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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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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亦不甘示弱,手中银枪舞出漫空梨雨,枪锋刺过处,一个血窟窿接一个血窟窿,血雨腥风在他身后飞卷。

乱军之中,邓艾锁定了狂杀的曹彰,眼见就是这员敌将坏了自己好事,恨怒之下,纵马舞枪杀奔而上。

曹彰初至益州,正也立功心切,欲扬他曹家儿郎声名,眼见邓艾杀来,暴喝一声,手舞长戟飞马来迎。

两骑错马相交,瞬息间战至一团。

枪影重重,戟舞如风,两员年轻的小将,各展生平所学,如走马灯似的战得不分上下。

邓艾的枪法,乃是得至文丑的指点,尽管还缺乏临战的经验,但他资质极是出众,此时施展开来,一柄银枪使得是虎虎生风,颇俱名家风范。

而那曹彰自幼苦练戟法,武艺亦极是了得,可惜与邓艾一样,都鲜有上阵的机会。

今两个初生牛犊战彼此撞上,自是杀得难解难分。

两军混战,同样不分胜负。

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此,曹操和他的八百残兵,趁着两军混战,围阵削弱的机会,奋力死战,终于是杀出了包围,向着北面逃去。

逃出升天的曹操,眼见自家儿子大显身手,庆幸之余,更是大为欣慰。

镇定下心神,曹操于远端观看交战形势,发现内外撕扯之下,颜军的阵形已被搅乱,而且在兵力上,颜军还似乎逊于曹彰的兵马。

机会就在眼前,曹操心恨为颜良所败,便想趁机杀败这一路颜军,算是挽回此许颜面。

当下曹操便忍着嘴上的剧痛,派人飞马督战诸将士,命他们奋勇作战,务必要全歼此间的颜军,杀了颜良的假子以报仇血恨。

曹军这般反扑,原本占据上风的邓艾,反而是处于了劣势,他的几千兵马也大有被曹军反包围之势。

而眼前的曹彰,武艺又不逊于己,片刻间难以战下。

一时之间,形势开始向着不利于邓艾的方面,正飞快的转变着。

“我原是奉了义父之命,前来截杀曹操,谁想半路里杀出这么个黄毛小子,今曹操截杀不了,我似乎还有被反围的可能,若是折兵在此间,岂非有辱义父威名……”

邓艾开始心有焦虑起来,他自己倒不怕浴血一战,只怕稍有闪失,却折损了颜良的威名。

远处,失了两颗门牙的曹操,此时已是惊魂定下,原本惨然的脸上,也重燃了几分自信,眉宇间,甚至还不时流露出分得意。

“哼,颜良狗贼,你败我一阵,害得本相颜面扫地,今本相就宰了你的假子,叫你也尝尝什么叫作痛苦,哈哈——”

心中复仇的快感愈演愈烈,曹操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正狂笑之际,蓦听南面方向,炮声大作,喊声如潮,似有漫天的战旗,正铺天盖地而来。

曹操的大笑嗄然而止,惨白的脸上惊色重见。

方自惊诧之际,一骑飞奔而来,大叫道:“启禀丞相,有万余颜军正杀奔而来,敌军中打着‘颜’字的旗号,好似那颜良亲自追杀来了。”

颜良亲来!

曹操大吃一惊,刚刚恢复的自信,转眼又土崩瓦解。

郭嘉急道:“丞相,颜良大军既到,此间不宜久留,请丞相速速下令,令三公子护送丞相尽快撤往阳平关才是上策。”

原还打算剿灭邓艾,一血前耻的曹操,这一下希望不但落空,反而又陷入了危险境地。

惊魂再起的曹操,不敢再妄想什么复仇,也不及多想,急叫鸣金收兵,未等曹彰先退,曹操已在众军的环护下,向着阳平关方向退去。

正自血战的曹军,眼见南面有敌人援军杀到,再听得自家的鸣金之令,战志转眼就瓦解,纷纷的望北倒溃。

正自激战的曹彰,无奈之下,只得抢攻几戟,拨马跳出战团,随着败兵望北逃去。

此时,南面那一路颜军,已是如风杀到,当先跃马横刀,威如神将之人,除了颜良还能有谁。

原来他虽派了邓艾走别路在此截杀曹操,但转念又想此间离阳平关已近,万关中有援军赶来,邓艾这支轻兵反会陷入不利。

唯恐邓艾有失,颜良在大杀敌军之后,旋即率兵马一路望北追来。

却不想,果然在此间撞上了被围的邓艾。

邓艾瞧见义父到了,不禁大为欣喜,策马上前相见,大叫道:“义父来得正好,那曹操就在前边不远,他的狗崽子曹彰也在那里,若不是那小子出现,儿已拿下曹操。”

精神威肃的颜良,长刀一扬,昂首大喝:“那还等什么,全军给孤杀上去,活捉曹操父子——”

第六百零五章温柔乡中庆大功

两军合于一路,一万多兵马,辗着曹操几千败军,一路往北望风而逃。

再次受到打击的曹操,此时不敢再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只不顾一切的狂逃。

不幸之中的万幸,曹操虽折了两颗门牙,折了许多兵马,但狂逃半日,终于是逃上了阳平关。

阳平关乃蜀中第一险关,关城上尚有五千曹军生力军,且粮草极是充足。

追至关前的颜良,自知凭着万余兵马,不可能一鼓作气的攻下阳平关,便是在关前叫战,耀武扬威了一番后,才率得胜之军徐徐退去。

拖着伤躯驻立关城,曹操亲眼看到颜军退却时,方才暗松了一口气。

惊魂难定的曹操,生恐这又是颜良的计策,便是派了数拨伺候,尾随颜军之后探侦,直至确认颜良再无诡计,确已退兵南归时,方才长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曹操,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关城上。

……入夜,昏睡了半日的曹操,方始幽幽转醒。

守候在帐中的诸臣,眼瞧着曹操转醒,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来的曹操,环扫四周,眼见儿子曹彰尚在,郭嘉、荀攸等几位谋士也活着,不觉暗松了口气。

曹操便带着伤躯强撑起来,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郭嘉便神色黯然,默默的将这一战的结果报知曹操。

自曹操先行北撤之后,诸军也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大营之中的四万兵马,为颜军所辗杀,只有不到两万的残兵,逃将回来。

幸运的是,除了吕虔为临阵所斩之外,其余许褚、乐进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来。

“本相用兵多年,却不想会两番为颜良那匹夫所败,当真是,唉——”曹操又是惭愧,又是自责,摇头叹息不已。

帐前诸文武,也皆默默不语,神色黯然。

这时,曹彰却毅然道:“父亲何必垂头丧气,今不过是那颜良侥幸一胜而已,彰愿领一军出关,必大破那颜贼。”

“我黄须儿勇武无双,有你在,为父何惧那颜贼,今咱们父子齐心,与那颜贼再决一战死!”

曹操受儿子的鼓舞,精神振作了几分,欲待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时,却因嘴上伤口被牵扯,痛得是呲牙裂嘴。

郭嘉等几位谋士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中皆是忧色,他们自是认为,以曹操眼下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如今低落的士气,显然不适合再强行与士气昂扬的颜军一战。

彼此交流过眼神后,郭嘉便道:“今番一败之仇,自然一定是要报的。不过丞相身系社稷,不容有失,嘉以为,还是等丞相养好了伤势,将士们恢复了士气后,再与颜贼决一死战不迟。”

郭嘉一开口,其余谋士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曹操身上有伤。

作为枭雄,曹操当然清楚,谋士们这还算是给他面子,以他的身体为由劝说收兵,言下之意,当然是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根本无法再与颜良一战。

冷静下来的曹操,细细一想也觉有理,无奈之下,只好含恨的听从了谋士们的建议。

于是,曹操便下令,命徐晃和曹真,各率所部一万兵马退回,收缩往汉中转为防御。

同时,又派人急往陇西,召夏侯渊率所部三万兵马回汉中。

紧接着,曹操便自率三万兵马,及郭嘉、乐进等文武还往长安养伤。

临行之前,曹操委任夏侯渊为征南护军,统帅留四万兵马,留守汉中,杨阜、徐晃、曹真、李典、曹休等文武诸将,尽皆归夏侯渊统领。

曹操敢回长安的原因也很简单,汉中有阳平关之险,虽只留兵四万,但只要夏侯渊能守住阳平关,则颜良纵使有十万大军,也休想威胁到汉中。

安排安诸事,烂嘴断牙的曹操,便匆匆的还往了长安。

……当曹操带着伤痛,还有战败的耻辱,黯然的回往长安时,大胜的颜良,却在白水关摆下大宴,庆贺这场振奋人心的大胜仗。

今虽大胜曹操一场,但因夏侯渊诸军皆收缩回援汉中,有阳平险关在前,不作充分的准备,自无法攻破关城,夺取汉中。

故是大胜后的颜良,暂时未急于进兵,反将兵马南撤三十里,退往了白水关休整。

一场大胜,三军将士气大振,整个关城都沉浸在欢腾之中。

颜良自也不吝啬,尽取蜀中资财,大赏有功的将士,杀鸡宰羊犒赏士卒。

诸如黄忠、甘宁等有功之将,颜良尽皆为他们增封了食邑。

而初临战阵的义子邓艾,因有偷渡阴平之功,再加上今番射伤曹操,颜良也“举贤不避亲”,当即将邓艾拔为偏将军。

以往众人称呼邓艾为一句少将军,那是对他的尊称,如今邓艾以十几岁的年龄,就当上了偏将军,这回才是名符其实的少“将军”。

而邓艾展露才华,立下大功,颜良这番封赏,诸将自然也是心服口服,无人有异议。

酒宴之上,众人喝得尽兴,这时,却有斥候前来,将来自于汉中的最新情报,呈报上来。

“曹操挨了一箭,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回了长安养伤,好啊,曹操一走,孤必取汉中无疑。”

得知了这个消息,颜良是精神愈加振奋。

庞统捋须笑道:“少将军这一箭射得好,若是曹操身在汉中,以其之奸滑,咱们想夺取汉中还要困难许多,今曹操回长安养伤,留下个有勇无谋的夏侯渊守汉中,这简直是摆明了把汉中拱手相让。”

法正也拱手笑道:“曹操自恃有阳平关之险,才敢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往长安,此乃天赐主公之机,正请主公发兵北上,一鼓作气拿下汉中。”

两员谋士所见略同,洒醉三分的诸将,无不是热血沸腾,慷慨请战。

兴致昂然的颜良,胸中的烈火也为点燃,遂是拍案喝道:“尔等所言极是,传孤之命,全军于白水关休整三日,三天之后,大军北上,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兴奋的诸将,放声咆哮,大帐之中,猎猎的战意如火狂燃。

……另一处帐中,祝融与花鬘母女,正枯坐在那里,彼此间都默不作声。

帐外的欢腾之声,她母女听来,心中却在微微颤抖。

她们已经得知,纵横中原的曹丞相,已为颜良大司马所败,颜良的威势,再一次让她母女感到了畏惧。

说起来,这其实还是自孟获被处决后,她母女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花鬘倒是很自然,而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心结。

尽管她已经成为颜良的女人,甘心情愿的伺候颜良,甚至还当着女儿的面,极尽媚色的为颜良奉酒陪笑。

但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几分羞耻之意,正是这份残存的羞耻心,让她觉得和女儿单独相处,甚为的尴尬。

故是,当着颜良的面,她唯有忍着羞辱,逢场作戏,但私下里时,她却极力的回避着女儿,不愿单独相见,以免尴尬。

今日,她却避无可避,因为颜良专门派人把她母女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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