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法拉尔 暗夜谜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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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曲似乎很长，很长很长……长到让人感觉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还未结束。而明明是很欢乐的曲子，却显得十分凄苦悲凉，也不知道是我的心境问题，还是他的琴声所表达出来的情感……

　　海皇波塞冬

　　俄耳甫斯带着欧律狄克走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然后，有一天，哈迪斯拖着长长的袍子走过来说：“你可以走了，条件是给冥界下一场大雪，覆盖整个冥界。”
　　然后，我就又回到了人界。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些大神在想什么，随便送别人神格的奥丁，随意留人赶人的哈迪斯……然后，在一次意外下，我再次碰到了一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神——波塞冬。
　　因为无聊而回去看塞壬们，听说她们没有找到帕耳塞洛珀的尸体，我就跳入海中寻找，不了被一阵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海飓风卷走，平静下来以后就已经到了海神神殿。比起阴森恐怖的冥界来，海界真是显得富丽堂皇了。
　　金色的神殿，四处是五彩的珊瑚作为装饰，还有华美珍贵的大珍珠，天空是蓝色的海水，水波粼粼，还有各种鱼游荡其中。
　　身穿白色便装的蓝发男子坐在金座椅上，单手撑着头，勾起笑容看着我，眼神深情得仿佛要把人融化一般。然后，波塞冬缓缓开口：“你身上有海皇神力的气息……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
　　“哦……”我暗地握紧了拳。看来封印接触到同系的力量，又开始松动了。
　　“你是老海神涅柔斯的什么人？”波塞冬眯了眯眼，压迫力铺天盖地朝我压过来，一瞬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你是不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呵，我就知道涅柔斯不会那么简单地就交出大海的统治权。”
　　“……涅柔斯是谁啊……”我用力按住心脏，稍微缓解了一下压力。
　　“哦？”波塞冬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慑人的气势，“真是的，看起来也不像装傻，但是海皇神力却是真实存在呢。谁给你的？”
　　“奥利哈尔刚。”我如实回答。
　　“……那是什么？”波塞冬愣了一下。
　　“唔，准确地说，是未来的你给我的。”我耸了耸肩，“似乎是海皇神力的结晶的样子。”
　　“哦？未来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波塞冬眯了眯眼，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知道啊。”我摊手，摇头，“当时的你只告诉我，你等了我很久了，而且还说海魔女的圣衣是以我为蓝本打造的。唔，那根笛子的确很精致。”
　　“笛子？”波塞冬轻声沉吟，随即轻笑了声，“海魔女吗？按照你说的话来看，未来的我如此待你，看来你和我的缘分不浅哦。”
　　“……大概吧。”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说当时的波塞冬给我的印象是温柔而深情得让我差点陷入其中，但是现在看到了真人的他，分明就只是习惯性地这样的温柔若水、柔情万千的样子，而非我最开始以为的仅对于我一人。
　　果然我一直都这么自以为是。这个世间有太多我所不能完全了解的东西了，导致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着一切，被蒙蔽着，被欺骗着，甚至被自己所束缚的。
　　我想知道全部……
　　所有的……
　　一切……
　　“想知道所有吗？”杰菲尔的声音忽然出现，我猛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一头银发，笑得无良的杰菲尔，“我可以帮你哦，不过需要代价。”
　　“你……”话刚出口，我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看向波塞冬，却惊讶地发现他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般。
　　“不用担心。”杰菲尔笑着看向我，“我静止了这个世界的时间。我可不想让普通人看到我呢，呵呵……说起来，想要知道所有一切的力量吗？”
　　“你不是有形态物体的创造者吗？”我蹙着眉看着他，“这种东西是力量吧，是无形态的塑造者彬诺才能做到的吧？”
　　“呵，只要帮你换掉某个东西，或者添加入某个东西就可以解决了，”杰菲尔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事，很容易处理。”
　　“又是你的母亲大人给你的任务？”我挑眉，询问。
　　“不是哦，这是我擅自决定的。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命运的轨迹啦。”杰菲尔嘻嘻笑了笑，手一转，一瓶晶蓝色的液体出现在他手中，泛着清亮的光芒，“这是从彬诺那里拿到的力量能源，可以帮助你得到知晓一切的力量哦。”
　　“知晓一切……吗？”我沉吟，然后点点头，“我想要这个力量。”
　　“呵呵……”杰菲尔伸出手，手指忽然变长变细，指甲也变长了，看起来就和揍敌客家的兽爪一样，“先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哦。”
　　“……哦。”我点点头。
　　杰菲尔将我的心脏挖出来，在心脏上开了个口，然后将整个瓶子都放入心脏中。
　　“喂……”奇怪的，我感觉不到一点痛，就像不是我的心脏被挖出来被剖开一样，“不应该是把液体倒在心脏里什么的么？为什么连瓶子也一起啊？”
　　“如果你觉得你的身体可以承受世界之源的力量能源的话，我不介意把它全部倒进你的血液里。”杰菲尔鄙视地瞥了我一眼，我咬牙。
　　“但是隔着瓶子真的有效吗？”我怀疑地看着杰菲尔将我的心脏丢回去……真的是丢回去，然后手中白光一闪，伤口恢复如初。
　　“你以为能装世界之源的水的瓶子是普通的瓶子吗？”杰菲尔鄙视地看着我。
　　【真是个笨蛋。】
　　“……你刚说什么？”我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看着他。
　　“哦？看来起效了。”杰菲尔眼中蓝光一闪，得意地笑了笑，“哼哼，这下就读不了我的心声了。”
　　“知晓全部……读心术吗？”我抚上胸口，喃喃自语。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杰菲尔环抱着双手看着我，眼中略带嘲弄的笑意，“那我就先走了。啊，对了，呵……这个能力，是你自己想要的哦，不要后悔了。”紫光一闪，杰菲尔渐渐消失，而世界的时间也在一瞬间流动起来。
　　“你刚刚说，笛子是吧？”波塞冬撑着下巴看着我，眼带笑意，“我这里有哦，你要不要？”
　　“好。”我点点头。
　　波塞冬轻笑了声，伸出手，金光一闪，一根长笛出现在他手中，然后轻轻丢给我。我伸手接住，却是意料之外的有些沉重，举到眼前看了看，竟然是纯金制的……
　　“可以吹奏一曲吗？”波塞冬带着笑意看着我，“就算作为回礼。”
　　“……好吧。”我点点头，将笛子横在唇边。很久没吹，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曾经花过苦功夫练过的，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一曲毕，波塞冬鼓了鼓掌。我收起笛子，看向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帕耳塞洛珀跳海自杀了，你有看到她的……尸体吗？”
　　“帕耳塞洛珀？”波塞冬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是谁？”
　　“曾经带着一只猫来找你的塞壬女妖。”我听到波塞冬的心声，确实不是开玩笑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个花心而不动真情的大神。
　　“……哦，她啊。”波塞冬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看到。可能已经被吃掉了吧，海洋里的肉食动物有很多哦。”
　　“……是……这样啊……”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就算了……我走了。”
　　“等一下。”波塞冬眯着眼睛唤住我。
　　“什么？”我立定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你……”波塞冬刚刚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心声。
　　“我对海界没有兴趣。”我摊了摊手，“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才对，我的海皇神力是被封印住了的。所以你安心吧。”
　　“呵……老实说，我对你挺感兴趣的。”波塞冬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法拉尔，法拉尔纳斯。”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老实说，得到了读心术的能力之后，的确是能知晓一切。但是，知晓的，却不止有自己想知道的，还有不想听到的，不敢面对的，不认可，不敢置信的那些……比如说和波塞冬交谈的时候，说的话和心理的想法都有差异，同一时间听到同一个人说两种话，那感觉真是非常纠结，尤其是对方心里说的还是你不想听的话……
　　杰菲尔，我倒是懂了，你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的确有些后悔了，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无法挽回的了。
　　因为，我已经拿到了这种力量，而且……这是我的心愿。
　　“法拉尔纳斯？”波塞冬挑了挑眉，“那个阿萨神族的冰雪女神？”
　　“我没有接受神格，我只是接受了神力而已。”我无奈。每次报上这个名字都会被这样询问，干脆下次直接报“法拉尔”好了。
　　“看来你身上的神力还很多嘛。”波塞冬轻笑了声，“一个神格都没有，却拥有了海皇和冰雪两种神力。”
　　“的确。”我点点头，并不否认。
　　“呵……要不要考虑一下留在海界？”波塞冬起身，走到我眼前，眼带戏谑。
　　“以什么身份？第二个海皇？”我无不嘲讽地看着他。
　　他的心声是怎么说的，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对我放不下心来，一定要将我放在身边监视而已。这个人的疑心，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偏偏表面上还做出一副“我无所谓”、“我很诚恳”的样子。
　　“第二个海皇？”波塞冬笑了笑，缓缓开口，“这个身份可不太好哦。唔……海后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呢，虽然并无夫妻之情，呵……”
　　“所以呢？”我环抱着双手看着他。
　　“所以……”波塞冬转身，走到镶嵌着珍珠的座椅上坐下，单手撑着头，带着笑意看向我——
　　“作为我的海王妃怎么样？”

　　送你一座岛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抽搐了下，一脸无趣地看着他。
　　但是，就随着他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他的心里似乎更坚定了一样……
　　“我是说真的哦。”波塞冬笑了笑，歪了歪头，“怎么样？”
　　“如果我说‘不’呢？”我眯了眯眼睛，反问。
　　波塞冬伸出手，在空中握手成拳，然后一股力量冲击波朝着我迅速地荡过来，躲闪不及。明显能感觉到海皇之力被一瞬间牵引出来，突破了封印。我似乎都听到了封印破碎的声音了，就像失手打碎了玻璃一般，粉碎的声音。
　　被突然涌出的强大的海皇神力冲击，我闷哼一声跪倒地上，用力按住心脏。不过令我意料不及的是，冰雪神力在帮我抵御并平和着海皇神力。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这是因为冰雪神力和海皇神力同为水属性，而以前之所以痛苦难当，是因为那时候我是完全的火属性，和海皇神力的水属性正好是完全相对立、相克的。之前要不是奥丁控制着冰雪神力的话，我恐怕也会十分难受吧。
　　只是没想到冰雪神力还有调试力量的作用。
　　海皇神力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我呼了一口气，抬眼就看见一双海蓝色的柔情眸子，愣了一下。
　　“做我的海王妃吧，法拉尔纳斯。”语带笑意，却透着阴谋的危险。
　　【封印被破除，如此明显的海皇神力，不留在我这里，你又能何去何从呢？】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叹气：“好吧，我留下，但是……海王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