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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9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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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怒愕不已,却见身上的顾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咬着牙,额角青筋凸显,隐见痛苦压抑之色,眼里的笑谑却只增不减。

    桑柔炸毛:“我真不客气了!”

    顾珩缓缓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吐息微乱地说:“不用客气,我最不爱你跟我客气。”

    “这可是你说的!”

    话间,桑柔腿一抻,顶到顾珩腹上,手上再用力一推,轻易地将他扳倒在地。桑柔连滚带爬起身,一下跑到十米开外。

    直至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以及男人隐忍的痛吟,桑柔逃跑的脚步不自觉停住,拳头握了握,转头。

    只见顾珩双手正撑在地上,要爬起来,可还未直起身子,就已重重摔回地上。他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爬起的动作,无一例外地摔倒,地上树叶被染得血迹斑斑。

    倦鸟已归林,夕阳已下沉,月儿升起。

    不知第几次,顾珩一手把着竹竿,才慢慢站起身来,双腿却微微颤动着,仿若下一刻就要软下摔倒。

    桑柔站在不远处,已哭得不能自已,泪眼朦胧中,见他朝自己艰难地迈出步子,终再忍不住,掩着脸,哭说出声:“好,我随你回去。”声音消落后,紧接着顾珩再次栽倒在地的闷响。

    她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住,顾珩却一下将她猛抱入怀中,分明已经筋疲力竭,却仍斥尽全身气力地紧拥她。

    他额上满是汗水,伤处痛得身体直打颤,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你说的!你说的!不许反悔!”

    桑柔不敢抱他,怕碰到他的伤,哽咽着回答:“我说的,不悔。”

    **

    冬夜阴寒。

    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桑柔站在门外,冻得直打哆嗦。鹤枳再看不下去,叱骂道:“不放心就进去看看,不想看就滚回去睡觉,杵在门口做什么!”

    桑柔不似往常那般半分不让反唇相讥,而是低低地问:“他怎样了?”

    “快死了!”鹤枳出言带刀,桑柔却猛然一震,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鹤枳回看她:“不信?那你可以进去见证一下,看我说是真的是假啊!”

    桑柔盯了他好半晌,这才抬腿往房内走去。

    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味,直逼的她快要晕厥,屋内散落一地的布料染透血水,触目惊心。榻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三叶正给他包扎伤口,不听他喊痛,只见他眉头紧拧。

    似是感受到什么,顾珩猛然睁开眼,看到她后,眉心松了松,朝她伸出手。

    桑柔走上前,却一掌拍掉他的手,说:“为什么不肯上麻药?觉得逞英雄很帅?”

    “阿柔……”顾珩似乎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桑柔却霎时泪如雨下。

    三叶暗叹了声,加快手中动作,处理完后,交代了几声,便收拾收拾,出门去。

    桑柔坐在床前矮塌上,抓过方才被她打掉的手,将脸埋在其中,无声地哭。

    “阿柔……”顾珩的声音憔悴无力,轻轻地叫她,其中有柔情万种。

    桑柔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脸,坐到他身侧,看着他,问:“疼吗?”

    顾珩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伤口不是很疼。但让你难过了,我心疼!”

    桑柔努力忍住又要涌出的泪水,俯下身,慢慢靠在他没受伤的臂弯处,手下抚他裹着纱布的伤口,说:“不肯用麻药,是怕我走掉吗?”

    顾珩静默了会儿,应:“嗯。”

    桑柔眼中泪水又涌得厉害,清了清嗓子,又说:“如果疼了,就叫出来,没什么好丢人的。”

    “嗯。”顾珩搂着她,“我有些乏了,陪我睡一会儿,不要走!”

    “好。”

    “别让我醒来看不到你!”

    “好。”

    “……”

    ****

    二更。    许昱惊愕。

    “与我接触过的人,他不会放过一个。跟着你走,只怕被抓到得更快。我必须走。应该过不了多久,他的人会扣住你,无论他问什么,你都实话实说便是,无需替我隐瞒。”

    许昱却有些怒了:“你不信任我?”

    桑柔说:“不。是你瞒不过他的。他竟然有二手防范,那要弄清情况,不过迟早的事情,你欲盖弥彰的言辞反而会让你自己受苦。他远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善。对你,他不会留情!所以,一切都如实交代,他会放你离开。”

    许昱怔忡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你们不是已有婚约了吗?是他强迫于你的?躏”

    桑柔本活络着腿脚,准备跑路,这时闻言顿住,直起身子,说:“不是。”

    “那……便是两情相许了。那你这是……崾”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为何?”

    桑柔转身撩起一旁车窗帘子,看这外头过往风景,口中低道:“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我有我的不可原谅。更何况……”窗外寒风卷着风沙袭入她眼里,她眼睛刺疼,接下来的话,没再说出口。

    更何况,他要的是白首两相守,她……给不了。

    马车在渡口的茶肆上停下,车内走出两男子,在茶肆饮着茶,边等着船开。

    半盏茶功夫过去,船也即将开行。两男子一前一后,上了船。

    马车早由车夫驾着,往回赶。

    顾珩找到被弃置路边的马车时,车内已人去空空。

    瞒天过海,金蝉脱壳。这些计策,她信手拈来。他派去跟踪许昱的人,跟着许昱上了客船。随着许昱上船的那个随从,并非桑柔,而是换了装的马车夫。驾着马车往另一条路去的,才是真正的桑柔。

    他紧赶慢赶,还是让她逃脱了。

    成束看着满脸风云残卷的顾珩,小心问道:“主子,我们这下往哪儿去?”

    顾珩抬头看着前方两条岔路,皱着眉深思。

    迷兵之计,铤而走险……桑柔喜欢剑走偏锋,选择胜算最大,却最危险的那条路,而眼前……两条路,一条通往漠国引城,另一条,则是直走齐国。

    顾珩再度翻身上马,喊道:“走!”

    成束诧异,说道:“主子,这是回齐国的路!”

    顾珩道:“对!回齐国!”

    “……”

    ***********

    两个日夜兼程赶路,桑柔已疲惫不堪,看着眼前景致越来越熟悉,她心头却越发空落起来。

    他没能追上来。看来自己一连串惑兵之计是见效了。

    可,却无半分得胜的喜悦。

    桑柔饮了口水,一拍马肚,马儿步伐缓缓加快起来。

    忽然,身后传来隆隆雷霆般的震耳马蹄声,桑柔一惊,往身后一望,尘土滚滚卷着一列纵马疾驰的人向她而来。

    他还是赶上来了,终究没能骗过他。桑柔心中又苦又惊,心绪纷杂,手中扬鞭的动作已不自觉加快起来。

    马蹄交更迅疾,飞驰而去。

    “阿柔!”顾珩的声音震山撼地,敲入耳骨,她身心巨震,咬着牙,紧握着缰绳,亡命天涯般赶马。

    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一片竹林,葱葱郁郁,浓雾缭绕,在这样的晴日深山,颇显几分诡谲。

    而身后顾珩的马队已愈发逼近,她匆匆往后一看,却见顾珩直接弃马,运用轻功,向她飞来。

    桑柔大骇,急急驾马入了竹林,飞快下马,一下消失在顾珩眼中。

    顾珩落在竹林前,望着瞬即人影消失的方向,以及眼前的烟雾迷林,皱起了眉头。

    成束带领暗卫,很快赶到。

    成束见这片竹林有些不寻常,出口问:“主子……”

    顾珩点下头,说:“迷阵林!”

    借以山林植被,巧布机关,设以迷阵,以来阻隔外人侵扰,常为一些隐士高人所用。

    “主子,不妨让我试一下!”成束上前说道。

    顾珩摇头:“不用。你破解不了。”

    “那主子可有破阵之术?”

    顾珩再次摇头。

    众人一下沉默。

    “这迷阵以竹林为掩饰,不若一把火烧了这些竹子,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一旁一个暗卫提出想法。

    不及顾珩开口,成束已出言否决:“迷阵并不只是布阵惑敌之用,其中各种关卡机关,一触到就会引发开关,轻则小伤,重则身死。二这些机关往往用线绳控制,你一防火烧,绳索皆断,机关齐发,那是自寻死路。”

    那暗卫尴尬地垂头。

    成束望向顾珩:“主子,不若让我们先闯,能破一阵是一阵。”

    顾珩摆摆手:“你们都退下。这关,我来闯。”

    众人大惊,成

    束劝阻:“如今我们不知机关布置如何,厉害如何,主子您要闯也不能做第一个。”

    顾珩目视前方,眼神坚定,说:“不,这关只有我能闯,且只有我闯才有用!”

    **********

    山风簌簌,暮林凄凄。

    红泥小火炉上煮着水,炉盖呲呲作响,水开了。

    炉边一座小圆石桌,上置一方纵横棋盘,盘上黑白棋子零星残布,是一局尚未完成的残局。

    白瓷盏里搁着上好的香雪毛尖,滚烫的泉水浇下去,清雅茶香四溢。

    茶方泡好,门外便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

    “好香!雪山毛尖!”来人大力推开门,扑面一阵醉人芬芳,深吸一口气,笑道。

    屋里的老人不动声色地布置着,也不回头,低斥说:“掐的到及时!只是这茶不是给你备的!”

    来人咦了一声,说:“这深山野林的,方圆十里,除了山竹外也就只要山猪了,难不成你要对猪品茶下棋!”说着蹭蹭几下人已经蹦跶到桌前,素手一伸,就要端茶盏,被老头子一掌拍掉。

    桑柔嗷了一声,就听到老人手中动作微顿,而后微微勾唇;说:“人来了!”

    桑柔转身一看,一两鬓霜白的老者进了屋来。

    桑柔惊呼:“三叶老头!”

    老者哈哈朗笑几声:“柔丫头,你还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了呢!”

    “哪敢哪敢!这不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看你们了吗?”

    “反正我是不信你是专程回来看我们的!”一道更为沉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桑柔侧身一看,更是惊喜,“国师爷爷!”

    正乃前靖国国师,后带着整个桑氏一族退隐朝堂绝迹于大梁的桑梓。

    “公主!”

    “都说我已不是什么公主,您还是记性不好,老是没记得改口。”

    “哎,老了,十几年便是这样叫唤过来的,一下子也改不了口。”桑梓笑笑,满脸皱褶,却气晕红润。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鹤枳这家伙,给我们传了信,说你回来了,让我们过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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