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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89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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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中的桑柔,便直接进了房休息,可才躺下没多久,屋外有人步伐急促匆匆而来,房门被打开。

    不一会儿,顾珩已出现在她床前。

    桑柔稍稍掀开点眼皮,看着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说

    他国使节来了要招待吗?”

    顾珩却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她白薄的面颊,说:“哪里不舒服?”

    桑柔彻底睁开眼睛:“凌波告诉你了?”

    顾珩点头。

    “没什么事的,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我早上起来喝了半杯冷水造成的。”

    “我已让人叫了太医,待会儿让太医看一下,好吗?

    桑柔有些困了,却仍撑着眼皮,说:“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凌波已经给我看过了,并无大碍。你用过膳了吗?”

    顾珩点了下头,又说:“先别睡,太医会儿就到。还是让太医看一下吧。”

    桑柔呜咽一声,真是不依不饶!

    待太医过来把了脉,确认并无大碍,顾珩才放桑柔去睡。

    桑柔这么一睡,便睡到了晚膳时间,阡陌来叫才醒来。

    “夫人,若不是凌波和太医分别给你诊过脉,说了无异常,你这般恶心干呕还嗜睡,还真有点像怀孕了呢!”阡陌一边帮她穿衣,一边说道。

    桑柔原睡意仍朦胧,这时闻言,猛地清醒。

    “你说什么?”

    阡陌看了她一眼,重复:“我说,你现在这样子,像是怀孕了,可惜太医和凌波都说脉相正常,并无孕相。”

    桑柔怔忡出神。

    怀孕……

    怪不得入睡之前,顾珩的眼神紧张小心又隐隐带着期待。

    她一手抚上的自己的腹部,心想,若这里能孕育一个眉目融合他与她模样的孩子,该多好。

    晚膳被安排到房间食用,听阡陌说,顾珩在她入睡后,又匆匆入宫去。

    这般来回奔波,全是为了她。

    饭菜一一摆上来时,桑柔看着,愣了愣,不同于往日的奇珍异馐,今日全是些清淡菜食。

    “太子特地吩咐了厨房,备一些素淡的菜式给夫人的。”阡陌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说道,眼里都是笑,“太子对夫人可真是体贴入微。”

    桑柔看着满桌的菜,荤素皆有,但无一重口油腻。

    她闻言也笑起来,点头:“嗯。”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才舀起一勺汤,门口进来一人,桑柔讶异地看着来墨袍劲练的人:“咦,事情处理完了?回来的这么早?”

    屋内一众人等对着顾珩拜了拜,桑柔正要站起来,顾珩走上前来,双手往她双肩一按,将她安稳在椅上。

    阡陌本要提顾珩布菜,他手一挥,众人即识趣,皆退出去。

    房门都还未掩上,顾珩弯腰往桑柔手中举着的勺子凑过去,喝下那口汤,说:“有些凉了。”

    桑柔被他温柔细致的举动感动地一塌糊涂,偏头就往他脸上亲了口。

    顾珩眼色倏暗,仍搭在她肩上的五指紧了几分,凑过去就要再索芳泽,被桑柔笑着躲开,说:“吃饭吃饭。”

    顾珩看着她,眼里一副我要吃人的模样。

    桑柔置之不理,给他夹了一口菜,说:“张嘴。”颇有几分逗弄小嘉翕时的口吻。

    顾珩眉头一敛,盯着她。

    桑柔把筷子往他前面再递近一点,一点没去看他眼色。

    对峙半晌,顾珩最终还是张嘴吃下,掀袍在她一旁落座。

    桑柔说:“这里都没有你喜欢的菜,要不要让厨房做几个你喜欢的来?”

    顾珩说:“不用,这些就挺好。现在还觉得恶心吗?”

    ****

    先上一小更,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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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6。相思凭谁寄(6) 望速归
    凌波在她话里怔愣住,呆呆地看着桑柔。

    她从未想过,将自己放在主位。寄人篱下,受命于人,从来都以顾珩为主。

    桑柔的想法颇为奇异,她闻所未闻,却止不住心胸震荡。

    顾珩那般的人,选中这样的女子,必然不是因为那张脸,以及几分才智。该如她一般,气质思想卓然拔群,却从不自恃,待人以真,处事以诚,灵活却仍有自己的原则。

    她竟尊重她这般一个卑膝之人。

    凌波大为感动斛。

    那边,桑柔已经挑了一条男式发带,中间一个镂空位置可以自主镶嵌玉石。她付了钱,忽然勾唇笑起,叫凌波。

    凌波慌忙回神。

    桑柔小声说:“有一个偷窥狂,看了我们许久了,你去帮我把他抓来,唔……可能打不过,那你直接将他药倒即可……欸,别四处张望,会被发现。走,跟我来。”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丝绸店,屋内摆挂着各式布料,琳琅满目。

    店外,一人扒在门边观望,却一下不见了那熟悉的人影,他正着急,分明看着他们两人进来了呀,心想自己莫不是看差了。

    他走近店铺找寻,还没寻到踪迹,身后已传来一清丽人声。

    “公子,找什么呢?可是要觅一块布做条遮脸的面巾?”

    他一僵,缓缓转身,就见桑柔笑容潋滟,望着他。

    “嫂……咳咳,桑公子,好……好久不见。”

    桑柔笑:“是有些日头了,大半个月了吧。”

    顾琦涨红了脸,眼珠子四处转,好不窘迫。

    桑柔洞悉地看着他:“你三哥派你来的?”

    顾琦立即否认:“才不是,是我闲着最近无事,出来晃……晃?”话越到后面越心虚。

    桑柔点点头:“哦,这样……那你继续晃,我们先走了。”

    桑柔转身即走。

    “诶诶诶……”顾琦连忙跟上,“嫂……你等等我。”

    **

    顾珩方下朝回到府中,成持上前来,将一封信呈到他面前。

    看到信封上字迹,顾珩本紧抿顿松了几分,他接过,一路往书房走去。

    “穆止吾夫,近来饭好否,寝好否,身好否……”

    脸上云翳淡去,眼里慢慢溢出笑容。

    “妾牙好口好身体好,夫君勿念。无论君念或不念,妾不念也。”

    他额头跳了下。

    “妾虽不在君侧,但君可须谨记三从四德,莫待妾身归来,府内姊妹充盈。然,则杀无赦。”

    信到此即止,下方画着两把血淋淋的刀。

    字迹虽仍不堪入目,但较之从前,已长进许多。

    顾珩唇边久挂着浅笑,将信收起,放到屉子里。

    研磨,摊开一张纸,落笔。

    **

    在外头晃悠了大半日,直至日暮,桑柔才回了别院。

    穆缜果真是效率之人,一个下午,就已将各方面信息查个通透。

    “苏家?”桑柔问道,“哪个苏家?”

    穆缜答:“苏家商行发家于梁国,虽与各国皆有生意来往,但一直都是小本小卖,并不见经传。虽说在各大商贾中,苏氏也能排上一席位,但不过是尾末的位置,很多经营产业并不与穆氏构成竞争。但这次穆氏除了这么大问题,无论是与我们有竞争关系的,还是没有竞争关系的,都争相活动,试图趁我们动荡之时,多得几分市场。唯有苏家颇为奇怪,反倒是不在药粮这方面下手,而是与一些船商洽谈起了合作关系。”

    “船商?”桑柔大惊。

    “是。本来这个消息非常隐秘,只所以能听闻,是因为齐国最大的船上与主子是旧交。不过,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知穆止要开运河的计划?运河修建是大工程,耗资耗力,所以穆止从现在就开始筹备。运河将来必利于商贸。资金及修建施工,这些穆止想着要向商家募集,其中说来话长。不过,如果真的是苏家动的手脚的话,那他们这招声东击西还真的打得漂亮。让齐国的各大商家趁穆氏动荡之时,争相夺市场,穆氏虽大,但非常时刻,同时应对这些对手,难免顾此失彼,方寸大乱。而苏家趁我们混乱之时,将船运一事洽谈好,立下合约,待我们回头再去想分运河这羹汤时,他们已经抢了先机。”

    “那夫人可是有了何对策?”

    “对策?”桑柔忽然一笑,“吹一吹枕边风,让穆止那边压一压竞商的名单算不算对策?”

    穆缜闻言一愣。

    桑柔收起笑脸,说:“开玩笑的。这些问题都得从正面解决才算真正解决,攻而不还,反倒让人看弱了去。关于药铺粮铺的问题,不用再押后了,直接着手处理吧。另外,安排一下,我要与这苏老板见一面。”

    “您亲自出马吗?”

    “嗯,既然如今穆

    氏的掌门人是穆夫人,自然得穆夫人出马。”

    穆缜颇忧虑,但仍点头:“是。”

    ***

    自古以来,再没比青楼更高深的地方了,桑柔从前就跃跃欲试想要闯一闯这最集红尘人间风味的地方,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如今与苏家的人会面,对方择在这样的地方,让她好一阵期待。

    自然,期待只能藏在心底,面上她仍作出一副凝重的模样,与穆缜交代:“这事先不要与你主子汇报。”顾珩要知道了,只怕她连青楼的们还未踏进去,就被拎回来了。

    虽是对方挑的地方,但房间则是桑柔这方选的。直接从后门进去,绕过回廊,来到一僻静小院。

    前方是风月场所,此处却是清幽素净。

    桑柔掩面纱,着烟青襦裙,披月白斗篷,坐在檀香氤氲的房间里,慢条斯理地煮茶。

    房门被叩响时,她刚过了一趟茶水。房门打来,有人款步而来,她手上动作不停,待对方坐下,方斟了一杯茶。

    上好的茶叶,热水过后,叶片舒展开,水色清淡,赏心悦目。

    凌波于一旁走过来,将茶杯端起,穿过珠帘,走到外间,将茶盏放到来者跟前,道:“请饮茶。”

    来人点头,端起抿了一口:“好茶。”又连连喝了数口,才说,“穆夫人约在下见面,就打算这样隔帘对话吗?”

    桑柔放下手中茶具,已站起身。

    穆缜在一旁,正要阻止,她摆了摆手,直接掀了脸上的面纱,打帘而出。

    “既是故人,还需遮掩作甚?”她走到来人身前,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笑道,“王公子,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王豫之。

    “竟是你,没想到。”

    “我亦没想到,苏家的后盾竟是梁国武陵君。若我没记错,王公子的母家姓苏。”

    “没错。”

    王豫之对她仍有敌意,他怨憎她,自几年前靖王宫的那匆匆几面。

    当年靖文王寿宴,王豫之亦在出席之列。众人皆知,靖文王借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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