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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64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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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惊鸿色(18):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明日加更

    而且,她昏迷之前所看到那个人,好似穆缜,可穆缜又怎会在顾珩的暗卫中?难不成他中途改行了?

    桑柔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可能,穆缜对穆止何其衷心,不大可能会易主而侍,纵使穆止已逝。

    齐王走后,桑柔端着药膳进了顾珩房间。

    顾珩躺在床上,面目虚白,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可即便是一副病容,仍是好看地不像话。

    桑柔犹疑着要不要叫醒他喝药,立在他床头,心里默默地数小公鸡,还没数完,就听到帐内男人喑哑的声音:“你这是在我房里练入定?”1

    桑柔正数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手中的药汁溅出几滴。

    她赶忙将碗放在窗前的矮几上,所幸没烫到手。回头,却见顾珩半支起身子来,一脸焦慌模样。

    “怎……么了?”她问。

    顾珩面容微僵,而后咳了几声,坐起来,说:“被你一惊一乍的,吓到了。”

    桑柔自然不相信这等鬼话,却是尽职地上前帮他塞枕头掖被褥,一边说:“属下听说过病来如山倒,却不知病来胆子小。是桑柔的疏忽,太子赎罪!”

    说完,转身去端药,递给顾珩:“来!补胆的!”

    顾珩眸中泄露几丝笑意,眼光往自己手臂睇了睇,说:“我手受伤了。”过了会,又补充道:“为的你!”

    桑柔一脸惊诧迷惑。

    “昨日,一个刺客看到了你,向你攻去,我替你挡了一剑!”顾珩挪了挪右手,随即嘶了一声,一脸痛苦。

    桑柔半信,却赶忙说:“您别动!我来!”

    于是在床沿坐下,给他舀了一勺药,递向他嘴边,一边问:“真的?”

    顾珩皱着眉,示意药烫,嘴上说:“自然是假的。”

    桑柔气炸,将那勺药收回来,吹了几口,再递过去,顾珩这才接着喝下去。

    “还是太烫了。”

    桑柔想说,那就晾一会儿,待会儿再喝,那头顾珩动了下身子,又是嘶的一声。

    她只好从头再忍,小心吹,小口喂。

    “一脸不耐烦,伺候我委屈你了?”

    “怎会?只是太子总是这样逗我,貌似有点不好。桑柔性子单纯又率直,会当真的!”

    顾珩笑出声:“哦,当真该如何?若我真的是为你受的伤,你当如何?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桑柔方才正认认真真地吹凉药汁,这时闻言,讶然抬头,说:“咦,太子怎会这样想?不过,若太子真是以身相救,那桑柔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定然……”她顿了顿,手中汤匙递到顾珩嘴边,“定然……会多说几声谢谢!”

    顾珩差点呛住。

    桑桑幸灾乐祸地给他送上帕子。

    顾珩左手接过,揾了揾,接着说:“桑柔,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不该瞒的事?比如……你有病!”

    **************************

    1入定:佛家用语,即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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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早知惊鸿色(17) 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早知惊鸿色(17):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忽然有人大喝一声,指向不远处隐蔽在黑夜山影阴翳处的一个湖中汀渚。

    顾珩抱着桑柔飞快奔跑,可刺客以更快的速度追上来,眼见着要赶上顾珩他们,却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另一群玄衣人,迎着刺客攻上去。

    桑柔被顾珩安放在隐蔽处,离去前,他肃目正色地问桑柔:“跟着我时不时总有这样危险的境况出现,你后不后悔?”

    桑柔愣了愣,答非所问:“看这架势,你又是有备而来。别人出门都是带饼带水带盘缠,你是带着一整队暗卫吗?”眼见顾珩目光变得危险,缩缩脖子,只好认真回答,“挺后悔的。但是,即便如此,机会重来一次,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

    顾珩眼色变深,而桑柔自顾自地继续说:“毕竟跟着太子有肉吃呀,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只是对伙食有些挑……”被顾珩狠敲了下额头,她还未痛叫出声,他已转身进ru打斗。

    他身快如电,动作狠厉决断,白衣翩然,在明暗交替中时闪时现。

    桑柔收了玩笑之色,屏住呼吸,观察这局势。后面冒出来的显然是顾珩的暗卫,此刻已经占了上风。

    忽然,一个暗卫无意被挑落了面巾,面庞映在枝叶漏断下的月光中。

    桑柔猛地捂住嘴,那是……

    穆缜。

    桑柔不可置信地走近一步,想要看清楚些。忽然眼前黑白影一闪,而后脖颈后一阵酥麻之感,人已软身倒下。

    顾珩正好接住她。

    那边,穆缜解决掉最后一个刺客,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巾,收剑走近,在顾珩面前单膝跪下。

    “属下失职,请主子降罪!”

    顾珩将桑柔打横抱起,她头滑落在他颈窝,吐息如丝,若清风衔絮撩在他肌肤。

    他环在她腰背上的手紧了紧。

    “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从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一张与你样貌相近的假面,给人换上,让他明日来府中一趟。另外,穆氏商号沉寂太久了,是时候弄出点动静了。明日起,你就在明面上处理商号的事务。但暂时不要出现在阿柔面前。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她怀疑。”

    “是。”

    这时,又走上前来两个侍卫,两人眉目几近一致,乃是成持、成束两兄弟。

    “成束,你接替穆缜重领暗卫。”

    成束领命。

    成持问道:“太子,那这些刺客怎么处理?”

    顾珩低头瞥了眼怀中昏睡的人,眼波微软,出口却是冷若冰霜:“从此以后,无需再忍气吞声。今夜之事,谁做的,就要让他加倍偿还。”言毕,抱着桑柔走向汀头备好的船只。

    桑柔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出了房门,却得知顾珩受了伤,齐王亲临探病。

    她回想昨夜场景,她是忽然失去知觉的,而那之前,顾珩还安然无恙,而且胜势显然。

    怎么又突然受了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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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早知惊鸿色(16) 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
    早知惊鸿色(16):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

    顾珩看了她一眼,而后抬头望向空中的圆月,半晌,才轻声道出:“《月出》。”

    船头的火盆尤自呲呲地冒着红光,他半倚在船头,身上裹着雪白的狐氅,月光在其周身镀了一层,侧脸深刻动人,目光晦涩不明,说出这两字的时候,话中似含万千情绪,却归于淡薄的语气。

    桑柔看着,不知为何心头竟牵扯出几分哀恸,皱着眉压了压,挑了琴弦,弹起曲来。

    她十指纤纤,在蚕丝弦间轻捻慢拨,薄唇微启,吟咏出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顾珩不禁偏头看向她,她素来爱轻简的衣饰,今日这一身水色罗裙更衬托得她素雅动人,而此时她整个人沐在白净的月光中,身上像是落了一层皑皑白雪。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江月清冷,天地澄澈,她口中喃喃千年古调,手下弹拨蚕丝素琴,目光沉凝,神不外驰,恍若弃绝了纷繁尘寰,浩淼天宇下,只剩得她一人,一琴,还有一江的白月光。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吾心悄兮,吾心慅兮,月清如昨兮,安见卿卿兮……”

    月清如昨,不见卿卿……

    她反复咏唱,声调悱恻,娓娓扬扬,荡涤在平湖烟波之上。

    许久,桑柔摊手安抚在琴弦之上,琴歇曲罢。

    两人皆未言语,耳边是船尾船夫摆桨的欸乃声响,及涟涟水声。

    “寄思于月……太子可是想把这首《月出》送予谁?”过了许久,桑桑出声问道。

    顾珩看着她,未答。

    桑柔想了想,心中已经明了答案,又问:“她……可还在世?”

    顾珩点头,仍默。

    “那为何不去找她?”

    “找她吗?”顾珩眼神动了动,终于出声,“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或许,会恨我。”

    桑柔有些讶异,收了琴,转看向他,却见他双眸如辰,盯着自己,似灼灼有光。

    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得哗啦一声水响,平静无澜的水面破开一水帘,飞身出一人,而后接二连三水声不断,出现无数黑衣人,他们个个手中持刀握剑,银色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清冷光亮,寒意逼人。

    桑柔一惊,他们已向船上杀来。

    顾珩动作极快,脚一挑,勾起船头的一方茶几,直直甩向来人。刺客手中长刀一挡,茶几已被劈成几块。

    而船头,已不见顾珩和桑柔的身影。

    刺客微愣,齐刷刷施招,船舱碎裂,木门纱幔纷纷跌落湖中,捡起水涟无数,湖中月影碎裂成无数星星点点,可船上哪见得顾珩桑柔人影。

    “在那儿!”

    *

    《月出》选自诗经,最后四句诗我瞎诌的。原诗是一个男子表达对恋人的思念之情,顾珩让桑柔弹这首曲子,也就是拐着弯表达自己的感情。人至情而智亏,接下来会不断有矛盾冲突出现,桑柔这样的性子要是发现顾珩身份会如何,可以期待下
75。早知惊鸿色(15) 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早知惊鸿色(15):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那头,桑柔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对于像今日这样哗众取宠般的选妃,太子该也是深恶痛绝的吧。其实以太子能力,本可以避免的,太子为何还要应允?”

    顾珩瞥了她一眼,问:“连你也看得出来,这选妃弄得如同儿戏般!父王又怎会不知道。”

    “那……”

    “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而已。”

    “试探?”

    “如今朝内势力分割成几拨,五弟甚得父王的器重,其他几个王子平分秋色。多少人已经在暗暗下注,我什么时候会被废掉……”

    桑柔心头一抖,却见顾珩微垂眼眸,手中把弄着酒盏,云淡风轻。

    “这次选妃,之所以以匿名形式进行,不过是想要试探那些臣子多少已经开始列营站队。而早已站好队的朝臣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自然不会将府中小姐参选。父王不将名字公之于众,但到底谁家参与了,他又怎可能不知晓。这次选妃之后,父王该有大动作了吧。”

    顾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不明白齐王的心思是如何,但他必定不会让朝堂之内被被储君之争搞得乌烟瘴气。选妃一事,其实说来对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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