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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如梦令 之天朝女捕快-第88章

小说: 如梦令 之天朝女捕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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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琴的手一抖,扭头去看邱师伯。邱师伯自从见面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听说我调动冥宗,脸上才浮起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浅笑。

容琴收回了目光,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着说话。冥宗的事既然已经给了你掌门信符,无论你怎么安排,我都不会再过问了。你从小就不是莽撞的孩子,我相信你心里有数。”说着,不无忧虑的瞥了一眼我的腰身,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把中京闹得一团糟,就为了这个?”

我不明白她所说的“这个”是指我有身孕的事,还是指我调动冥宗的事,只好低了头不吭声。风秀秀拉我坐下,将我的手臂放在桌面上一边细细把脉,一边抱怨容琴师傅说:“就算没请咱们喝喜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孩子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再说风堡主这人我也接触了一段时间,是个……”

我轻轻的打断了风师傅的话:“我的事,与风堡主无关。也从来没有过喜酒。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我会自己带好孩子。”

风秀秀又是一愣。

容琴师傅和邱师伯对视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反倒是邱师伯眉宇之间多少有些了然。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里有种奇异的通透,仿佛知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这样的目光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是不会多问的。”容琴师傅叹了口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信得过你。”

我没有抬头,眼眶却情不自禁的有些发热。

风秀秀放下了我的手臂,忧心忡忡的说:“母体劳损太过,恐怕已经影响到了胎儿。”

我的心猛然一沉,顿时漫起无边的惶恐。脑海里瞬间闪过中京街头的那一场厮杀,以及在随后逃亡的一段日子里,无数次的打斗和杀戮……

是上天报应我杀戮太重吗?想到这里,我的身体竟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风秀秀拍了拍我的手,柔声安慰我:“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调理你的身体。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就好。”

我茫然的点头,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祷告起来:“阿罗王,无所不能的阿罗王,求求你保佑我的孩子……”

来到东瑶城之后,几位师傅从来也不曾过问我招兵买马的事。他们不过问,反而让我觉得他们什么都知道。

他们当中,风秀秀乐观通达,跟我相处的宛如同辈朋友。邱师伯总是袖手旁观我们师徒之间的事,从不主动干预。所以我心里最畏惧的就是容琴师傅。从小到大,我在容琴师傅面前做了什么错事,她从来不当面点破我,总是等着我主动去找她承认。但是现在,她这样的态度却让我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有他们在的确帮了我很大的忙。至少训练新兵的繁重任务可以暂时甩给他们来进行。

  他们就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对东瑶城里所有的事都不加过问,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出去在城里或是锡罗河附近散步。这样做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过多的干涉我做决策吧。就好象午饭过后,我们正在书房里商议新兵训练的事,有下人来通报说冥宗的人已经到达西城门外了。容琴师傅立刻站起来说她要去鬼神沟东面的厉泉监督新兵训练营的工程进度。然后不等我回答,拉着邱师伯就窜了出去。而我的药学师傅风秀秀则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说:“我现在要去看看城郊的农场,再跟他们谈谈改良土质的事。”然后也“嗖”的一声从我眼前消失了。只留下我和风瞳无可奈何的相视而笑。
  
家眷们被带下去休息之后,空旷的操场上只剩下了不足四百人。连日奔波劳碌,他们看上去都风尘仆仆,不过,眉目之间仍然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精悍。看到我,队伍最前面一个二十多岁,圆眼睛的女子最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属下参见掌门!”紧接着,操场上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起来吧,”我伸手扶起了这个看上去很眼熟的女子。当年去请容琴师傅出任掌门的人里面,似乎就有她。那时候,我一心想着能跟师傅出去见见市面,而所有的故事都还没有拉开序幕……

“掌门?”她小声的唤我。

我定了定神,随口问她:“冥霞呢?”

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悲伤的表情:“老掌门已经在三个月之前去世了。”

我点了点头,反问她:“我没有经过接任掌门的仪式,仅凭着一块紫玉佩,你们就承认我是冥宗的掌门?”

她不知我何以会有这一问,脸上微微浮起惶恐的神色。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良久才异口同声的说:“掌门有令,无所不从!”

我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字斟句酌的说:“如果我说,我要解散冥宗呢?”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惊疑的神色,从领头女子的身边挤出一个彪悍的汉子,冲着我一抱拳,大声说:“请掌门给我等一个解释!”

我点了点头,自己的语气也凝重了起来:“你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好手,就这样屈身草莽实在太可惜。我希望能够用东瑶城主的身份给你们一个新的开始。”我停顿了一下,缓缓的说:“我希望能把你们编入军队。”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骚动。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我已经说过,冥宗已经解散了。我希望把你们单独编成一支精锐部队,由你们自己推举人出来担任队长。从此以后,你们和正规军人一样领取薪金养活家人,在战场上为自己谋取功名。一旦战死沙场,我们会代你继续抚养家眷。不愿意从军的,我会安排你们在城里经商或者是处理城中的治安等项工作。何去何从,完全听从自便。”

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

“冥川?”我扬声呼唤冥宗代理掌门:“谁是冥川?”

圆眼睛的女子微微一愣,上前两步说:“属下冥川。”

没想到冥川竟然是一个女子。我也有些吃惊,转念想到冥宗的掌门历代都由女子来接任,又觉得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大家现在回去休息。”我摆摆手,示意管家带他们下去休息。

“我嘱咐你的事,怎么样了?”等他们都退了下去,我低声的问冥川。

冥川抱拳回道:“启禀掌门,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属下已经派遣冥峰、冥夜、冥涛、冥微四人前往中京营救明华少爷,同时打探记府的消息。另外派了冥月冥起两人绕道歧州打探歧州的动静。”

看来她做事果然细致周到,难怪会被委以代理掌门之职。

“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拍拍手,让人带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把决意从军的人带到这里来集合。我有话要说。”

冥川答应了一声,匆匆随着下人离开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了阴沉沉的天空。中午时分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此时竟然已经黑的象锅底一样了。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风中充满了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的潮湿气息。

一领长衫披上了我的肩头,我一侧头,原来是风瞳。

他满脸都是不赞成的表情,一边拉着我往书房走,一边不满的嘀嘀咕咕:“我都快成你的老妈子了。怎么别人都走了,就你还站在那里吹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比南边,一入秋天就凉了,你总是不当回事……”他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中。

  我们刚刚走进书房宽宽的房檐下,大雨已经倾盆而下了。 
 


七十二
  刺目的闪电蓦然间撕裂了黑沉沉的夜幕,随即震耳欲聋的雷声从头顶上滚滚而过。
  从半开的窗户里望出去,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耳边除了急遽的雨声,什么也听不到。

  风瞳把窗户关好,若有所思的说:“这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一过了十月,早晚就要起霜了。去年的十月底已经落雪了……”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衫,在书案后面坐了下来。不知不觉,竟然到了秋天——时光从不因为世界上发生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改变自己的脚步。

  正在出神,腹中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胎动。我伸手扶住书案,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个小家伙总是用这种毫不客气的方式打断我的沉思。看来,他(她)应该是一个喜动不喜静的孩子,也许倒是个习武的好材料……

  自从风秀秀说起我的身体因为劳损太过,恐怕影响到了胎儿。我心里就总是有一块阴影,驱之不散。既盼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却又情不自禁的有些畏惧。容琴师傅安慰我说:“习武之人要比寻常女子身体强壮。”可是这么一句话,毕竟难以打消心头的阴霾。反倒是风瞳的一番话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听人说过,此时不可思虑过重,”他一本正经的安慰我说:“否则,反而会伤到孩子。我娘快生我的时候,还跟着风云堡的商队去了西面的安黎国。返回的时候,经过临西山脉,不知怎么得罪了山里的黑族人,被人家拿着刀枪一路追杀到了临西草原的腹地。逃命的路上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大家都说孩子保不住了。可是你看我,不也是好好的?只不过出生时瘦弱些,长大后习武,自然也就好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抬头去看风瞳,他围坐在茶炉旁边,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茶杯茶壶,将那几个小杯小盏倒来倒去,然后隔着书案递给我一杯热茶。

  “尝尝吧,”他得意洋洋的说:“这是商队刚从安黎国带回来的‘落云轻’。这可是只有檬国的皇室才能享用的哦。”

  闻起来倒是有种奇异的清香,我刚抿了一口,腹中的宝宝又是一动,我的手一抖,将热茶溅了满手。

  风瞳哈哈笑道:“小家伙定然是闻到了我的好茶。好,倒是我的同道中人。这般淘气,恐怕是个男孩子,名字起好了没有?”

  我擦干了手上的茶水,反问他:“你有什么建议?

  风瞳想了想,“是跟你的姓吧?就叫夏……夏……夏……”他的表情微微有些为难:“夏天?怎么样?要不叫夏雨?夏雪?”

  “不是雨就是雪,风花雪月的。”我摇了摇头:“一点威力都没有。”

  “威力?”风瞳的样子有些泄气:“那干脆叫夏冰雹好了。”

  我想笑,可是伴随着笑意,一个细微的声音悄悄浮上了心头:“那个应该和我一起商议孩子名字的人,却远在千里之外,他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

  怔怔的抬起头,正迎上风瞳深沉的眼眸。不知怎么,他的目光突然之间就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我推开手边的《兵法》,没话找话的说:“雨好象是小了一些了。”

  风瞳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里突然就有些微妙的尴尬。
  “西夏……”他轻轻的喊我的名字,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我的手一抖:“不要再叫那个名字。”

  “不管你是西夏还是无心,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样。”他的声调急促了起来:“有件事,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我……”他停顿了下来,一双碧绿的眼瞳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你……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

  这话让人听得没头没脑,什么叫他考虑了很久,叫我也考虑一下?

  大概是我茫然的表情让他有些恼怒,他站起身,开始一阵紧一阵慢的在我面前踱步。
  他的样子有些过于激动了。无论他要说什么事,这样的状态似乎都不太适宜。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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