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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在美国当警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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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集中营,经历了十年的非人折磨之后,终于在“黑道”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辗转来到美国。老越南是监号负责人,快退休了,用他自己的话讲,再过两年就刑满释放啦。
老越南今天喜上眉梢,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怎么这么高兴?别是中了乐透大奖了吧。”我端过咖啡逗他。
“当然有喜事,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老越南笑得合不拢嘴。
“老婆的签证批下来了?”把老婆接来美国是他的最大心愿。
“算你小子聪明,我老婆明天就到,还有两个女儿,女婿。”
“真的?太棒了!”我握着老越南的手高兴地说。一家人骨肉分离了十几年,终于团聚了,我的鼻子也觉得酸酸的。
“那你还加什么班呀,还不赶紧回家准备准备。”
“还不是想多挣点钱,”老越南苦着脸,“你看,一下子多了五口,我怎么养活他们,只能有班就加,有钱就赚喽,总不能让他们一下飞机就去打工吧。”


第10章 黑色星期五遭犯人围攻(2)

是啊,东华母女刚来美国时,我要有份正式工作,也不会让东华到中餐馆打工受气,更不会让石姗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说:“你老婆当然不用去打工,女儿女婿都年轻,也不能光呆在家里,还有你儿子,对了,你儿子怎么没来?”
“儿子?”老越南神色顿时黯然,眼圈也红了,他喃喃自语道:“儿子来不了啦,他死了,死在集中营里了!”老越南告诉过我,当年他逃离越南不久,儿子便被抓进了集中营,一关就是十年。几个月前,当局终于同意他的家人赴美团聚,当时老越南那高兴劲就甭提了,怎么会死了呢?
“我儿子在收到移民文件两周前自杀了,十年都等了,这几天怎么就等不了了呢?”老越南已经老泪纵横。哎,他今天真不应该来加班。
正劝着老越南,电话铃响了,是卷毛少尉。
“石,叫红帽子快到指挥中心来。”红帽子是我们监号里的一个黑人犯人,在指挥中心打杂,光头上老顶着个红线帽子,大伙都叫他红帽子。
我连着催了两次,红帽子高低就是不出监号大门,我心里纳闷,难道他也在乎这黑色星期五不成。我知道他是我们黑监狱长的公子,因贩毒罪进的监狱,与卷毛少尉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能在指挥中心出出进进。
卷毛少尉见红帽子迟迟不去,便亲自到监号来找他。红帽子正和汉德森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周围站着一群犯人。汉德森是犯人中的健美冠军,要不是因杀人蹲了大牢,真能去参加健美比赛,跟施瓦辛格一决高低。
“红帽子,出来!”卷毛少尉冲他勾了勾食指。
“什么事啊?”红帽子满不在乎地斜靠在墙上。
“少跟我装糊涂!”卷毛抓住红帽子,连推带搡地把他弄到办公室。我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汉德森领着一帮犯人堵在门口。
“那笔款究竟怎么回事?”卷毛耐着性子问红帽子。
“什么款啊?”红帽子两手插在裤兜里,抖着脚,歪着脑袋用眼角瞟着卷毛少尉。
“少跟我装蒜,你说你朋友出了车祸,你老爸又不在,找我借了五千美元,我手头现金不够,是用信用卡直接划的账。”
“对不起,听你说的跟真事一样,我怎么不记得呢?我关在监狱里,还有心情管外面的事?”红帽子死不认账。
卷毛少尉气得浑身哆嗦,红帽子平时见他总是唯唯诺诺的,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上前就抓红帽子衣领。
“去你妈的!”红帽子抡起拳头打在卷毛的胸口上。卷毛急了,在监狱干这么多年,凭着管理有方,进退有度,颇有威慑力,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放肆。他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警棍对准红帽子的额头就是一下子,红帽子哎哟一声,用手捂住额头,一缕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他狂叫着扑向卷毛少尉。
卷毛见势不妙,当着犯人打人可是犯了大忌,弄不好会引起暴乱。刚才实在气急了,可大错已铸成,后悔也没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趁众人愣神儿的工夫,冲出办公室,超监号铁门跑去。
“紧急支援第七监号!”卷毛边跑边对着步话机大吼。
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看得清清楚楚,虽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但一看红帽子受了伤,就知道不妙,这么小的办公室,十几个犯人冲进来,挤也把人挤扁了,我也顾不上老越南,紧跟着卷毛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倒霉老越南上了年纪,腿脚不灵活,眼神也不好使了,他见红帽子敢打少尉,也不看看周围是什么阵势,还想上前用手铐铐红帽子。我跟卷毛刚冲出去,汉德森就带着犯人们涌进办公室,他举起锤子般的拳头,照老越南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击,把老越南打了个仰面朝天,眼镜也碎了,口鼻鲜血直流。犯人们一阵拳打脚踢,老越南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我紧跟着卷毛冲出办公室时,围在门口的犯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闪开一条路让我们过去。等汉德森一拳打倒老越南,犯人们意识到该动手了,一群人围着殴打老越南,其余的一窝蜂跟着汉德森朝我和卷毛扑来。此时卷毛已冲到大铁门口,我看情况不妙,猛一转身拉开了决斗的架式,犯人们急忙刹住脚,想起我曾经在独居监号生擒活拿汉德森那一幕,都不敢轻举妄动,卷毛利用这宝贵的几秒钟,夺路逃出这猛兽笼子般的第七监号,回手把铁门反锁上。
我见铁门开了,收起架式往外跑,监号里施展不开,到外面再打就不怕了。我飞起一脚朝铁门踹去,咣当一声,门是锁着的,妈的,要不是我刚才挡一下,你也跑不出去,你怕犯人跟出监号,也不能把手下反锁在监号里呀。我来不及多想,赶快掏钥匙开门。但是太迟了,十几个犯人已经围上来,红帽子冲在头一个,他见我往外跑,以为我也害怕,上来照我后脑就是一拳。
我正想开门,就觉脑后一股凉风,知道不好,急忙往下一缩身子,红帽子一拳正打在铁门的小窗口上,竟把夹着钢丝网的钢化玻璃打得粉碎,我觉得浑身血往上涌,不玩命不行了。我双手握住门把,以增加支撑力,抬起右腿朝后用力一蹬,红帽子拳头刚收回来,心口就重重挨了一脚。我用的是跆拳道里威力最大的后踹。在跆拳道馆,我能赤脚一下踹碎六块木板,现在有门把支撑又穿着皮鞋,这一脚的分量可想而知。就见红帽子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飞了好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脸皱得像个苦瓜,吭不出声却抖成一团。
踹倒了红帽子,我得空转过身,见犯人们一个个正拿着架子围着我。其中有一个闹得最欢,摇头晃肩,两脚错前错后地蹦着,看样子还真有点拳击的底子。我认识他,是上次吃炸鸡在餐厅捣乱被我轰出去的八字胡,他还是监号里基督教积极分子,平时讲上帝他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出了乱子,他比谁闹得都欢。
八字胡目露凶光,上次没吃够炸鸡的怨恨都要发泄到我身上。他先虚晃两下,接着用左手护住面部,右手一记直拳朝我鼻子捣来。我也豁出去了,卷毛跑了,老越南不知死活,我孤身一人被红了眼的犯人们围在监号里,拼了吧,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我迎着八字胡的重拳,不躲也不闪,纵身一跃,照准他的喉头就是一脚,以快制快,他胳膊再长也没我腿长,他拳头到了,我已纵身跃起,没等他拳头收回,我那飞出的右脚尖已狠狠地踢中他的咽喉,我皮鞋上有钢铁包头,八字胡浑身一软,顿时散了架子,我不等他摔倒,又补了一个旋风脚,挂着风踢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就像个吊着的麻袋被突然割断了绳子,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马上翻了白眼。
“哇,这小子疯了,大家小心!”犯人们喊着。
“上,大伙一块上!”汉德森挥舞着拳头指挥,犯人们呐喊着一阵黑旋风般地朝我袭来,顷刻之间我就陷入风暴旋涡的中心。我就怕形成这种局面,寡不敌众,死拼体力哪是对手,刚一分神,眼角就重重挨了一拳,一片黏乎乎的东西糊住了我的右眼,那是血,我却没感到痛。四周是一双双仇恨的眼睛,我已分不清他们的面孔,我也失去了可以施展的空间。我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没等挣脱,胳膊又被按住了,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我只觉得置身于一片嘈杂之中,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汉德森拨开人群冲上来,死死揪住我的衣领,刹那间,我看清了他的脸,想起上次他在独居监号自编自演的那出丑剧,他终于有机会报复我了。我拼命挣扎,但动弹不得,我就像个吊在空中的沙袋,任凭汉德森的重拳狂风暴雨般地倾泻,他边打边骂:“操你妈的中国功夫,操你妈的中国功夫!”我的意识完全模糊了。
完了,就这么死在美国的监狱里了,石姗,乖女儿,爸爸舍不得撇你而去啊!东华,对不起,以后的路你只有自己走了!爸爸妈妈,儿子不能为你们尽孝了……


第10章 黑色星期五替罪羊(1)

昔日生龙活虎的我浑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何等地无助。刚才东华坐在床头泪流满面,是怕我痛,怕我死,她哭得让我心神不宁。安娜没有哭,但她知道我哪里痛,会为我解痛分忧,她为我带来欣慰和安宁。
我的身体从地上飘起来,飘到半空,我看见一群警员冲进监号,平息了暴乱。直升飞机来了,载着红帽子和八字胡朝医院轰鸣而去,又来了两辆救护车,把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的我和老越南运走了,我失去了任何知觉,直到刚才见到麦克医生。
黑色星期五的噩梦还在脑海里环绕,我再也无法入睡。
“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这是安娜的声音,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就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别动。”安娜俯下身子,轻轻按住我,用纸巾轻轻擦干我额头渗出的冷汗,她眼角挂着泪花,但没有滴下来,她把双唇轻轻贴在我的嘴上,一缕金发散落在我脸上,我闭上眼睛,闻着她特有的女人清香,享受着生死搏斗过后的宁静和爱抚,整个身心都开始溶化,所有的痛楚也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昔日生龙活虎的我浑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何等地无助。刚才东华坐在床头泪流满面,是怕我痛,怕我死,她哭得让我心神不宁。安娜没有哭,但她知道我哪里痛,会为我解痛分忧,她为我带来欣慰和安宁。东华的哭是爱,爱得刻骨铭心,安娜的吻也是爱,爱得心有灵犀。对东华的爱,我可以肆意挥霍,也可以不屑一顾地抛在一边;对安娜的爱,我无法抗拒,只有缴械投降。这大概就是老婆与情人的区别。
红帽子是FBI在犯人中发展的内线,FBI和监狱结怨于几年之前,狱政局局长因涉嫌吸毒被FBI逮捕,后因证据不足释放,官复原职。FBI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不久前,得知黑监狱长的中心监狱有人长期经营毒品生意,狱内收货,狱外结账。为报一箭之仇,FBI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调查。黑监狱长为了保全自己,与儿子红帽子密谋,趁监狱刚刚收到一小批毒品的机会转移视线,嫁祸于人。红帽子假装找卷毛借钱,骗他把5000美元划到毒犯的账号上,又带领FBI从卷毛少尉的办公室搜出他事先藏好的毒品,把蒙在鼓里的卷毛少尉扯进了这桩案子。
星期五那天,红帽子故意不去指挥中心上班,因为卷毛开始追问划款的事。卷毛来监号找他,他就对汉德森谎称卷毛要来监号搜查毒品。汉德森哪知道内情,稀里糊涂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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