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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花月有期-第137章

小说: 花月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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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内早有一人站着,穿着千年不变的灰蒙蒙的颜色,身形高大,银白的面具被几缕头发掩住,镜楼一愣,上一次见面还并不觉得遥轩的头发那么长,在镜楼的印象中,遥轩似乎因为跑过船不喜欢头发长,总是要剪成短发,偏偏还有不知哪里学来的好手艺,剪起来分外利落。可眼前的遥轩,头发几乎要及肩,发色细看下,似乎也有些差异,这些都引起了镜楼的警觉。
  “见过大人。”遥轩一揖。
  镜楼的脸不着痕迹地一沉,挥挥手让小厮退下去,确信四周没有任何偷听的人后,镜楼冷声问道:“你是谁?”
  这个“遥轩”抬起头来,嘴角一弯,说道:“在下遥轩,大人不识得了?”
  “你不是遥轩。”镜楼十分肯定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遥轩’可从未以真面目示于他人。”这个“遥轩”说着,完全没有被看穿的失措,而是慢理斯条地坐下,还招呼镜楼入座:“大人坐吧,有些事没有必要那么较真?”
  怎么能不较真?镜楼握紧拳头,看着这个显然是假冒的“遥轩”,忽然心里一抖,如果这个遥轩是假的?那真的去哪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镜楼厉声一喝,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颤着有些变调。
  遥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是遥轩,只是不是那个遥轩罢了,是不是?”说完,抬手将面罩取下,随意地将丢到一边,笑着迎上镜楼几乎错愕地表情。
  “能明白吗?我是遥轩,不是那个遥轩而已。”他一笑。
  “不可能……你是谁?”镜楼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几乎和月衡澋一模一样的脸,菱角分明,眉宇间略宽,一双显得单薄的双眼以及勾成漂亮三角的内眼角也也是极为神似。
  遥轩一笑,说:“他已经回了原本的位置,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句话极重地打击到了镜楼,脑中一瞬间无法思考,茫然地看着这个和六哥神似的男人,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人?皇室的弟子一般都与他生的不相似,因为六哥像茶亚皇后,这个人难不成是茶亚家的人,曾经听说茶亚家被灭门之前,有人逃出来……镜楼乱七八糟地想着,推到门槛不能再退,立刻转身一跃而去。
  这个人究竟是谁?!
  “失魂落魄地跑了?”书易听着侍卫的话,也悄悄叹了口气,他是镜楼的兄长,遥轩也是她的兄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一步步深陷在其中,可是这次,是不是太过直接了一些?
  挥手让侍卫退下,书易起身在书案前来回犹豫了半晌,在铺开的纸上开始写起来,落笔总是停了又停,一会干脆搁下笔将纸揉成一团,丢到篓子里,重新铺了纸开始写起来。
  回了军营的镜楼情绪依旧很不稳定,思绪几乎是混乱到了极致,尤其是在接到书易的信后,更是糊成一团。
  遥轩是刚出生便被送出宫,他们素未谋面的大哥?被茶亚家留在身边的大皇子,应该称之为茶亚衡潇?
  不对,镜楼放下信,她敢肯定之前在长平的“遥轩”绝对是六哥月衡澋,而不是这个茶亚衡潇,无关于长相或者脾性,而是先前的接触,是在让人很难相信,也或者是因为遥轩的真面当时对镜楼的打击太大,到现在镜楼还是无法扭转过来,相信遥轩是茶亚衡潇,六哥同父同母,自小被送到茶亚家的所谓大哥。
  若是皇长子,为何要被送出宫?还对外声称夭折?
  镜楼不是笨的,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她和茶亚皇后接触不多,却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人,她不但要做太后,而且还要做有实权的太后,骄傲到几乎目中无人。同时,她也是可怜的,没有人情味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儿子,所以才影响到了茶亚皇后?
  猛地摇摇头,现在茶亚皇后都作古好些年了,她想着没用的做什么!
  “她,回来之后一直是这样的吗?”苏雅提着换洗衣裳的包袱,指着里头的镜楼,担心地问道。
  齐远方叹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啊,还好平时的操练现在是老况在做,不然让底下的人怎么想。”
  苏雅这么一想,也满是无奈地看看紧闭的大门,一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还是以前的帐篷好使啊。”齐远方一耸肩,招呼一声挥挥手边走了。
  城外的东卫和西卫建起了许多房子,原先议事的帐篷倒是因为有些纪念留下了,镜楼的住所也在二楼的新式房子里,原先帐篷可以随时闯,现在是房门,他还没胆子撞开。
  苏雅把东西放在了门口,心里不自觉地忐忑起来,在所有的事情已经打乱之后,她无法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而此时督军也定不想让别人来打扰,从前遇到任何事,她也不是把自己关一阵就好的不是……苏雅叹口气,还有最后一个极为重要的人还没没有过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苏雅打起精神来,不再担忧镜楼的状况,她现在已经不是依附他人生存的无知妇人了,她身上肩负着责任,等着她处理的已经是公务了。
  其实日后想起来,苏雅十分悔恨此时的坐视不理,所有的事情开始脱离控制,她眼睁睁的看着曾经辉煌的那个人,坠入地狱。
  

一百七十五 孤注一掷

 镜楼留了封书信才走的,军营的状况进入了休养生息,新募的士兵也已经适应,没在闹什么出来,她十分放心地离开了,也像往常一样,每一次偷溜,齐远方都没敢上报,未经批准擅离职守,作为副官的他也是有罪的,可是,督军这样的是身手谁又能拦得住呢?
  她是去找月衡澋的,几乎是快马,她连夜进了北沁府。
  马匹寄在了客栈,镜楼立刻朝着临江王府的位置奔去。
  “王爷,长平的督军大人来了,您看……”脸上带着疤痕的总管路康站在一边,看着门外一脸惨白的小厮,又转头观察着主子的脸色。
  “不见。”月衡澋一边些着什么,没有抬头。
  路康垂下眼,劝道:“此时没有收到督军来访的消息,恐怕又是偷偷来的,如此还是见一面为好。”
  “不见。”月衡澋表情都不变,冷冷地驳了回去。
  “那我去通知十三爷一声罢。”路康接着道。
  月衡澋不说话,路康算是欣慰地一笑,满脸的疤痕看来十分扭曲,他转身悄声吩咐了吓破胆的小厮,接着那小厮飞也似地跑了。
  路康回头看着月衡澋捏紧手上的笔,转过头当做没看见。没有遇到的时候心心念念着要找到人,可见到了,又没胆子认,认下了,反倒又没胆子见了……
  镜楼没能进入到王府,周边的布防超乎她的想象,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在前厅,默默的等着,而她心里似乎有了预感,六哥是不会来见她的。黯然地垂下眼帘喝了口已经半冷的茶水,苦涩的滋味直到舌根,刺得她生疼。
  一袭白衣已经风尘仆仆,沾上了泥土灰尘,面纱没有遮掩,露出一张生得绝色的小脸,只是容色憔悴,不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镜儿……”
  一声轻唤让她猛的醒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十三站在不远处,朝着她抱歉地笑笑。
  “他不会来的,是吗?”镜楼轻声说道。
  十三心里也有些难受,他隐隐知道为何六哥要避开镜楼,可是追根溯底,十三还是觉得六哥做得不够地道,可事实已造成,追究谁的过错有何意义?
  “你跟我去走走罢!”十三拉起她,却被她挣开了。
  “你只要告诉我,长平的遥轩是怎么回事?”镜楼冷静地看着他,苦笑,“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师兄不知道六哥曾经是遥轩对不对?!”
  这句话一针见血,十三皱起眉四下看了看,道:“不管如何,六哥有六哥的理由,遥轩不过是个身份罢了,长平的……确实是我们的大哥,同样,也是元师父当年第一个手下的弟子,换言之,他还是你们的大师兄。”
  “大师兄……”镜楼忽然明白了,当年师父总共有四个弟子,六哥排行第二,而早早就出师的大师兄,正是现在的遥轩,应该是身为大皇子的茶亚衡潇!
  她明白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联系,她也被骗了……
  “镜儿,不要这样,六哥他不是故意……”
  “里头是什么人?!”莫兰尖细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激得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十三显然十分恼怒。
  而莫兰此时也恼怒得很,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每隔两天就要来抢她的男人,想到自己的所有是如何的来的,莫兰就对这个女人咬牙切齿地恨!款款地从门口走出来,莫兰的脸素淡着,眼神却而锐利逼人,镜楼想起莫兰的声音不是如此尖细,而是温柔婉转的,不知何时,她不但变了性子,连声音也变了。
  “我当谁半夜不睡觉呢,原来是督军大人。”莫兰坐下,招呼侍卫上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镜楼一遍,看到她没有面纱,那张和她相似却美上许多的脸堂而皇之在她眼前晃,让她如鲠在喉。
  镜楼捂着胸口猛地后退两步,都是变了,就是因为莫兰,他才变了,所有人才变了。
  “我说督军大人您不是镇守长平吗?半夜三更地来北沁做什么,北沁是北沁,长平是长平,不是你要什么就给什么的,手不要伸得太长,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被谁给切了。”莫兰抚弄着指甲,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最近的事情进展不顺,莫兰原本就心浮气躁地很!
  十三暗道一声蠢女人,还未开口,只觉一阵风掠过,镜楼和莫兰都消失不见。
  “不好!”十三大喊,立刻叫来周边侍卫,“快去通知六爷,莫兰姑娘出言顶撞督军,督军一气之下把人带走了!”说完,亦不放心地提点道:“记得要说明出言顶撞,知道吗!”
  “知道。”侍卫一拱手,立刻跑去报信了。
  十三看着黑沉的夜色,拧着眉暗自担忧,镜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莫兰此时没有了任何牙尖嘴利,她第一次感觉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人家姑娘单手提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从王府带走,一路施展轻功出了城。没错,还越过了城墙出了城!莫兰此时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当时图一是嘴快做什么,现在倒好,一路被颠得神志不清,最后被重重地丢在地上,撞得眼冒金星,然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脚被绑住,顿时惶恐地挣扎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女人,快把我放开!”莫兰惊慌失措地吼着,一边死命地挣扎,直到被镜楼踢到悬崖边,耳边能感觉到崖下刺骨的凉风,莫兰才住了口,狠狠地瞪着镜楼,不敢再说话。
  镜楼找了一块石头,擦两下坐下,虽然闲适,心里却翻腾着,交握起来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月衡澋来的很快,他身后没有多少人,脸色阴沉至极,十三忐忑地跟在身后,贺真诨察也似乎从被窝里起来的样子,脸色同样也不好看。月衡澋的样子让跟随他多年的两人都清楚,这次督军是玩大发了,他显然是已经发怒的征兆。
  镜楼看见一身白衣的月衡澋,虽然掩饰住了,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亮,她起身,看着月衡澋挥下众人,自己上前来,冷冷地看着她。
  她没有面纱,露出那张与羽妃一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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