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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朱草变幽兰下-第174章

小说: 朱草变幽兰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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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吃惊得从板凳上直跳起来,两拳握在身侧不住微微轻颤,“你说钮祜禄。兰儿替十四弟生了一个儿子!!!”

    “是呀,兰儿也死了!如果不是为了救小乖,兰儿大可以不必枉送性命!可她选择了玉石俱焚,听山西巡抚噶礼回报……兰儿先捅了马蜂窝袭击乱党,再投河自尽,不然他们娘儿俩一个也逃不掉!”

    芸绚死死盯住胤禩眼睛,缓缓平静的陈述事实,“英明的八阿哥,你打算如何将兰儿尸骨无存的消息传达给你的十四弟?另外你这做叔叔的预备怎样安置小乖,不要说送回十四阿哥府去,不然兰儿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胤禩为难的望着芸绚,踌躇不决的说道,“可是……这毕竟是胤祯的子嗣……”

    芸绚缓缓站起身来与胤禩平视,拍了拍胤禩的肩膀,将话题绕了回来,“你刚才不是说愿意收养这个孩子吗?”

    “这这……我是说……”胤禩不由得内心一阵慌乱,“留下他固然不是不行,不过孩子还是跟着亲生父母的好!再说万一十四弟知道,咱们该如何同他解释……你,你这是故意在套我的话!”

    芸绚半依在桌沿上斜抄着胳膊,用拇指轻轻勾弄袖口的花纹,“坦白说,我既然敢大张旗鼓的带小乖回来,自然是做足了十成的把握!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就算他知道也无妨,毕竟是他对不住兰儿在先,总不能不顾她最后一丝血脉。”

    “噢?”八阿哥半信半疑的扬了扬英眉。

    “只要你肯承认小乖是你与篆儿生的孩子就行了!”芸绚脸上浮起一抹成功的微笑,“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愿意搬回府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胤禩锁紧双眉,压低嗓音道,“芸绚,你认为皇阿玛是能简简单单糊弄过去的吗?”

    芸绚摸了摸藏在胸口那封一直随身携带的信件,“我自然是有杀手锏,料想皇阿玛不会反对!”

    胤禩不放心的追问,“你究竟……”

    芸绚抬手打断他,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你在人前咬定,孩子是在北巡途中有的就行了!我待会儿就会进宫,替小乖求一个名分!”

    八阿哥连忙握住芸绚手腕,“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要先去慈宁宫请安!只要你答应留下小乖,我自然会兑现刚才的承诺!”芸绚轻轻挣开胤禩紧握的五指,“虽然我赶回来得是有些迟,可毕竟尚未过百日,按理也该前去温禧贵妃灵前悼念一番,你跟着多有不便,依我看就省了吧!”

    芸绚伸手拉开门栓,推开一半突然回头道,“你现在可以修书告诉胤祯了!就说他儿子在我身边很好,无需挂念!!!!!”

    这八福晋进门几年不孕,今儿突然抱了一个男婴回来,立刻成了京里的爆炸新闻,据说这孩子还是八阿哥与她身边儿的贴身丫鬟所生。稀奇的是与八福晋一道回来的,独独只有这个小奶娃!至于孩子的生母已经无迹可寻,据说在山西时被乱党杀了,可多数人却不太相信,只源于八福晋“妒妇”的名号,未免巧得出奇了一些!

    芸绚人还没进到乾清宫,这轰动的消息就传进了康熙耳朵里。故而还未等她下马车,就有太监侯在宫门口直接将她领去了康熙面前。康熙摒除左右,芸绚静静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垂下头颈一言不发,只呈上一封信交给康熙细阅。

    康熙看罢随即将信纸烧毁,脸上的愠色稍微褪去了一点,“朕且问你,这可真是行痴大师的遗言?”

    “皇阿玛何必多此一问!”芸绚平静的说道,“他老人家的笔迹,皇阿玛应该比儿臣更清楚才是!篆儿浑身是伤的赶到清凉寺,大师出于怜悯才写了此信给我。儿臣收好信,大师只说身子乏了要歇息,等到晚间用膳的时候,服侍他的小和尚来通传说是长老已经坐化了!”

    康熙目不转睛的盯着芸绚的神态,“朕再问你一次,这个小乖……他的生母真是篆儿?混淆皇室血统,可是要……”

    “是,儿臣知道后果!”芸绚不等康熙说完,一咬牙横着心应道,“篆儿的尸身儿臣令人已经就地掩埋,皇阿玛不信可以派仵作前去开棺查验。”

    “罢了!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不过既然是行痴大师的意思……念在你们府上人丁单薄,朕就允许这孩子认祖归宗!”康熙早已收到噶礼的线报,这时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只口头上没有点破,算是默许了芸绚这一决定。

    接下来康熙挥毫在书案上写下一个“旺”字,“朕待会儿会让李德全往内务府跑一趟,就说小阿哥的名字朕已经圈下来了。希望你们府上日后真遂了这个‘旺’字,福旺康泰、神来气旺!也替朕转告老八一声,就说朕与他终归是父子,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有空多进宫走走,他额娘挺想他的。”

    “喳,媳妇儿记下了!”芸绚磕头谢恩道,“媳妇儿多谢皇阿玛恩典!您的话媳妇儿一定不差一丝一毫的转述给八贝勒。”
第193章 密见康熙
    说是护送;实际上是秘密押解。半途上除了噶礼与哑嫂,我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就连大夫诊脉都得隔着一层薄帘,就这样混在噶礼妻妾的车队中往京城行进。由于我身体虚弱;噶礼也不敢太为操之过急;一路上走走停停,比正常旅途多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今儿傍晚总算是临近了城门,高高的城墙箭楼披着金灿灿的霞光;苍茫而又悠远,庄严而又空洞,彷佛张开大口要吞噬人一般。突然车队嘎然而停,听动静原来是城门关闭在了咫尺不远处;噶礼只好停止队伍,下轿前去交涉。

    俗话说“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儿大”,在山西地界他老人家是no。1,可一到京城就得靠边儿站了,充其量跟我阿玛是一个级别上的。城门上的守卫果然不肯买账,话语虽然恭敬却丝毫不让,“巡抚大人对不住啦,咱们也是奉旨当差!城门一旦关闭,没有皇上的手谕是不能随意开启的。您还是明儿个请早吧,今儿就在外城将就一晚上!”

    噶礼担心夜长梦多,想尽快将我送交到康熙手上,“本官实在是有要务在身,必须马上觐见皇上,烦请诸位行个方便!”

    “不行,我们做不得主!”守卫正欲拒绝,突然回头望了一望,语气松动了一些,“你先等等……算你运气好,刚巧统领大人巡察来了,你自己与他讲吧!”

    正说着突然背后又有一行马队行近,有人大声朝上吆喝,“快开城门,十四阿哥要进城!”

    听得此言我心里猛地一跳,胤祯!!!如果我此刻放声求援,胤祯马上会知道我在这里,可是我却是一副恹恹困倦,听天由命的样子,怔怔的不想张口,只是心里堵得慌。再说了,惊动他又能改变什么呢,徒自多牵攀一个人进来,或许我就要死了!刚巧一阵疾风拂开车帘,夕阳下胤祯的侧影单薄瘦削,满脸病容却又透出焦急,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

    城楼上的人听说是十四阿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放下吊篮让随扈将令牌放入其中收上去查验,完毕以后只听一阵“轰响”声,紧闭的城门开启了一丝细缝儿。随着缝隙的逐渐变宽,胤祯领着部下依序拍马而入,看得我心底一阵刺痛。

    “喂,你们不许进去!”噶礼原本想让车队混在胤祯之后一道进城,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胤祯只回头淡淡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骑马进了内城!然而我却眼尖的发现,跟在十四阿哥身后的,除了小纪子……居然还有八斤半,他也是一脸急不可待的神态!

    我不可置信的打起帘子想再看仔细一些,却更加证实了那个的的确确是八斤半,见到他我霎时变得激动起来。

    见我有欲叫嚷的企图,一旁伺候的哑嫂赶紧蛮横的拉下车帘。任凭我怎样挣扎,只紧紧钳住我双肩,捂住我嘴巴不放。不过一盏茶时间,胤祯一行就去远了,哑嫂这才放开了我。我气喘吁吁的靠在车壁上,失落的低声抽泣。

    噶礼仍在软磨硬泡,“你就行个方便吧,今儿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这是使不得的事儿!你是何等身份,咱们能帮肯定帮了,巡抚大人!!!”士兵不等噶礼把台词念完,立刻打断他的话道,“咱们与你行了方便,明儿个就得人头落地!都是奉旨办事儿,你就别为难咱们兄弟几个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就不能等到明儿天亮了再说嘛!”

    正说着隆科多骑马带着随从来到了门洞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噶礼几眼,随后扭头朝负责开城门的士兵询问,“刚才无端端的开城门做甚,是谁进了内城?”

    “是十四阿哥!”几个虾兵蟹将诚惶诚恐的解释,“他有皇太后的金令,我们仔细复核过才放他进城的!”

    “噢,适才见他骑马而入,十四爷气色如何?”隆科多拂了拂胡须,微愕的道,“之前不是听说他旧疾复发么,怎么恢复得这样快,居然就能骑马疾驰了!”

    守城的士兵连忙道,“气色是不太好,奴才瞅十四阿哥一脸着急的样子,怕是真有急事儿!”

    隆科多点点头欲离开,噶礼赶紧拉住他表明身份,请他务必要网开一面。隆科多敏锐的扫了扫噶礼一行车队,模拟两可的将噶礼请到一旁低声盘问,“噶礼大人的话本官不是不信,横竖这会子城门也开了,大家同朝为官行个方便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有要事要见皇上,我也不能只凭你这一面之词就……”

    “唉,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地界……告诉统领大人也无妨,我就怕夜长梦多啊!”噶礼沉吟片刻只得照实说,“下官此次回京除了任满述职以外,还有一个秘密的任务……那就是护送兰格格回宫!”

    “兰格格???”隆科多大吃一惊,旋即捂口盯着噶礼,压低嗓门儿问道,“她不是死了么,只不过没发丧罢了!她她她……”

    噶礼笃定的说道,“兰格格并没有死,下官已经找到她了,这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烦请统领大人行个方便,一路上我都挨过来了,万一功亏一篑。。…。我可真是没法儿交差咯!”

    隆科多爽快的扬手同意放行,“既是如此,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噶礼大喜,合拳道谢,“多谢佟大人!改日再过府拜访!”

    “过奖!过奖!巡抚大人太客气了!”隆科多还礼,命令手下放行。见噶礼随行的车辆全部行尽,隆科多另交代了属下几句,便赶到四阿哥府上报信。

    ……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康熙会在这间密室里接见我。犹犹豫豫的壮胆抬头望去,墙上那个与我有九成相似的美人儿,笑颜如花,只不过眉宇间更添了一股恬淡之气。我暗自思忖,提笔画这像的人真可谓将娜木钟的一举一动印入了心中!

    康熙的语气沉闷而又悠远,映照着屋子里或明或暗的灯光,越发显得扑朔迷离,“钮祜禄。兰儿,你可知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

    我伏地垂头三叩首,“自然是借了先皇静妃的余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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