吴钩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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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先生道:“你且听我说下去。我见那青年走远了。便将地上的包袱收拾起来继续赶路。一路上不敢再张扬,总算将那匹玉石安安全全地送到了夔州府。正好夔州府的分局有些事要帮忙,我便在那儿多留了几天。这一日,我办完了事,便去城外走走散散心。正走到一个旧祠堂前,却听见有人在里面说笑,仔细一听,其中竟有那个青年的声音,我大喜过望,走进去一看,果然是那个青年。他却正和一群乞丐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声说笑,好不热闹。我忙上前见礼,再次谢他相救之恩,他却象是忘了救我之事,只站起身来,以朋友相称,又挽着我坐下,和他们一块儿喝酒。我坐在里面,听着他们喝酒说笑,煞是不解,心道这青年衣着虽普通,可也整饬干净,如何却和群叫花子坐在一块儿称兄道弟的,莫非这些乞丐都是丐帮里的好汉,这青年也是丐帮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成。我便瞅了个空子向身边的一个乞丐低声打听,这才知道原委。”  
                  
 第十八章 英姿豪气,耆旧笑谈中。(7)
 姜浣沅道:“什么原委?那青年果然是丐帮中的高手吗?”
姜大先生道:“我也只猜对了一半。这群乞丐是丐帮中的弟子不假,那青年却和丐帮没什么关系。据那乞丐说,他们只是丐帮夔州分舵的一些普通弟子,一日他们正走过一条河边,忽见河水汹涌,把那河上小桥撑在水中的木柱子冲得‘吱呀’直响,那桥摇摇晃晃,转眼就要被河水冲垮。桥上还有几个行人,站在桥上吓得直抖,腿却迈不动分毫,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了。他们见情势急迫,来不及多想,便都跳入河中,将那些木柱子环抱住,并让桥上行人快些离去。那几个行人定了定心神,方走了两步,他们就见一根粗大的树干顺着河水,由上游直冲下来。此时他们若放手,固然可以躲开那树干,可那桥就会被击毁,桥上的人也都性命难保。若他们不放手,非但桥保不住,就是他们自己也要被那树干撞上。就在两难之际,眼看这那树干就要到了近前,那青年正好路过此地,从岸上跳入水中,只一掌,便把那树干击上岸去,他又游过来,帮着他们将那木柱扶持住了,等那几个行人都过了桥,他们方才松手。待上了岸来,他们彼此惺惺相惜,就结为好友,又见大家义气相投,便要一起喝酒,说好不醉无归。那青年却道无好酒助兴,终是一大憾事,便约他们在今日在此地相见,并说道要带两坛好酒来。今日他们来时,那青年果然已带了两坛酒来,在此等候了。听着这些话,我喝了一口他们斟给我的酒,竟是正宗成都府的‘如君佳酿’。”
姜浣沅道:“‘如君佳酿’,这我也知道。当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垆卖酒,这‘如君佳酿’酿制法子,就是他们传下来的。”
姜大先生道:“谁也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如君佳酿’号称蜀中第一美酒却是名下无虚。但这‘如君佳酿’一向只在成都府有售,这夔州府如何能买到。我心中本疑惑,再一想,却又明白了。定是那青年敬这些乞丐都是好汉子,便从夔州府赶去成都府,去买了两坛‘如君佳酿’,担了过来。半路上却为了救我,折损了一坛酒。但他既然有言在先,要带两坛好酒来,自是不能食言,便从半路又折了回去,又买了一坛酒带了过来。只是来往这么多路程,他轻功再好,也得星夜兼程方能不负今日之约。但我听他和那些乞丐说的话,却丝毫不提自己来往奔波的辛苦,也不说这酒是从何处而来的,只图大家喝得痛快、喝得尽兴。如此气度,当真令人钦佩!”
姜浣沅将信将疑,道:“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吗?”姜大先生道:“自然是有的。但未见着时,总是有些疑惑,非得真正见着了,才会相信。我又问那人这青年的姓名。那人见我和那青年朋友相称,却不知姓名,也不奇怪。便说这青年姓祁,名唤雁声。”
祁寒听到姜大先生说那青年背着一把形状奇怪的刀时,就知道那把刀是长扬刀,而那青年定就是自己的父亲祁雁声了。姜浣沅却不知就里,听到这,便道:“原来他就是祁大侠!”
姜大先生道:“那时祁大侠在武林中还没有现在的声望,江湖中人也多不相识,我虽听到他的名字,却也不知他是谁,只是佩服他为人侠义,便将心中的琐事都抛下,和他们大碗大碗喝起酒来。”
姜浣沅道:“爹,可是平日里,你却不善饮酒啊?”姜大先生道:“我本来心里还有些不习惯,但见着他们在一起,不用作假,不用虚伪,都是些实心实意的汉子,比我在镖局里见到的,那些整日摆着架子的镖师和只会奉承的趟子手,都要顺眼百倍。我心里一高兴,便顾不上会不会喝酒了,也大碗大碗喝起酒,大声说笑起来,真是喝得痛快,说得痛快,那日虽然大醉一场,却也从来没有那样酣畅自在过!”说到这儿,姜大先生抚着颔下的胡须,微微而笑,似是又见着了当日的情形。  
                  
 第十八章 英姿豪气,耆旧笑谈中。(8)
 这番话听下来,姜浣沅固然是兴致颇高。便是祁寒,也听得悠然神往,心中道:“这些事,爹却从来都没有喝我说过。若我早知道,也该和爹一样,早些出来仗义行侠、结交各方好汉才是。可是这些事,为什么爹都不说呢?”
此念未了,便听姜大先生道:“这件事后,我好象明白了很多事情,回天风镖局后,便潜心练武,多思多做,多做少说,再也不以大言欺人了。”
祁寒道:“怪不道那天在震源镖局门口时,只听得那九鹰镖局的李通和射江镖局的金采权说来说去,姜大先生你却始终不发一言,我当时却还以为……”
姜大先生笑道:“还以为我不会说话是不是?”祁寒也是一笑,姜大先生道:“从我接着柳总镖头的帖子说要退隐,并将位子传给袁微起,我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日在震源镖局门口,我虽没有说话,暗中观察,却也看出不少事来。”
祁寒心道:“此事关系秋声刀,又系着林师伯的大仇,自是不能不问个明白。”便道:“不知是什么事?”姜大先生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我还没有把握,不好说。但有些事……你可看出伤你那老者是什么来路?”
祁寒道:“他的武功我不认识,他施的暗器也一般,看不出来路。只是暗器上的毒却特别,据一位前辈指点,那毒乃是‘琉璃鳐鱼之毒’。这琉璃鳐鱼却非中原武林之物,而是来自东海。”
姜大先生道:“东海?”说罢,轻轻点了点头,道:“看来我料得不错。”祁寒想起在五味楼上和柳聚君说过的话,便道:“莫非姜大先生也料到那老者和倭寇有些关联吗?”
姜大先生惊道:“正是,你是怎么知道的。”祁寒道:“这却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断云岭的柳寨主这样说的。”便将当日柳聚君的话又对姜大先生说了一遍。
姜大先生听了叹道:“在江南这么多武林人物中,要说起谋划见识来,怕还是要推柳聚君为第一。但愿我没有看错人才好。”
祁寒心道:“姜大先生此话倒怪,不知是什么意思。”正寻思间,姜大先生又道:“我本对倭寇一无所知,前些日子,我托人四处打听,却也知道了些大概。”祁寒道:“什么大概?”
姜大先生道:“如今盘踞在东海之上的倭寇有数股,其中只有一股势力最大,便是其他倭寇也不得不臣服于他。至于这股倭寇的领头之人,他的属下都唤他做‘老船主’。”
祁寒道:“‘老船主’?难道不知他的姓名吗?”姜大先生道:“大家都不知他的姓名,也不知他是何方人氏。据说这老船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到底有多厉害,却没有人知道,因为好象从没有人和他交过手,或者是说,从没有人和他交过手还能活下来,他的武功可怕到什么地步,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姜浣沅方才见爹和祁寒说得自己不大明白,便还在一旁想着姜大先生方才说的那事。刚一走神,正听到姜大先生的话来,便笑道:‘说不定这什么老船主一点武功不会,只靠着手下人吹嘘,这才有些名声来,也未可知。”
姜大先生道:“这老船主的武功如何大家虽然不知,但他的几个得力手下的功夫,却是有人见识过的,那是不会假的了。在那老船主的手下有三大舵主,统领属下的众多倭寇,每个人的武功放在中原武林都是第一流的高手。并且我还知道其中一个,师出东海紫霞岛。”
祁寒道:“东海紫霞岛,这是什么地方?”姜大先生道:“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后来才知这紫霞岛在东海之中,极难寻觅。岛上的武功不类中土,而是以诡异、阴狠、毒辣著称,最得意的功夫是‘千炼章鱼掌’。取这名字既是因为这掌法要以一千只章鱼方能练成,还是因为施起来时如漫天掌影,便以多爪章鱼喻之。”
祁寒道:“千炼章鱼掌?”当日在震源镖局门口和那老者过招的情景一一浮现在眼前,又想起苏蕙曾和自己说过,苏正崖说那老者的功夫有几分象少林的千佛千臂手,但其刚猛处虽不如,灵巧处又过之,有些象峨嵋的千手观音掌,但又不似千手观音掌处处留人余地,而是出手毒辣,招招阴损,猛然省道:“那个和我交手的老者使得功夫岂不正是千炼章鱼掌?”
姜大先生道:“依我看也正是如此。”祁寒道:“你可知道那老者叫什么名字?”
姜大先生道:“要是我猜得不错,他便是那老船主手下的三大舵主之一,瀛洲舵舵主——彭老生。” 
                  
 第十九章 高寒处,上有猿啼,鹤唳天风夜萧瑟…
 祁寒听到姜大先生说那老者是那老船主手下的瀛洲舵舵主彭老生,便道:“彭老生?听这名字倒是个汉人,怎么也做了倭寇?”
姜大先生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汉人,还是倭人。但既然知道他的来历,下次若再见着他,便不要手下留情了,先把他拿下,再向他逼问倭寇的虚实,他到底是什么人,自也瞒不住我们。”
二人又说了会话,姜大先生见姜浣沅坐在一旁,脸上甚有疲惫之色,想到祁寒和浣沅都是忙了一夜,也该累了。便叫姜浣沅回房去休息,又唤过一个趟子手来,让他领着祁寒去歇息,自己却仍旧留在那儿,闭目沉思不语。
一转眼,祁寒跟着天风镖局的船已在江上行了几日,好在多是顺风,那船行得也甚快,算算时日,要赶上金竹坪的武林大会,自是绰绰有余。
顺江而上,一路上江波澄清,浑如素练,两边或是山峦苍郁,或是平野开阔,凭栏远眺,大是怡人性情。这几日间,祁寒和姜浣沅常在一处说话,相互间便也熟了,早不象初时那般拘谨。姜浣沅一派天真娇憨,饶是祁寒心事重重,也觉开颜不少。只沈云天却一直落落寡欢,每日都推说有事,只和那些镖师和趟子手在一处,帮着他们行船,却从不和祁寒和姜浣沅在一处说话。便是姜浣沅要找他说话,他也常常借故躲开去。
这一日夜间,船泊在一处江边。祁寒正在房中歇息,忽又想起林师伯来,林师伯倒在血泊中的情景总是浮在眼前,挥之不去。祁寒辗转反侧,不得入睡,船舱里又有些闷热,祁寒索性便起身,一人来到了前面的甲板上。
此时江风乍起,迎面吹来,祁寒顿觉心神为之一爽。江面上波涛汹涌,雪浪拍舟,那船虽在江边,也随着江涛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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