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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朱草变幽兰下-第296章

小说: 朱草变幽兰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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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怎么能拿阿玛跟苏谙达比呢!”胤禛哭笑不得的揉揉女儿头发,“碧娆乖,跟阿玛说说,阿玛跟额娘,你更喜欢谁?”

    “喜欢阿玛!”碧娆晃晃脑袋,胤禛刚露出满意的表情,碧娆又脆生生补充一句,“更喜欢额娘,因为阿玛不许我去驯鹰房!”

    “嘿,你这疯丫头!”胤禛轻轻在她额间一弹,“那鹰和鸡鸭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身毛两个翅膀。”

    碧娆翘起食指冲苏培盛一点,“那阿玛跟苏谙达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比了?”

    苏培盛虽然有点小尴尬,但面对这对活宝父女,只能狠命暗掐自己大腿强撑着,悄悄躲出来寻个无人处,狠狠笑了一通方才作罢。

    ……

    那拉氏欣慰的道,“咱这府上尽是会花钱的主儿,包括咱们这位爷!倒也有几个勤俭的,偏都一味胆小怕事,张口闭口‘全凭王爷、福晋做主’,我怕语气重了都会吓坏她们,哪里还敢提这些,而且走漏消息人心紊乱,又是一桩麻烦事。不拘怎么样,你还算个明白人,餐馆的事儿交给你倒也合适!”

    “淑雅姐言重了,我这三脚猫功夫跟起雾晨和如霜比都差得远!以前在永和宫,我也就是混日子的主儿,万事有人罩着,只管混吃混喝。”

    那拉氏也不否认,“她们再能干始终是奴婢,平日管束下人跑跑腿倒无妨,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历练历练了。我不是没想过,让你一个人挑这副重担太过辛苦,可这既忠心又干练的奴婢一时也不好物色,只能让八斤半和尔雀先帮衬着了。”

    我立即想起一个人,“说起来,春桃姐……”

    那拉氏摇摇头,“你可是说迟了一步,十三阿哥府如今正乱着,我昨儿才同她商量好,让她暂时去帮雪芊照看几位小格格小阿哥。”

    “进得去么?”

    那拉氏烦闷的揉揉胸口,“小阿哥和小格格都是皇室血脉,况且又不与十三爷接触,这个恩典皇阿玛总是得施的。雪芊毕竟还年轻,这段日子府里闹出多少龌蹉事,只是咱们也软禁着才不知晓。如今圈禁的圣旨一下,岂不更是墙倒众人推,咱们多少得尽点绵力,不是不想帮……不过这一帮衬又得使银子,唉。”

    想起上次胤祥发现西洋火枪的地点是当铺,我心中又十分不好受起来,思量片刻,“淑雅姐,要不先把镂云开月抵押给钱庄,换点儿现银给那边府上周转?”

    那拉氏骇了一跳,“那可不行,那是皇玛嬷给你的嫁妆。”

    “都火烧眉毛了,谁还顾得了这些!”我死命咬着下唇,阵阵麻意至此漾开,只觉得脑仁都是麻的,“镂云开月是我名下的产业,当真闹大了也不会败坏王爷名声,外人只当我花钱如流水入不敷出,难道真要看十三爷一家典当度日么!”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那拉氏只管摇头,“咱们那位爷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了,要抵押自然也有其他别业,那可是你们……唉!只怕你舍得,王爷还舍不得呢!”

    “哎呀,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一跺脚,“跟他说了他铁定不肯!我只偷偷抵押了把钱送去那边府上,等他回头知道也迟了。如今王爷手头上也没多少现银,若是他悄悄变卖府里的产业,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传出去可就有损颜面了,这种没脸的事儿让我来做,福晋只帮我牵下线便是。”

    “你也别急,十三爷毕竟是皇子,父子俩哪儿来的隔夜仇,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就了了,最多节衣缩食一段时间,哪至于就破落了呢!”那拉氏戳戳我额角,“那地皮岂是寻常人家敢买的,敢买的谁不知道那是太后赏赐给你的,只怕园子还没出手,消息就传到皇玛嬷耳朵里了。你也是当额娘的人,就不怕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我眼睛一亮,“皇玛嬷……对哦,我们可以管她要钱呀,毕竟十三爷也是她孙儿呢!”

    “千万别!”那拉氏踌躇的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开了口,“以前你并非宗室子弟又是女儿家,她对你额外恩恤些倒也无妨。先些年皇玛嬷也曾抚养过五阿哥,虽然她心疼五弟,但唯恐后宫嫔妃议论,对待诸位阿哥总是格外小心。现在不管这钱你是帮谁讨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你是雍王府的女眷,你张了这口让其他皇子心里怎么想,这不是推四爷去做箭靶子么?”

    我焦虑连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只揉着肚子道,“淑雅姐,你越说我心里越没谱……”

    “好啦,咱家王爷没事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说句不好听的,十三爷再亲近也是叔伯兄弟,犯不上你跟他患难与共。”那拉氏不明就里的打趣儿道,“瞧你现在这六神无主的样儿,人家还道你是十三爷的福晋呢,仔细咱府里头那位打翻了醋坛子!”

    我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若再不克制情绪,恐怕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为今之计,一切向钱看!只有银子才能帮助胤禛重新站起来,只有银子才能让胤祥一家生活好些。如果我有芸绚那般家世,也不介意回娘家去刮点回来,但凌柱在这方面确实是拔不了几根毛啊,等等……凌柱不行,年家还算是只肥羊吧!对,回头我就找年韵绮来商议,让年韵诗两个哥哥放点血。

    我与那拉氏边走边聊,不到半柱香时间我们就到了西花厅。我喝住负责通传的小厮,与那拉氏悄悄踏进了花厅。一进门就见男人们纷纷围着八斤半,女人们则全围在雾晨、尔雀身边套近乎,唯独一个胖妇人默默坐在自己位置上喝茶。我纳罕的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居然是那次在怀乡居吃烤羊肉时遇见的悍妇!难怪她不去巴结他们几个了,想必已经认出了八斤半。

    她率先发现我和那拉氏,慌忙把茶杯搁在案几上,俯身恭敬的起身唤道,“四福晋、兰主子!”

    “我们又见面了。”我若无其事的冲她眨眼笑了笑,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抖了抖,拼命将头埋低。

    那拉氏狐疑的看看她再看看我,“你认识芝婶儿?”

    “原来她叫芝婶儿啊,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萍水相逢也是缘分!”我挽着那拉氏越过她,“芝婶儿,你说是吧?”

    “是、是。”芝婶儿笑得快哭了。

    “你身子骨不好,有什么话就简单交代吧。”那拉氏扫了众人一眼,替我打好开场白,“他们都是有资历的人,想必费不了妹妹多少心思,三两下收场也好回去将养着。”

    我脱下大氅递给尔雀,捧着手炉与那拉氏并肩坐定,不紧不慢的清清嗓子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从明年开始‘美食家’就由我接手了。在商言商,烦请诸位店长,把这大半年的经营情况与我说明一番。”
第一次交锋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词么?”连续听完几位店长的工作汇报;我忍无可忍的讥讽道,“不知是你们谦虚呢,还是十三爷有眼无珠。真是这种状况,咱们趁早关门大吉;随便从九爷铺子里拉一个打杂的来;也强过你们千百倍。”

    那些人见我动了怒,大多露出惶恐神情,“奴才们不才,实在是能力有限!”

    我缓缓摩挲扶手上的雕花纹理,不冷不热的道;“这句话听起来倒像实话;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带孙子遛弯是比干这个合适。”

    如此一来没人敢争辩了;尤其是芝婶儿,难为她那么健硕的身板儿,居然透出弱柳气质。他们求救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拉氏身上,那拉氏只管专心致志的端起茶盏,用杯盖来回撇水面浮沫。约摸那杯茶凉透了,她才故作惊讶的抬起头,“咦,你们都看着我干嘛,餐馆的事儿是兰主子在负责,她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们有什么苦衷只管明说,她会体谅你们的。”

    听那拉氏如是说,他们终于泄气的耷下了脑袋。

    “罢了,料想今儿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捋了捋左腕的镯子,抬头道,“尔雀,把前儿誊抄的示例纸分发给每位店长,让他们按这格式逐条写详尽了,明儿交过来,其余没问的无需提了。我身子骨不好,废话听多了头疼得紧,再说诸位都是一店之长,总得给大伙儿留点体面。”

    “兰主子……”芝婶儿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捏着那张纸扬了扬,满脸绯红的张口道,“奴婢不识字,看不懂这上面的意思。”

    “哦,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抬了抬下巴,食指中指交错敲击桌面,“其余人呢,还有谁不识字?”

    “小的惭愧,没读过什么书,不太会识文断字。”另一个四十多岁的虬髯男子站了出来。

    我看他声音洪亮,口中虽如是说但实无愧疚之色,遂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这人面生得紧,一看就是憨直的粗人,不像其他人面善心刁。我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问,“你且说说,你有何过人之处,十三爷为何要选你当店长?”

    “俺烙饼速度快!”提到这个他十分自信,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话声音更大了,“俺本来在城门口挑担卖煎饼果子,十三爷巡城时瞅见俺手艺,就把俺招揽来了。”

    他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纷纷掩口,我想笑又不敢笑,心道这胤祥也太吊儿郎当了!碍于这种场合,我不能宣之于口,只得清清嗓子扮严肃,“你也挺本事的,卖煎饼果子的小贩满大街都是,难为十三爷看得起你!咱们这些店长都是家生奴才,不说才华横溢总识得几个字,我不是故意看低你,某些方面总是欠缺了一些。”

    “那可不!原先我以为当店长就是收收钱,再兼卖点旁的东西,就一口答应了。”他难为情的抓抓脑袋,“别看我烙饼在行,一盏茶功夫就能烙它个十七八张,可这店长实在是当得难受。除了菜单上那几个字,其余大多我都不认识,更别提进货缺损消耗周转那些了,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如果不是账房的黄先生肯尽心帮我,我早同十三爷请辞了。”

    “噢,看来你时时刻刻都挺走运的嘛。”我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扫了他背后的账房先生一眼,“八斤半,你把他们分铺的账本取来仔细瞧瞧,这位黄先生如此古道热肠,想必本职工作一定做得更到位了。有这样劳心劳力的员工是我们的福气,当赏则赏可别埋没了人才。”

    咋听我这么说,那黄先生脸上的肌肉微微抖了抖,随即恢复镇定。账册由八斤半接去验看,我转而把刚才的问题重问了芝婶儿一遍,她只面无血色嚅嗫着说不出所以然来。我正想借机立威,那拉氏却插话进来,“芝婶儿的二姐是十三阿哥的乳母,她大儿子又在宫里当御厨,所以十三爷才如此信任她。”

    我纳闷,那拉氏不是说她不插手的么!我刚准备给她个面子放水,却见她悄悄冲我挤挤眉。我瞬间明了了她的心意,低嗤一声道,“噢,原来是体面些的奴才,难怪行事如此超然了,撂下铺子的生意不管,跟家里人跑去别的地方闹事,当真很有体统,很有风范!”

    芝婶儿争辩道,“兰主子,你误会了!那天原本该我轮休,并不曾撂下铺子生意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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