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

第23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3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清清嗓子,说:“奴家……奴家是知道您就是太子,五更……弟弟与我描述过您。但奴家真的没有……没有……咳咳咳……”连咳带哽,连抖带颤,桑柔心想,以自己这兼具实力外貌的资本,自己来日去戏班子讨个饭吃,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眼见自己又要神游天外,桑柔急忙掐断着想法,集中精神。

    那边,顾珩却不知想什么,半天没动静。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忽然,他如是问,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慨然,却辩不真切。

    “太子并无需信任任何人,您信自己即可。”桑柔如是答。

    “信自己?”顾珩说,“我所信,人未必信,亦未必可信。”指向不明,意味深长。

    桑柔心头蓦地一跳,竟没来由地忽生了慌乱,握在胸前的手猛攒紧几分,却觉得好似有什么从指缝间溜走,抓不住。

    她尚失神之时,顾珩已然离去,她抬头所见,是他白衣翩然,飞身越过墙头,瞬息消失于苍茫夜色中。

    身后,是满墙艳冶的凌霄花,一水如洗的皎白月光……

    紧接着这几日,战争愈发频促。白先翼军事如猛虎,连连叫嚣,多方开战,齐军捉襟见肘。

    五更第二日就被征入新兵队伍去训练,这与桑柔所想尽不相同,她本以为顾珩会欲擒故纵,晾他们几日,却完全没有,简单直接,容易地让她有些不可置信。

    十三玦影期

    间乔装过来看过她几次,司药给她看了伤,诊了脉,一如既往的一脸深重的模样,说:“主子,你现在最该做的是静修调养,不然情况再糟糕下去……”

    “静养?”她叹,“我哪静得下来,又怎么静得起。”

    让他们来,其实主要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战况。

    援军迟迟未有动静,似乎颇有坐山观虎斗之势。即便俞晏得她所托,会施加援手,但他毕竟是燕国王子,国家利益为上。

    顾璋表面功夫做得足,仍旧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平北之后南下支援平叛,与叛军小打小闹似的打了几个回合,倒是无往不利,收复一些先前被韩山军攻袭的城镇,但双方皆无重挫,反倒是将叛军尽数逼到了景州。

    桑柔一面想着顾珩会采取什么举措,而她又可以帮他什么。她自然不敢轻易行动,恐自作聪明,扰乱了他的布局计划。

    现在到处缺人用,前院的一些下人也都分派到各处做一些善后工作。桑柔伤好得差不多,五更又去了新兵营,自然不能再平白养着她这样一个闲人,于是被调到了前院厨房做事。

    乍一听这差事的时候,桑柔心里好一阵心惊,前院,那不是到了顾珩眼皮底下,她往日跟在她身前身后,顾珩手下好多人都识得她这张脸,指不定就被认出来了。

    她托司药给她带了种药,吃下很快脸上起了红疹,于是谎称自己过敏,到前院给顾珩做膳食,自然不能招一身病不干净的人,她堪堪躲过一劫,仍留在马厩照料马。

    因着她是女子,体弱却心细,故而只让她专职负责顾珩白马,和另一匹马,同是一身通白,性格似要柔顺许多。

    她心里下意识就联想到了马的主人。

    娴娴女子,瑶瑶若玉。

    只是他的战马与她的马同厩而居,她竟然也可以吃个飞醋。

    桑柔暗嗤自己无用,不再多想。

    顾珩每日来取马的时候很固定,她都会借机离开,唤别人来顶替。

    太子之前一直对外宣称重伤,游说各处,布局招安,结盟会友,今现身景州,对外的言辞,是带伤上阵,

    一国太子,坐镇军中,怎么说都可以安定几分人心。虽顾珩在朝中威望不高,但他回国之后手段不多,却出师必利,经有意编排和无意流传,在民间的声名亦是高涨。

    战事已不容拖延。

    顾珩今日亲自带兵,第一次正面交锋叛军。

    府衙位于景州城深处,离城外战场好说也有几里地,但外头锣鼓喧喧,人马厮杀时,竟似也可以听到声响。

    一战从晨早打到日落,桑柔一整日惶惶不安,茶饭难咽。

    待漫天星河璀璨之时,墙外才传来声响,她急急往外跑,伤筋动骨一百天,桑柔脚上的伤未好全,此刻却全然不觉痛楚,往马厩那边跑。

    马匹已经回来了,垂着头,喘息微弱。人累马亦疲。

    星光月明,柱子上一盏灯笼,忽明忽灭。那方引了马回来马夫一转身,见一人披头散发,站在他身后,吓了好大一跳。

    若不是知道五更有个美貌的姐姐,这几日也有所接触,他还以为撞鬼了。

    “子……子时姑娘!”

    子时是她瞎诌的一个名字,弟弟名五更,她总不能叫菊花,类属差别太大,又不能卖弄肚中墨水,引经据典取一个别人连字都不会写的文艺名,于是同以时辰为记,诌了子时这个名字。

    桑柔未答。

    那马夫咽咽口水,走近几分,见桑柔气息微喘,一张脸煞白无血色,目光幽幽,盯着马厩,双肩颤动着,好似经历了什么噩梦,这幅模样,却确实像极了鬼魅。

    他再唤一声:“子时姑娘?”

    桑柔这时倒是反应了,却是直接略过他,向马棚子走去,站定在太子的那匹白马之前。

    白马本慢条斯理地饮水,这时有感应似地抬头,见到桑柔,鼻中重重地出了口气,大眼眨动几下,疲倦至极的模样。

    因光线昏暗,她只觉它一声白毛像铺染了沙尘污秽,不见往日光鲜,她手伸过去,在头上一抚,手下感触一样,她心头一紧,再摸几下,侧了身,接着月光一看,大惊,这不是尘灰,是凝涸的血。

    她又急急转身,去取了柱上的灯盏,进了马棚,往小白身上一照,看去,登时一个腿软,手覆上去,一抹,手中触感湿腻,在灯光下,红冶灼目。

    她身颤如筛,她绷着声问:“他受伤了?”

    小白又是嗤一声。

    马夫看着这画面不明所以,虽知平素桑柔在料理马的时候就喜欢自言自语,聒碎不停,但今夜这样见她与马儿一本正经地说话,好似与往日不同。

    “你方才去牵马,看到太子了吗?他受伤了?”

    这话,却见她是对着自己说的。

    马夫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答:“我去牵马的时候,太子已经进了府中,没见到他人。

    不过确实是有人受伤了,大家都面色沉重,还去叫了大夫。”

    桑柔脚下一踉跄,差点没站稳。

    她有连连查看了其他马匹,多少都沾染了血迹,但不似小白,马背上全是鲜血。

    她转身往院外跑去,一路颠跛着腿,却要到前门之前,猛地停住。

    成持正站在门口,与一人说这话,她赶紧隐到暗处。

    她怎么那么傻,一时心忧冲动,竟未想过,这会是顾珩布下的局,等着她自投罗网。若真是如此,即便她亡命天涯,她也能听到这个消息,他该笃定了自己一定还在时刻留意着他这边的情况。

    桑柔想到这里,便收住脚往后走,可刚转身,步子却又迈不出去了。

    可……若是真的……若是真的呢?

    她抬起手,掌上的鲜血仍湿腻,凝聚滴淌下来,落在她的鞋面上。

    桑柔踟蹰片刻,转身往另一处跑去。

    转眼,桑柔已置身府衙厨房,这里一如她预料,忙乱一片,众人只是怔然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人,猜不准她的身份,一时都停在那里,眼鼻相观。

    ***

    一更
138。是梦中人(18) 我们……关系还挺熟
    五更一副逐客的态度摆得显然,水色脸色青白一片,咬唇甩袖离开。

    回去的一路还愤愤不平。

    诚然那女人救了小姐没错,她们之前的态度不好也没错,但如今她这般真心诚意地送药,竟还给她摆脸色看,简直不知好歹。

    水色感觉手中的瓷瓶甚是碍眼,一怒之下,便用力扔掷出去。

    “哼,好心当驴肝肺!便让你痛死病死好了!该”

    她转身向房间方向走去,步子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

    方才,她东西扔出去,却没听到物什落地的声响蹂。

    水色心尖一抖,目光瞪大,往四周打量着,可夏夜萋萋,明月如水,根本没人。

    她背后顿时一阵寒凉,正要跑,却见前方地上缓缓压过来一片阴影,她正欲尖叫,就已被人点了哑穴。

    映着月光灯光,她将来人看得清楚。

    竟是成持。她松了口气,成持解了她穴道。

    他身后不远处,一人丰神俊秀,黑色缎衣,手中捏着的白色瓷瓶,正是她方才扔掉的那只。

    她一惊,急忙跪下行礼:“水色见过太子殿下!”

    顾珩声音懒懒地嗯了一声,端详着手中的那个瓷瓶,问:“金疮药。你主子受伤了?”

    水色答:“不是。小姐今日……今日在马厩选马,受了惊,但并未受伤。”

    “那这是给谁的?你方才说谁病死痛死?”

    水色心头惴惴,暗自揣度了下,觉得还是不要说谎得好。如今在顾珩地盘,一点风吹草动,他若起疑,随便一查,便全然洞悉,在他面前说完,简直是自掘坟墓。

    于是她说:“今日挑马的时候,一只马受惊,突然狂性大发,差点伤到了小姐,那马夫……”水色一顿,觉得这个称呼似乎不大对,那人是女的,不该如此形容。脑海中搜罗着该用那个词来形容好。

    顾珩已先出口:“那马夫救了你小姐?”

    水色点点头。

    终归只是一个代称,她便也不解释了。

    顾珩掂了掂手中的瓶子,又说:“而他还清高地拒绝了你们的药?”

    水色惊讶他竟猜到了,而后又愤愤然地点头:“小姐心善,心怀感激,特地嘱我拿药给他们。但谁知他们那么不知好歹,竟然拒绝了!还说,要表达谢意,得让我家小姐亲自前去致谢!”

    顾珩默了会儿,语气淡淡道:“既救了卓小姐,那也算是功过一件。成持,你将大夫带去给他诊治下,另拿瓶好的金创药给他,便作赏赐好了!”

    他将手中瓶子一扔,成持手一伸,接入手中,他已然离开。

    **

    次日,马厩。

    五更看着眼前这阵势,着实怔愣好一会儿。

    成持玄衣冷目,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你就是救了卓小姐的马夫?”

    “卓小姐?”

    “昨日,来你们马厩挑马的那位小姐。”

    五更点点头,明白过来。

    成持头对身后的大夫说:“去,给他看一下。”

    那大夫上前来。

    “哪里受伤了?”

    五更急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就那位小姐不是我,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