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法拉尔 暗夜谜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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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昏昏欲睡心情烦躁，还真是自己害自己。
　　所以说，只好让这些个什么什么事的“有趣”来压过“烦躁”才行啊。我这样想着，将视线移到了那边排着队，紧张地捏着衣角的哈利，而后又感觉到了一股有些敌意和探究的目光，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就闯进了一片铂金色之中。
　　铂金色的头发本来颜色就淡，淡灰色的眼睛和他的苍白皮肤更是将他在众人之中显得异常显眼，带着贵族病弱的外貌和盛气临人的气势，他用明显不满的目光和我对视了片刻，就直接扭过头，再没看我一眼。
　　我撑着下巴看着他很久，他也依然没有理我。我干脆地转移目光到教授那一排桌子上，看到那个白胡子的邓布利多校长正一脸慈祥地望着哈利，感觉到我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对着我眨眼一笑，眯着半边眼睛，侧歪着头，整个人显得调皮可爱得不像个老人。
　　略微一点头示意，我便移开了目光。
　　不过一会儿，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便也分院了，血统纯正的他自然是斯莱特林，想来很快就会到哈利了吧，我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注视着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松过的，传说中的黄金男孩。他的话……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呢？
　　“你在看什么？”压低了的带着少年特有的嗓音忽然在耳旁响起，我一回神，就看到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旁。眯眼，我向前俯身往前看了看，他的两个随从一脸落寞地坐在靠前一些的座位上，而两人之间还有一个空位，明显是为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留的。但是明显这个少年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地过去，相反却走到了最尽头的我这里。
　　这是很奇怪的。因为魔法界的血统纯正，或者说比较有心计的孩子并不多，所以即使有那么多学生分院，也少有几个来到斯莱特林，更何况现在分院还远远没结束。所以，斯莱特林这边的座位，后半方几乎都空着，而我的位置是最后面，这个贵族男孩会放弃前座而来到后座，坐到我身旁，这是奇怪到极点而让人十分费解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个长相出众，举止高雅的贵族男孩。

　　分院的结束

　　“怎么？我就不能坐这里？”对方一挑眉，显得有些找茬一般的意味。
　　“没什么。”我耸了耸肩，勾起嘴角，下颔朝某个方向抬了抬，“只不过那个漂亮女孩的目光让我害怕了些。”视线所向，那里一个黑色齐肩短发的女孩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潘西？”对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便又转过头来，“不用管她。”
　　“喜欢你的人？”我颇有些好奇地回视那个叫潘西的女孩子，对方却赌气地猛地扭头，我不禁感觉有些愉悦，更加认真地观察着那个女孩的外表——还真是个长相气质都挺不错的贵族女孩。
　　“……哼。”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在我以为不会理我的时候才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耸了耸肩，听到上面的麦格教授喊出了哈利的名字，便抬起头去看向那个一直都很紧张的男孩，他似乎连走路都在发抖一般，好不容易才磨蹭着走了上去。
　　“哈利·波特？”
　　“是那个波特吗？”
　　“波特？他是叫波特吗？”
　　……
　　随着地下的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那边的哈利握紧了手紧张地任分院帽给他分院。
　　“你觉得他会分到哪里？”我撑着下巴看着上面，眼珠微转，看向身旁沉默地注视着上面的情况的铂金色男孩。
　　“不知道。”对方完全没有心思猜的样子，微微蹙着眉，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之前在特快列车上，哈利冷漠地拒绝他的邀请的事，眼神中透着不快。
　　“格兰芬多——”随着分院帽拉长了声音的怪叫，我看到身旁的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银灰色的眼眸一沉，却并未说什么话。
　　“真是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啊。”我别有深意地看向身旁的人，“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对方侧头有些高傲地看了我一眼，便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餐桌，一言不发了。
　　忽然感觉一阵阴风拂过，待我反应过来而转过头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幽灵坐在了德拉科的身旁，呆滞的双眼和枯瘦的面容，以及那身长袍上的银色血液，给人一种恐惧到极点的感觉。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似乎在隐忍但是又忍不住的样子，我推了推他，在他望过来的时候抬起下颔指了指前排位置的高尔和克拉布他们。
　　似乎是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在我示意德拉科坐过去的时候，高尔和克拉布马上搓了搓手，又急忙擦了擦位于他们中间的板凳，眼睛闪亮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又转过头来，微微向我这边坐近了些，一边看着身旁恐怖的幽灵。
　　我注意到那边的潘西眼神更凶狠了，而高尔和克拉布再次垂头叹气。
　　我无奈地撑着下巴，视线越过德拉科看向他身旁的那个幽灵，似乎只要仔细地观察他，就能感觉到……深深的懊悔，以及无法抑制的爱慕之心。真是让人十分感兴趣的幽灵，高傲而又强大，充满着斯莱特林专属的野心的幽灵，为何固执地停留于霍格沃茨？想到这里，我更感兴趣了。
　　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口，对方疑惑地看着我，并没有多余的反应。我直接站起身来，将他推到我的座位上，然后坐到他的座位上，兴致盎然地注视着身旁的血人幽灵。
　　“喂……”被我强行推过去的德拉科有些困惑和不解地看着我，还带着一些不满，“你该不是对血人巴罗产生兴趣了吧？”
　　“血人巴罗？”我转过头看了德拉科一眼，便又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幽灵，“是叫巴罗啊……”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呆滞空洞的样子，目光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某个方向，但是却又像什么都没有一样，对我的炙热注视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我喊他的名字也完全没有应有的反应。
　　我试想着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他放在餐桌上的枯瘦手指，明明直接穿透而过，触手却一片冰冷，那一瞬间寒意从接触到的皮肤开始迅速蔓延而上，我感觉就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从头泼下来一样，让我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喂，你没事吧？”身旁的德拉科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巴罗一眼，转而故作无所谓的语气地问了我一声。
　　“还好。”我淡淡地收回了触摸到巴罗的手。
　　也许是我曾是链接生与死的死亡天使，即使在堕落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不是了，但是作为恶魔、堕落天使来说，我还是有和死亡天使的某些能力相同的一些能力。
　　而就在接触到巴罗的那一瞬间，我的确是……看到了某些东西。
　　那是……
　　属于血人巴罗的……记忆片段。
　　那无法抑制的愧疚、懊悔、伤心、绝望的负面情绪，伴随着那一瞬间仿若被泼凉水的感觉，化作无边无际的冰冷洪水，铺天盖地得仿佛要将我溺死其中，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不能呼吸了。
　　那是多么深刻而绝望的记忆……
　　我微微侧头，将视线望向了另一个方向，然后才淡淡地转过头来。
　　入学典礼结束之后，级长便带着我们走向寝室。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似乎是吃得太饱了，眼皮耸拉着，连脚步都放满了许多。而级长丝毫也不为他们开恩而减慢行走的速度，依旧用着优雅而又潇洒的步伐走在最前面。
　　周围的墙上摆放着的仿若有生命一般的画像里的人在唧唧歪歪地讨论着什么，那吵杂的声音更是让众人都觉得像苍蝇在耳边飞一样，嗡嗡嗡地让人昏昏欲睡又有一种十分不耐烦地感觉。而当走到一个楼梯那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该死的楼梯怎么也不让我们过去，一直摇摇摆摆地就是不接到指定的地方，一时间整个楼阁的楼梯都在不安分地乱动，仿佛就是故意不让我们过去一样，阻挠着我们。
　　我大概可以猜到这是有我的原因，曾经我来霍格沃茨找汤姆的时候，这些楼梯也是这么不安乱动的。也许就像分院帽所说，霍格沃茨是有意识的存在，而不是仅仅一栋魔法学校楼而已。他们就像分院帽一样，察觉感受到了我的危险性，所以才不会为我搭上通行的楼梯。
　　“该死的……难道是皮皮鬼？”级长低声咒骂了一声，从身上掏出魔杖，潇洒一甩，直对着那堆不安分的楼梯，“假若你是皮皮鬼，那么赶快给我走开，否则血人巴罗不会饶恕你这个胆敢对高贵的斯莱特林学院出手的幽灵的。”静候了一会儿，那些楼梯还是不管不论地继续晃动着。
　　级长咬了咬牙，一脸愤恨，目光紧紧盯着一段楼梯，抓住了时机，手猛地一挥魔杖：“静止不动！”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快走！”众人急忙打起精神快速随着级长跑上楼梯，在最后一个人从楼梯下来之后，那段楼梯才又开始行动。
　　级长带着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潮湿的地下室，众人都颇有些厌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级长微微侧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众人带着继续走过去，立定于一堵石门之前。
　　“口令。”石门那里的一幅画忽然开口，我看到那幅画是一个削瘦而显得精明的老头子，看起来充满了贵族的高傲气息。
　　“纯血。”级长毫不犹豫地说，随即那幅画就移开了位置，露出了一扇石门，级长将石门打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展现在我们眼前。
　　级长给我们分配好了寝室，我很幸运又很倒霉地和同样是新生的潘西分到了一个寝室。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凶恶眼神，我只能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虽然是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但是寝室却是干净整洁而带着一种斯莱特林特有的高贵的。一个寝室里有五张床，同样我们也是五个人，四周都装饰着绿色银边的饰物，在某些地方还有银色的蛇的图案和雕像，五张床都统一垂挂着深绿色的幔帐，触手柔软舒适，也十分精致漂亮。
　　五人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各自找了一张床整理了一下就睡下了。潘西有意无意地选择了我临近的那张床，即使是睡下之后也一直都侧着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我，简直就像在监视一样，让我十分无奈。直接侧身背对着她，无视了她的迫人目光，我闭上眼睛乱想着各种事，渐渐进入睡眠之中。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按理说，我是很少做梦的，因为我睡得并不熟。少有的算是在做梦的，却也是在我的心境之中，制裁所在之处。而现在制裁已经不在了，随着那被分离出去的四枫院依法的灵魂一同离开了我，所以我也不会再去那个冰天雪地却有烂漫樱花飞舞的地方了。当然，我这次并没有去心境或者什么地方，居然真是在做梦。
　　我梦到了，那很久以前的……那些曾经的人和事情……

　　梦境与魔药

　　那一年，我应盖勒特的要求而前往英国，杀死了魔法家庭奥尔亚利斯一家——当然，后来出现的那个在霍格沃茨学习而逃过一劫的塞尔·奥尔亚利斯不算在那件事内，虽然……最终他还是死在了我手里。
　　孤儿院门口，站在铁栏门旁，十岁左右黑发黑眼的小男孩有些脏兮兮乱糟糟的，表情却狠戾非常，眼神中充满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