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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魅惑天下-第5章

小说: 魅惑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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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笑起来真美……”她忍不住再度赞叹,然后吐吐舌头,转身去了她的小厨房。
  看着她欢快而去,我感觉到春天似乎在我心里悄悄漫开……唔,我想我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有一种被喜欢的感觉?
  她的厨艺算不得好,但基本还能吃。
  因为菜起码熟了。而且,很熟,焦了。
  就这样,我们以别样的方式,又住在了一起。
  再没有以前那般自卑的顾虑,我们开始无所不谈。
  于是我知道,她建这个小宅地,是因为她自与我相处那一个月后,开始羡慕自立自理的生活,开始羡慕外面真实的山水,开始想像我们当初那样自己动手去照顾、喂饱自己。
  也知道,她很小就没了母亲。甚至,她连见都没见过母亲,只是听父亲说起过。也或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父亲才疼她入骨,希望弥补那一份母*吧。所以,当年她以十二岁的年龄闹着要去游山玩水,温丞相都没有反对,只是给她派了相府里最一流的高手。只是,没想到她那次在山上遇见的,是栖霞山三帮九寨的总寨主……所以才有那日我们的相遇情形。而她的父亲,在找她的那段时间里,一月白头。
  听着她淡淡的讲述,我由衷叹息,却又由衷羡慕。叹息她空有千金之贵,却没有母亲的疼*。我母亲虽然过世得早,但起码我还是见过几年的,而她,根本没见过,听说是难产而死。羡慕她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十几年如一日地保持着单身,不肯让其他女人进入相府染指他们父女的生活,更挂念她至此。
  想想那一个月,我与她同处山林,她的父亲一边疯狂寻找一边急白了头;而我的父亲却独自遁逃……心里的酸楚,不是一点点。
  与她再度躺在同一张床上,感慨良多。
  她抱着我,一如当年,说:“倾城,你知道吗?你身上很凉。”
  我笑:“可是你身上很暖。”
  她也笑:“因为我胖。”
  我“扑哧”笑了。从来未觉得她胖。只觉得,她像一颗明珠,掌上明珠。
  将她搂进臂弯,我不敢妄动,却无比宠溺。
  一阵风吹来,她将脑袋往里缩了缩,埋进我的脖颈。我拢手,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寒风不进。
  “倾城……”她伏在我身上开口,声音轻轻地,如梦呓,“我从来没跟人同床过。父亲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是有奶娘带我睡的,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父亲说,下人与我们身份不同,不可以跟他们同桌而食,更不可以跟他们同床而眠。”
  我一震。心头有什么柔软的部位,被击中。
  “倾城,其实,一个人睡觉,很孤独呢……”她对我说,又如同自言自语。
  我将抱着她的胳膊更紧了紧。
  这一刻,突然有种想陪她睡一生的冲动……
  “不过我很快就可以不一个人睡了。”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喜悦,“因为我跟表哥定亲了,约定的婚期,就是明年开春。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他……呃……”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停下话头,将整颗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而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轰然震动。


1、8魅惑

  冬雪。
  纷纷扬扬。
  我披着温言送给我的狐裘,站在路口,狩猎她的男人。
  或者说,是他的男人——她的表哥,周文。
  与上次温言告诉我她在明年开春要嫁给表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左右徘徊,终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是的,我要勾引他。
  周文,杭州知府之子,其母是温丞相的堂妹。
  周文为人,文采风流,仗义执言。这是温言向我形容过的。
  我曾经问她:“你怎知他文采风流?”
  “因为他能将整篇《诗经》背诵。”
  “嗤。”我冷笑,“我能倒背。”
  “而且他写的诗在杭州传诵甚广,听说那里不士子子平时谈诗论赋都会提到他的诗文。”她丝毫没有看出我的不屑,而是一脸崇拜地继续说。
  看她眉间已是春光一片,显然已对那人倾心相许了吧?我拼命咬唇,将不屑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然而,还是溜出了一句:“他好看吗?别到时对着他吃不下饭。”
  话说出来,我有些惊:这话,有些刻薄啊……
  果然,她有些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表哥是杭州四大美男之一,怎会让人对着吃不下饭?”
  “噗!”我真的忍不住了,笑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啊?大小姐!士子推崇的诗文就是好么?杭州四大美男?哈,你以为青楼选头牌呢!”我实在忍不住,想跟这个不知人间冷暖的相府千金解释一下,“他爹是杭州知府啊大小姐!杭州士子想在杭州混,当然得推崇知府大公子了!什么四大美男?不过是众人巴结知府家的一种文雅玩法罢了!这你都信?你白痴啊!外面人攀附权贵的心有多重,你都不明白!就连他跟你的婚事,都未必没有攀附你爹的意思啊!”
  我说完,她已是气得红了脸:“你……你怎么……”
  我住了口。见她此时气得脸通红,不禁有些后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的这个未婚夫充满敌意。
  或许是见不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姐吧?嗯,一定是的!像这种搞不懂事情真相、只一味相信美好的千金女,就该把脑壳敲开好好洗一洗。
  然而,看着她鼓起腮帮涨得红红的脸,我开口终究只温和问了一句:“他为人怎样?待你好不好?”
  是的,我之所以对那未谋面的男子诸多挑剔,只是缘于不想让自己的姐妹吃亏。嗯!
  然……我的自我安慰很快被震碎。
  “表哥待我很好,他说过,此生此世,唯我而已。”
  当听到她饱含痴情说出这句话,我再度暴跳:“不可能!”
  说完我再度吃了一惊:我哪来的火气?
  唔,大概是那个未婚夫跟我八字不合吧?所以未见面就先厌烦了。我这样安慰着。虽然,我不信八字。
  “你……”温言终于忍不住了,板了脸,“你今天好奇怪,说话很呛人。回去了。”
  说罢转身。
  我伸出手去想拉,却只拉到空气。
  所以,今天我来找周文。
  因为我想证明:周文,在撒谎。
  是的,不是“求证”,是直接“证明”。
  尽管我没见过周文,但我肯定他在说谎。他不会“今生今世,为你而已”。
  天下男人,没有会专一至此的,我父亲就是最好的证明!
  据母亲说,他们也曾是生死相许的,并为此越过了重重险阻,甚至差点双双丢了性命。然而,那又如何?当激、情褪去,我父亲后来还不是依然风流?
  所以,男人,如此而已。
  周文寄居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听说是为了明年科考方便。而为了与温言避嫌,并未住丞相府,而是特意住的一家客栈。当然,能让杭州知府公子常年旅居的,必定清雅如别院。
  这样对我而言,更好。
  清雅的别院,才更易生风月之念。
  此刻,我就站在周文回来的必经之道,翘首等待他的到来。
  穿着温言送的狐裘,我知道我的美丽胜过那一树带雪的梅花。
  寒风呼啸,我并不觉得冷,努力保持着最美的姿态。因为我知道,男人看女人,只看皮相。你若美了,定是好的;你若不美,再怎么都是不好。
  在男人面前,美就是一切。
  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道理。
  而懂得这道理,或许将成为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因为,我美。
  一个美丽又懂得这男女道理的人,如果愿意,确实可以惑尽天下吧?
  所以,古书里那些倾世红颜其实没什么特别,与其他女人唯一的不同,仅仅是生就一副好皮囊而已。对于一个有着绝好皮囊的女人,即便你不去惑天下,天下男人也要来撩拨你!
  果然,晚归的周文发现了我,如发现了绝世至宝。
  连环顾四周都省了,直接走到我面前,明明心中激动,却还要故作文质彬彬:“姑娘……这冰天雪地,姑娘,何故在此?”
  我嫣然一笑,让特意抿上脂粉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我知道,这一笑,勾魂摄魄。
  他痴了,声音都有些发抖:“你……”
  我眉眼低垂,眼波轻转,用柔得胜过露水滴落花朵的声音,唤:“公子……”
  这一声,足以让他酥麻吧。
  果然……
  不再问我“何故在此”,他如魔怔了一般,走过来,伸出手,伸向我的下巴……
   我笑容不变,身体不动,动的,只有眼波。
  我知道男人很贱,你越趋身逢迎,他反而越觉枯燥无味。所以即便是拥有倾城之色的母亲,也没能长久留住父亲的心。
  而我,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心中透亮,却佯作懵懂。
  在他的手快触到我下巴的那一刻,我轻闪避开,摆出一副有点小慌乱的表情:“公子,你……”
  “哦。”他见我躲开,赶紧缩回手去,急着解释,“姑娘不要误会,小生,小生只是……”
  我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而这一刻的我,在他眼里,像一只受惊的精致鸟儿吧。他急着再度伸出手,似乎想呵护我的惊吓,却不敢再唐突。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依然一副娇羞楚楚的表情。
  看他实在找不出“只是……”的借口,掐着火候差不多了,就换了话题:“这是哪儿啊?”
  他愕然。好吧,男人在美丽的女人面前,向来毫无智慧。此刻的他,当然是除了愕然就只有愕然吧。
  “公子,小女子自杭州来京城探亲,路上见白雪红梅,煞是好看,就独自一人踏雪而来。不想竟迷了路。如今下人们也寻不着,亲戚家也去不了……”我再度推进事先预设的故事。
  “啊,你来京城探亲啊?”他除了愕然,终于抓到一根牵连线,赶紧抓住,“不急不急,你告诉我,我回头让人送你过去。这会天都快黑了,寒夜清凉,姑娘不如……先到我府上歇歇,等明日暖和了,小生再陪姑娘去寻姑娘的下人和亲戚。你看如何?”
  他巴巴望着我。
  看他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按住我的脑袋,让我点头。
  然而,我哪有这么容易答应!
  越得不到,越挠心。
  我站在原地,摇了摇身子,用脚轻轻踢着积雪:“这……不好吧……”
  娇羞女子当如是。
  “啊,不会!不会不好。”他赶紧解释,“姑娘放心,我对姑娘,绝无亵渎之心。”
  脚在地上踢啊踢。
  身子摇啊摇。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才轻轻点头:“嗯。”


1、9僵持

  “倾城,我见过你。”周文见我的第一晚,就跟我说。
  那是在一个饭局。一个只有我跟他两个人的饭局。
  我微笑,低头沉默不语,装作害羞。
  心中却暗自嗤笑:千百年了,男人搭讪女人的借口,真的不能换一个么?
  “真的。”他格外认真,似乎有唯恐我不信,甚至开始比划,“你知道吗?我家有一副卷轴,上面画了一个女子,她与你真的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唔,不……”他看着我的眼睛,又迟疑着否认,“你们的眼睛长得很像,但感觉却不同。她感觉很温暖,而你感觉……很……”
  说这话时,他似是痴了,却吞吞吐吐不好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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