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圣踪 >

第136章

圣踪-第136章

小说: 圣踪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修行人自有一套衡量每个修行人境界高低的标准。不问其所修法诀之中境界超脱之妙,纯粹以神通划分,将修行境界分由低到高为六层,分别叫做知身境、知心境、知道境,知命境、知天境、脱天境。



  其中除了脱天境内更细分为诸物不及、诸法不及、诸缘不及三个境界外,其余每一个境界都只有小成和大成的分别。入了该境界便是小成,而处于该境界的巅峰,即将突破,便是大成。



  所谓知身境,并不是修行界中哪一部法诀所要经历的境界,而是一种修行人对修为境界高低的一种衡量。修行界中的修行人,即以此来划定修行境界的高低。



  知身知身,顾名思义,意思便是其知止于自身。



  如何算是入了知身境呢?



  这就体现了佛道修行方法的不同了。在道门的修行之中,视身为患,称肉身为患身,觉得人的肉身之中有许多缺陷,例如先天五脏之气衰弱、后天肉身有损或者藏有病灶等等。所以道门的修行,往往先是从去掉这些肉身缺陷开始的,首先就是要察知体内一切状况,所以第一步正是元神化现,入内观真。例如天宗以小炼形和入真诀让记名弟子打下基础,正因此故。



  就以陆正来说,他已经元神化显,自然已入了知身境。而且他还能够以神识察知自己体内的一切情况,达到了元气循经的境界。因而他对自己肉身的了解是远远超出一个人间的凡人的,所以他才能如此顺利地将那两名记名弟子的骨头接好。



  但是佛门却不然,佛门修行往往视身如幻,称肉身为幻身,乃是四大假合而成,不过是天地之间的形气偶然变化而成,乃是一包裹脓血的臭皮囊。所以佛门的修持法门,往往以种种静观之法,观身成空,而不会去察知肉身种种变化。



  那岂不是不能说佛门之人是知身境吗?



  事实并不如此,因为佛门观身是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知身。而其实不管佛门之人修行何种法诀。不管是否如道门之人一样化显元神,察知肉身,只要是神通所及尚不出一身之外,那就是在知身境。



  而所谓的知身大成。便是修行人即将突破知身境,进入知心境。但是什么是知心境,渊无咎却没有继续多说。不仅如此除了知身境,往后的每一个境界,渊无咎都只是提及了名称而已。并不解说。



  陆正听完这些,还是有些懵懵懂懂,不过他这才明白过来,当初心儿跟自己解说修行界十大神通高手的时候,说老师和乐先生是脱天三境内的高手,而云叶尊者是三境以下的第一高手,这些话中代表的意味。



  只听渊无咎又补充道:“以御天诀而言,其第一重灵天神霄天,包含了元神化显、元气稳固、元气循经三重境界,突破之后到达第二重灵天青霄天。便是知身境大成。”



  陆正一听,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不禁问道:“掌门,我现在不就是正在元气循经的境界吗,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已经在修习御天诀了啦?”



  渊无咎脸上露出神秘一笑,道:“难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陆正心中一阵激动,同时也是一阵迷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不对啊,不是说天宗的规矩。必须经过牧牛之后,才能正式拜师开始学习御天诀吗?”



  渊无咎渊无咎呵呵一笑,陆正在自己这一代天宗掌门面前,虽然恭谨有礼。但却并无任何刻意,言谈之中袒露一片天真。他性格淡泊,并没有什么掌门架子,见陆正又不失活泼又能注意分寸,越聊越觉得大合自己的脾胃,对陆正甚是喜欢。当下一本正经道:“这个是当然。先习练小炼形和入真诀牧牛,然后才能拜师学习御天诀,天宗的规矩从来如此,谁也不能改变!”



  陆正这下子可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可是分明连黑牛都没领到啊,慎虚师叔说,每一头黑牛都是掌门亲自用赐下的。他思索一阵,忽然灵光一闪,道:“掌门您的意思,是我的牛已经驯化完了?”



  渊无咎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出门外,陆正跟着他来到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站定。渊无咎突然一扬手,身后天镜如一轮明月升起,射出一道白光在陆正的身上一照。随即天镜翻转,镜面对着虚空,白光照射在半空之中的一朵白云之上。



  就在白光罩定那朵白云的刹那,只听的哞一声,那朵白云中突然冲出一头白牛来,身白如雪,不带一丝杂毛,凌虚踏空直接就奔到了陆正的身边,绕着他的周身转了两圈,随后在一边安安静静的趴了下来。



  陆正上前摸摸那头白牛,白牛只是舒服的扭动着鼻子,也冲陆正示好起来,陆正惊喜道:“这就是我的牛吗,怎么它一出来就是白色的呢?”



  渊无咎转身一指谷中正在牧牛的那些记名弟子,道:“想知道吗?你看这谷中每一个与黑牛相伴的弟子,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他们身边的黑牛其实都是他们自己啊!就如同刚才我对你所做的一样,他们被这天镜照到之后,身心之中所有的天性、脾气、欲望等等都被天镜一丝不落的记录下来,然后我再用一朵白云为幻形,造出一头黑牛来,让他们日夜驯化,其实就是让他们驯服自己的身心之中种种障碍。所以才会教他们小炼形和入真诀以辅助,如果自己身心之中的障碍不去,反而一心在那黑牛之上花费心思,便是舍本逐末了,是永远不可能将黑牛驯化的!”



  接着他又对陆正道:“其实每个拜入天宗的记名弟子,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在修炼御天诀了,只是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心机
  陆正刚想问为什么不把这个事实告诉那些记名弟子呢?转念一想,其实告不告诉又有什么分别呢?牧牛之事,不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有所改变。而且以自己对那些记名弟子的观感来说,可能不告诉他们反而更好吧。假如那些记名弟子们知道了牧牛的真相,只怕会动用各种各样的心思去琢磨什么别的牧牛办法吧,只要那种机心一起,就永远不要想驯化黑牛了。



  想到这里,陆正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六辩还剩下一个牛鼻子始终没有变白。正是他与那些记名弟子之间的牵扯,让他心中有了挂碍。他自然不是喜欢那些记名弟子吹捧他,但他的的确确也没见到那些记名弟子身上的问题。归根结底,也是他自身之中,还有一丝不曾清明之处。这不是其他人可以帮助他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沉淀清晰。



  想明白了这点,陆正觉得这牧牛一事,确然有着让人百般回味的玄机,当初想出用这个办法来考验弟子的前辈,真是高明无比。



  然后,陆正又道:“对了,刚才只顾着问我的事啦。掌门您还没告诉我,您特地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秘密的事啊?”



  渊无咎听他这样一说,脸上露出惊讶,随即莞尔一笑,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是有秘密的事呢?”



  陆正笑道:“这很简单啊,您在我不在的时候进了我的屋子,还特地关上了门等我回来,分明就是不想留下痕迹惊动其他人嘛。加上刚才出了门,我才发现其实您根本没有到我的屋子来,在我眼前的应该不是您的真身。或许只是印入我元神之中的幻影,但是如果是元神幻影,好像不能跟我如此对谈,应该是您使用了一种我不知道神通,而且我猜其实现在只有我才能看见你,其他人如果看过来。只会看见我一个人站在空地上。您这样费心隐藏行迹,当然是有秘密的事要跟我说啊!”



  渊无咎道:“真是个信心的孩子,你猜的不错,在场的确只有你才能看见我。与我对谈。我这门神通,叫做寄念化身,乃是以心念寄藏他人元神之中,随所寄之人感应而化现。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以你目前的境界。神识尚在一身之内,不能外感,应该不可能发现我不是真身啊,你能告诉我其中的缘故吗?”他看着陆正,眼中激赏之意越来越浓。



  陆正见他身为堂堂掌门,却如此虚心来问自己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也不敢继续托大,老老实实着道:“本来在屋子里,我可真没察觉到,但是走出屋子之后。我看您在太阳底下却没有影子,这才发现不对劲的。”



  渊无咎闻言,却没有转身去看看自己背后是不是有影子,而是哈哈大笑起来,赞许道:“你这孩子,真是聪明的让人不得不喜欢。这一点倒是连我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如果有人看见你在空地上对着空气说话,只怕我就更要露出马脚啦!”



  两人进屋之后,陆正仍旧把门关好,渊无咎还是在蒲团上坐下。让陆正上前陪坐一侧。渊无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其实,早在昨晚那道心念之中,就藏着了我这道寄念化身了,只不过以你现在的元神境界。是不可能察觉的。”



  陆正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说其他的话,脸上也毫无惊诧之色。渊无咎反而吃了一惊,道:“怎么,好像你已经猜到了?嗯。想一想,我既然说了是寄念化身,想必你也是马上有所联想了。呵呵,瞧你那么聪明,那你一定也猜到了我的来意了吧,不妨说来听听,我看你猜得对不对?”



  他与陆正说话,一点儿也没有架子,这一点到跟乐先生十分相似,但却有些不同,陆正道:“我心里猜测,掌门是为了我拜师的事情来的吧!”



  渊无咎一愣,道:“你是怎么猜出来我的心思的?”



  陆正见渊无咎这话分明是有意让自己将心里猜想的一切都直接说了出来,看来是想借此考察自己,他想了想,于是道:“天宗规矩,牧牛之后,方能拜师,刚才您也确认了我已经驯化了黑牛,那接下去按道理说应该就是要拜师啦!本来在元台之上,您和乐先生已经商议定了由破虚真人来做我的师父啦。



  但是从昨晚的那道心念,到刚才您对我说了那么多修行之事,最后还点破了牧牛的秘密,这些事似乎更应该是要做我师父的破虚真人来做比较合适,怎么会劳动到掌门您呢?这已经让我感到很奇怪了,现在掌门又用这么避开耳目的办法来见我,我想来想去,应该就是为了拜师的事情吧!”



  渊无咎听他说完,抚掌感叹道:“难为你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缜密,而且更难得的是含而不露,心中洞察一切却无丝毫张扬卖弄,不愧是乐先生调教出来的弟子啊!”



  陆正本想纠正说,他在日月庐里主要是由李先生教他待人处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



  只听渊无咎又道:“陆正,我来问你一件事,我看你如此知晓分寸,那为何当日在元台之上,你已经听见我们为你指定了师父,为什么还如此唐突自作主张指着我师弟齐无用要拜他为师呢?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小孩,所以出口比较随意,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你并非想拜齐师弟为师,而是你是不愿意拜岸师弟的弟子为师,对吗?”



  陆正这回却面露难色,从渊无咎身边退了退,俯身行了一礼,什么话也没有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