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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4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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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娘,什么事,你说吧。”

    刘氏面有迟疑,桑柔也不着急,到了杯热水给她,她接过,才开口:“你舅舅你这人也知道,性子执拗得要死。平日在府里虽有说有笑,时常还耍赖皮,但在朝堂中,坚持己见,直言不讳,毫无禁忌,得罪了不少人。新王登基,朝中大换血,不少人上述弹劾你舅舅,这些日子来他每次下朝回来都郁郁不乐,虽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但好歹是几十年夫妻,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向别人一打听,便一清二楚。”

    “舅舅为人刚直,直言进谏虽会不讨好,但不至于树敌成众吧。新漠王虽年轻,但听说进退有为,就任以来,连出新政,惠泽百姓,不该是听信谗言的昏君。舅娘莫太过担忧。”

    “你说的是没错。但朝堂之上,从来不是卖弄个性的地方,你舅舅几十年如一日,因早年沙场征战屡立战功,看不起后进的文生,而新王极重文科,连连提拔文官,听闻,便是那些新王面前宠臣上的折子弹劾你舅舅。你舅舅毕竟年老了,若不是你外公交代,活着一口气,就要为朝廷效力,他亦奉此为圭臬,不然我还真想他早些辞去朝中官职,退隐山林。”

    “舅娘说得对,刚而亦折,舅舅这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那舅娘是想我做什么呢?”

    “再过半月,就是新王生辰。往年你舅舅从来不送礼,说这是不务正业助长歪风。去年我偷偷地备了礼,结果被他发现,当场就给我砸了,简直气死我。阿柔,你聪明,能否提舅娘想一想,能否借此次生辰宴,帮你舅舅在王上和群臣面前表个软态。”

    “这……”

    “舅娘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了。你舅舅这关首先就难过,而要做到让众人觉得既不谄媚又不孤高,给足新王面子,又能保住你舅舅的颜面,更是难上加难。”

    着实不易。

    桑柔凝眸沉思,烛光明亮中,她看到窗前书桌上摆着的古琴。吕忠说这既是她母亲的东西,便该让她来保管,这琴便摆到了她房中来。桑柔看着琴怔怔出神,手指不由自主动了几下,却很快收住。

    她转向刘氏,说:“舅娘,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到,但请宽限我几日,我会竭力想办法。”

    刘氏听得她这么说,松了口气,说:“不着急,你慢慢来,切记不要让你舅舅知道。”

    “嗯。”

    ***

    礼貌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具备杀伤力的武器。
正文 146。此情再难为(6) 难受就哭出来,不要忍
    桑柔节节败退,终退无可退,他字字句句皆是她的心声,她怪他,她恼他,她也确实恨他。他深谋远虑睿智过人,将天下人玩于股掌中,他进退有度取舍有间,让她步步深陷不可自拔。此番事后,她亦不能再同上次那般原谅他,可她却做不到拔剑相指,爱恨果决。

    爱恨已相缠,又如何能绝决果断。

    她狠狠咬着唇,不想哭出来,双眼蹬得睁圆,水汽氤氲,一张瘦削的小脸上表情隐忍又痛苦,顾珩心疼难抑,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恨我就打我骂我,难受就哭出来,不要忍!”

    桑柔扎在他怀里,被他牢牢桎梏住,无法挣扎,不得自由,心中所有情绪纠成一团,气怒至极,一口咬在他肩头,用尽全身力气,牙根都酸痛了,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顾珩只闷哼一声,岿然不动,唯将双臂紧了几分躏。

    待她松开牙关,顾珩觉得自己肩头位置已痛麻地失去知觉。知道她哭,是觉到肩上传来的蜇痛感。

    她泪水滚滚,淌落在他伤处。

    她哭得那样安静,蜷在他胸前,身体僵直,偶尔不小心泄露,轻颤几下,只有肩背上不停传来的泪水侵噬伤口的炙疼,告知着她此刻的伤心。

    他总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将她逼到墙角,让她褪落所有伪装和压抑,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强硬地让她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为他所屈。

    在爱恨之前,失去亲人的苦痛更为浓烈,但除了知道真相那晚哭过一次,她一直平静克制地过分。顾珩软硬兼施,让她再终再无法掩藏,闸口一开,怒洪疾涛般奔涌而出

    这一夜,便是这样的静默相拥,她不说原谅,他亦不求谅解。

    三军齐发,整装出征。

    出谷之前,领头的顾珩忽然停下,抬头望一旁山头,隐约可见似有一人影,白衣墨发,迎风飘扬,仿若仙灵。可再仔细一看,山头碧林繁茂,哪有什么人影。

    众人甚是迷惑。

    和煦转望向前方的顾珩,见他眼色微暗,顿滞一会儿,终还是蹬马前行。

    ****

    十一月。

    漠国,澹城。

    一夜霜落,院内的木芙蓉已凋谢得差不多,地上尽是斑驳的粉白色花瓣。

    打开门,冰凉空气一下钻入肺腑,桑柔猛地咳了出来,她扶住门房,好一会儿才停住。

    院内一个丫头在扫着地上凋花残叶,见到桑柔,微微低头,问了礼。

    桑柔点头。

    “老爷已经去上朝了?”

    “是的,天未明就去了,这个时候估摸着该回来。”

    桑柔嗯了声,走到树下,抬头看枝头所剩无几的花朵,低喃道:“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一生开落任东风……”

    “这本该是表心志高远不畏风霜之词,怎么到了你口中,听起来有几分伤落?”

    爽朗男声从院口传来,一人一身朝服,冠冕已抱到手中,看着她。鬓发灰白,浓眉正脸,神色却亲和。

    “舅舅……”

    吕忠走近,关切问道:“刚起来吗,用过早膳没有?”

    “正打算去,舅舅也陪我再去吃点?”

    “哈哈,你倒是又看出我饿了?”

    “这个时候了,再过个把时辰就到了午膳时刻,舅舅却开口就问我早膳情况,只怕是舅舅早上出门匆忙,未来得及食饭,心里惦惦不忘吧。”

    “鬼丫头,一点面子不给你舅舅留!”

    “舅娘说,舅舅在外头显足威风,在家里面子基本可以丢一旁。”

    “这婆娘,又坏我名声!看我待会儿不……”

    “不什么?”一老妇这时从院外走进来,对着桑柔笑了笑,而后挑眉看向吕忠,重复,“你方才说不什么?”

    吕忠面上一僵,尴尬道:“没……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阿柔,你年轻,耳力好,方才可听清了你舅舅说什么了?”

    桑柔走到妇人身旁,笑道:“好巧不巧,一清二楚。”

    妇人点头:“外头飨厅备好了你的早膳,你去吃,顺便与我好好说说刚才听到了什么。”

    “好嘞!”

    两人相携出门去。

    “欸……你们!”

    **

    齐国,章临。

    方从大乱平息的齐国还有些元气不足。街头店面倒是如往日般早早开门,心有余悸,然生活仍得继续。

    说起这大半年的平叛之役,真是险象环生。顾璋白先翼蓄谋多日,兵力物资远远胜于朝军。但朝军就这样处于绝对弱势的情况,太子顾珩兵出奇招,密盟燕楚,借兵申梁,避其前锋,攻其腰背,将井然有序的白先翼军队截断分别围攻,后将白先翼困于丰山崖道,顾珩一人独挑白先翼,身重数十剑后将其手刃,叛军军心即乱

    。而另一面顾璋已兵压王都章临,眼见要成功之时,其大将叶广泽出其不意叛变,擒顾璋,携部下一举拿下叛军要将。

    前期败得一塌糊涂,后期却胜得干净利落。其间纵横手段,深谋远虑,又有几人能看得清楚。

    而与此同时,新晋廷尉名澄给齐王密呈了一份折子,列举朝中与顾璋明结暗联的臣子,出其不意之下,将他们统统围捕。

    可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战役结束后,本该领兵回朝的最大功臣顾珩却在重伤未愈之时,布置好军中要事,独自离军,去向不明,不久后归来却病重卧榻,。有传言道,顾珩回到章临不久后,又去了一趟燕国,并与燕国七王子俞晏大打出手。俞晏先前助齐国平叛,亦是出了不少力,却不知为何两国盟友竟会拳脚相向。

    其中隐由颇让人寻味。

    而与顾珩有过交往的人不难发现,往日跟着顾珩的随侍不见了踪影。因这个小随侍曾在宫中与鼎鼎有名的仲清寒仲太医闹过一些传闻,又得顾珩看重,加上模样清俊,性子逗趣机灵,名声亦不小。大家猜想,兴许是在战事中牺牲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死我活并也不足为奇。

    可,却始终不见顾珩再添置随侍。

    太子府。

    眼前窗内传来几声轻咳,顾瑜站在院中,脸上满是忧思。

    “哥哥若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怕被糟蹋掉。”

    “身疾亦解,心病难医。桑柔一日下落不明,他怕会一直这样下去。”和煦沉声说道,“走吧。太子那样明理的人,根本无需别人多言。你也劝了这么久了,可见他听进去过一句?”

    “可是,总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啊!身体差成这样,还日日酣饮,他这样自暴自弃,我们怎能眼睁睁干看着不管?”

    “对,我们不能不管。”和煦搂过妻子,将她往院外带,离顾珩院子有一段距离之后,才说,“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将桑柔带到他跟前!”

    “这还用得着你说!”顾瑜瞪着他。

    “是,太子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就别枉费力气了。另外有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和煦故作神秘地顿了顿,被顾瑜掐了下手臂,才龇牙咧嘴地说道,“让他忙起来。”

    顾珩皱着眉,说:“可父王说,他以病为由,推了好多朝事。他立大功,受重伤,父王亦不好勉强再做什么事情,你有什么办法?”

    “想必你也知道,漠国在先前平叛中对我们相助颇大。不久后便是漠王寿辰,王上正在想要派谁去祝寿。”

    “你说让三哥去?三哥是齐漠结盟的主导手,他去参加再合适不过。”

    “嗯。”

    “你与我说这个,是想我去给父王吹耳边风吗?”

    和煦笑,齐王心疼顾珩,人选上他自然能想到顾珩,只是如今他亦不忍再他再奔波。

    和煦虽为驸马,但先为朝臣,君臣之纲前不宜他插嘴父子之事。而顾瑜就不同,她去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合适不过。

    顾瑜眉眼弯起,说:“这事包我身上!只是,要是三哥再拒绝呢?”

    和煦说:“所以需要你出马,要一道圣旨来。王命之前,太子纵使再不愿,也得服从。”

    顾瑜笑意更深:“你不怕三哥生你的气吗?”

    和煦摇头:“我有自知之明,如今,能挑动不了半分他的情绪的人,不知在何处。他根本不会讲心思花在我等人身上。”

    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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