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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落拓江湖载酒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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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一皱眉,摆了摆手,命两人退下。
  沈沧浪看见唐婉儿,上前两步,紧紧握着她的手笑道:“婉儿姑娘,在下对姑娘仰慕得紧,却难入姑娘青眼,真是憾事。今日姑娘远行,在下总要来送行的。”
  唐婉儿原本对他的行径极厌憎,蹙眉挥手甩开,却在两手脱开的瞬间发觉掌中有物,心念电转不动声色地轻轻握住,抬首间却望入他闪烁的眼眸和嬉笑的脸。
  楚云上前一步,淡笑道:“沈总管总爱说笑,唐姑娘莫怪。”不动声色间已拦在沈沧浪身前。
  送别了两位姑娘,楚云慢慢转过身,走到沈沧浪的身前,面色冷峻,“小弟念在与沈兄结交一场,不想令你难堪,可沈兄你今日这般擅自行动,可莫怪我无礼了。”说着上前迸指点了他穴道。
  沈沧浪也不闪避,身子慢慢软倒,口中兀自嬉笑道:“婉儿姑娘体态风流,为兄我喜欢得紧,她既来了庄上,为兄哪里能不来相见——”
  楚云无奈摇头,“好在你只是喜欢了唐婉儿,方才你若是露出蛛丝马迹,小弟我又如何会放她们离开。”说罢吩咐人将他扶回客房,好好看守。
  唐婉儿二人告辞出来,各有心事,相对无言。看着快到了牡丹坊,秦飞烟强笑道:“这沈沧浪确似浮华浪子,难成大事。”无意间回首却见唐婉儿面色凝重,不觉吃了一惊,“姐姐,发生了何事?”
  唐婉儿默默递过一张小小的纸笺。
  纸笺中只有一句话:“通知少主,事情有变,切勿去清凉山。”笔画潦草,墨迹凌乱,显是刚刚匆忙写就的。
  秦飞烟奇道:“难道昊天帮归附是设下的计谋?这沈沧浪既知少主有危险,为何不自己派人通知他,却偏要等咱们去了才说?咦?难道他是自身难保,已无力将这消息送出了?”
  “哼,这人只知花天酒地,什么重要事情都会被他耽误了。少主怎会将这等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他!”唐婉儿恨恨地说。
  “可邵武入了楚家庄,莫非楚家庄与昊天帮有勾结——”秦飞烟不敢想下去。
  唐婉儿思量片刻,沉声道:“妹子,事情紧急,给林菱姐传讯。再传令十二楼青衣管事,速去援手。咱们立即动身。”
  夜已深了,楚家庄内外寂然无声。月光澄澈,透过窗棂倾洒在地上。
  沈沧浪慢慢睁开眼睛,静静听着门外看守深长的呼吸和偶尔经过的巡查人等的脚步声。
  “唐姑娘,如今你必以为我是个淫邪小人了。可我若不是故作这般风流好色,又如何能瞒得过他们的耳目,得到他们的消息?今日你我又如何能够逃脱?”一丝苦涩的笑意在他唇边漾开。
  过了许久,他缓缓坐起身,舒展手脚;三两下便去除了身上的绑缚,弹身下地。贴墙静立片刻,轻轻掀开窗扇,翻出窗外,落地后闪电般奔了出去。诺大的园中竟无人发觉。他目光炯炯,如狸猫一般翻过院墙,转瞬消失在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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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手无情
唐婉儿与秦飞烟一路急行,十多日便来到了兰城望春楼。青衣管事芙蓉前来相见,一脸忧色。
  “少主被昊天帮扣住了。”
  唐婉儿一惊:“怎的没接到示警?”
  芙蓉摇头:“两日前便接到了。楼主劝说良久,少主不愿听从,执意去了昊天帮。随行侍卫二十多人都未能回来。楼主昨夜已带人去了清凉山,至今还没有讯息。”
  秦飞烟跃起道:“婉儿姐姐,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接应。”芙蓉拦不住她们,只得任两人离去。
  清凉山距兰城不过百十里,到了半山,唐婉儿忽觉疲倦,慢下了脚步。飞烟笑道:“姐姐做了几月牡丹坊的头牌,怎的便连身子都娇弱了起来。”
  婉儿一笑,刚要答话,忽听得身旁山涧中似有人声,走得近了,听出是孩童的哭声。两人往下一看,见是两个摔下山涧的孩子,一个被岩边半空中伸出的粗大树枝托着,似乎昏了过去,另一个在离粗枝数米远的下方,手拉着枯藤,悬在半空中,苦苦挣扎,正哭得天昏地暗,眼见体力不支,就要落入涧中了。
  婉儿见状,道声“我去”,一个纵身跃了下去,两手轻按,借着崖边枝条的力量,减缓下坠的速度,几个腾跃,轻飘飘落在伸出的粗枝上,左手抱起孩子,双足轻点,跃上半空,离崖顶还有数丈,右手一抖,银钩连着长索从袖中飞出,钉在岩壁上,借力上纵,又上行两丈,眼见还有丈许,却要力竭,银钩再度挥出,如出洞毒蛇一般飞向崖顶。
  秦飞烟飞身跃出崖边,探手接入掌中,一个旋身,落在崖边站定,双手运力上拉,婉儿便如旋风般掠了上来。
  “一苇渡江轻功,果真天下无双!”飞烟赞道。
  “妹子刚才使的千里追云也不差呀。”婉儿媚然一笑,“还有一个。”说罢又腾身跃下山涧。
  她俩方才所用的轻功,皆是宇内巅峰的功夫。姐妹二人时常这般玩闹,早已惯了。飞烟探身到崖边观望,姐妹两人都轻功卓绝,虽然知晓婉儿这般上下崖如履平地,但这时心中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却要亲眼见到她救了人上来方才作罢。
  只见婉儿这次却再也不需凭借,兴之所至,从崖顶直坠而下。经过方才承托孩童的粗枝,伸手轻拂,略减下坠之速,身子如巨翼大鸟般向半空中的孩童滑去,揽住枯藤的同时,也环住了孩子的腰,轻喝一声“松手”,单手顺着藤枝,迅捷攀上。眼见快到崖顶,飞烟松了口气。
  突然,唐婉儿怀中的孩童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利刃及体,她已不及闪避,勉强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匕首扎入肋下,锋刃竟已全部没入体内。婉儿气息一滞,手上无力,已抓不住藤条,手一松,两人向崖下急坠而去,她先不寻找依托,挥掌拍在孩童的前胸,这一掌用尽余力,孩童胸肋具裂,当场毙命。
  秦飞烟在崖顶发觉有异,已来不及相助,眨眼间大变陡生,一时惊得呆了。回过神来,刚要涌身跃下,去救婉儿,身后忽然一道金刃披风之声,锋锐的凉意已透衣而入,她侧身跃开,后背已被匕首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几可见骨。红色衣裙顿时被溢出的血浸湿了一片。她只觉后背剧痛,眼前发黑,勉强提气,看向偷袭之人,竟然是方才婉儿救上来的孩童。
  这孩童方才昏迷不醒,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竟对自己痛下杀手。婉儿顿时明白,这两个孩童是设下陷阱,专门对付自己姐妹的。面前的孩童面色狠戾,纵身上前,狂挥匕首,招招具是不要命的招式,飞烟抽出腰间红绸,强运内力,只觉后背伤势不轻,血流如注,也只好咬牙狠斗,只愿尽快解决了这孩童杀手,方能去救婉儿。她心急如焚,也不知婉儿摔下悬崖到底怎样了。
  以红绸作兵器,最耗内力,秦飞烟流血渐多,内力外泄,焦急间竟无法取胜。
  “啊——”这孩童杀手突然怪异地尖声厉叫,倒把飞烟吓了一跳,见他扑来,立即跃开,谁知这孩童咚的一声,竟趴伏于地,不动弹了。
  秦飞烟以为又是使诈,眼睛盯着他,竟不敢近前。
  “噗嗤!”一人轻笑出声。她抬头一看,一位素白锦衣的男子立在不远处,正是沈沧浪。
  低头再看,孩童的后心穿了三个洞,正汩汩冒出血来。
  秦飞烟见去了敌手,一时松懈下来,她失血过多,身子摇晃,险险昏倒。沈沧浪跨前两步,伸手扶住。飞烟心内忽地一软,哭道:“我姐姐遭了暗算,落入山涧,如今不知怎样了。”
  沈沧浪大惊,顾不得询问究竟,也不及查看飞烟的伤势,奔到崖边细看。涧底幽深,薄雾轻笼,看不清是水是石。他回身道:“秦姑娘,在下要下谷一探,姑娘自己保重。”
  秦飞烟知道自己受伤后已无力使出轻功,只好由他去了。
  沈沧浪拔出短剑,纵身跃下,在空中每隔丈许,便以剑尖扎入崖壁,以减缓下坠之势。渐到谷底,雾气浓郁,飞烟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脚踏到了谷底岩石,沈沧浪插剑入鞘,发现下面灌木丛生,一眼就瞧见一个摔得血肉模糊的孩童尸体,心里一凉,游目四顾,看见丈许之外,唐婉儿面如金纸,紧闭双目,看样子是昏过去了。他忙奔了过去,扶起她身子靠在自己怀中,轻唤“唐姑娘”。婉儿没有应声。
  沈沧浪忙解开她的衣衫,查看伤势,倒吸了口气,匕首在肋下直没至柄,看样子伤得不轻,忙运力点了伤口周围穴道。
  婉儿本就受了伤,全力击了孩童杀手一掌,已无力使轻功纵跃之术,只得依势坠下,眼见要到涧底,下坠速度太快,不得已以这孩童杀手的尸体做了踏脚,奋力上纵,方得以减轻伤势,但落地时还是被震得昏了过去。
  

第十章 血色温柔
沈沧浪微颤着双手给她上药包扎了伤口,拢上婉儿的衣衫,又定了定神,才扶她坐起,双手相抵,运起内力帮她疗伤。面前的唐婉儿,依然黛眉樱口,娇艳无双,一身淡黄衣衫,尽显清丽雅致。只是这会儿紧闭着双目,全然没了平日的媚态,他只是第三次见她的面,怎得却似含着多年的相思?
  自那日楚家夜宴,这如水娇颜便已抛之不开。待他发现了昊天帮与楚家庄的秘密协议,楚云已起了疑心,将他软禁,没了行动的自由。这次离开楚家庄后他立即联络旧部保护上官豪,又怕她们有所闪失,便一路跟了过来;幸好及时救了两人。
  不一会儿沈沧浪已额头见汗,婉儿的面上渐渐有了血色,昏迷之中,也不敢冒险带她上崖。就这样凝视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
  “嘤咛”一声,唐婉儿缓缓睁开双目,游目四顾,发现了身前的沈沧浪,略一怔愣已记起全部事情。她微微一笑,“是沈公子救了小女子?多谢了。”
  沈沧浪被直直盯着,竟不敢和她对视,低声道:“不敢。唐姑娘既然醒了,在下这就送你上崖吧。秦姑娘还在上面等着呢,她也受了伤。”
  唐婉儿一听飞烟受了伤,顾不得和他说笑,面色微整道:“还请沈公子背负小女子上崖吧。”
  她伤在肋下,如背负着必会压着伤处,使伤情加重,不过要抱着她单手攀上山崖,沈沧浪却也做不到,只得依她,轻轻负在背上。
  看见他不放心的眼神,婉儿双手抱住他的颈项,笑道:“沈公子只管上崖,小女子不会松手的。”
  沈沧浪实在怕触痛她的伤口,纵跃之间,不敢着力,强自忍耐,行动缓慢,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上行了数丈。
  婉儿轻笑道:“听说沈公子文武双全,怎的上这山崖竟象是乌龟爬?”
  沈沧浪只觉温热的气息在颈后轻抚,心中一荡,他沉声道:“唐姑娘扶稳了。”运起轻功,双手轮番攀着藤枝,不一会儿便翻上了崖顶。
  飞烟正打坐疗伤,见了两人身影大喜:“沈公子好本事,救了我姐姐上来。”
  沈沧浪点了点头,脚下一软,跌坐于大石之上,他轻轻放下婉儿,扶她靠在自己肩头。
  婉儿细细端详面前的男子,他此时面泛红潮,微微喘息着,显是内息不调之兆。以他的修为,攀上这百十丈的峭壁本不是难事,可他为了让婉儿减少痛苦,强自减弱攀爬纵跃带来的震动,方才到了力竭的边缘。他身上雪白的长袍已被荆棘割划得支离破碎,裸露出肌肤上的划痕还留着丝丝血啧。这俊朗儒雅的男子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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