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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花月有期-第179章

小说: 花月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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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见过几个洋人就是不得了了,周老夫人对苏昔一笑,斜着眼睨了低下头羞臊的闺秀。
  镜楼没有紧张,不过是见几个女子,她想不出有什么可怕的,身后的几个丫鬟脚都有些发抖,迎春也是紧紧抓着帕子。
  后堂的布帘掀开,镜楼迈出步子迎向自己人生的另一扇大门……
  “小女见过嫂嫂,见过各位夫人、小姐,特意远道而来,不胜感激,小女长在东域异族,有何失礼之处还望夫人们海涵。”镜楼一身茜色衣裳,裙角处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花朵,外套是一件罕见的红狐狸皮,脚上的时新的短跟皮鞋衬得人高了几分,看起来更是娇俏明艳。
  镜楼一出来,苏昔就听到好些人抽气的声音,心里更是得意非凡,拉着镜楼的手慢慢起身,笑着跟所有人介绍:“这便是朗家的二小姐,年前才从东域回来的,她的舅舅小姨们心疼她,多少年都不肯放人回来,原本回来只打算像往常一般小住几日,可不料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都说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老夫人们都点头称是,十分配合,又问了镜楼好些话,镜楼都以一对答,十分干脆利落,而声音偏偏十分软糯可人,这让好些夫人都另眼相看,是个特别的。
  周老夫人显然十分喜欢镜楼,先站起来撸了只金镯塞过来,道:“老太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标志的人,二小姐可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呐。”武将世家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听得镜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行礼道谢。周老夫人眼睛一眯,看似笑得欢,却是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番,心里有了数,行为举止干脆利落可是说是性子,可这位二小姐……身上总有一股子气势,只有在武将身上才有的凌厉,难道也是异族教导的结果?
  其他的夫人不甘示弱,纷纷上前来送见面礼,一会就把镜楼的手上脖子上戴满了,当然,只有几位长辈送见面礼的份,镜楼身上的东西没有苏昔那么多。礼貌地避开让丫鬟收拾好了,镜楼才扬起笑容,和几位命妇说话,大多是别人问了才说,显得有些内向。
  “她是!”林曼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一定没错,两颊一笑就映出的梨涡也是一样的!她是长平督军瑾瑜!
  “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林家二房的嫡出小姐林珍连忙拉住她,娘亲出门千叮万嘱要看好大姐姐不让她出头,生怕惹了朗家和临江王府。
  林曼想要挣脱钳制住自己的手,着急道:“二妹妹,她是长平督军瑾瑜!不是什么朗家小姐!”
  此话一出,好些贵妇都回头看着她们,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和长平那尊杀神牵扯到一起了?
  镜楼抬头,在一群人中看到了林曼,她眼中闪过妒火和不甘,还有震惊,顿时眉头一簇,似乎想到了什么,场面顿时有些僵硬。
  “这位小姐莫不是胡思乱想了?”一个穿着靛蓝色衣裳的夫人说话了,“我是听说那长平督军虽是是女子,可生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脸上据说还有胎记之类的,可吓人了,朗妹妹这么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会是一个人?哎呀,瞧我这嘴,长平的督军那可是女英雄,看我说的跟怪物似的,真是罪过罪过。”说完,连连害怕,她身边的年轻夫人也颇有怪罪的椅子,替她接口道:“弟妹是快人快语了一些,没有对督军冒犯的意思。”
  其他的夫人小姐也打了个岔,把这些话圆了过去,唯有林曼坐在那里,十分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镜楼,林珍看不下去,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和母亲一起把人哄了出去。
  场上一下子又恢复了热闹,一群夫人围着镜楼问东问西,直夸镜楼生得好,几个眼中含妒的小姐也只能独自饮恨,面上微笑,内里却如百爪挠心,眼前的女子是朗家出身,将来还是临江王妃,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一位小姐都不敢出言得罪。不说懂得审时度势的,不大懂人情世故的小姐们在出门前也被家人耳提面命,千万不得惹了朗二小姐不快!
  

二百三十一 醉酒的王爷

 前头的宴席已经开始,而林珍拉着林曼躲到花园的静室里,久久不敢把人带出来,林曼依旧在一边自言自语,无非是说这位朗二小姐就是长平督军之类话,絮絮叨叨的,看得林珍毛骨悚然。
  “大姐姐,你不要多想了,就算朗二小姐真的是长平督军,婚约一定下也改不了,朗家可不是好惹的。”林珍苦口婆心的劝着,主要林曼还是沉浸在朗二小姐和临江王订婚的消息里,包括林曼的母亲林夫人也相信这是女儿魔怔了。
  “二妹妹,你相信我,她一定就是长平督军!我在北沁亲眼见过她!”林曼抓住林珍的手,神色紧张。
  在她这么期待的眼神下,林珍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敷衍道:“这个事关重大,还是回去同父亲说吧!”
  林曼顿时眼睛一亮,连声道:“对,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告诉父亲比较好!”
  林珍着实松了口气,林曼自小因为貌美嘴甜十分讨喜,养成了什么都要顺着自己的坏脾气还有一股子犟劲,原先还有祖母护佑,又来居然擅自跑去找男人,让祖母十分没面子,吃用份例都被克扣了不少,没想到大姐姐还是死不悔改。
  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宴席,林夫人看到大女儿眼中闪过的意思狂热,顿时大感头疼,只能强笑着和同桌的夫人说笑。
  “小姐,林大小姐回来了。”迎春小声在镜楼后面说道。
  镜楼面色不懂,笑着和攀附过来的贝夫人说话,贝老夫人身子不适提前到西厢歇息了,人一走,这个贝夫人就贴了上来,一股子谄媚劲儿让镜楼十分不适应。
  “正是,二小姐不知,丰家的老夫人,我也要叫一声伯母呢。”贝夫人掩嘴一笑,让镜楼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迎春眉眼不动地递了杯茶上来,镜楼端着茶,眼神瞟向邻桌的丰家老夫人身上,丰老夫人倒是没变化,但她身边的两个媳妇显然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贝老夫人出身朗家,是朗珣的堂姐,不然也轮不到贝家来坐这一桌,本想着贝家如今蒸蒸日上,给这位出嫁的老姑奶奶一个体面,结果带了这个媳妇怎么就……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尊贵似的,说起尊贵来,在场谁都比不上小姐,迎春十分鄙夷地撇了撇嘴。
  贝夫人还在一边啰嗦着,一会贝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悄悄来了,小声告罪道:“老夫人身体不大妥当,请了随行的大夫,请夫人过去看看。”
  “可是有什么不妥?”苏昔立刻问道:“让朗家的大夫也去瞧瞧吧?”
  “都是老毛病了,我们夫人最是清楚,不必劳烦朗夫人了。”老嬷嬷十分得体地回答道,不卑不亢。
  贝夫人脸色十分精彩,一会青一会白,僵硬地笑了两声,告罪了一声离开,说:“婆母平时也离不得我,还请朗夫人和二小姐恕罪了。”
  “岂敢,这不是折煞我了,贝夫人还是快去瞧瞧吧。”镜楼心里哀叹这个贝夫人,连忙起身,同辈份的用“恕罪”二字,显然有些不大妥当。
  不知道的人真当贝夫人是个孝顺的,纷纷夸赞了几句,一会宴席上又热闹起来,压根就忘了贝夫人这回事。
  “唉,老姑奶奶也可怜,摊上这个儿媳妇。”朗家的一位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看这是什么样!看碟下菜没脸没皮的。”
  另一位本家的夫人也轻嗤一声,对苏昔道:“苏夫人可没看到她的名声,我刚才听丰家的人说啊,这姑娘不过是他们家出了五服的姑娘罢了,回了娘家借夫家说事儿,在夫家拿婆家说事儿,要是借点面子也就算了,偏偏假货还弄得自己是金枝玉叶似的,据说在本家也常拿自己嫁了贝家的长子来抖威风,真是个拎不清的人。”
  “可不是,到底不是父母之言,贝纲那小子自己挑的人,看看找个那么没脸没皮的!”其他人凉凉地说道。
  镜楼一笑,低头不语,左右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小户人家出身就是这点不好,平白给家族蒙羞。
  宴会上笑语不断,也让镜楼长了不少见识,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网一环接着一环,虽然朗家和临江王府站在这些家族的顶峰,可是远远不及这些家族紧密相连的网。
  直到过了未时才停下宴,女眷们移到前院的花园里,等着马车一辆辆把人接走,等待期间也准备了茶水,夫人们就拣了些今天的见闻来说事,无非就是林家大小姐语出惊人,还有就是贝夫人出糗的事情了,反正贝家早早离开了,林家也脸上无光,躲得飞快。
  “林家那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据说老是跟着……人家男子周围跑,就差没贴上去了。”一位夫人啧啧有声。
  “就是,”另一位妇人立刻接嘴,“现在的大家闺秀越来越不像话,好好的青年才俊不跳,硬是要找那些有家室的,林家……之前也不是出了一位吗?”
  其他夫人都笑了,纷纷说:“家学渊源可不得了啊。”
  “前些天听说外洋回来了一个男子,才华横溢,被吴家人看中打理洋行来了,家里已经有了结发之妻还有个孩子,你知道么,吴家有个亲戚家姓金的,啊哟哟,追着人家不放,竟然还求到那男子家中去求人家自请下堂!”
  这个消息听得众夫人一阵惊叹。
  “接着男子坚决不从,领着妻子儿子北上还辞了吴家的活。”
  吴家今日没有女眷到来,夫人们说事儿也不避讳,小姐们也竖起耳朵听,暗自长些见识。
  “后来金家登报,把这女子送进了家庙,还好送进去了,不然金家在吴家的那位姑奶奶可就遭殃了。”
  夫人们又是一阵感叹,娘家和婆家相辅相成,媳妇在其中最是难做。
  接着又拉了些家常,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没一会院子便空了,招待客人的几位朗家夫人也捶着腰,带着苏昔赠的礼物笑眯眯地离开了。
  苏昔早就睡下了,镜楼依旧在案前埋头算着今日的账册,所有的礼品都要在第一时间集结成账,不然第二日便有说不清楚的。迎春站在一边,请点着各家夫人送来的礼,不仅要按照等级来归类,还有远近亲疏等,一边还要估算将来的还礼,这些都是当家夫人的考量。
  “小姐,要不咱们明日再算吧,剩余的都记录在册的了,数量也都对的上。”迎春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提醒道。
  镜楼数了数接下来的东西,数量是对上了,于是笑了,说:“辛苦你们了,那赶紧歇下吧。”
  “不敢,哪有我们说苦的。”迎春和半夏等人立刻收拾起来,先把镜楼收拾妥当了,才慢慢退出房间,径自去后头的排屋里梳洗,因为镜楼马上要嫁人,值夜的习惯不能带去婆家,而且镜楼也不喜欢,迎春等人很少来值夜了,只在房里挂了颗铃。
  镜楼在床边伸了伸懒腰,揉揉酸疼的肩膀,窗外似乎轻轻地敲了一声,她一惊,接着释然,在她房里经常爬窗的,似乎只有一人。
  “镜儿?”月衡澋灵活地一跳,小心地避开窗下的暖塌,悠闲自在地走过来,“今天我在外头被你爹灌了许多,差点不能来见你了。”
  看着他已经熟门熟路地拉张绣墩过来一坐,拉起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
  镜楼顿时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要跳窗进来了?”
  月衡澋一挑眉,道:“我偶尔也走门的。”
  那也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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