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峨眉掌门传 >

第69章

峨眉掌门传-第69章

小说: 峨眉掌门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小完长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只是猜想而已。我们村有许多人都想做太监,虽然大半没被选进皇宫,却都已经请乡村土朗中或者京城的刀儿匠做了自宫手术。听他们说,刀儿匠在替人净身前十天开始,就要让这个人开始吃好东西。但水却一天比一天减少,因为水喝多了尿多,很影响刀儿匠操刀。我们现在离金陵可能也差不多只有十天左右,他们又突然改善伙食,所以我才想到可能是这个缘故……”

  孩子们听了这一番话,也觉此种可能性很大,那名最小的孩子有些心虚地问道:“你说的刀儿匠是什么人?”“刀儿匠是俗名,其实就是指净身师傅,他们是专门帮人净身的人。”

  听说马上就要被变成太监,大家都有些莫明地慌乱和恐惧,出神半晌,彭小完又似安慰大家一样,自己否定自己的猜测:“不过也不一定,我听那些已经净身了的人说:谁要想净身,得先到净身师傅处‘挂裆子’,也就是报名,经师傅审查合格后才会收留。我们还没到净身师傅处‘挂裆子’,净身师傅不会给我们净身,刀家庄自然也不会先用好饭好菜给我们吃。”

  一名模样有些女孩儿气的小孩子不安地问道:“那么净身师傅会怎样审查我们呢?”“就是看你相貌好不好,人聪明不聪明,另外还要‘摸裆’。”那长得女孩儿气的孩子不解地问道:“相貌好不好,人聪明不聪明,跟做太监有什么相干?”这孩子名叫魏芝,名字有些女孩子气,模样和性子也很有点女孩子气。他被卖给刀家庄时就已知道要被送进京城去做太监。因为家里太穷,族里又有人因为做太监而“发达”了,所以也很想进宫做太监。

  “那倒不一定。如果你心意已决,就算长得丑,人又笨,净身师傅也不会难为你。不过,净身后,能不能被选进皇宫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就算有幸进了皇宫,主子们肯定也会不喜欢这种又丑又笨的太监,所以也很难发达。”叹息一声,又道:“不过魏芝你就不用担心了,你长得就跟一个小丫头似的,保管没问题。”魏芝听了小脸一红,又怯声问道:“那……‘摸裆’又是什么意思?”彭小完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这都不懂!就是摸你的裤裆呀!”魏芝听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飞红,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何要“摸裆”,却不好再问。

  旁边一个孩子忽地问道:“人家想不想当太监,干他们刀儿匠什么事了?为何他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彭小完道:“这个就是你张小毛不懂了。你以为刀儿匠跟我们大家是一锤子买卖,你付了手术金,他就跟你净身,过后就再不相干?”张小毛纳闷问道:“那还有什么关系?”

  彭小完见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轻飘飘的,好象自己多有学问似的,当下卖弄地讲道:“看来你们大家都不懂这些,我就把我听到的一些情况给你们说一下吧,也让你们心里有个数:每个自愿净身的人,都要在其家长的带领下,提着礼物到净身师傅那儿去‘挂裆子’和拜师。拜师的礼物通常是一个猪头或者一只肥鸡、一壶白酒。另外,根据家境多少还得多少给点现钱。若拿不出来,便要指着孩子说话。等将来发达了再补上。拜师过后,净身师傅与孩子的家长或者代理人就写合同文书。文书里要写明自愿净身、生死不论这些话。目的主要有两个,一是万一手术后孩子死了,净身师傅不至于吃官司。第二,就是等孩子将来发达后,净身师傅可再捞上一笔钱。因为经过拜师后,不管你今后多么荣华富贵,净身师傅都要享受最高的奉敬。所以说,刀儿匠收手术金倒是次要的,更大的好处还在后头!”

  正说话,忽然船身厉害地摇晃起来。张小毛道:“好像是在开船了?”魏芝道:“我去看看。”将那张桌子又搬到门后,站上去一看,果然见到座船正在缓缓离岸。

  不多一会,各房的门又重新开了,孩子们于是又挤到栏杆后面观看江景。但可惜不久便下起雨来,雨虽小,但江风却又冷又大,大家抵受不住,便陆陆续续地回房了。

  当晚座船停泊于团凤与黄冈之间的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地边。因为下了雨的缘故,所以天色黑得比平日早一些。刚吃过晚饭,四野便一片漆黑。孩子们自然又失去自由,除了上厕所外,不许出舱房。山野不比城镇,一旦天黑,就显得特别寂静,很容易让人产生时辰上的错觉。孩子们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会后,便误以为很晚了,于是解衣睡下。

  ※                          ※                      ※  

  蒋平岑澄两人虽然将行动谋划得很精细,但见夜幕降临,离行动时刻已近,心里还是非常忐忑不安。

  蒋平虽然杀过两人,但那两次均是在拼杀中发生的,其心境与这种谋杀实不可相提并论。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重温几遍。同时强迫自己去多想自由的好处,以坚定决心。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终于睁开眼来,摸出压在枕头下的匕首,藏进衣袖里面,起身去拍舱门。

  门开后,只见一名庄丁提着一只灯笼站在门外的黑暗中。蒋平也不知是因为太恐惧,还是因为难释一种负罪感,总之没敢抬眼看对方是谁,垂眼说道:“我要……要上厕所。”虽然已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但一开口说话,还是发现自己牙齿在打战。好在门外河风甚大,又下着小雨,本就寒意袭人,所以那名庄丁并没因他说话打战而产生怀疑。“以后晚饭少吃点!懒牛懒马屎尿多!”那名庄丁不知为何脾气很不好。蒋平没有介意,甚至还暗盼对方脾气越坏越好,要是对自己太好,还真有些不忍下手。

  蒋平低着头出屋后,那名庄丁迅速将房门又锁上了,跟在蒋平后面,向船尾厕所走去。本来他们计划里已经取消了向对方求情这一节,因为这样做非但毫无用处,而且反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增大行动的困难。但事到临头,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他还是忍不住改变了计划,决定先向对方求情。走到厕所门口后,他回头说道:“大哥,我和岑澄都不想做太监,求你行个方便,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庄丁似乎很意外他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象看怪物一样瞪眼看他。蒋平见他不出声,忍不住抬起眼来看对方,四目一触,他便心虚地低下眼,又道:“大哥,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话没说完,那人便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说道:“看来你根本就不想上厕所!快给老子滚回屋去!”边说边要推他回屋。

  “我拉肚子,真的要上厕所!你不答应我们所求就算了,就当我没说!”生怕惊动其他人,他尽力将声音压得很低,同时竭力做出一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软弱相。那名庄丁听了将信将疑地放开了他,斥道:“那快进去!动作快点!老子可没精神为你站岗!”

  蒋平进了厕所,关上门后,一边故意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迷惑对方,一边将匕首从袖子里拔出来,正待从门板缝隙里偷窥对方,忽听见那人低啊了一声,说道:“你要上厕所么?”蒋平听了顿时完全绝望,心想一个庄丁自己也难对付,更不用说是两个人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另外那个人既不出声,也不过来。蒋平正感不解,忽听见走道里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但奇怪的是,脚步声不是朝厕所方向行来,而是朝相反方向行去。蒋平微微一惊,忍不住将厕所门开了一线,向外偷窥。结果见到了一幕非常诡异的情景――

  只见刚才那名庄丁就象被鬼牵引似地,步履虚飘地向船头方向行去,而那只灯笼和一串钥匙却掉落在身后地上!蒋平完全看不见另一人的影子,只看见那庄丁象在梦游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面的黑暗走去。行出五六步后,那只掉在地上的灯笼便从栏杆下面滚落而出,掉入了哗哗急流的江水中。于是走道上变得一片漆黑。

  蒋平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黑暗呆了一小会后,便听见船头那边传来嘎吱一声开门声,声音甚低,加之船头风又大,若非全神贯注地倾听的话,倒不易注意到。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情势实不容他细想,听船头那边再无异样动静,忙出了厕所,激动万分地走到那串钥匙掉落的地方。蹲下身去,在地上摸到钥匙后,便蹑手蹑脚地摸回自己的舱房门口。不敢点亮,就在黑暗里摸索着用钥匙串里的钥匙,一把一把地去试开门上的铜锁。运气还不错,只试了三次,就打开了锁!

  他闪身进屋,走到岑澄的床前,伸手去轻推岑澄。但推了两下,却惊奇地发现被子竟然是空的。吃了一惊,低声唤道:“岑澄!岑澄!”唤了两声,不听岑澄答应,黑暗里却传来魏芝的声音:“岑澄刚刚被一名庄丁叫出去了。”蒋平大惊,“什么?他被人叫出去了?”“你刚出去,便有一名庄丁开门进来,对岑澄说夫人有话要问他,把他带出去了。”

  蒋平心想:“田夫人这么晚了派人来叫他去做什么?难道还是为了那本书的事情?”心里虽然很着急,非常不愿失去这来之不易的逃跑良机,但要抛弃岑澄独自逃走,却又于心不忍。魏芝见他不出声,又道:“不过我有点奇怪,那个人不是从这边门进来的,而是开了那道小门的锁进来的。”

  每间舱房都有两道门,分别通往座船两边的过道,因为这间舱房左面那道小门的钥匙不知何时弄丢了,所以大家一直只从右边的小门进出。听说那名庄丁竟是从那道没用的小门进来的,蒋平心里不禁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走到那道小门边,试着伸手一推,门竟然还没锁上。他心里微微一惊,隐隐感到这件事不简单,岑澄很可能不是被田夫人召去了,而是被另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骗出去了。

  犹豫一小会后,决定先去察看一下动静再说。心想:“反正现在还没人发现钥匙落在我手里的事情,我尽量等到岑澄,和他一道逃跑,如果最后实在顾不上他,那也是命数使然,我只要尽到心力就是了。”

  魏芝见门没锁上,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见他要出去,低声问道:“你要去哪儿?”“我上楼去田夫人处看看。”为了不惊动别人,他出去后又将门小心地虚掩上,然后轻步朝前面楼梯间走去。

  他扶着栏杆,蹑手蹑脚地摸上楼去。到了楼上走道口,向两边一张,只见楼上黑灯瞎火,天地间除了风声、雨声和哗哗的江水声外,别无声息。

  “看来岑澄根本就没上楼。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把岑澄带到哪儿去了?”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疑惑,本想去向田夫人禀报,但这样做无疑会让自己失去逃跑机会,一时只觉进退两难。紧张地权衡一会利弊后,最后决定暂时不惊动田夫人,自己先在船上寻找一番再说。

  到了楼下,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啊,刚才我在厕所里听见船头那边有一声轻轻的开门声,莫非不是那个庄丁发出的,而是岑澄或者那个骗走他的人发出的?”虽然心里颇为不安,甚至有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