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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9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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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傅籍现在死了,我们拿什么来做筹码,言而无信,他要是驻兵不走,那麻烦就大了。”

    “若我说,我现在手头上有他更敢兴趣的人呢?”

    “谁?”

    “谁!”

    突然,陆虚和顾珩齐齐发生,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陆虚语带不解,顾珩却言若冰刀,目光锐利,扫向营帐角落摆置的屏风处。

    陆虚和煦两人见他神情,大为不解,一同看向屏风,只见这时那边静默片刻,后频频传来响动,不一会儿,走出一个青衫素面的女子。

    顾珩本已站起身,这时见到人,身形一晃,脚下竟没站稳,踉退了一步。

    和煦与陆虚也是意外,没想到营帐内藏了一个人,他们竟一点没发觉。

    那边,女子已幽幽出声:“听说,这窒息术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升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练成过。”

    “阿柔……”顾珩声中带颤。

    屏风后的人,正是桑柔。

    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平日里晶亮透彻的双眸此刻却暗寂若死水,在屋内扫视一圈,而后落到顾珩身上,看得他心魄俱碎。

    桑柔的真实身份除了必要的几人,顾珩没向任何提及过,倒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没必要。此刻营帐内的陆虚与和煦亦不知此事,但两人见此情景,知道他们之间必有纠复,相视一眼,默契地转身离开。

    胸口传来阵阵纠痛,疼得桑柔牙齿都在打颤,好一会儿,她再度出声:“我父王他……真的……真的……”

    顾珩见她一脸痛苦压抑的模样,慌痛地厉害,却不敢做什么,只点了下头。

    泪水一下决堤涌出,桑柔再难抑制地低哭出来,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抖。

    顾珩双拳捏得咯咯作响,一步步走近,在她面前蹲下,想去抱她,却不能动作。

    “那我其他亲人呢……我母亲我哥哥他们呢……”

    她泪眼婆娑,目光殷切却不安地盯着他,顾珩一下竟哑口,不知该如何说,现实太残忍,她双肩太瘦弱,他怎忍心将这些加诸在她身上,可此刻,他更不忍再欺她瞒她。

    他说:“去年,靖国王室被调离詹京前往北地,途中被人拦劫……”

    “是你做的?”

    ******

    7千,youyu(鱿鱼?)可满意否?我这么有求必应,是不是觉得我甚萌呀?
142。此情再难为(2) 你欺负我……【5k】
    “姑娘,好了。”

    景州城,医馆。

    发须半白的大夫给桑柔包扎好伤口,说道,转身收拾,待拾掇完毕回身的时候,却见桑柔还坐在那里,怔怔出神。

    “姑娘!姑娘?”

    他再唤两声,桑柔猛地回神,呆呆望向他。

    “啊,怎么了?蹂”

    “你的手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哦。”桑柔看了下被白色绷带包裹的手,点点头。

    “虽然伤口不算深,但还是要小心护理。记得不要碰水,及时换药换绷带。”大夫嘱咐道,又说,“我看你手背那伤痕,该是烫伤吧。好端端一双姑娘家的手,怎弄得伤痕累累?”

    桑柔却在听到此话时,倏然抬头,再看向自己手背,此刻被绷带包裹住看不见,但她却恍然大悟。

    她步步惊险,却好歹还稳打稳算,顾珩怎么就那么快就知道她所在了,却不知竟是自己一时大意,暴露了自己。

    那晚自己弄巧成拙的让顾珩还送锦囊,怕就是让他看到自己的手。上次烫伤之后,虽后来经仲清寒及凌波精心护理,但终难免留下疤痕,顾珩之前每每看到她的手背,总心疼不已。

    再思及他后面说的话。

    “我所信的,人未必信,亦未必可信。”

    怕是含沙射影,指的她。他在怪她不信任他,亦在怀疑她的可信度。

    桑柔付了钱,道了谢,出了医馆。

    夏日烈阳,晒得有些头晕,桑柔挡了挡日光,看着长街,此刻倒是空寥。

    “姐!”

    一声叫唤从身后传来,嗓音熟悉。

    五更着甲持枪,正兴冲冲向她跑来。

    “姐,你怎么在这儿?”五更脸色通红,多日未见,皮肤已见黑几分,但这一副打扮下,更显英气。他目光敏锐,一下就看到了桑柔手上的包扎,再往路旁一看,乃是医馆,急急道,“姐,你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桑柔失笑,一一作答:“我来这儿包扎伤口。”她晃了晃包扎严实的手,“伤口不碍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掌心划了道口。”

    五更却不放心似的,抓了她的手仔细瞧。

    桑柔调侃:“怎么,我竟不知道,你练就了透视眼,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你也能看出什么端倪?”

    五更一窘,脸色更涨红几分,额头密密仄仄的汗渍,粗浓的眉头微微拧起。

    桑柔掏了帕子在他脸上揩了几下,五更脸颊一下紧绷,目光闪烁,有些无措地盯着桑柔。

    桑柔专注手中动作,说:“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是你姐,不是想吃你豆腐。”

    五更更是窘迫。

    桑柔哈哈笑出声,擦拭好收回手之前,还顺道捏了下他脸蛋,说:“真可爱!”

    见五更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桑柔便不再逗他,问:“你怎么在这儿,执勤?”

    五更点头:“嗯,我们要护送城中民众撤退。”

    “撤退?”桑柔一惊。

    “嗯。姐你不知道吗?早几日前,就下了命令,说要全城撤离。”

    桑柔摇头:“我……不知道。”心中想的却是,撤离,为何?

    景州城不能失,这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可既做出了撤离之举,那显然就要是弃城的意思。

    她急急交代一声:“五更,万事小心。”说完转身就跑。

    ******

    山风烈烈,水声潺潺,眼前的翠峰高耸,身后是深谷绵延,一排营帐栉比排开。

    一场撤离进行地悄无声息且迅疾,景州城如今已成一座空城。

    大多数民众都被迁移到相邻的城镇,少部分,经不起长途跋涉的,便随着大军来到无影谷。

    无影谷中,一条溪涧将山谷劈成两半,东面是顾珩的齐军大营,而对面,红色旗帜随风高扬,鎏金大字昭然醒目。

    燕。

    两岸之间,靠竹筏通行。

    桑柔坐在草地上,盯着那被起兵看守着的竹筏,怔然出神,她不清楚顾珩是否清楚自己来景州的目的,便是为来这里的无影谷,去见俞晏。

    但无论他知不知道,如今她眼皮底下,她怎么都不敢贸然动作。

    她正头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孩童的哭啼。她转头往四周找了找,就发现不远处,一小男孩正站在岸边,哭得厉害。

    她赶忙起身,跑过去,在那男孩身前蹲下,柔声问:“怎么了呀?”

    男孩仍自顾自地捂着眼睛哭得更厉害。

    桑柔拉下他的手:“告诉姐姐,这是怎么了?姐姐来帮你好不好?”

    男孩这才渐渐止了点哭泣,抽搭着鼻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桑柔。

    肉嘟嘟的小脸,泫然抽泣的模样,可爱极了。

    桑柔将他半搂入怀中,扯了袖子给他擦拭眼泪

    ,哄道:“别哭别哭,跟姐姐说说,你想要什么?”

    那小男孩这才指了指一旁溪中,清澈水面上飘着一个小球鞠。

    “啊,原来是球掉到水里啦。你等着,姐姐给你捡回来。”

    桑柔往四周瞧了瞧,放下小男孩,跑到一处,捡了长树枝回来,尖端柔软的部分将它打了个璇,再走到岸边。

    所幸此处水流不快,她伸出树枝,小心地去够球,不一会儿,就捡了回来。

    “呐,给你!”她将球甩干了水,递给那小孩儿。

    小孩这才破涕为笑,拿过球,正要往回跑,被桑柔一把抓住。

    桑柔说:“跑哪儿去呀,我帮你捡球回来,你让我跟你玩会儿呗。”

    小男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

    桑柔笑,拉着他的手,往离岸远的地方去,一边说:“我不大会玩,你要教我哦。”

    不远处,顾珩一身白衣,本和手下将军说着什么,话说一半,却蓦然缄声,视线投往一处。

    那将军正莫名,顺着他视线一看,不远处的草地空旷处,一青衣素然的女子和一个小孩正相嬉蹴鞠,不时发出泠泠笑声,长发飘飘,眉眼灵动,竟觉山河失色。

    只是那么大的人了,跟一个小孩玩耍,竟还要靠耍赖,几次三番踢不到球,就一下子抱起球便跑,小男孩在其身后叫嚷着直追,她脆生生地笑着,一边跑躲。忽然,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整个人一下扑倒在地。

    将军感觉身前的男子衣袂忽然动了下,但不见人再有什么动作,只以为是自己错觉,不过山风拂衣而已。

    桑柔扑倒在地,吃了满嘴泥草,还没吐干净,小男孩追过来,将自己的身子一摔,直接压到她身上,去抢球,劲儿头还挺大。桑柔松了抓球的手,连人带球抱在怀中,又将他摁倒在地上,挠着痒痒,男孩求饶声夹杂着笑声,清亮地回响在山谷中。

    这时,一妇人走过来,笑斥道:“阿根,还闹呢,该吃饭了。”

    桑柔这才停下手中动作。

    妇人与她和蔼笑笑,说:“小孩子,爱玩,在这里都没什么玩伴,难得姑娘乐意同他闹,谢谢。”

    桑柔说:“他很聪明,也很可爱,我才要谢谢他陪我玩儿呢。”

    “姑娘,到我那儿吃个饭吧,虽然没什么好吃食……”

    “不了不了,你们吃吧。我也得回去了。”她指了指身后,一回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一人的视线,他目光幽邃,她心一下漏拍。

    那妇人见她所指是齐军的营帐处,心想这是有身份的人,便不敢再勉强,告了辞,拉着男孩回去。

    小男孩似一下与桑柔培养起了感情,竟生了不舍,这时拽了拽桑柔的衣角。

    桑柔急忙回头。

    “下次……下次还一起玩吗?”糯糯的声音,怯怯的模样,桑柔心头软了一片,点头说:“嗯,下次还一起玩儿。”说着还伸出小指,与他拉钩约定。

    男孩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而桑柔再回身看时,齐军大营前,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心头一落。

    **

    齐军帅营。

    顾珩做好布置,众人各自领命退下。营帐放下后又迅速被撩起,玉手纤纤,无伤无痕,来的,是卓薇柔。

    “太子。”

    “你来了。”

    “嗯,太子日夜操劳,我让人炖了补汤,是山里头打来的新鲜野味。”卓薇柔将汤盅放置案上,打开盖子,舀了一碗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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