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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晋书-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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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趣耳。”又问:“听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谓也?”嘉答曰:“渐近

使之然。”一坐咨嗟。转从事中郎,迁长史。年五十三卒于家。

史臣曰:桓温挺雄豪之逸气,韫文武之奇才,见赏通人,夙标令誉。时既豺

狼孔炽,疆场多虞,受寄捍城,用恢威略,乃逾越险阻,戡定岷峨,独克之功,

有可称矣。及观兵洛汭,修复五陵,引旆秦郊,威怀三辅,虽未能枭除凶逆,亦

足以宣畅王灵。既而总戎马之权,居形胜之地,自谓英猷不世,勋绩冠时。挟震

主之威,蓄无君之志,企景文而慨息,想处仲而思齐,睥睨汉廷,窥觎周鼎。复

欲立奇功于赵魏,允归望于天人;然后步骤前王,宪章虞夏。逮乎石门路阻,襄

邑兵摧,怼谋略之乖违,耻师徒之挠败,迁怒于朝廷,委罪于偏裨,废主以立威,

杀人以逞欲,曾弗知宝命不可以求得,神器不可以力征。岂不悖哉!岂不悖哉!

斯宝斧铖之所宜加,人神之所同弃。然犹存极光宠,没享哀荣,是知朝政之无章,

主威之不立也。

赞曰:播越江濆,政弱权分。元子悖力,处仲矜勋。迹既陵上,志亦无君。

罪浮浞,心窥舜禹。树威外略,称兵内侮。惟身与嗣,竟罹齐斧。

 卷九十九 列传第六十九

◎桓玄卞范之段仲文

桓玄,字敬道,一名灵宝,大司马温之孽子也。其母马氏尝与同辈夜坐,于

月下见流星坠铜盆水中,忽如二寸火珠,冏然明净,竞以瓢接取,马氏得而吞之,

若有感,遂有娠。及生玄,有光照室,占者奇之,故小名灵宝。妳媪每抱诣温,

辄易人而后至,云其重兼常儿,温甚爱异之。临终,命以为嗣,袭爵南郡公。年

七岁,温服终,府州文武辞其叔父冲,冲抚玄头曰:“此汝家之故吏也。”玄因

涕泪覆面,众并异之。及长,形貌瑰奇,风神疏朗,博综艺术,善属文。常负其

才地,以雄豪自处,众咸惮之,朝廷亦疑而未用。年二十三,始拜太子洗马,时

议谓温有不臣之迹,故折玄兄弟而为素官。

太元末,出补义兴太守,郁郁不得志。尝登高望震泽,叹曰:“父为九州伯,

儿为五湖长!”弃官归国。自以元勋之门而负谤于世,乃上疏曰:

臣闻周公大圣而四国流言,乐毅王佐而被谤骑劫,《巷伯》有豺兽之慨,苏

公兴飘风之刺,恶直丑正,何代无之!先臣蒙国殊遇,姻娅皇极,常欲以身报德,

投袂乘机,西平巴蜀,北清伊洛,使窃号之寇系颈北阙,园陵修复,大耻载雪,

饮马灞浐悬旌赵魏,勤王之师,功非一捷。太和之末,皇基有潜移之惧,遂乃奉

顺天人,翼登圣朝,明离既朗,四凶兼澄。向使此功不建,此事不成,宗庙之事

岂可孰念!昔太甲虽迷,商祚无忧;昌邑虽昏,弊无三孽。因兹而言,晋室之机

危于殷汉,先臣之功高于伊霍矣。而负重既往,蒙谤清时,圣世明王黜陟之道,

不闻废忽显明之功,探射冥冥之心,启嫌谤之涂,开邪枉之路者也。先臣勤王艰

难之劳,匡复克平之勋,朝廷若其遗之,臣亦不复计也。至于先帝龙飞九五,陛

下之所以继明南面,请问谈者,谁之由邪?谁之德邪?岂惟晋室永安,祖宗血食,

于陛下一门,实奇功也。

自顷权门日盛,丑政实繁,咸称述时旨,互相扇附,以臣之兄弟皆晋之罪人,

臣等复何理可以苟存圣世?何颜可以尸飨封禄?若陛下忘先臣大造之功,信贝锦

萋菲之说,臣等自当奉还三封,受戮市朝,然后下从先臣,归先帝于玄宫耳。若

陛下述遵先旨,追录旧勋,窃望少垂恺悌覆盖之恩。

疏寝不报。

玄在荆楚积年,优游无事,荆州刺史殷仲堪甚敬惮之。及中书令王国宝用事,

谋削弱方镇,内外骚动,知王恭有忧国之言,玄潜有意于功业,乃说仲堪曰:

“国宝与君诸人素已为对,唯患相弊之不速耳。今既执权要,与王绪相为表里,

其所回易,罔不如志。孝伯居元舅之地,正情为朝野所重,必未便动之,唯当以

君为事首。君为先帝所拔,超居方任,人情未以为允,咸谓君虽有思致,非方伯

人。若发诏征君为中书令,用殷顗为荆州,君何以处之?”仲堪曰:“忧之久矣,

君谓计将安出?”玄曰:“国宝奸凶,天下所知,孝伯疾恶之情每至而当,今日

之会,以理推之,必当过人。君若密遣一人,信说王恭,宜兴晋阳之师,以内匡

朝廷,己当悉荆楚之众顺流而下,推王为盟主,仆等亦皆投袂,当此无不响应。

此事既行,桓文之举也。”仲堪持疑未决。俄而王恭信至,招仲堪及玄匡正朝廷。

国宝既死,于是兵罢。玄乃求为广州,会稽王道子亦惮之,不欲使在荆楚,故顺

其意。

隆安初,诏以玄督交广二州、建威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玄

受命不行。其年,王恭又与庾楷起兵讨江州刺史王愉及谯王尚之兄弟。玄、仲堪

谓恭事必克捷,一时响应。仲堪给玄五千人,与杨佺期俱为前锋。军至湓口,王

愉奔于临川,玄遣偏将军追获之。玄、佺期至石头,仲堪至芜湖。恭将刘牢之背

恭归顺。恭既死,庾楷战败,奔于玄军。既而诏以玄为江州,仲堪等仲皆被换易,

乃各回舟西还,屯于寻阳,共相结约,推玄为盟主。玄始得志,乃连名上疏申理

王恭,求诛尚之、牢之等。朝廷深惮之,乃免桓脩、复仲堪以相和解。

初,玄在荆州豪纵,士庶惮之,甚于州牧。仲堪亲党劝杀之,仲堪不听。及

还寻阳,资其声地,故推为盟主,玄逾自矜重。佺期为人骄悍,常自谓承藉华胄,

江表莫比,而玄每以寒士裁之,佺期甚憾,即欲于坛所袭玄,仲堪恶佺期兄弟虓

勇,恐克玄之后复为己害,苦禁之。于是各奉诏还镇。玄亦知佺期有异谋,潜有

吞并之计,于是屯于夏口。

隆安中,诏加玄都督荆州四郡,以兄伟为辅国将军、南蛮校尉。仲堪虑玄跋

扈,遂与佺期结婚为援。初,玄既与仲堪、佺期有隙,恒臣掩袭,求广其所统。

朝廷亦欲成其衅隙,故分佺斯所督四郡与玄,佺期甚忿惧。会姚兴侵洛阳,佺期

乃建牙,声云援洛,密欲与仲堪共袭玄。仲堪虽外结佺期而疑其心,距而不许,

犹虑弗能禁,复遣从弟遹屯于北境以遏佺期。佺期既不能独举,且不测仲堪本意,

遂息甲。南蛮校尉杨广,佺期之兄也,欲距桓伟,仲堪不听,乃出广为宜都、建

平二郡太守,加征虏将军。佺期弟孜敬先为江夏相,玄以兵袭而召之。既至,以

为谘议参军。玄于是兴军西征,亦声云救洛,与仲堪书,说佺期受国恩而弃山陵,

宜共罪之。今亲率戎旅,迳造金墉,使仲堪收杨广,如其不尔,无以相信。仲堪

本计欲两全之,既得玄书,知不能禁,乃曰:“君自沔而行,不得一人入江也。”

玄乃止。

后荆州大水,仲堪振恤饥者,仓廪空竭。玄乘其虚而伐之,先遣军袭巴陵。

梁州刺史郭铨当之所镇,路经夏口,玄声云朝廷遣铨为己前锋,乃授以江夏之众,

使督诸军并进,密报兄伟令为内应。伟遑遽不知所为,乃自赍疏示仲堪。仲堪执

伟为质,令与玄书,辞甚苦至。玄曰:“仲堪为人不得专决,常怀成败之计,为

儿子作虑,我兄必无忧矣。”

玄既至巴陵,仲堪遣众距之,为玄所败。玄进至杨口,又败仲堪弟子道护,

乘胜至零口,去江陵二十里,仲堪遣军数道距之。佺期自襄阳来赴,与兄广共击

玄,玄惧其锐,乃退军马头。佺期等方复追玄苦战,佺期败,走还襄阳,仲堪出

奔酂城,玄遣将军冯该蹑佺期,获之。广为人所缚,送玄,并杀之。仲堪闻佺期

死,乃将数百人奔姚兴,至冠军城,为该所得,玄令害之。

于是遂平荆雍,乃表求领江、荆二州。诏以玄都督荆司雍秦梁益宁七州、后

将军、荆州刺史、假节,以桓脩为江州刺史。玄上疏固争江州,于是进督八州及

杨豫八郡,复领江州刺史。玄又辄以伟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时寇贼未平,朝

廷难违其意,许之。玄于是树用腹心,兵马日盛,屡上疏求讨孙恩,诏辄不许。

其后恩逼京都,玄建牙聚众,外托勤王,实欲观衅而进,复上疏请讨之。会恩已

走,玄又奉诏解严。以伟为江州,镇夏口;司马刁畅为辅国将军,督八郡,镇襄

阳;遣桓振、皇甫敷、冯该等戍湓口。移沮漳蛮二千户于江南,立武宁郡;更招

集流人,立绥安郡。又置诸郡丞。诏征广州刺史刁逵、豫章太守郭昶之,玄皆留

不遣。自谓三分有二,知势运所归,屡上祯祥以为己瑞。

初。庾楷既奔于玄,玄之求讨孙恩也,以为右将军。玄既解严,楷亦去职。

楷以玄方与朝廷构怨,恐事不克,祸及于己,乃密结于后将军元显,许为内应。

元兴初,元显称诏伐玄,玄从兄石生时为太傅长史,密书报玄。玄本谓扬土饥馑,

孙恩未灭,必未遑讨己,可得蓄力养众,观衅而动。既闻元显将伐之,甚惧,欲

保江陵。长史卞范之说玄曰:“公英略威名振于天下,元显口尚乳臭,刘牢之大

失物情,若兵临近畿,示以威赏,则土崩之势可翘足而待,何有延敌入境自取蹙

弱者乎!”玄大悦,乃留其兄伟守江陵,抗表率众,下至寻阳,移檄京邑,罪状

元显。檄至。元显大惧,下船而不克发。玄既失人情,而兴师犯顺,虑众不为用,

恒有回旆之计。既过寻阳,不见王师,意甚悦,其将吏亦振。庾楷谋泄,收絷之。

至姑孰,使其将冯该、苻宏、皇甫敷、索元等先攻谯王尚之。尚之败。刘牢之遣

子敬宣诣玄降。

玄至新亭,元显自溃。玄入京师,矫诏曰:“义旗云集,罪在元显。太傅已

别有教,其解严息甲,以副义心。”又矫诏加己总百揆,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

丞相、录尚书事、扬州牧,领徐州刺史,又加假黄钺、羽葆鼓吹、班剑二十人,

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甲杖二百人上殿。玄表列太傅道子及元显之

恶,徙道子于安成郡,害元显于市。于是玄入居太傅府,害太傅中郎毛泰、泰弟

游击将军邃,太傅参军荀逊、前豫州刺史庾楷父子、吏部郎袁遵、谯王尚之等,

流尚之弟丹阳尹恢之、广晋伯允之、骠骑长史王诞、太傅主簿毛遁等于交广诸郡,

寻追害恢之、允之于道。以兄伟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从兄谦为

左仆射、加中军将军、领选,脩为右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石生为前将军、江州

刺史,长史为卞范之为建武将军、丹阳尹、王谧为中书令、领军将军。大赦,改

元为大亨。玄让丞相,自署太尉、领平西将军、豫州刺史。又加衮冕之服,绿

綟绶,增班剑为六十人,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奏不名。

玄将出居姑孰,访之于众,王谧对曰:“《公羊》有言,周公何以不之鲁?

欲天下一乎周也。愿静根本,以公旦为心。”玄善其对而不能从。遂大筑城府,

台馆山池莫不壮丽,乃出镇焉。既至姑孰,固辞录尚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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