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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烈焰-第17章

小说: 烈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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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叔叔当时拥有一家比萨饼店,一家干洗房,此外还拥有数目众多的房地产。

她父亲的情况都难以与他弟弟同日而语,不管他多么勤奋,多么节俭。他只能找到一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当上了县建筑工程督察员。

纵火案发生前,兄弟俩发生争执。斯苔娜一直以为,这是父亲未能像他弟弟那样发财致富,因而心怀嫉妒使然。斯苔娜和弟弟从此不再当着他的面提到叔叔的名字。

斯苔娜并不了解老兄弟俩之间究竟有何矛盾,但她记得父亲曾谈过他弟弟背叛了传统的价值观念。就在纵火案前几天,她曾听见父亲说他弟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说他丢尽了卡塔劳尼家族的脸。

令斯苔娜惊诧的是,尽管老兄弟俩已反目成仇,但父亲暴死之后她叔叔仍伤心发狂。她叔叔曾到医院看望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卡尔·温特斯也来了,后来,他把叔叔带出病房,嘀咕了一阵子,她叔叔当即暴跳如雷,侦探不得不制止了他。

当时,医生给她打了麻醉药,包扎起来,她的父母双双亡故,未出生的孩子也胎死腹中,而卡尔·温特斯又在向她宣读她的权利,说她被指控谋杀了父母。

“天哪!”她不愿接受这些令人恐怖的事实。可叔叔不仅没为她辩护,反而也成了她的冤家对头。她在心里头对自己说,该死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她叔叔或卡尔·温特斯。她的眼睛湿润了,但她不允许自己自哀自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像布拉德常说的那样。倘若要生存下去,就该处理好眼前的一切。

下车之前,斯苔娜朝倒车镜里瞥了一眼,看看头发是否正挡在疤痕面前,然后进了院门,沿着通向门廊的水泥人行道向前走去。路两旁鲜花盛开,她嗅了嗅玫瑰和桅子花的芳香,揿了揿了门铃,等着有人开门。

克莱门坦·卡塔劳尼开了门,见是斯苔娜站在门口。“你要干什么?”他生硬地说,“我以为你还在监狱里呢。”

斯苔娜已忘记了他跟她父亲十分相像,一时语塞。“我被保释出来了,”她说,“我以为出来后,你们会去看我呢。你是我的叔叔,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想见见萨拉婶婶。”

“哦,是吗?”他嘲讽地说,“你痴心妄想,我们不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到这儿来。”他后退几步,想把门关上,斯苔娜抢上一步,抓住门把。

“不管你信不信,”她说,“我没有放火。我也确实没杀害汤姆·兰德尔。你是我的亲戚,”她提高了嗓门,“你该站在我一边,不为别的,就看在我父亲分上,你也该这么做。”

“有话到法庭上说去吧,”他说,“我没工夫听你说谎。你不是当上了检察官吗?那些人怎么没查一查你的过去?他们知道不知道雇用的是一个杀人犯?”

“你就是不愿听我说,”斯苔娜冲他吼道,“如果你肯花点时间听听我的说法,也许就会意识到我确实没杀人。你至少可以帮帮马里奥,给他一个家。”她停下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是,你这点忙也不愿帮。你接他过来只住了几天,然后就撒手不管了。你竟相信那个小丑温特斯,相信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谎话。马里奥跟我压根儿就没睡在一起,更不用说我跟我父亲睡在一起了。”

“你和你弟弟,”他说着摇摇头,“你们这种不光彩的举止丢了家族的睑,你们不是卡塔劳尼家的人。”

“如果我不跟布拉德·爱默生结婚,”斯苔娜愤怒地说,“我弟弟就会像个孤儿孤苦无靠的死掉。”

“滚一边去!”克莱姆·卡塔劳尼恼羞成怒,额头上冒出汗珠。“如果你赖着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让他们以侵犯他人财产罪逮捕你。”

“你和我爸爸之间怎么了?”斯苔娜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记得你俩有一阵子关系很好。他总是敬重你,羡慕你。出了什么事?”

话题一变,他顿时软了下来。“你父亲是个好人,”他暂时抑制住了怒火,“但他头脑简单。他就是不懂得在这个国家里该怎么干。而我懂,”他说,眉头又皱了起来,“托尼不该遭受那种命运,是你杀了他。一只狗也不该被活活烧死。”

“维克多·皮尔格林为你工作吧?”斯苔娜说着朝门里跨了一步,可以看清起居间、通向厨房的客厅以及饭厅。她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一个天主教兄弟会颁发的荣誉牌匾,旁边的玻璃橱里放着他收藏的枪枝,其中有几枝大口径长枪,还有十几枝短枪。“你们在兄弟会共过事,对吗?”她说,“我指的是你和维克多·皮尔格林。”

“你这烂货,”他咆哮道,“收起你的谎言,你这该死的杀人犯,从门口走开,否则我就要拿枪打死你。你竟敢到这儿来,还问我……”

没等她开口,她叔叔就把她搡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他的粗鲁并没有使她勃然大怒,反而使她感到一丝快意。尽管他没有明确说出真相,也无法证明他有任何违法行为,但她可以肯定,他和维克多·皮尔格林彼此熟识。这正是她想弄清楚的。她必须尽快了解的就是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

她沿着小路往汽车走去,顺手摘一朵桅子花放在鼻子下嗅着。她明白如果对方的主要证人和她叔叔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存在联系,就不能相信休斯顿地区的任何人,不管他们带着何种徽章,也不管他们夸下何种海口。她叔叔是个警察,还似乎是某个秘密组织的一员,而且作为一个队长,必定拥有某种权威,可以对部下发号施令,尽管他已经退休。他过去是警察,现在和将来永远是警察。在血脉相连的大家族里,忠诚是牢不可破,难以动摇的。

她走到汽车旁,回头望了望她叔叔的楼房。她看见,婶婶正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她张望。她打定主意,要拿她婶婶当作致胜的王牌。如果不能从叔叔嘴里了解到什么线索,也许能从他妻子那里套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发觉叔叔的脸在窗后闪过,他抓住婶婶的肩膀,把她操开。接着传来吵闹声。他的态度已不言自明。婶婶也必定可以成为致胜的王牌。斯苔娜捏碎手中的柜子花,扔在地上,钻进汽车,驱车而去。

霍利双腿跷在桌子上,啃了一口比萨饼,把剩下的扔进盒子里。“真让人作呕,”她对卡尔·温特斯说,“我真不能相信,你竟让我吃这个。”

老侦探摊手摊脚地坐在霍利桌旁的椅子里。跟弗兰克·迈纳的办公室不一样,她的工作间算不上豪华奢侈。她拿自己的钱买了一个栎本书橱,用来摆放法律书籍和杂志,公家已给她配了三把乙烯垫镀铬钢椅。墙上没有挂那些炫耀她在司法界地位的东西,而是挂满尼日尔、萨尔瓦多·达利地区的风景图片。桌上摆着她十岁的女儿穿着鲜艳的节日盛装在照相馆拍的几张照片。温特斯朝照片瞥了一眼,断定这孩子必定像她父亲。她圆圆的脸蛋,黑油油的头发,肉鼓鼓的小嘴撅得老高,而她母亲的嘴唇细削狭长。“傻孩子!”他说着拿起一张瞧了瞧又放回原处。

“小坏蛋,宠坏了,”霍利说,瞥了瞥照片,然后瞅着侦探,“我为她买衣服花的钱比花在自己身上的还要多。”

“是吗?”他说,检察官身着她常穿的短裙,两条腿明晃晃的就像霓虹灯,温特斯忍不住多睃了几眼。“那天你在法庭上为什么要穿长裙子?”他说,“该死,女士,把它们藏起来是一种罪过。”

“真的吗?”霍利说。她伸手在大腿上前后摸了两把,使裙子又滑上来几寸,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撩拨得温特斯心猿意马。临走,她才双腿落地,面朝着他。“弗兰克·迈纳认为他可以指挥我怎么打扮,”她鄙视地说,“他要我把头发扎到脑袋后面,穿得像个老太婆。他甚至要我去旧货商店买来一双系带子的皮鞋,打扮得像个该死的尼姑。”

“为什么?”温特斯说。霍利如此冲动,他暗自发笑。尽管他喜欢看她的大腿,但并不认为穿着打扮有什么大了不起,值得如此大做文章。

“迈纳是个大傻帽!”霍利气冲冲地说。

温特斯呵呵笑出声来。“除了……”

“他认为我那么做可以给陪审团留下更好的印象,”她继续说,眼睛盯着他头上的一块秃斑,“他要我显得稳重些。因为斯苔娜是个女人,我们又在达拉斯共过事。他不愿意让陪审员们觉得,我指控她的动机在于女人间的嫉妒或同行间的竞争。你知道的,由于佩勒姆一案,斯苔娜大出风头,不管谁指控她,都会被认为是害了红眼病。”

“我懂了。”温特斯慢条斯理地说。霍利的海军蓝外套下凸出部位的顶点很大,此刻她上衣未扣上,又俯身向前,他得以朝双乳上的顶点上了瞅了一眼。乳白色的皮肤,丘壑迷人。他欲火中烧,没等他作出反应,霍利站起身,走到他背后,伸手按摩他的脖子和双肩。

“感觉好吗?”她问,将胸脯压到他背上。

“我要你摸上一个半小时。”温特斯说,他想显得无动于衷,可他的心差点跳出嗓眼。他已经十多年没跟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直到今天,他还以为自己已心同槁木。可其实远非如此,他心里想着,连忙并紧双腿,不让霍利发现他已勃起。

她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回到办公桌前。温特斯大失所望,但转念一想,自己能得到什么呢?他是条老山羊,而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可不那么蠢,即使在被她抚摸的时候,他也并非心中没数。可是他没料到眨眼工夫,霍利的眼睛已变得一本正经,他俩之间发生的一切已烟消云散。“关于枪的报告还没出来吗?”他问,拉开衬衣领口。

“还没出来,”她说,“检验室近来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我想我们只有等。”

“不会发现任何名堂的,”他告诉她,“说真的,我真想不通,她怎么会把枪扔在犯罪现场,斯苔娜·卡塔劳尼不至于那么傻,会把指纹留在杀人武器上,因此,别拿它当赌注。”

“也许会,”霍利说着把比萨饼盒扔进垃圾筒,“也许不会。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打死了他。这可算不上聪明,卡尔。尤其是她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威胁过他。我们讨论的是一个走投无路、失去理智的女人。”

“她以为她会逃脱惩处吗?”温特斯说。

“她当然会这样想,”她说,“无论谁,只要杀了人,都会以为自己将被抓住。斯苔娜就不一样了。她是个急性子,容易冲动,但与此同时,她沉默寡言,这也许跟她身上的疤痕有关。不过,由于佩勒姆一案,她有了自信心。如果有那么一位像格罗曼那样有影响的人推举我在国家电视台上露脸,我也会尝到当明星的滋味的。”她微微一笑,眼睛里满含委屈。“斯苔娜将断送美好前程,你想象得到吗?我敢保证,在这个州里,她不会再大出风头的。”

“她可能会被宣布无罪。”

“你此生不会看到这种事情,”霍利充满自信地盯着他,“再说,这也没关系,你身上一旦沾上脏东西,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一帆风顺,”温特斯说,“为什么还要这么干?要去杀人?”

霍利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她不打算让这些怀疑阻碍她前进的步伐。“我他妈的咋知道?我猜她以为格罗曼和他手下那帮人会来救她,阻止我们指控她。”一提到格罗曼,她就口齿不灵。“听我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你。”

“我带着耳朵哪。”

“那好,”霍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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