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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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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嬴则长叹了口气,说道:“王上,以臣观之,易地之事,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群臣便纷纷侧目,用或怀疑或震惊或不解的眼神盯着丞相嬴则,如果这句话出自其他大臣之口,大家肯定认为他是被韩国收买的细作,即使不是细作,也多半是被韩国打怕了的秦国臣子。但这句话却是出自德高望重的丞相嬴则,若论忠心,论威望,满朝臣子无出嬴则者。越是如此,群臣越是觉得瞠目结舌。

秦王却没有动怒,而是疑惑地问道:“请丞相教寡人!”

嬴则解释道:“太原郡乃赵国故地,其郡治晋阳更曾为赵国都城,论及险要,不下洛阳、大梁。更兼以河水、汾水为其界,灌溉方便,物产可谓富足!但以富庶而言,河东不及太原,内史不及河东。”

“太原之富庶是超过内史,但丞相也不能因此就同意易地吧?”有心急的大臣心里想道。

“关中八百里,虽然其地肥沃,但说到产粮,却是大半出自天水、陇西两郡!但以如今的内史而言,每年所产的粮食仅占关中的四分之一,若遇灾年,甚至可能只有五分之一。何也,旱也!泾水多沙,内史(郡)若要用水,多取自洛水。以臣粗略估算,太原可养民二十万户,内史却至多十万户!故臣以为,太原远胜内史!此其一也!”

“其二、以秦国眼下情况,想要开疆扩土,要么伐韩,要么伐赵,除此之外,别无二途。与韩国为敌,韩国大军须臾可至栎阳城下,到时,大军必然回师栎阳,伐韩无异于自寻死路。伐赵,赵国主力皆在邯郸,我们秦国可以举国之兵,压赵国一头。可如今,太原为韩国据有,若要伐赵,只能以山间小道潜入云中,山高路险,国力不可支撑。伐赵之路断绝,则必定要与韩国为敌,但更不可取也!若是易地,以太原之险峻,王上秣马厉兵,隐忍数年,待时局有变,我们大秦北窥雁门、云中,东望燕国,可成席卷天下之势!”

“故臣以为,内史已然是死地,守之难,于我大秦没有裨益。太原乃是新生之所,得之可一改国运之颓势,若再得雁门、云中、代郡兵燕国之地,南下与韩国争锋,无论成败,都好过受制于韩。”

“臣亦知,关中乃我大秦根基,但以我秦国之国力,想要光复关中,绝非朝夕之功。韩国只需以一郡之兵就能令栎阳一日三惊,王上何不迁都晋阳又或者安邑,示韩以弱,待韩国势微,再卷土重来,光复关中?”

第十五章郑国渠

嬴则的一席话让大殿内的群臣沉默下来,众人何尝不知道,嬴则说的句句属实,但也正因为句句属实,所以才更令人难以接受。

以内史换取太原,如果不考虑秦国可伶的自尊,称得上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但这世间的任何事,并不完全是用利益来权衡的。总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譬如自尊,譬如骄傲,譬如信仰。

内史郡是不如太原郡富庶,甚至因为这些年干旱的缘故,称得上贫瘠。但这块土地再如何贫瘠,也是秦国的根,秦国的家。放弃这块土地,就意味着秦国成为了无根之萍,以后只能风雨飘摇。

“寡人……寡人……”秦王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出什么。

秦王不知道,一旦答应易地,能够跟随自己迁往太原的士卒又有多少。即使他们忠心耿耿,也会考虑自己的家人。即使他们的家人愿意跋涉千里,在太原落脚,韩国也不会同意流失这么多的百姓。最多,最多一万无牵无挂的士卒会随自己迁都晋阳,甚至,可能更少。秦王心里很快有了决断。

“王上!以内史郡与韩国相争,我们大秦可争一时之胜,却终究是国破家亡。以太原郡与韩国相争,天若佑大秦,大秦可开疆扩土数千里。忍一时之辱,创万世基业!请王上纳之≈,ww$w。!”吕不韦下跪附议了丞相嬴则的观点。

“请王上纳之!”稀稀落落的臣子接二连三地下跪。

“请王上纳之!”在无措的时候,人群的从众效应发挥了最大的作用,附议的臣子越来越多,所谓法不责众,即使秦王不肯易地,也不会为难支持易地的众人。何况。秦王自始至终都是犹豫,如果秦王态度坚决,或许还有臣子出来据理力争。但如今这般情形,大殿内的二十多人,居然只有寥寥数人没有下跪附议,但这些人也明白形势。也没有出言反对!

秦王有些老泪纵横,遥望西方,长叹道:“寡人愧对社稷啊!愧对先王!”

群臣也很是伤感,韩国太过强大了,绝不是现在的秦国可以拂逆得罪的,秦国想要重整旗鼓,就必须忍辱负重。迁都晋阳以避韩国,成为了秦国君臣的一致选择。

唐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栎阳,十日后。蔺相如也志得意满地离开了洛阳。赵国自以为奸计得逞,自此可以高枕无忧;韩国却以为平白多出两百多里的土地,三万多户百姓,赵国可谓大方至极;秦国在尴尬羞愤之余,却重新看到了崛起的希望,三国各有多得,天下却是被蒙在鼓里。

公元前二六五年三月,韩、赵易地的事情为天下所知。诸国对赵国舍下血本引秦、韩不和甚是钦佩,对韩国的鼠目寸光、秦国的身不由己尽是唏嘘。就在诸国以为秦国完全被韩国包围。今后要么听命韩国,要么联合赵国对付韩国的时候,韩、秦易地的事情在四月被爆出。

这个消息直接让天下瞠目结舌,谁也想不到,赵国的离间之计就这么被轻易瓦解。于韩国而言,就此得到整个关中。剩下要做的就是消除秦国的影响力。于秦国而言,都城再也不用受到来自韩国的威胁,可以凭借富庶的太原安心发展。于赵国而言,则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当然,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得到了河水以东的六座城邑还是可以让邯郸消除来自东方的威胁,但这种代价现在来看,有些太大了。

平阳君赵豹终于意识到,为何平原君、信陵君、蔺相如在商议这个计谋的时候,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妥,原来,自己这一方低估了韩国的决心,也低估了韩国对秦国的影响力。韩国宁愿意用富庶的太原来换取内史,可不仅仅是为了将整个关中据为己有,也是为了将秦国绑到韩国的战车。可以预见,云中郡,以后不会太太平了。

随之而来的五月,韩国的又一个举动让天下对韩国的忌惮之心稍解。有感于扶风郡(内史郡)干旱,浇灌不便,韩王宣布,任命水工郑国为少监,全权负责修建一条贯穿扶风郡(内史郡)东西的沟渠。为向天下昭示凡有功于韩国者,韩国不吝惜爵位,传颂其功名,将此渠命名为郑国渠。

郑国渠西起泾水,东到洛水,设计长度超过三百余里,预计花费十年时间。渭水是河水(黄河)的最大支流,泾水又是渭水的最大支流,由于泾水多沙,故而浑浊,两条河流的交汇处,呈现一浑一清的奇特景象,《诗经》有言,“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所谓泾渭分明最开始说的就是泾水、渭水。

以泾水为水源,引泾水入洛水,正好可以利用泾水泥沙含量多的特点进行农业灌溉,增加土壤肥力。当然,为了增加水量,在这个设计当中,冶水、清水、浊水、石川水等支流也会汇入郑国渠之中,工程量浩大无比。

这样浩大的工程一下子就将韩国据有关中的影响力减到了最低,因为各国很清楚,想要完成郑国渠的修建,所要耗费的物力、财力、人力不可计数。可以这样说,十年之内,关中绝对不可能向韩国输出多少战力,甚至,会反过来成为韩国的极大负担。

谁也不清楚,韩国明明据有这么大的优势,为何自断臂膀。毕竟,谁也不清楚十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十年后关中还是不是韩国的都不好说,韩国花费如此精力和心血去修造郑国渠,图的是究竟是什么?但各国下意识地忽略了韩国的傻,韩国的蠢,甚至假惺惺地派出使者前往洛阳,恭维韩王的仁义,为的就是怕韩王会突然后悔!

韩王当然不傻,也不笨。众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长远的,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大抵如此。得到了八百里关中后,天下诸侯已经畏韩如虎,虎无伤人意,人有除虎心,因为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想要打消各国对韩国的畏惧,绝不是拉拢离间就可以做到的。如果韩国治下的所有土地都已经被占据了超过十几二十年,而不是短短几年甚至几个月的时间,韩王有勇气、有底气和各国周旋,但新占的土地太多,根基不稳,韩国只能尽可能地打消各国的疑虑,修建郑国渠,将关中变成富甲天下的所在就成了重中之重!

第十六章背嵬军

六月的天气正如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情,难以琢磨。…。。…也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会是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

后人都道江山轮流做,风水轮流转。但在这个战国‘乱’世,可以指点江山的永远是权贵,永远是卿大夫。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我皆知,人生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但在这个时代,这种不公平被拉大到极限。不公平本身并不可怕,人类文明总在进步,总有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但可怕的是,这个时代,生活在底层的人完全看不到改变命运的机会。

家世、‘门’阀已然渐渐成型,人一旦出生,他的出身基本上就决定了他的命运。卿大夫之子多半可以子承父业,下层穷苦百姓之子多半面朝黄土背朝天,如此碌碌一生。这和才能、资历无关,这和忠心、勇武无关,只和家世、地位有关。

如果命运可以轻易反抗,曹刿也不会在齐国大军进犯的时候,抱怨“‘肉’食者鄙”;陈胜、吴广也不会在大泽乡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揭竿起义。

如果就此屈服于命运,甘受命运的摆布,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也未尝不可。但总有一些人,想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去走先人没有走过的路,去看前辈没有看过的风景。

这样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现实,那就是成为人上人。这样的人有野心,却未必有能力。作为穷苦出身的他们,改变他们命运的能力有两种。从文或者习武,毕竟,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若要从文,需要名师,需要游历天下增长见识,这需要巨大的财力支持。而且,即使如此,也可能如苏秦那般怀才不遇,在没有遇到自己的“伯乐”之前,处处碰壁,生活艰难。

习武则要简单的多,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在军队中,只要你够勇敢,肯吃苦,加上一点点运气,就能出人头地。虽说不一定可以成为千人将一样的中流砥柱,但伯长、属长不成问题,家境将大为改观。

这也是为何秦国商鞅变法之后,会出现“秦人闻战,顿足徒裼,犯白刃,蹈炉炭,断死于前者”,“秦军战未尝不胜,攻未尝不取,所挡未尝不破”的现象!

内史郡改名扶风郡,纳入韩国治下,除了让当地的百姓唏嘘不已之外,并无产生多大的动‘荡’。朝为秦土,暮为楚地,这样的戏码在秦国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上演过,虽然久远了一些,但百姓们也知道,他们跟土地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资源。跟随强国总比依附弱国要安全得多,虽然身份的转变有些太快,但扶风郡的百姓还是很快适应。

从本质上说,韩国的新法取之于秦法,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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