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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宋书-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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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霜电之威,枭四凶于庙庭,悬三监于绛阙,申二台之匪辜,明两蕃之无罪,上

谢祖宗,下告百姓,遣一乘之使,赐咫尺之书,臣便勒众旋旗,还保所任。须次

近路,寻复表闻。

初,晦与徐羡之、傅亮谋为自全之计,晦据上流,而檀道济镇广陵,各有强

兵,以制持朝廷;羡之、亮于中秉权,可得持久。及太祖将行诛,王华之徒咸云:

“道济不可信。”太祖曰:“道济止于胁从,本非事主。杀害之事,又所不关。

吾召而问之,必异。”于是诏道济入朝,授之以众,委之西讨。晦闻羡之等死,

谓道济必不独全,及闻率众来上,惶惧无计。

道济既至,与彦之军合,牵舰缘岸。晦始见舰数不多,轻之,不即出战。至

晚,因风帆上,前后连咽,西人离阻,无复斗心。台军至忌置洲尾,列舰过江,

晦大军一时溃散。晦夜出,投巴陵,得小船还江陵。初,雍州刺史刘粹遣弟竟陵

太守道济与台军主沈敞之袭江陵,至沙桥,周超率万余人与战,大破之。俄而晦

败问至。晦至江陵,无它处分,唯愧谢周超而已。超其夜舍军单舸诣到彦之降。

众散略尽,乃携其弟遁、兄子世基等七骑北走。遁肥壮不能骑马,晦每待之,行

不得速。至安陆延头,为戍主光顺之所执。顺之,晦故吏也。槛送京师,于路作

《悲人道》,其词曰:

悲人道兮,悲人道之实难。哀人道之多险,伤人道之寡安。懿华宗之冠胄,

固清流而远源。树文德于庭户,立操学于衡门。应积善之余祐,当履福之所延。

何小子之凶放,实招祸而作愆。值革变之大运,遭一顾于圣皇。参谋猷于创物,

赞帝制于宏纲。出治戎于禁卫,入关言于帷房。分河山之珪组,继文武之龟章。

禀顾命于西殿,受遗寄于御床。伊懦劣其无节,实怀此而不忘。荷隆遇于先主,

欲报之于后王。忧托付之无效,惧愧言于存亡。谓继体其嗣业,能增辉于前光。

居遏密之未几,越礼度而湎荒。普天壤而殒气,必社稷之沦丧。矧吾侪之体国,

实启处而匪遑。藉亿兆之一志,固昏极而明彰。谅主尊而民晏,信卜祚之无疆。

国既危而重构,家已衰而载昌。获扶顾而休否,冀世道之方康。

朝褒功以疏爵,祗命服于西蕃。奏箫管之嘈囋,拥朱旄之赫煌。临八方以

作镇,响文武之桓桓。厉薄弱以为政,实忘食于日旰。岂申甫之敢慕,庶惟宋之

屏翰。甫逾历其三稔,实周回其未再。岂有虑于内囗囗囗囗其云裁。痛夹辅之二

宰,并加辟而靡贷。哀弱息之从祸,悲发中而心痗。

伊荆汉之良彦,逮文武之子民。见忠贞而弗亮,睹理屈而莫申。皆义概而同

愤,咸荷戈而竞臻。浮舳舻之弈弈,陈车骑之辚辚。观人和与师整,谓兹兵其谁

陈。庶亡魂之雪怨,反泾、渭于彝伦。齐轻舟于江曲,殄锐敌其皆湮。勒陆徒于

白水,寇无反于只轮。气有捷而益壮,威既肃而弥振。嗟时哉之不与,迕风雨以

逾旬。我谋战而不克,彼继奔其蹑尘。乏智勇之奇正,忽孟明而是遵。苟成败其

有数,岂怨天而尤人。恨矢石之未竭,遂摧师而覆陈。诚得丧之所遭,固当之其

无吝。痛同怀之弱子,横遭罹之殃衅。智未穷而事倾,力未极而莫振。誓同尽于

锋镝,我怯力而愆信。愍弟侄之何辜,实吾咎之所婴。谓九夷其可处,思致免以

全生。嗟性命之难遂,乃窘纟世于边亭。亦何忤于天地,备艰危而是丁。

我闻之于昔诰,功弥高而身蹙。霍芒刺而幸免,卒倾宗而灭族。周叹贵于狱

吏,终下蕃而靡鞠。虽明德之大贤,亦不免于残戮,怀今惮而忍人,忘向惠而莫

复。绩无赏而震主,将何方以自牧。非砏石之圆照,孰违祸以取福,著殷鉴于

自古,岂独叹于季叔。能安亲而扬名,谅见称于先哲。保归全而终孝,伤在余而

皆缺。辱历世之平素,忽盛满而倾灭。惟烝尝与洒扫,痛一朝而永绝。问其谁而

为之,实孤人之险戾。罪有逾于丘山,虽万死其何雪。

羁角偃兮衡闾,亲朋交兮平义。虽履尚兮不一,隆分好兮情寄。俱惮耕兮从

禄,睹世道兮艰诐。规志局兮功名,每谓之兮为易。今定谥兮阖棺,惭明智兮

昔议。虽待尽兮为耻,嗟厚颜兮靡置。长揖兮数子,谢尔兮明智。百龄兮浮促,

终焉兮斟克。卧尽兮斧斤,理命兮同得。世安彼兮非此,岂晓分兮辨惑。御庄生

之达言,请承风以为则。

周超既降,到彦之以参府事,刘粹遣参军沈敞之告彦之沙桥之败,事由周超,

彦之乃执之。先系爵等,犹未即戮,于是与晦、遁、兄子世基、世猷及同党孔

延秀、周超、贺愔、窦应期、蒋虔、严千斯等并伏诛。世基,绚之子也,有才气。

临死为连句诗曰:“伟哉横海鳞,壮矣垂天翼。一旦失风水,翻为蝼蚁食。”晦

续之曰:“功遂侔昔人,保退无智力。既涉太行险,斯路信难陟。”晦死时,年

三十七。庾登之、殷道鸾、何承天并皆原免。

初,河东人商玄石为晦参军,晦为逆,玄石密欲推西人庾田夫及到彦之从弟

为主,田夫等不敢许。知玄石独谋不立,遂为晦领幢。事既平,恨本心之不遂,

投水死。太祖嘉之,以其子怀福为衡阳王义季右军参军督护。晦走,左右皆弃之,

唯有延陵盖追随不舍。太祖嘉之,后以盖为长沙王义欣镇军功曹督护。

史臣曰:谢晦坐玺封违谬,遂免侍中,斯有以见高祖之识治,宰臣之称职也。

夫孥戮所施,事行重衅,左黜或用,义止轻愆。轻愆,物之所轻;重衅,人之所

重。故斧钺希行于世,徽简日用于朝,虽贵臣细故,不以任隆弛法,至乎下肃上

尊,用此道也。自太祖临务,兹典稍违,网以疏行,法为恩息,妨德害美,抑此

之由。降及大明,倾诐愈甚,自非讦窃深私,陵犯密讳,则左降之科,不行于

权戚。若有身触盛旨,衅非国刑,免书裁至,吊客固望其门矣。由是律无恒条,

上多弛行,纲维不举,而网目随之。所以吉人防著在微,慎大由小,盖为此云。

 卷四十五 列传第五

◎王镇恶檀韶向靖刘怀慎刘粹

王镇恶,北海剧人也。祖猛,字景略,苻坚僣号关中,猛为将相,有文武才,

北土重之。父休,为河东太守。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疏宗。

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

名之为镇恶。年十三而苻氏败亡,关中扰乱,流寓崤、渑之间。尝寄食渑池人李

方家,方善遇之。谓方曰:“若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方答曰:

“君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后随叔父

曜归晋,客居荆州。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关弓亦甚弱,而

意略纵横,果决能断。

广固之役,或荐镇恶于高祖,时镇恶为天门临澧令,即遣召之。既至与语,

甚异焉,因留宿。明旦谓诸佐曰:“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即以

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

封博陆县五等子。高祖谋讨刘毅,镇恶曰:“公若有事西楚,请赐给百舸为前驱。”

义熙八年,刘毅有疾,求遣从弟兖州刺史藩为副贰,高祖伪许之。九月,大军西

讨,转镇恶参军事,加振武将军。高祖至姑孰,遣镇恶率龙骧将军蒯恩百舸前发,

其月二十九日也。戒之曰:“若贼知吾上,比军至,亦当少日耳。政当岸上作军,

未办便下船也。卿至彼,深加筹量,可击,便烧其船舰,且浮舸水侧,以待吾至。

慰劳百姓,宣扬诏旨并赦文、及吾与卫军府文武书。罪止一人,其余一无所问。

若贼都不知消息,未有备防,可袭便袭。今去,但云刘兖州上。”镇恶受命,便

昼夜兼行,于鹊洲、寻阳、河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

去江陵城二十里。

自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

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六七旗,下辄安一鼓。语

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

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藩实

上,晏然不疑。

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

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藩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

不见藩,而见军人担彭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张天,而鼓严之声甚

盛,知非藩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

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

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余,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

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

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余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余人。食时

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

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

自来。有王桓者,家住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常在左右。求还西迎

家,至是率十余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

众入穴,镇恶自后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

是父兄子弟中表亲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

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

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

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

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

夺马以授毅。初出,政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

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

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后二十日,大军方至。

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蛮帅向博抵根据阮头,屡为凶暴,镇恶讨平之。初行,告刺史司马休之,求遣军

以为声援,休之遣其将朱襄领众助镇恶。会高祖西讨休之,镇恶乃告诸将曰:

“百姓皆知官军已上,朱襄等复是一贼,表里受敌,吾事败矣。”乃率军夜下,

江水迅急,倏忽行数百里,直据都尉治。既至,乃以竹笼盛石,堙塞水道。襄军

下,夹岸击之,斩襄首,杀千余人。镇恶性贪,既破襄,因停军抄掠诸蛮,不时

反。及至江陵,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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