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色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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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御子”。
《古事记》是于公元712年成书的。8世纪的日本已经受到了中国儒家礼乐文化的长期熏陶,他们在比照中国撰写“日本的《尚书》、《左传》”的时候,自然要文雅一点,要为先人避讳,何况唐人正在嘲笑自己“蛮夷”呢。因此我们不能仅从字面上去理解上述记载,而应该这样来理解这个故事:
“大物主神”见到少女“势夜陀多良比卖”的时候,被她的美貌所勾摄,天天偷窥她,盯梢她,终于有一天发现势夜陀多良比卖要上厕所,于是色胆包天的大物主神尾随而去。要知道,那个年代的日本厕所非常简陋,一般都是建在河边的水洗厕所,所以日本俗语中厕所又作“川屋”,正如谷崎润一郎在《阴翳礼赞》“关于厕所”一篇所介绍的,往往是一种高台式建筑,当你踏上脚板,跨开两腿从脚下木板的缝隙中往下望时,“令人目眩的下面,可以看到远处河滩上的泥土和野草,菜地上有盛开的菜花,蝴蝶纷飞,行人往来,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当然下面的人如果留意,也肯定能够看到厕所里面正在方便着的人。大小便就这样从几米甚至十米高的地方直掉进河里,随流水而去。这就是夏目漱石和谷崎润一郎等日本大文豪们非常推崇的反映日本文化的厕所。
当势夜陀多良比卖蹲下方便的时候,大物主神就钻到厕所下伸头偷窥少女的阴部,看着看着他终于忍不住拿手中的箭(或者是河边的树枝之类)来拨弄少女的外阴。少女大吃一惊,用手来抓箭,同时站起身就跑,手中抓着的箭也忘记丢掉。大物主神一看少女拿着箭跑了,非常懊恼,已经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头脑发胀的他顾不得多想,跟着追了过去。少女跑到屋里,扑到床上羞辱难耐,忘记了关门,箭也带到了床上。实际上那时日本也根本没有今天意义上的床,不过是睡地铺而已,箭实际上就是扔在地上。大物主神破门而入,那时的门同样也不是今天日本人住宅中的那种门,只是装饰而已。他乘少女不注意扑上去强奸了她。
这是典型的由偷窥而实施性骚扰,最后发展为强奸的案例。当然说他强奸少女也是以今天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的,那个时候的日本人还不知道强奸为何物,因为那样的性侵犯和性暴力太多了,人们习以为常,以至不能上升为犯罪甚至侵犯。那个时候的日本人几乎都是野合或者强奸的结果。这里判定势夜陀多良比卖是被强奸的理由是:她因强奸而生的女儿先取名为“富登多多良伊须须岐比卖命”,后改为“比卖多多良伊须气余理比卖”,改名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嫌忌“富登”这个名字。“富登”是日语音读,意指女性生殖器,训作“女阴”;“多多良”即指“踏鞴”;而“伊须须岐”意为“狼狈奔走”,可见少女是被伤害了的。
可见该记载不是指什么日本的“箭崇拜”、“男根崇拜”,这不过是上古日本常见的、有代表性的一次性生活,要说崇拜也只能是日本人的性交崇拜。8世纪的日本学者将这个古老的传说稍加修饰便暧昧地写到民族的经典上去,这说明日本人是纵容这一行为的。根据《守贞漫稿》一书记载,为了满足这一从先祖遗传下来的窥阴欲望,天保末年(1841年前后)日本人在大阪的庙会中有专门的女阴展览,门票每人八文:“在官仓边野外张席棚,妇女露阴门,观者以竹管吹之。每年照例有两三处。展览女阴在大阪唯此(正月初九初十)两日,江户则在两国桥东,终年有之。”
神性的熏染:放任的恶癖与狂野的满足 “露阴癖”与“裸国”“男女混浴”风俗的诱惑(1)
从现在依然保留或残余的许多风俗来看,日本人具有纵容露阴癖的倾向,如男女混浴便是。
男女混浴在日本发端于何时,这里不去深究。大约一千多年前,到日本贸易的宋朝商人就见到了其男女混浴的场面:“倭人体绝臭,乃以香膏之,每聚浴于水,下体无所避,只以草系其势,以为礼。”这里的“聚浴”显然就是指男女混浴,不过如何“以草系其势”没有说清楚,颇费猜测。那时的日本人还知道用草来系###,表示文明,显然已经意识到露阴的不当之处。到了江户幕府时期,由于中国的朱子学、阳明学等宋明理学的不断引进,政府对于风俗的引导严谨起来,宽政改革(1787—1793年)、天宝改革(1830—1844年)期间两次发出混浴严禁令,以后又多次发出禁止令,但由于该风俗醇厚,都未能完全禁止。
也正因为如此,明治维新之后,晚清风流才子王韬东游扶桑的时候还能体验到日本的男女混浴。光绪五年(1879年)闰三月十六日,那天正是立夏,午后王韬偕“季方、友琴往浴温泉”,只见一室中,“方池如鉴,纵横约二丈许,男女并裸体而入,真如入无遮大会中”。季方、友琴即朱季方、许友琴二人,乃旅日华侨。以上是在澡堂室内的混浴,在露天的混浴风景后来也让王才子看到了。那是在阴历七月八日那天,王韬等所乘之舟抵达神户,朱季方、吴瀚涛二君在凑川酒楼为他设宴饯别。“时天气炎熇,殊不可耐,剖瓜食之,凉沁肺腑,移坐与瀑布相对,静坐小憩,胸膈殊爽”,但见“瀑布处男女裸体往浴”,王韬不由感慨:“是亦此辈避暑快事,然未免为山灵所笑亦。”王韬哪里知道,日本的山灵是不会笑的,洗浴的男女就是在模仿山灵水鬼,也是奉献于山灵地神。
侨居日本的中国人桃子女士回忆说,在东京都一个叫大岛的活火山风景区,她进过一次可以观望辽阔海景的公共男女混合温泉浴池。据她介绍,现在的混浴,进去之前,服务人员会发给每个客人一条两尺长的“松紧带半截裙”。进去的时候,男的把“裙子”挂在腰际,女的则提到腋下。男女彼此心知肚明,那条“裙子”下面啥也没有穿。不过,这样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不可否认,日本的“原始”风俗刺激了日本人(主要是男人)性骚扰的冲动。日本明治维新的领导人之一涩泽荣一(1840—1931年)在他的名著《论语加算盘》这本书中记录了自己在美国的一次亲身经历,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1902年,涩泽荣一来到了他向往已久的美国,在旧金山登陆之后兴致勃勃地走到金门公园的海水浴场,却看到门口一个告示牌上赫然写着:“禁止日本人在此游泳。”这使对美国满怀好感的涩泽荣一大感屈辱,于是他询问当时在旧金山的日本领事上野季三郎,美国人为何要立这样的告示牌?领事告诉他:“移民到美国来的日本青年到这里来游泳时,看到有美国妇女也在其间,就潜入水中去扯人家的腿。由于这类的恶作剧不少,所以就挂上了这个告示牌。”
看来日本人把美国的海滨浴场当成日本男女混浴的澡堂或温泉了。我们可以推测日本青年在水中的行为绝不仅仅是扯女人的腿那样简单,他们显然控制不住冲动克制不了欲望,因而像在国内一样放纵自己,而涩泽荣一或者上野季三郎为了情面隐藏了更多的内容。
神性的熏染:放任的恶癖与狂野的满足 “露阴癖”与“裸国”“男女混浴”风俗的诱惑(2)
日本人的露阴癖可以从历史记载中去发现其原因,传统影响的证据在日本元典《古事记》上卷、《日本书纪》卷第一《神代上》中很容易找到。
且说任性的男神须佐之男命,因和姐姐天照大神在天安河斗法中取胜,于是得意忘形,在天照大神管理的高天原大肆破坏,还在每年举行新尝庆典的大殿上到处拉屎,倒剥天马之皮,梭刺织女之阴。天照大神看到弟弟的这些无赖之举,非常害怕,于是开“天岩屋户”,躲进里面不出来。她这一隐藏致使“高天原皆暗,苇原中国悉暗”,就好像陷入永远也不会恢复光明的长夜。于是千千万万的神趁着黑暗起哄,那喧嚣的身影就像是五月的苍蝇充满了苇原中国,尤其是“万妖悉发”,好像世界末日来临。岂止苇原中国的人类,就是高天原的众神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黑暗和恐怖!但是众神无论怎么劝求天照大神,大神都丝毫不为所动。于是,众神设法引诱胆小的天照大神出洞。在一切准备充分之后,一口缸被扣在大神隐居的那个洞前,高天骇人女神——天钿女命爬到缸顶上,像旧式巫女那样进入一种恍惚状态,并开始跺脚,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起初节奏很慢,渐渐地越来越快,同时转动眼珠、挥舞矛枪。在众神的喝彩声中,她情欲发狂,露出乳房,并将她的裙子扯到阴部以下,若遮若露。女神的表演逐渐达到了令人战栗的高潮,众神一双双眼全盯着她那神圣的生殖器,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狂笑,整个宇宙都能听见。
因害怕而赌气躲藏起来的天照大神不能理解,当她躲藏起来致使世界一片黑暗之时,众神为何依然那样开心?她当然不知道洞外有精彩的脱衣舞表演,迷惑的她将头伸出洞口,想看看究竟有什么如此好笑。立即,一面镜子被推到她面前,她的光芒被反射到世间。高天骇人女神叫嚷着:“发现了一位新女神。”这下,骄傲自负的天照大神完全失去了冷静,拼命伸手去抓她在镜中的影子。一个叫“强臂郎”的神乘机捉住她,将她从躲藏的洞里拖了出来。人间世界苇原中国又重现光明。
从这一记载里,我们不仅可以发现古代日本人露阴的自然之情,窥淫的本能之欲,而且可以找出现代日本人窥阴癖的原因。天钿女命或称天宇受卖命,她的表演就是今天的所谓“裸体舞”,她可以说是日本裸体舞之母。今天,许多日本女性继承了她们的祖先天钿女命的基因,不断地公开出版她们的写真集,摆出各种风骚的姿势,吸引男人们的眼球,勾引他们的欲望。女性们的这种暴露,人们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以致我们怀疑这是否可以归入露阴癖。当今的日本,还有不少男子喜欢在少女尤其是女童面前展示自己的生殖器。
神性的熏染:放任的恶癖与狂野的满足 粗暴的神灵与性虐待狂的日本人
宗教文化熏陶下的日本大男子及“性虐待狂”
日本女人的“性施虐狂”
神性的熏染:放任的恶癖与狂野的满足 宗教文化熏陶下的日本大男子及“性虐待狂”(1)
日本神道是一个崇拜暴力的宗教,日本的神中有许多是粗暴的神、嗜血的神。
在《古事记》等日本古典文献中有许多关于神的记录,他们实际上是日本“英雄时代”的强有力者,那个时代是几乎所有民族都必然要经历的乱世,因此这些神是乱世英雄。
在日本古代英雄神话中,性不是与女神崇拜相关的神圣行为,而是与野心勃勃的征服和统治欲望联系在一起,尤其是与暴力联系在一起的,这一点类似古代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而与中国神话中的英雄截然相反。
这一时代的所谓“圣婚”与王权统治、专制关系密切。因为性交、shè精、妊娠和生育关系的发现,使男性发现了自我,开始强调男性的作用和重要性,进一步便是贬低女性、践踏女性、统治女性,他们逐渐忘记了对妇女神奇的生殖力的恐惧。总之,父亲角色的自我发现导致了对父权(包括夫权)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