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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焚天-第11章

小说: 焚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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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也是担心被人瞧出来这一手邪门法术的底细,故而才不用五阴袋装人,只是当作一招“劈空掌”来使用。那名武将不察,陈七还有这般手段,被五阴袋所化的黑色光圈在面门上一扑,顿时嗅到一股血气,脑中就是一晕。

他被陈七暗算,手中的长刀就是一慢,陈七得理不饶人,手中缅刀一绞,就把这名武将的长刀劈飞,然后一探手,便擒捉到了这名武将的咽喉,五指运劲,便把对方捏了个七荤八素,顺势把掌中缅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陈七左右一扫,冷喝一声:“都给我滚了开!”

那些甲士虽然也自恼怒,但是被陈七活捉了他们的首领去,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放开一条大路。陈七架着这名武将,走了百余丈,看看到了另外一条街,这才运劲手肘,一击正中这名武将的面门,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顺势一脚飞蹴,把对方踢飞到了路边。然后转身跃上一座院墙,三纵两跃,就逃了个不见影踪。

那名武将被陈七连番击中,面门那一肘陈七用足了力气,打了他一个牙齿脱落,满嘴是血。临走那一脚更是问候了他的子孙根,那名武将仗着铁甲够厚,防住了要害,并未被陈七这一脚踢的不能人道,但也被踢几欲晕厥,痛的半晌都说不话来。

待得他的手下,前来营救,他虽然想要暴喝一声,带了手下众人去追杀那个小贼,但是万大小姐乃是极重要的人物,他终究不敢擅自跑开,只能空自愤恨,撕下了战裙,抹拭脸上血迹。对陈七是破口大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让他丢脸丢到尽的小贼。

陈七一口起跑出好远,这才回头恨恨骂道:“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人,我不过就劈了他一刀,就要让手下围攻我。也亏得从我陈大当家机灵,不然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冤枉哀哉!”

陈七随便在一家房顶上坐了,污言秽语,骂了个痛快。他跟那名武将动手,仗着五阴袋的法术,赢的痛快淋漓,心里也自得意,骂了一回,发泄够了,便住了口,心中暗忖道:“我得了禾山经之后,除了五阴袋,还未学过其他法术。我记得五阴袋中,原本有三件法器来的,还从那名风流道士身上得了十余张玄阴斩鬼符,如今太上化龙诀已经功力大进,应该可以把这些法器都祭炼。”

陈七因为第一次试演五阴袋,就被抽空了力气,昏睡过去,所以并不敢再去动用那些东西。也是最近太上化龙诀有了进境,使用五阴袋也渐渐得心应手,这才复又起了这番心思。

他四下里一望,见自己所处的这家宅院,似乎是什么商会的货仓,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便施展轻功,钻入了一间装了许多木箱的房舍中,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这才一探手,五指间黑色光圈吞吐,把几样东西都倒了出来。

他在萧屏南的身上,得了五阴袋,里面除了那些雕刻有鸟兽的铁牌,就是一杆小幡,几根黑绳和一些符纸。按照禾山经所载,那小幡名为混天幡在禾山经里排名十四,要采六百六十六对雌雄双兽,或者同样数目童男童女的生魂来祭炼。能垂下条条黑气,用来攻敌,无往不利。那几根黑绳名为六道黑索,是采集了地下千万年的污秽之气练就,原本只是一团灰白的秽气,恶臭难当,要用禾山道的秘传,千辛万苦的凝练,最后到了细不可查,无色无嗅,只是一条宛如蛛丝般的黑线,才算是大成。一旦中人,阴煞毒气立刻入骨,就算是玄门正宗的炼气士,没好的护身法器,也是一下子就会被打散毕生修为,就算不死,也脱一层皮去。在禾山道六十七种法术中,这六道黑索排名第三,阴毒之处,犹在浑天幡,五阴袋之上。

至于那几张符纸,倒是没什么威力,名唤定魂符,只要贴在人身上,便能让人转动不得,只是心里还明白。在禾山道的六十七种法术中,算是极少有,不须害人就能练就的法术。而且这定魂符还能定住厉鬼,亦有辟邪之能。

十四、做翻陆浩之

陈七按照禾山经所载法门,咬破了指尖,先在混天幡上绘制了三道血符,等了片刻,并无感觉不适,这才依旧用中指血,在六道黑索和玄阴斩鬼符上各自绘制了血符。至于定魂符,却并不需要祭炼,这几张符的品级不高,寻常人也可以用得。

把这几样法器祭炼完成,陈七也手痒,就想找个东西试演手段。

他在这间库房内游目四顾,瞄准了一个最厚重,最巨大的木箱,随手一指,六道黑索就化成六股黑气飞出,只一绕就把这口木箱捆缚的结结实实。这口木箱本来也极结实,但是受了六道黑索这一勒,登时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动,四分五裂,爆碎了开来。

陈七忙把手一招,收回了六道黑索,心中欢喜,暗忖道:“这六道黑索不愧在禾山经中排名第三,果然有些威力。这般厚的一口木箱,就算刀斧相加,也要劈上几记,但被六道黑索一捆便自碎裂。这六道黑索乃是杀人的凶器,索命的魔头,虽然俺山贼出身,却也要记得少用这歹毒手段。”

陈七这般想,却不是因为有甚好心,而是他做惯了山贼,知道但凡名头最恶的大贼,树大招风,常会有什么江湖侠少,武林豪杰去攻伐。往往就因为做贼太嚣张,落了个悲催的下场,被人锄奸诛邪,惩恶扬善了。

六道黑索在禾山经中,仅次于排名第一的七杀元神和排名第二的髑髅妖,阴险毒辣之处可想而知。

陈七也不想因为自己常用这种邪门法器,招来一个六道杀星,黑索追魂之类的不雅绰号,成为各路侠少,豪杰的必杀目标。

他自忖炼就了禾山经上的法术,寻常武人倒也不惧,就怕那些世家子弟,家里传承下来什么宝贝,或者高价求得仙道门人流传到俗世的法器,说不定就有禾山经上所载法术的克星。所以陈七并未因忽然得有如此利器,就打算恣意妄为。

试过了六道黑索,陈七便换了混天幡。这混天幡在禾山经中排名十四,但是祭炼起来却最为狠毒,需要伤害许多生灵,甚至最恶的那一种,要用六百六十六双童男童女祭幡,着实令人发指,若是那般东西,陈七虽然自家也号称杀人如麻,也用不下去手的。

陈七早就看过了这一杆混天幡,并非什么童男女,原主用的是深山老林中最为凶悍的猛兽,故而带有一股浓浓的凶残暴戾之气。这些猛兽生前独霸山林,伤生害命,没有一头不是吃过许多猪牛羊鹿,飞禽走兽的,所以才这般凶威四溢。

陈七依照禾山经法门催动,这杆混天幡便垂下条条黑气,任由他指挥飞舞,灵活的好比双手,分合聚散无不如意。刚才被六道黑索绞碎的木箱中,散落出来许多货物,陈七操控了混天幡,把数十条黑气运使,裹住了这些货物,在库房中乱飞,颇是有趣儿。

试演过这两件法器,陈七欲待把定魂符和玄阴斩鬼符也舞弄一番,只可以这两种符箓,只对生人魂魄有效,此地并无人物,便没得试演的目标。何况定魂符也就罢了,只是定住人身子不能动转,玄阴斩鬼符却要斩杀生灵魂魄,陈七没由来也不想杀人。

陈七到了最后抖了抖身子,把六道黑索,玄阴斩鬼符,混天幡,定魂符一起收起,藏入了五阴袋中,心里便不由多了几分底气。他自小生活在天马山大寨,闲来也听山寨中的老贼胡乱吹侃,说起什么仙道中人,都是神奇莫测,一个能够长生不老,腾云驾雾,来无影去无踪,擅使种种神奇法术。

比如把人一指,便自昏迷,任由对方搜走全身财物。又比如投宿某家客店,吃了几个味道古怪的包子,清晨起来就化为一头叫驴,被人转卖了十数手,好容易遇上了个奇人,才得脱畜生身子。还比如什么,半夜归家听得有人呼喊名字,第二天便在房中横死。

种种荒诞不经,真真假假,陈七听得趣味百出,但有许多事情,他是都不大信的。在陈七想来,若是自家有了法术,轻易便可获取无数钱财,为何还在荒郊野外,过的犹如孤鬼?放着好生享乐不去,天天琢磨害人,烦也不烦?

此时得了禾山道的几种法器,也算是粗通法术的“高人”了,陈七心思又自一变。

他心中暗忖道:“禾山道的法术,绝多都是借助了这些法器的力量,才能使用的出来。这些法器无一不是要害人,害生灵,才能祭炼出来。看来那些故老传说,也都不全是假的。就是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不用害人,就能修炼的法术。”

陈七毕竟只是个山中小贼,并无接触过仙道人物,他手上只得禾山经,平生见过的仙道人物,也只有一个照面就自行倒毙的萧屏南,鄱阳府令府邸的那个风流道人,还有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王长生,萧屏南未有显露过法术,但是王长生师徒却显是都非端人。徒弟贪花好色,师父出手就是大批髑髅妖,不知杀害了多少,才炼就这邪门法器。

陈七因此便对仙道门派,有了些错误的判断,甚至怀疑这些人“仙道中人”怕都是跟寻常人不同,个个比山贼还心狠手辣,杀人就如杀鸡,亿万生灵在他们眼中皆为蝼蚁,根本没有丝毫慈悲之心,怜悯之情。

陈七胡乱想了一回,怕这里的人巡查库房,发现了他。陈七虽然不惧这些普通人,却也担心泄漏行藏,被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王长生追得蛛丝马迹。

虽然他已经把几件夺来的法器都祭炼了,但是思及那日王长生飞出的七杀元神,髑髅妖,陈七还自问远远不及。就算那三页金书能有奇效,克制王长生的法术,但是他还不知此法何时灵验,何时没效验,还冒险不得。

陈七翻身离开了这家院子,思忖一番,心道:“本来我还怕陆浩之非要让我去见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但是现在我本领已经大涨,陆浩之不是对手,就用定魂符把他定住,俺占了他的宅院,做个洞中蛤蟆,潜心修炼几个月,把太上化龙诀最少修炼到打通周身窍穴,才出来扬眉吐气不迟。”

陈七可不是不知变通之辈。

他的武功不如陆浩之,当时对禾山道的法术也没把握,自然不会去想制住陆浩之,好避免被这位“二哥”带去见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但是如今他修炼太上化龙诀又有进境,不但把铁骨功谷催到了第四层境界,还把禾山道的五件法器都运使自如,哪里还会甘心听从陆浩之的摆布?

心里定下的计议,陈七便扯了步伐,回转了陆浩之的家宅。

陆浩之那日跟陈七说过心里话后,第二日起来,就不见了陈七,本来还颇觉奇怪,但是他毕竟跟竹枝帮有些勾搭,很快就问出陈七的去想。当他听得陈七被李媚媚带走,不由得暗骂一声:“这女人好生风骚,居然连陈七这般嫩雏儿也下的去手。”但是在心里,陆浩之还存了几分希翼,指望李媚媚玩弄过陈七之后,便会把这位“七弟”还给自己。纵然陈七有可能被李媚媚蛊惑,就此生了几分心思,但总也比错失这次机会强得多。

反正他在竹枝帮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这一天一夜,陆浩之都没出门,就是在家中苦等。

陆浩之正自渐渐绝望,忽然见陈七施施然踏入院中,登时大喜过望,拉住了陈七,嘘寒问暖,生似这陈七不是他“七弟”而是亲生儿子一般。陈七虚与委蛇了几句,便含笑说道:“二哥,我昨天跟竹枝帮的三帮主去了她家,居然从这女人嘴里打听出来一件事儿,我们兄弟回房间去说。”

陆浩之腹诽不以,心道:“李媚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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