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子双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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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弃、天翔



在我居住的地方，是一片云之大陆—圣羽大陆。



记忆中的圣羽大陆，空中总有着飘落的雪花—红白相间的雪花。



我一直以为，圣羽大陆就是这样一个飘着雪花的大陆。



只是哥哥告诉我，圣羽大陆有着同陆地上一样的四季，一年一季。四年交替。就是在我们出生的那天，空中才开始飘起这异样的雪花。四季全无。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空中的雪花落在陆面，化为空气，然后邪邪的笑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空中的雪花总是在落到陆面的瞬间就会变为空气，消失在这给世界。所以即使在圣羽大陆的空中还飘着雪花，陆面也不曾有过积雪的痕迹。只是那些还在空中不知疲惫般飞舞的雪花，竟不知自己短暂的一生会在落地瞬间，转眼即逝。



却是在夜幕之际，陆面上才会积起一曾淡淡的雪花，宛若红纱。在月光的余晖下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忧伤。



翌日的光辉洒下，积雪又都褪去，没有痕迹，让人分不清真实。



我和哥哥趴在窗前，看着屋外飘落的雪花。我问他，“哥，你喜欢那飘落的雪花吗？”



“喜欢啊，每当我看到这异样的雪花，总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悲凉。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离我远去，只有我还孤零零的守护着。叫我怎么不去爱怜。”



他对着我笑，笑容如他说的那般哀凉。就如同所有人都在离他远去，只有他一个孤单的身影还站在那，不知是在等待还是守候。



我知道哥哥怜爱的是我，而我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般靠在哥哥的肩上，仿佛找到了依靠。



请不要离开我，不要将我抛弃…



哥哥的颤动让会从自己内心的深处清醒过来。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我听见哥哥的话语在我耳边萦绕，“我愿用我的一切让你不再孤单，请你快乐。”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哥哥的眼神好像看穿了我的一切，我只能离开他的目光，回到属于我的黑暗。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听见哥哥问我，“天弃，你喜欢屋外那飘落的雪花吗？”



我笑了笑，笑容邪恶而又诡异。我说，“我喜欢，喜欢看着他们落在陆面，生命流逝的瞬间。无论她们如何的舞蹈，也逃脱不了命运最终的安排—生命的消逝。



我可以看见哥哥眼中的不安，将目光转向窗外。



我只是比哥哥晚出生了几分钟，然而有着同样容貌的我们，却有着那对立的星辰。



他们的命运是截然相反的俩条路，相生相克。他们的星辰没有相遇，即使有，也是在相遇的那一刻坠毁。



这是族里的羽灵师给我和哥哥的预言，就连他也无法透彻我们的未来和过去。



我和哥哥之间的大小根本就无从知晓，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容貌。



唯一能区分我和哥哥的只有我们那截然不同的习性：喜阴的我名字叫云天弃，天之弃子。喜阳的哥哥名字叫云天翔，空中翱翔。



在我和哥哥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母亲为了分辨我们，给我们做了一套白色和黑色了长袍。



只是白色的那件母亲给了我，黑的那件给了哥哥。并不再允许我们穿上对方身上的衣物。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族里的羽灵师安排的。可我还是无法忍受那耀眼的白光。



就在那天晚上，我和哥哥互换了身上的礼袍。为了不让母亲发现，再次穿上那耀眼的衣袍，我要求哥哥与我互唤身份。



一直放任希望我能开心的哥哥什么也没说，点头答应了。我知道，在他心中我就是他的全部，即使是为了我而牺牲他的生命，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以后，我的名字叫云天翔，哥哥的名字叫云天弃。



在那之后，我经常看见哥哥躲在阴暗的角落向外望去。而我就象当初的哥哥那般，在阳光下结识新的朋友，



每当我站在让光下，看着我的哥哥，他总是在对我笑。笑容总是诡异的满足，一个令我畏惧的笑容。我知道在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对着他笑。



在我快20岁生日的时候，我遇见了另一个伙伴。他的名字叫云天翎，一个贵族的孩子。



母亲告诉我，他的名字是战神的意思。也只有那些的贵族里的孩子才可以拥有这样的名字。



我知道他在这只是一个过客，停留后上路。



只是在他停留的这段日子，我看见了儿时哥哥的身影。那阳光般的笑容，成了我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他比我大三岁，所以我叫他天翎哥哥。



在我和哥哥生日那天，天翎哥哥说要带我去他的家乡。那时的我只顾着兴奋的点头答应，却没注意到黑暗中哥哥那悲伤的脸孔。



天翎哥哥走后，村庄下的云层突然向下陷去，形成一片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四周的一切。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和哥哥在空中挣扎。



我看见远处天翎哥哥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光芒向我们飞来。我记得父亲告诉我，那是在渡过更高一个层次的天劫后才会散发出。



漩涡中，天翎哥哥告诉我们，他可以带我们离开漩涡，免遭吞噬。



欣喜之余却发现以天翎哥哥的能力一次只能带离一人。即便如此，速度也会受到限制。



我看见父亲和母亲看着我和哥哥摇了摇头，对天翎哥哥说，“带天翔离开。”



与哥哥换过身份之后的我就是她们口中的天翔。



我不知道那时哥哥的样子，因为我根本不敢抬头再去看他。只是隐约中，我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颤动。



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担心哥哥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大人，让自己离开。只是我不知道，黑暗中哥哥的那张脸，泪如雨下奇…书…网。模糊的声音在他身边荡漾开来，“请你不要离开，不要将我抛弃…”



我们都知道，父母跟本就无法再坚持到天翎哥哥的回来，留下。意味着死亡…



第二章　云天祈



当天翎哥哥把我带回陆面的时候，空中的漩涡在我们面前消失，什么也没留下。眼前是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站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雪越下越大，落入我的眼中，随着泪水涌出。落在陆面积起的雪花中融化。



天翎哥哥站在我的身旁，我对他说，“每次的生日都是我和哥哥一起过的，虽然我一直到不喜欢他，但他总是在照顾着我。我想，其实我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但我一直都没告诉他，现在我想告诉他，他还能听见吗？”



天翎哥哥抱着我，如同父亲般抱着我。他已经度过天劫，有着同大人一样的身躯，我在他怀里如同一个孩子。



他说，“我们为他堆个雪人，然后一起过完这个生日，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说出来，雪人会告诉哥哥，他会听见的。”



我抬起头，看见天翎哥哥对着我笑，笑容如哥哥般明朗。只是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哥哥…



一直到天翎哥哥问我，“雪是不是停了？”



我才再次抬起头，看着碧蓝如水的天空，就像时湖面上的倒影。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用手轻轻一碰就破。



我对着蓝色如幻境般的天空迷糊的说着，“雪是不是停了。”



对我而言，圣羽大陆就是这样一个有着飘雪的大陆。而如今，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雪花在此刻逝去。昨日的种种如梦般雁过无痕。



我有些迷茫，是否在我面前真的有过村庄，圣羽大陆的空中也从未有过那持续了二十年的雪花，就连我也…



目光从空中收回来，我看见刚刚堆积的雪人已经融化了一半，路面上的积雪也已经褪去，一切的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只感觉我的脑海时一片空白，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叫我，叫我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只觉得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我身旁炸开，将我击下崖去。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叫着什么，叫着什么？是天翔！



在我坠下崖的时候，我看见天空的是黑压压的一片，不再是那么触不可及，越显得真实。我很想去抓住他们，却离他们越来越远。我感觉我的脑海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萦绕：云天翔、云天翔…



在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位老人在用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注意到我的醒来，老人收回那怪异的眼神问我，“孩子，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些什么吗？”



我只觉得我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我喃喃的重复着，“云天翔、云天翔…”



我看看见他的身体不经意间的颤动，在我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我感觉有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现，可我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看见老人疑惑地眼神看着我，说，“这里是人间的一个村庄，住在这的人都叫我天祈爷爷。至于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一个女孩端着盘子走进屋内。天祈爷爷告诉我，她是爷爷的孙女，落瑕。也是她把我从路边捡了回来。



“谢谢你救了我。”看着她向我走来，想向她表示感谢。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吃药了。”我看见她用冰冷的口气看着天祈爷爷对我说。



“天翔，你是怎么到着来的？你求生的意志太差了，在这都已经昏迷一年多了，要不是落瑕一直在照顾着你，我想你是很难再醒过来了。”



我有些吃惊，竟昏迷了这么久的时间，而我却丝毫没有感觉。



我感觉有无数的画面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涌现，要将我冲破，却又在瞬间消失。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任我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却在无意间打翻了落瑕手中的磁碟。



或许是因我的举动受到惊吓，我看见她哭着跑出了房间。



看见我的反常，天祈爷爷控制住我的身体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拼命摇头，想挣脱黑暗，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要问我…”



我看见天祈爷爷在我面前念着奇怪的话语，虽然不能听懂，却感觉那样熟悉。我只觉得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是一片黑暗。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落瑕正在喂我喝药。在她的眼中，我可以看见她内心的孤独与无助，那样的熟悉。



看到我的目光，我看见她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显得惊恐。



我不知道为何她会对我如此恐惧，或许是因为上次打翻了的碟子的事吧。



我要让她不再对我恐惧，因为她那孤单的眼神，是那样熟悉。就好像陪伴我走过了无数个日夜，没有尽头…



起身，准备下床。却看见落瑕惊慌的面孔，然后向屋外退去。



“等，等一下。”看着她的面孔，让我感到内疚。“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



我看见她低头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你叫落霞吗？好美的名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不想一直安静下去，问她。



她抬起头，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