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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掠心狂男-第12章

小说: 掠心狂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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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谁叫你乱亲人家!真讨厌!」徐苡萦又羞又气地捶了他胸口一拳,想起那天的激烈深吻,着火似地浑身热躁。「你不知道女生的初吻很珍贵吗?居然在路边……哎!」

「原来妳在意的是『地点不对』?」顺势拉过她挥过来的粉拳,徐苡萦稳当地贴在他怀里,压抑在他心里的蠢动几乎挡不住了——

他定定看进她水漾的晶眸底,情意深深的语调撩拨她的心弦,无法行动,无法言语。

「好,以后绝不会在街上吻妳。但是,苡萦,妳也要答应我,以后别再随随便便跑掉了——跟我在一起,不准乱跑了。」

「……」微张嫣唇,徐苡萦还是无语——她被他的幽深眼瞳定住了神魄,靠着他厚壮温热的胸膛,好像被一种平稳安全的感觉包覆着,好舒适、奸温暖。

她好想这样地老天荒地拥抱下去呵!

忍不住对她的渴望,他顾不得身在公司里,仍俯身吻住了她!

如同第一次亲吻的感觉,她的唇好软、好嫩、好甜……单若星知道这次感觉不一样了,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不是一时激情而已,他是真正陷下去了!

一次偶遇让他们相识,没想到一杯麦片竟可以把他们心灵的距离拉得更近。

爱情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事,总是来得那么不可预期,不可抗拒,就算眼前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爱上了,管它前面满布的是荆棘还是地雷,相爱的人还是匍匐颠簸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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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胜天厦单宅

「新线索有进展吗?你无端消失了好几天,不是跷班去打混摸鱼吧?」

单若星很少带朋友到家里,重隐私的他,自从落居位于台北的顶级华厦后,这名外形粗犷、威猛的神秘男子是第一个访客。

「跷班?呵……我敢吗?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也知道家里还有妻小,一家子嗷嗷待哺,这条命还不想被你休去呢!放心啦,老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消失几天是替你卖命啊!」

「废话少说!快说重点!」

「好好好——我这不就要说了吗?哎,你就是沉不住气……」

单若星寒穆的脸色,让一径打着哈哈的老友玩笑开不下去。

「到底你查得怎样了?有点眉目没有?」单若星迫不及待要听结果。

为了让冤案早日水落石出,他不惜重金委托从事私家侦探的老友——仇正雄,决心在最短时间内让真相大白。

「我费尽心力查了好长一阵子,明显的线索是没有啦——但却有个新发现,当年,把你从昏迷中抢救出来的,据说是一位年轻的太太,我千方百计弄到当时救护车的记录,上面只简单写了个『徐』,我猜应该是徐太太吧?」

「徐?双人徐?你确定?」单若星讶然追问,幽深眸中漩起讳莫难测的深涡。

徐?又是徐?是不是跟徐苡萦家有关?难道,徐苡萦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我很确定,纪录上是这么写的。」仇正雄几十年的私家侦探可不是当假的,没确认的事绝不会说出口。「我觉得有点诡异,为什么你只是呛伤昏迷,明明被送到医院去了,怎么后来的资料纪录却是一家三口全葬身火海?」

「你问这什么白痴问题?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请你去查吗?」

「呵……呵!说的也是喔。」仇政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喂!你脑子装了什么啊?查个案子查半天——警告你,我现在很没耐心哦,你要再继续这么两光的话,我看——我得考虑换人做做看。」

「别、别、别闹了。」一听到可能被撤换,仇正雄紧张了。「千万使不得啊,我已经拼命在追查了,再给我几天……再几天一定会有进展,你放心!」

「嗯。知道怕就赶快去查,别再混了!」单若星慎重地给予警告,用力的在他肩膀上一捶。「不警告你几句,你老不当一回事。下次可没得商量,你自己好自为知……」

「好好好——我现在立刻再去查,没有进展绝不回来可以了吧?」

仇正雄迅速离开,只剩下单若星一个人在偌大客厅里发怔!

徐太太?是哪一位呢?他反复思索这条新线索,心绪又开始不停翻涌——

倘若徐以萦的母亲真的就是当年那位徐太太,如此推论起来——徐家跟单家的情谊应该不薄,否则她不会初见到酷似父亲的自己时,那样的激动失态。

然而,徐太大为何变得恍恍惚惚?她究竟深藏多少秘密在心底?她究竟是单家的恩人?还是仇人?他真的很想揭开谜底,偏偏却又不忍心……

他的这份「不忍」之心,来自徐苡萦——徐家,就仅剩 孤女寡母栢依为命,他又怎忍心再残酷地刨开已结痂的伤口?

她那无忧美丽的笑颜,难保不会因为事件的真相而从此消失。

唉……徐苡萦……每每想起那质朴可爱的女孩,他的心就像是一捆被猫爪弄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第八章

连续加了几天班,下班后不是跟单若星去赶午夜场电影,就是一起到清粥小菜店补充耗损的体力,徐苡萦很满意眼前这充实愉快的生活。

点子多的单若星总有不同的新玩意儿,在离开公司大门后,他们就是寻常的世间男女,一起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到美丽的河滨赏夜景,只要两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开心。

不过,又要加班又要约会的结果就是「累到不成人形」。徐苡萦因此特别珍惜睡眠时光,一旦她潜入美梦就很难醒来,五级地震也照睡不误——

这天,响透房间的电话铃声催魂似地,怎么也不肯放弃地响个不停,熟睡中的徐苡萦挣扎再挣扎,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接电话。

「事情大条啦!徐苡萦小姐,妳还没睡醒啊?」

马恬恬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刚从被窝钻出来的徐苡萦还睡眼惺忪。

「哎——才六点多耶!大清早发神经,妳怎么了啊?」

「什么发神经,妳今天就要出名啦!不信妳等下到各大报摊看看,某周刊拍到妳和矽之星的单总裁在公司门口勾肩搭背,状似亲昵啦——你们会不会太大方了?公司大门耶!」

「啥?拍啥?哈……不会吧?在公司门口有啥好拍的?这些狗仔会不会太逊了啊?敢在公司门口搭肩表示我们光明坦荡啊,没有偷偷摸摸的奸情,哪里满足得了人们的偷窥欲呀?它这期肯定卖不好啦!呵呵!」

「厚,真是败给妳——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讲得出大道理?妳还笑得出来?」马恬恬焦急得快休克了,连珠炮似的「恫吓」。「徐苡萦小姐,妳早被盯上了知不知道?虽然单若星目前未婚,可是他有个准未婚妻,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个女人来头不小,我是怕……」

「盯上?那又怎么样?有人会暗杀我吗?有本事来啊,怕啥?」徐苡萦打了个呵欠。「我又没偷没抢,怕什么?反正,我不过是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要拍就随便他们,希望他们把我拍得美一点就好啦!」

「妳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耶!」马恬恬并不认同她的平常心。「不管妳怎样问心无愧,最近几天妳跟单若星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喔!对了,妳在『矽之星』混一阵子了,到底挖到什么宝没有?他有没有跟你提到关于他私人的事?」

「宝?什么宝?我一向最不八卦的。」徐苡萦一语带过。

「不可能吧?」马恬恬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最近找了一些资料,单若星在查的那件火灾,现场就在妳家附近……他、他没问过妳吗?」

「妳、妳查到了什么?」被马恬恬一捉,徐苡萦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他什么也没说耶。平常他不太讲自己的事——我当个小小秘书,更不能多嘴去问他啰。」

「我是觉得啊,发生火灾的那个『单家』,似乎跟单若星关系非比寻常……我猜应该不是如妳所说的远房亲戚喔。」

「哦?不然呢?妳到底查到了什么啊?」一颗心高高悬起,对于好友的调查结果,徐苡萦有些好奇——

「就是……哎哎,糟糕!我得赶早班飞机到高雄采访,时间快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找时间跟妳讲清楚吧。拜拜!」

不等徐苡萦回答,马恬恬喀擦挂断了电话,徒留她一池乱纷纷的情绪,徐以萦握着话筒,在微亮的晨曦中发呆。

想到马恬恬的警告,她昏睡的脑子顿时清醒了——登上八卦杂志封面或许可以淡然视之,惹到惹不起的人那麻顷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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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鼎联谊会泳池畔

习惯以晨泳舒解工作压力的单若星正如遒健蛟龙般,在澄净的池水里来回使劲畅游。

每天面对庞大的工作量,若不藉由运动来清醒脑细胞,单若星很怕自己的脑袋很快就「秀逗」了。

在他进行这项例行的「脑细胞换氧」工程时,始终坚持不被任何人打扰,除非发生大火灾或大地震,否则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他二千公尺一气呵成的专注。

好不容易,完成一天中首件重要工作,单若星翻上池畔,披起大浴巾,缓步移向躺椅休息区,他那身锻练坚实的肌肉、眶亮眼眸、俊美五官吸引池边男女注意的目光。

帅哥人人都爱看,有钱有地位的年轻钻石新贵更是如此,说实话,他平常也被看得很习惯了。只是,单若星总觉得今天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在注目的眼光中,仿佛多了许多的流言蜚语在他背后流窜……

身体极度疲乏的他懒得多想,闭上眼轻松躺在凉椅上,短暂的休憩后他又要投入一天辛劳的工作中。

啪!突然耳边一声巨响,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一本崭新的彩图杂志丢在面前,单若星还来不及看清楚照片里的人物是谁,他的耳膜就被一个女人以冰冷的质问声调攻占——

「看到了吧?这下子你出名了。哼!真是不要脸!」

「请妳放尊重点……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要脸?」他的脸色像见鬼,瞬间转黯。

在最不想见人的时刻,却见到最不想见的人,那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

「哼,我还在想!什么时候你的眼光变得这么差啊?这种货色你也要?!单若星,你眼镜度数是不是不够了,要不要我介绍你好一点的眼镜行?」

「妳在说什么?这里是公众场所,不是妳家——陈贵漪,请妳讲话注意点,给妳爸爸留点面子。」她的遣词用字非常不当,已经很不爽的单若星更没好脸色。

「妳现在是怎样?昨天晚上吃太饱吗?没事这么早跑来这里做什么?」

「怪了?我也有花钱买会员证啊!这里又不是你开的,为什么我不能来?」

她瞪大着眼,理直气壮。「再说,我为了你的事,整晚都睡不着觉!你自己看看——你叫我怎么做人?我爸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啊?」

陈贵漪用她彩绘过的指甲戳着杂志封面,故意念给他听——

矽之星电子新霸土密会秘书情人
单若星与清秀女友亲昵私语睛事大曝光

「我看得懂中文,不必妳鸡婆!」单若星没好气地一把抢过杂志,气呼呼地往男宾三温暖走去,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陈贵漪不堪这样被藐视,气急败坏追过去。「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你说啊!玩玩而已?还是一场误会?你不打算采取行动?就任他们去夸大渲染?」

「这是真的。」单若星脚步稍顿,一字字明白说道:「我没有什么好澄清,如同妳眼睛所看到的,这就是事实。」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跟一个小秘书……」陈贵漪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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