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指尖流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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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党云生拉着党爱国，从小苏青就看党爱国不顺眼，他早就知道了。反正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不再会为这种无聊的小事情吵嘴，党云生根本就无视苏青。
他们到了小餐馆，油腻腻的牌面上写着芸芸餐馆，里面人很多，饭菜也差不哪去。付芸满头大汗的招呼来吃饭的人，眼尖的看见党爱国身边的漂亮男子，“爱国，这就是你弟弟，长的可真好看。快进来，吃什么就点，我还忙着。”
“付姨，我来吧。”党爱国让党云生坐下，自己跟着付芸一起忙了起来。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等第三拨的时候人才少了，党爱国才发现党云生还没有点东西，“你要吃什么，怎么不早点说。”党爱国责怪的对党云生说。
“没，看你正忙着。”党云生笑道，他已经好久没看见党爱国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了。
“妈，我还要上课，先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一座塔样的男生从党云生面前走过，付芸跟着出来，“拿着钱，你们不是要体检钱么，还是丢三落四的。”男生长的过于肥胖，走路都一颤一颤的。付芸回头，餐馆里的客人少了，看见党云生的面前还是空空的，不好意思的说，“太忙了，没能招呼过来，要吃什么，今天付姨请你们。”
“不用，随便就好。”党云摇摇头。
“等着。”付芸走了进去，一会就炒了三个小菜，都是用大盘子装的，“爱国过来一起吃吧，都忙的没吃上饭。”
付芸很热情，让党云生对她的感觉很好，也就不那么排斥党爱国在餐馆工作，他们边吃边聊。“云生啊，听说你也是在音乐学院学钢琴的？”
“恩。”党云生把党爱国夹过来的排骨又送回去，“你身体还没好，要补充营养的。”党爱国接过吃掉，满眼的笑意。
“那你帮我看看我儿子的钢琴，能不能考上不？”付芸挺喜欢两兄弟，哥哥憨厚，弟弟漂亮还有才华，两人的感情也很好的。
“可以啊，这个星期六的中午我没事，可以来我们钢琴教室，我看一下他的水平。”党云生想既然党爱国在餐馆工作，那他就要和老板娘搞好关系。
付芸满意的看着两个孩子吃饭，“那就说定了啊。”党云生是快一点的时候才离开的，党爱国帮着付芸收拾碗筷，这时候餐馆里面的人已经没了，“下午休息一下吧，到了四点又开始忙了。”党爱国点点头。
到了晚上，苏青也是来饭馆吃的饭，吃过后党云生才知道党爱国吃住都在饭馆，想了想，党云生对苏青提出了以后会回到学校住，苏青气愤的扬长而去。党爱国小心的让党云生去道歉，“我又不知道他犯什么病，我怎么道歉啊。”党云生气苏青说话说的太重，党爱国是不在意自己没什么文凭，但是在党云生看来也轮不到苏青来说，党爱国没上初中，党云生一直都是算在自己头上的。
“爱国，以后我养你。”党云生趴在党爱国的身上，也不嫌弃党爱国一身的油渍。
“傻瓜，以后你是要娶媳妇儿的。”党爱国拍拍弟弟。
“没有媳妇儿，只有我们两个。”党云生小声的说。
第23章 23
一连几天，党云生都没看见苏青的影子，他知道苏青在闹别扭，一开始还没在意，但是一个星期后，老师找到了他，党云生坐公交去了苏青的家。党云生拿了钥匙开了门，在玄关处放着两双鞋，他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奇怪的呻吟声传来，党云生靠近传来声音的主卧，小心的打开门缝，背对着他的苏青裸着上身前后的运动，下面是一个男人，那种压抑的呻吟就是从下面的男人口中发出。党云生默默的关上门，慢慢的后退，很震惊，头脑一片混乱。
党云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一点点的喝。等情绪慢慢的平复，他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大家都是成年人，同性恋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也不能就因为这个问题闹掰了，不久同性恋么，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党云生边喝酒便安慰自己，可是眼前始终挥不去那个画面。
几天来苏青自暴自弃，天天去夜店找419，昨天找了一个不错的小孩，带回家鬼混了一天，早上醒来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滚床单，发泄完了，苏青倒在一边，下面的男孩摊在床上，“喂，刚才有人过来，你不去看一下。”
“什么？”苏青坐起来，“妈的，你不早告诉我。”急忙穿了衣服，开门下楼。
“靠，那种时候，老子哪有美国时间和你说。”男孩骂骂咧咧的光着身子去了浴室。
苏青到楼梯口就看见喝酒的党云生，脑中一片的空白，躲在拐角的地方不看下去，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想着怎么和党云生解释，冷汗一滴滴滑下来，他害怕党云生会排斥自己，会瞧不起自己。事情总要面对，苏青咳嗽一声，党云生回头看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苏青走下楼梯，坐在党云生的旁边。
“你要喝么？”党云生给苏青拿了一罐。
苏青喝了一大口，“你看见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恩。”党云生的声音也不大，他还没做好准备，苏青问的太过直白。
“我是GAY，很早就知道了。在德国的时候，一个老师追求我，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GAY这种人，那个时候我身边没有任何的亲人，那个老师即是我的情人也是我亲人，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所以，我就答应了。”苏青晃动酒杯，小心的看党云生的脸色。
“哦，”党云生想起苏青出国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在外面没有一个亲人陪伴，亲妈亲爸又各自有了家庭，是挺不容易的，GAY什么的，只是个人的性向不一样，也没碍着谁，“你家人知道么？”
“早就没人管我了。可能我死在德国都没人知道。”苏青自嘲到，“我在德国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重感冒，差点死了，我给我妈打电话，我妈男人说我妈在外面打牌，我就再也没打过。”苏青是不恨他的老师的，虽然把他引到这条路上，但是没有那个老师，自己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你们还在一起么？”党云生斟酌的问，他觉得就算性向不一样，也不该这么乱搞。
“早就没有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分手的。”苏青说的时候老师的音容笑貌都在脑海中浮现，老师真的喜欢他，喜欢到宁可在下面，但是党云生是苏青心里的一个魔怔，在那么孤单的日子，党云生是他和过去唯一的一个纽带，没了党云生，他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你现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党云生看看楼上。
“没，不过是在一起玩的。”苏青从新给自己到了酒，“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还劈腿，不可理喻。”党云生皱眉。
苏青没说话，喝了几杯，被党云生止住，“别喝多了，下午和我回学校，你没请假就几天没到学校，老师点名批评。”
“云生，你能接受同性喜欢你么？”苏青轻声的问。
“不会，不过我也不会歧视他，毕竟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能阻止”党云生安慰苏青说，“你别想多了，你还是我朋友。
“朋友，”苏青觉得嘴里的酒都苦到心里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没找女朋友。”
“女朋友，我不会有那东西，浪费钱还浪费时间，我现在忙着呢，我自己的学费，爱国的学费，还有我们的生活费，我哪有那个时间。”党云生把酒收了起来，苏青喝酒跟喝水一样的。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一天，你会和一个女人，有几个孩子，在公园里散步？”苏青拿了最后的一点就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党云生关了冰箱的门，想了一下，“没有，从来没有过，我想到时候我会和爱国在一起吧，等我们都成了老头，我弹琴，他在旁边听，像小时候一样。”党云生说的自然，苏青听的心痛。
“云生，如果党爱国对你说喜欢你，你会接受么？”苏青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着酒杯。
党云生愣了一下，他们本来就在一起吧，喜欢什么的，本来都是很喜欢的啊，“没有设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啊？”
苏青抬头，看到党云生一脸的迷茫，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种事情，他不说或许两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但是不说又会怎么样呢，那个人还是会和党云生在一起，如果自己说了，或许还有一丝的机会。“云生，要是党爱国和另外的女人组合成一个家庭，你会嫉妒么？”
“怎么可能，爱国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走的。”党云生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云生，党爱国不是你的东西，他是一个个体，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他的人生不能由你来安排。作为一个异性恋，娶妻生子是他正常的选择，你也是一样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让他找一个爱的女人度过自己的下半生！”苏青的声音越来愈大，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党云生有点发蒙，“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自己是个GAY都不知道。”一个清秀的男孩穿着白色的T恤，蓝色牛仔裤从二楼走下来。苏青和党云生都没说话，那男孩站在苏青的旁边“你叫云生，这男人昨晚做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挺喜欢你的，人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下，错过了就可惜了。”男孩压下苏青的身子，“喜欢就说么，有什么可隐瞒的。”趴在苏青的肩头，挑衅的看着党云生，“我和你说，是要和你公平竞争，这个男人，我也挺喜欢的。”
“胡闹。”苏青一声呵斥，把男孩从自己的肩头巴拉下去。
“怎么，做完了就不认账了，昨晚把老子腰都做断了的是谁。”男孩掐了苏青胳膊上的肉，苏青皱眉。
“那个，我先走了，苏青你下午最好去趟那个学校。”党云生站起来，晃了一下，磕磕绊绊的往外走。
“我送你。”苏青也要跟着走。
“你要是想裸奔你就去。”男孩凉凉的说，苏青看下一下自己，他还穿着睡衣，眼睁睁的看着党云生匆忙离开的背影。
“我饿了，你给我做昨天晚上的炒饭就行。”男孩轻轻亲了苏青的脸颊，“我还要睡一会儿，他心情不错，本来做完了是要离开的，不过看到有好戏看，留下也无妨。苏青站在客厅，看着党云生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开。
党云生走过了五六个站台，腿累的酸疼他才想起坐公交车，上了车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是个GAY？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对男生产生过情欲，自己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还是隔壁的语文老师，怎么可能是GAY。恍恍惚惚的党云生坐过了站，在司机师傅的提醒下党云生下了车，周围都是陌生的建筑，党云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自己静一下。
路过一个酒吧，党云生闯了进去，大白天的酒吧没什么人，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劝他离开，党云生来了脾气和服务生吵起来，酒吧的老板，一个身穿粉色衬衫，休闲牛仔裤的男人出来，让服务生拿了烈酒给党云生，然后其他人都收拾打扫酒吧，党云生抱着酒杯在一边喝闷酒。
快到营业的时间，老板看一眼已经完全喝醉的青年，有些头痛，走过去，“客人，你喝醉了，告诉我你朋友的电话号码，我找人把你送回去。”
“我不是GAY，我不是。。。”党云生已经完全的喝醉了，说话都是这一句。
老板皱眉，这孩子太嫩了，这么一个公众场合，又不是GAY吧就这么把自己说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