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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宋中兴通俗演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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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斡离不将至太原,闻三镇已有准备,与下议曰:“太原关隘阻阨,诚难…进。不如辄兵由真定,进次云中,乘其无御,先袭了此处。乘胜进围都城,太原兵必不敢离。若得都城,太原自当下矣。”众然其计。即日退回虏兵,直犯真定等处,望风而下。都城听得虏贼兵出真定,钦宗大惊,问于许翰。翰曰:“种师中不遵朝廷,逗挠军机,致有真定之失。陛下可遣人责问,使其能解都城之急,将功赎罪。如不然,两罪俱罚。”上依其奏,复遣使者诏退金兵。使命直到三镇,宣读诏书已毕,师中大惊,曰:“逗挠,兵家大戮也。吾结发从军,今近四十余年,忍受此为罪乎。”即日严整甲士,约姚古及张颢,俱进兵相救。自率精兵二万,出寿阳之石坑,来救都城。哨卒报斡离不:“三镇军出后,来救都城之围。”斡离不遣金将完颜活玄,领胡兵三千,于要道截之。完颜活玄引兵去了。斡离不自以大军邀其前。

却说种师中军至杀熊岭,将及黄昏。师中见山路崎岖,恐有埋伏,令军士分前后队而行。将转过山坳,一将涌身而出,排列三千余众,截住山口,金鼓之声震动天地,乃金将完颜活玄也。师中大怒,骂曰:“无端虏贼,敢仍猖獗。若我救兵应援,汝已受擒多日矣。”言罢,挺枪跃马,直奔完颜活玄。完颜活玄挥刀来迎。二将战未数合,完颜活玄抵敌不过,望山后便走。师中生力军马不知路径,乘胜追赶,离太原一百里,欲候姚古及张颢军马接应。一日,并不见动静。师中疑虑,遣哨卒沿路期候。师中之众杀了半日,金兵散而复合者数番。师中以军分右前二队,单立高阜处,以待救至。忽哨军报知:“姚古兵出杀熊岭,其将焦安节不知虏贼虚实,妄传我军大败,粘罕军马大至,来袭其后,姚古众皆惊溃逃走,故与张颢俱失期不至。”师中闻此消息大惊,军士饥又甚。虏贼知之,悉众攻右军。右军崩溃,而前军亦败走。师中见势不利,独以麾下死战。虏贼四边人马围住,鼓声震地,自卯至未,所留才百人。

师中身被四创,力疲斗死。可怜师中老成持重,为时名将,既死,诸军无不夺气。

是时,金兵既杀师中,其余死者不可胜计。斡离不因分兵攻围京城,太原愈急。钦宗君臣闻种师中遇害,深痛惜之,日夕君臣只是预定保守之计。金将选营中能言者,于城下大叫,责宋帝失信,不割与三镇地界。竖起云梯、火炮,攻城之具悉备。粘罕屯军青城,复遣萧庆来讲和,坚请帝自出城会盟。帝与宰执商议会盟可否。许翰曰:“虏则狡计难测。祖宗之地,岂可胡乱与人?陛下出城,必无好散,不如不盟之为愈。”帝然其议,乃诏都水监丞李处权为报谢使,以书诣金营答粘罕。

粘罕怒,却而不受,日夕攻击。京城被围几四十日,城中有卒名郭京者,自言能用遁甲,可以生擒粘罕、斡离不等。何桌、孙溥与内侍等官皆倾心尊信,于上前力荐之。又有刘孝竭,各募众或称六丁力士,或称北斗神兵,或称天关大将,各效郭京所为。是日大开宣化门,出与虏兵接战。被金兵分作四翼并进,郭京脱身逃遁。只听火炮震天,箭如飞蝗,杀得宋兵七断八截,各自逃生。金兵乘胜攻进。时救兵皆为唐恽耿南仲遣还,无一人至者。城中唯卫士及弓箭手七万人。王宗…楚见势头失利,引殿班下城,传呼救驾。四壁兵大溃,金人因而上城。统制姚仲友闻此消息,自变量百军从交衢冲夺,以御金兵,为军士所杀。

金将完颜活玄首先上城,正遇宋将何彦庆突出,不及交战,宋兵大败。彦庆力战,死于城上。

内廷闻知,大惊呼,即下敕,召南道都统管张叔夜帅师入卫禁中。叔夜闻召,即日自将中军,令子张伯奋将前军,仲熊部后军,共合三万余人,与金师转战而前。迎头正遇完颜活玄,叔夜更不打话,挺枪直刺完颜活玄。二人战未数合,被叔夜一枪刺死。率众冲开虏兵,又遇金将哈里,伯奋舞刀向前,斩落马下。金兵大溃。叔夜父子连与金兵力战三日,士皆殊死斗。

得至都城下。叔夜从城下大呼,传报入内廷。帝亲与甲士御南熏门见之。远观叔夜军容甚整,即令开城门,放下吊桥。叔夜父子入对上言:“贼锋甚锐,我军寡不敌众,请陛下愿如明皇之避禄山暂诣襄阳,以图幸雍州。”时帝亲任诸臣皆出于外,无可与谋者。及闻叔夜避狄之请,心下犹豫不决。

次日,金师大合虏众,攻上城来。守城将士皆披靡,四下鼎沸。金人并杀入城,焚毁南熏诸门。城里火光耀天,金鼓之声不绝,百姓大乱,京城遂陷。卫士入都亭驿,捉住金使刘晏乱杀之,恐其为内攻也。何亲率都民保帝巷战。金人见宋将协力,乃宣言议和。粘罕即退师出城,城中交兵乃止。帝闻城陷,乃恸哭曰:“朕不用种师道言,以至于此。”盖春初虏之去也,师道劝钦宗乘其半渡击之,牵于和议,不从。师道厉声曰:“异日必为后患!”至是果如其言,故钦宗悔不从其请也。

后南儒咏史有一诗云:

陈迹分明断简中,才看卷首可占终。

兵来尚恐妨恭谢,事去方知悔夹攻。

丞相自言芝产第,太师频奏鹤翔空。

如何直到宣和季,始忆元城与了翁。

第四回 金粘罕邀求誓书

却说粘罕次日遣使入城,求两朝幸虏营面议和,必欲得公直宰相,绐以割地。使者入城,进见钦宗,起居毕,进上粘罕书,具道所以讲和。帝与群臣计议,无可以复金营通使者。叔夜奏曰:“此行非资政殿学士刘韦合不可。”帝即召刘韦合通使金营。

韦合领命出城,…至虏营,来见粘罕。金人报入中军,粘罕与国仆射韩正商议曰:“吾深爱刘韦合之为人,昔守真定,真定庶民皆德之。今来复使,君若劝得他纳降于我,我当以重爵待之。报尔之功,亦不小也。”韩正曰:“国相且勿令见,明日馆待之于城南圣寿院,吾试将几句言动之,且看其人如何。”粘罕大喜,即依其议。次日,韩正遣人迎接刘韦合进圣寿院中,二人分宾主坐定。少刻,从人抬过筵席,款待刘韦合。韩正举请韦合坐以上宾,韦合辞曰:“今乃主忧臣辱之时,安有高坐上位,以慢君命。”坚推不肯坐,韩正曰:“国相粘罕以君名节动于朝廷,故令小仆专迎候公。公何必固辞。”韦合见韩正意勤,不得已而就坐。二人行酒礼,至半酣,韩正因谓之曰:“国相知君,今用君矣。”韦合曰:“偷生以事二姓,有死不为也。”正曰:“军中议立异姓,欲以君为尚书仆射,得以家属同行。与其徒死,不若北去取富贵。”韦合因韩正言知粘罕欲留之意,仰天大呼曰:“刘韦合今日有是事乎。”即辞韩正归舍,令从者取过片纸,书之曰:“金人不以我为有罪,反以我为可用。夫贞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君,况今主辱臣死,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也。吾必死于此。”书毕,使信者密地将归,以报知其子。即自沐浴换衣,酌?酒而饮。饮毕,遂缢死于长廊下。次日,人报知粘罕。粘罕闻之,叹曰:“刘相公真忠臣也!”即令其下具衣衾棺椁,葬于寺之西冈。将敛尸之际,死近十日,其颜色如生。

却说粘罕已葬了刘韦合,仍遣金兵入城,搬挈书籍,并国于监三省六部司或官制天下户口图、人民财物。又遣人搬运法物,车略卤簿,太常乐器,及钟鼓刻漏,应是朝廷仪制,取之无有少遗。是月,京师雪深数尺,米斗三千,贫民饥饿布满街巷,死者盈路。金人又肆兵劫掠富家。粘罕命一将领甲士百余人,在天津桥驻扎,民不敢过。壮者则剥脱而杀之,妇女美丽者留之。城中百姓皆闭户不敢出入。金人遣使入城,言国上有命,于京师中选择十八已下女子一千五百人,以充后宫祗应。金人于逐方巷井四厢集民间女子,拣选出城。父母儿女相顾不肯离别,号泣声动天地。其女子往往为金人恣行淫滥,苦不忍言。

靖康二年正月初一日,粘罕遣人入城朝贺,颇不为礼,宋臣多有怀不平之恨者。金使贺毕,奏称相国请车驾至军前议事。

钦宗曰:“尔先回复相国,朕与众臣商议,约赴军前。”使者辞退出城,见金将,言宋帝议约再会军前。粘罕怒曰:“宋帝生死在吾手,尚敢如是!”复遣使将北国皇帝所需之物榜文入城,晓谕庶民。金使领命入城,将北国皇帝榜文挂在通衢晓示。

榜曰:

元帅奉北国皇帝圣旨:今者兵马远来,所议事理,今已两国通好,要得金一百二十万两,银一百五十万两,立限支用,不许推延。

却说钦宗每日内廷与一二大臣筹虑其事,又听得此消息,计无所出,只是悲泣而已。内侍从奏曰:“陛下锦绣都城,尚不可保,何况金银乎。乞照数与之,免生异变。”帝曰:“内帑银粮支耗已尽,民间不堪再割,此事如何措置?”君臣在禁中商议未毕,忽人报金人执开封府尹何,分厢拘括民户,金银钗钏…钿等星铢无余,如有藏匿不齐出者,依军法,动辄杀害,刑及无辜。钦宗闻报,仰天呼曰:“寡人得何罪愆,使下民受如此涂炭。”言罢泪下沾襟,内侍皆来安慰之。次日,出便殿,复奏:“金使持北国皇帝书来请两朝皇帝诣军前面议可否。”帝命宣入。侍官传诏,金使至便殿,进上北国皇帝书。

钦宗与众臣接过,拆开视之,书曰:

今已破汴梁,帝不可复居,宜于族中别立一人,以为宋国主,仍去皇帝号,但称宋王,封太上为天水郡王,少帝为天水郡公,于东宫外筑台室居止。文字到日,仰元帅府请害不到军前共议申奏。

宋帝君臣看书意已毕,沉吟半晌无语。金使又言:“国相元帅数数遣请陛下出城,同共议事,陛下不肯出。今发北国皇帝手诏,陛下之意如何?”帝曰:“卿且退,容商议。”使者曰:“事急矣。从则福,逆则祸。陛下为臣所误,以至于此。

尚复取臣下之言,恐祸在不测。况北国皇帝宽慈正直,不比你两人反复无状。”顷之,使者辞色俱厉,不拜而退。钦宗曰:“宗社危矣!今以深祸上遗太上皇,下贻于万民,若更迁延不见,必有重患。尔众臣所见如何?”侍郎李若水奏曰:“金人不道,大肆猖獗,今祸构已深矣。陛下何惜一行,未必太上皇主意如何。陛下可往更议之。”钦宗犹豫不决,惟长吁而已。

内使连报:金国元帅遣部左统军郎游丽,将甲兵骑七百余人至内门,称有两国害要见圣上甚急。帝命左右宣入。郎游丽进入,未及内廷,厉声曰:“元帅遣上闻国王:前日已曾遣人将到北国皇帝圣旨,所议事理,如何更无一言相报,使我元帅无可奏知北国皇帝。今特遣我来见国王,其事如何?两日不见来意,祸出不测矣!盖昨日已有盟在前,不欲仓卒。今先此上闻,伏取指挥。”帝曰:“已降指挥,今月十一日出城见元帅,可报知。所有事,候面见元帅说及。尔且退。”郎游丽曰:“陛下十一日若不出城,元帅更不来商议求议也。”复白帝曰:“我众人马七百余人,欲得少犒设。每人要金一两,望陛下给之。”时左藏库金帛已罄尽,乃于宫中需索,得金银等八百两与之。郎游丽不谢而去。

十一日,车驾出幸金营。百姓数万人扼车驾曰:“陛下不可轻出。若出,事在不测。”号泣不与行,帝亦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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