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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素衣白马指天下-第129章

小说: 素衣白马指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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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无能,怎堪侯爷如此关爱。侯爷大恩,末将虽九死也难报……”
  “干嘛说那么难听。是募捐,不是乞讨啊。”夏轻尘一把捂住阮洵的嘴“戍军将士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家园,我让大家自愿捐粮支持戍军,是为他们自己呀。这是制造团结,同时稳定军心和民心,你乱讲什么!”
  “张之敏这个蠢材,他就由着你胡闹?”
  “哦,你说敏之啊,他已经跑到晴县去募捐明天的口粮了。”
  “哈哈……”阮洵狡黠地笑着“侯爷如此爱惜军士,谁还忍心留你冒险留在前线呀。”
  “你故意的。”夏轻尘冲着他咬了咬牙。
  “跟我回去。”
  “不回。”夏轻尘站出一步,举起那套着沉重铁甲的胳膊,振臂一护“众将士听着,西苗犯境,是前所未有的危机。然而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当酝酿已久的战争使命降落在你们的肩上,你们就注定背负皇朝史上最壮丽的功勋。生者荣耀、死者壮烈。看看你们身后的落魂口!这是皇朝唯一的防线,你们的父母妻女,全都在这道关卡之后,在家里等着你们荣归故里!所以,擦干你们的眼泪,收敛你们的悲伤,用你们的勇武与胆魄,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本侯会跟你们在一起,与全军将士一同并肩作战,不退蛮夷誓不还!”
  “誓死守护疆土!”战地呼声排山倒海。夏轻尘张开双臂,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激情溢满胸怀。这一刻,他感觉到无上的荣耀与骄傲。阮洵在他身后动容地转过脸去,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帅旗都没有,你拿什么领兵?”
  “这还不容易。”夏轻尘走上前去,在王古的尸体前蹲下:“就用王将军的敛布作旗,让他站在高处,看着咱们怎么杀退敌军。”
  “判官,拿笔来——”夏轻尘一把扯起裹尸布,双手一抖铺开在地上,接过判官递上的大笔,踩在布上,豪情满怀地一挥“挂起来!”
  沾着些许血渍的白底大旗挂上杆头,夏轻尘铁画银钩的“夏”字大旗在风中鼓了起来。
  “待击退敌军,本侯再用这帅旗,为王将军裹尸送葬!”
  此话一落,李昆岭麾下众将士,纷纷感激涕零。众人随着李昆岭长长一拜:
  “全军誓死杀敌,为将军报仇!”
  “轻尘你……”阮洵的笑脸都僵了“我不想支持你,追风营也不趟这道浑水。”
  “哦……原来追风营只能打打山匪草寇,遇上正规的大军,就打退堂鼓了。”
  “你说什么——”
  夏轻尘凑近他的脸,万分狡猾地笑道:“你不帮我,我就乱打乱指挥。到时厢军死光光了,看你的追风营能在后方躲多久。”
  “你……”
  “哼哼……”夏轻尘洋洋得意地背着手走开“洵,我又赢了你一把哦~”
  “我知道了——”阮洵有些不甘地咬咬牙。
  夏轻尘挂上了帅旗,立即号令厢军升帐点兵。就在此时,营外忽然来报:
  “启禀侯爷,赫炎苍弘集结大军在营外叫阵。”
  “哦?”夏轻尘深吸一口气“来得正好。三军听令,即刻列队随本侯出阵迎战!”
  “是!”
  “刘将军、李将军。”
  “末将在!”
  “重甲上阵。让赫炎苍弘见识见识本侯的军威!”
  “是!”
  “洵……”夏轻尘扭头看向身后。阮洵无奈中有些忧郁,他沉默了片刻,慢慢从夏轻尘身边走过:
  “跟在我身边,不准乱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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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之外,赫炎苍弘身跨白虎,头戴鬼面怒目黄金盔,肩挂朱凰吐火烈焰袍,身披饕餮张口薄轻铠,腰系勒甲银丝狐尾带,弓箭随身,画戟指地,傲立于万军之首,睥睨之姿,是傲视群雄的张狂。
  夏轻尘身骑白马,缓缓踏入在沙地赤红的日光中。一身戎装在窒闷的空气中反射出清寒的银光。炽热的风吹起他盔上飘扬的帽缨,他手按腰间的“轻尘剑”,在汗臭和血腥弥漫的沙地上站定。身边喊话的士兵扬声沉喝:
  “中州侯夏无尘在此,蛮族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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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VIP'

  “哈哈哈哈……我当皌连皇朝派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来——原来是龙主的娈童,靠脸吃饭的中州侯啊!”赫炎苍弘粗声笑道。身旁火枭以及众西苗将士也跟着嘲笑起来:
  “小白脸,战场用的是拳脚功夫,可不是滚床的功夫!”
  “哈哈哈,小白脸,把你的头盔摘下来,让咱们西苗的男人开开眼,看看男人能俊成个啥模样。”
  “岂有此理!”夏轻尘愤怒地一夹双腿。
  “不可中计。”阮洵一把拉住他的缰绳。
  就在此时,赫炎苍弘□白虎狂吼一声,吼声震动军将身上战甲。夏轻尘□“妖狐”竟然惊得乱抖起来,阮洵急忙在一旁替他稳住,如此一来,赫炎苍弘笑得更厉害了:
  “二流的马,配上三流的人,侯爷可是要出做下流的事情?”
  刘清河与李昆岭本就对夏轻尘心怀感激与崇拜,如今听得他们这般羞辱,哪里还忍得下。纷纷握紧兵器,整军准备冲锋。
  夏轻尘明知敌人有意激怒,无奈心中依旧是怒火难平。他一把摘下背上弓箭,立马扬弓。
  “轻尘,他是敌军主将,你的箭奈何不了他。”阮洵阻止道。
  “甲队弓箭手准备——”夏轻尘一声令下,身侧十名弓箭手搭箭扬弓,箭矢对准赫炎苍弘。
  “放箭——”
  破空之声响起,箭矢逼眼而来。
  “愚昧。”赫炎苍弘嘲讽地一笑,侧身回戟,轻松挡开箭芒。然而下一瞬间,耳旁忽来一声箭鸣。一惊之下,猝不及防,□白虎狂号一声,箭穿左眼。
  “啊!”赫炎只觉□猛烈一震,白虎庞大的身躯猛地翻腾起来,随后重重跌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就在他分神之际,夏轻尘弓箭再扬,一箭射下西苗军中兽面大旗。顿时笑骂声止,火枭众人立时收起笑意。
  赫炎苍弘痛失坐骑,怒火腾起。他看着很快瘫在地上,垂死抽搐的白虎,忍痛一戟戳中虎心,结束了它的痛苦。抬头一看敌对阵营,身骑白马之人冷然立于马上。赫炎仿佛能从他泛着寒光的面盔后,窥见那清傲的笑意。
  “冲啊!”刘清河看准敌人一瞬的分神,率军冲出。
  鼓声擂响,皇朝精骑倾巢而出。金戈铁马对上藤甲弯刀,激起漫天血肉横飞。原本凝窒的空气,生生搅起血腥蔓延。
  夏轻尘立在马上,远观战况,只见刘清河、李昆岭围战赫炎苍弘。双枪挑单戟,虽有战马助势,依旧难占上风。反观赫炎苍弘,虽失坐骑,但一杆方天画戟舞得出神入化。一戟挥洒,铁甲惊动,扎、挑、勾、啄,滴水不漏。所指之处,招招见血,如入无人之境。夏轻尘几乎能感觉到,他金色的面盔后面的双眼,正猎鹰一般盯着自己的方向。张狂的姿态,所向披靡的猛势,战得彼此血脉贲张。
  眼见刘、李二人渐渐不敌,阮洵一拍马背,纵马冲入战场。腰间宝剑出鞘,飘忽剑势急攻赫炎苍弘。三人围住赫炎苍弘,转灯一般将他围在中间。
  “以为竞速便能取胜吗?”赫炎苍弘冷笑一声,手上自如运转。百斤重戟金光挥舞,凌厉霸道之势,竟是丝毫不输宝剑的敏捷。沉着一喝,画戟飞旋,长虹贯日之招一举挥开刘、李二人,金色戟芒化作虹火之光,一举刺向阮洵护心镜。
  阮洵一凛之下猛地闪避,无奈避之不过。画戟刺穿铠甲,穿肩而过。
  “啊!”
  画戟瞬间抽出,阮洵的肩头顿时血如泉涌。他一把捂住伤口,却惊见方天画戟迎头砍下。
  赫炎苍弘挥戟砍下的一刻,眼角忽来一道冷冷青光,划破滚滚红尘,低鸣着朝自己肋下刺来。
  “轻尘!”
  眼见赫炎苍弘翻手出掌,阮洵捂着伤口大呼,无奈兵交战只在一瞬之间。
  话音落地,赫炎苍弘错愕一瞬,掌已拍向夏轻尘胸前。“轻尘”剑同时刺入体身体。只听一声闷哼,夏轻尘身体一震,帽盔震飞。苍白熟悉的容颜,赫然映在金盔后那双深邃的眼睛中。
  “啊——”眼见夏轻尘中掌,阮洵暴冲而起,看准对手一时的失神,手中宝剑迎面刺去。
  “呃!”赫炎苍弘猛地抽身一避,“轻尘”剑同时脱体而出。阮洵剑身一沉,直挑他的咽喉。赫炎苍弘仰面一避,剑身贴面而过,头盔同时落地。
  “阿得……”夏轻尘惨白的唇微微开合,缓缓吐出鲜血来。
  “保护侯爷!”
  刀剑入眼,枪矛逼身而来,皇朝守军蜂拥冲向赫炎苍弘。然而赫炎苍弘怔怔站在原地,震惊于眼前熟悉的容颜,一动不动。就在刘清河枪尖刺到瞬间,火枭大吼一声,挺身挡在赫炎苍弘身前,壮臂挥舞手中血刺,蛮力挡开面前敌人。
  “阿得,走!走啊!”火枭一把拖起他,杀出重围向后退去。
  轻尘……
  阿得,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要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
  我就住在初夏城最大的宅院里。
  你,是我的敌人……
  阮洵一下跃上白马的背,一把抄住坠马的夏轻尘,紧勒缰绳调转马头,在众人的掩护下,火速撤回营地。
  ********************************
  西苗营寨之中,火红的篝火焚烧血红的虎尸,燔祭的浓烟直冲天际。神秘的鼓声中,两名刺青满面的娑婆祭司围绕着篝火,脚踏着奇异的舞步,晃动手脚绑缚的铃铛,吟唱古老的咒语。阿岩紧握拳头,面色凝重地守在一旁。不言不语。
  前锋大帐中,阿得赤着上身,出神地坐在椅子上,听凭身旁的火枭替他包扎胸口的伤口。在他手边,静静搭着白虎剥下的皮。他伸出手指抚摸着那厚实的毛皮,深邃的眼中有一丝悲伤。
  “持剑者手力太弱,否则他这剑,能将你重伤。”火枭将绷带系上,抬眼看看那张虎皮,伸出大手抚摸了两下:
  “当年我们在山里捡到它时,它只有猫仔一样的大小。我本以为能够带着它踏上中原的土地,没想到……现在只能把它的皮带去中原。它是你的坐骑,可我养了它很多年。”
  阿得没有说话,眼中现出一丝矛盾。
  “你是怎么搞的?”火枭问道“我从没见你这样六神无主。”
  “抱歉。”
  “为何要抱歉?”
  “这不是意外,是我的轻忽害死了它……”阿得抓紧了那张虎皮,又慢慢地松手“火枭,中州侯夏无尘……是我的人。”
  “嗯?”火枭不解。刚想再问,阿岩便面色凝重地掀了帐子进来:
  “阿得,伤得如何?”
  见他进来,阿得收敛了神情,一贯常态地从容道:
  “无妨。”
  “你去叫阵,我就放心让你去了。是什么人能一招杀了你的坐骑,又在战场上让你受伤?”
  “战场上受伤是寻常小事。”
  “但伤的是你,这就不是小事了。”
  “我说无妨。”阿得不耐地一挥手。阿岩也被他的傲慢惹得有些不悦起来,上前一步质问道:
  “今天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要作何解释?”
  “没有解释。”
  “你……战场之上敌我不分,你没有资格做西苗的将领。”
  “我没有。”
  “那你为何一见中州侯夏无尘的脸,就忘魂失神?”
  “荒谬。”阿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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