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法拉尔 暗夜谜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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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虚圈之后我就和一护他们分开了，他们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护让我小心一点而已。毕竟不管是现世的山下莫言，还是灵魂的四枫院依法，和除了一护以外的人都不怎么熟。而对于四枫院依法，一护的印象必然是觉得……有实力的神秘人物，因此也不会过多地担心。没有受到什么瞩目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的感觉，只是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真是太欠揍太好笑了。
　　难道是和人类相处太多也让我感染了太多人类的不好习惯？其实我更喜欢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归纳到堕天使身上。一直都觉得是堕落之后才养成了、才生成了这些坏习惯和不好的心理，看起来就像是在责怪堕落一样，但是心里又十分扭曲地引以为豪，并且还一直持续下去。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不，或许应该说……古怪？嗯，其实是变态才对。
　　在白色的沙漠里玩沙子，顺手解决掉袭来的虚们，我看到以刀魂状态出现的制裁一副忧郁又纠结的样子，弯眼一笑，却让制裁再次抽了抽嘴角。
　　“大人……真的不去帮忙吗？”制裁向远处的虚夜宫看去。
　　“不去哦不去。”我摇摇头，“他们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那样的话，大人来这里的目的呢？”制裁深蓝色的瞳孔看向我，那种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浅浅忧郁，更衬得他漂亮的双眸有些知性的色彩。
　　“……对啊。”我抛下手中白色的干燥沙子，拍了拍手，“那我们走吧。”
　　“……是，大人……”眼中忧郁之色稍稍加重，制裁跟在我身后向虚夜宫那里走去。
　　一瞬间感觉到某种熟悉却又明显不对劲的灵压，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我飞快地向灵压传来的方向瞬步而去，制裁一瞬间消失回归到斩魄刀里，我伸手握紧了刀柄，脚步不停地向某个方向跑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面孔，还有……被长枪刺穿了身体的露琪亚。
　　“……啊，依法……”黑色的短发带着淡淡的紫色光泽，烟青色的瞳孔明亮而透出某种干净豪爽的感觉，有些大大咧咧的笑容却透着熟悉的温暖，低沉沙哑的腔调是如此熟悉……
　　志波……海燕……

　　最大的赌局

　　“海燕，好久不见。”我眯着眼睛歪头一笑，抬起头看到被长枪刺穿了身体的露琪亚，“你是在报仇吗？海燕。”
　　“对啊。”海燕也勾起嘴角，“我是在报仇了，当年被杀死的仇呢。”
　　“那还真是……”我垂首低笑几声，并没有说完便截止不言。
　　“依法，我好想你。”海燕目带怀念地看着我，“自从那一天的分别之后，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呢……”
　　“对啊，看，我变了很多吧？”我摊了摊手。
　　“你还是依法，就够了。”浅浅一笑，海燕的眼中荡起丝丝涟漪。
　　“真是谢谢……”我轻笑一声，“虽然……”
　　“不是安慰，也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哦。”海燕打断我的话，笑嘻嘻地看着我，“依法就是依法，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只要你是依法，那就足够了。”
　　“呵呵……”我低头闷笑几声，然后再海燕染上淡淡不解的目光中抬起头，“我有说‘虽然你这是安慰’之类的吗？你又凭什么知道我刚才想说的是这句？”
　　“呵……依法，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海燕淡淡一笑，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都很自卑，外表却十分冷淡的你，内心却是十分无助和脆弱的，而这更让人觉得……想要保护。从以前开始就是了……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依法。”
　　“……果然。”我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从你嘴巴里听到这种话，果然，很讨厌而且很生气呢。”
　　“依法？”海燕看向我，有些不解和惊讶。
　　“你知道吗？”我忽然笑出来，“海燕的身上啊，绝对不会有虚臭味哦，即使斩杀了虚，浑身污垢，也会马上冲洗，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味道。”
　　对面的“海燕”听到我这句话后顿时沉下了脸色。
　　“而且啊，海燕的脸皮其实很薄的，所以每次说点稍微暧昧一点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脸色已经通红了。”我弯眼一笑，“还有啊，海燕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虚呢？”我指向那一团形似章鱼的触手。
　　“从你嘴里说出海燕的心理话，还真是让人讨厌而且生气呢……啊对了，最后还有一句要说，就是……”我一瞬间收敛了笑容，眼中一片冰寒，“我之前未说完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帮海燕报仇什么的。但是很抱歉啊，这种事，轮不到你这只虚来做！’”
　　制裁一瞬间出鞘，划过冷冽的白光：“宣判吧，制裁！”
　　“等……等一下！”对面的“海燕”一瞬间慌了神，“这……这可是海燕的身体！而且露琪亚还在我手上！”
　　“哦，对哦。”我一脸恍然大悟，抬头看了看长枪上的露琪亚。
　　“呼……”对面的虚松了一口气。
　　“嗯，所以说，继承了海燕的记忆的你还不知道我对露琪亚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吗？她死就死好了，关我屁事。”我耸了耸肩，“至于……海燕。”眯了眯眼，“杀了你再说……”
　　“卍解！依法制裁！”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惨叫声和爆裂声，污色的液体流得遍地都是。而当那片污垢消失之后，地面上赫然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露琪亚，而另一个……是志波海燕。
　　“第一次觉得，这个卍解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呢。”我走上前，抱起海燕破碎的灵魂，那灵体透明得就像马上要消失一般，让我的动作都不禁一再放轻，唯恐下一秒就把他的灵魂弄碎。“也好在那只虚为了利用你而一直保存着你的灵魂……或者应该更庆幸那只虚浑身都是水，并且和你的灵体有明显区别。”
　　转过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露琪亚，我叹了口气，制裁微微出鞘，露琪亚的身体便被水膜保护起来：“也算是辛苦你了……或者从另一方面应该谢谢你没有马上对那只虚出手而伤到海燕……嗯，但是果然不管怎么说还是你的错吧。”弯眼一笑，我用契约远程召唤菲尼特斯回契约之印中，然后转过头看着怀中静静沉睡的海燕，因为灵魂的大幅度损坏而沉睡不醒，冰冷的触感就像尸体一样，一瞬间就像回到了那个时候，抱着海燕渐渐冷却的身体一样的感觉。
　　“海燕，当你睁开眼睛后，就看不到我了。”知道海燕并听不见，我却还是轻声这样说，“这是我唯一能够回报你曾经对我的照顾和感情的了……”伸出手，银边红色的十字架顿时闪现，炽热滚烫的触感让人一阵不舒服，伸手握住十字架，明显听到皮肤被灼伤的声音，并且接触到十字架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黑色，就像被烧焦了一般。
　　“就算堕落了，变成了黑暗生物，起码，我还是能引出你的力量的……我曾经亲爱的十字架。”我对着手中充满着令我不快的圣洁之气的十字架轻轻一笑，“这次……就拜托你了……”
　　转过头，我看着海燕，轻轻抱住他：“海燕，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恐怕也是我最后一次能使用十字架的机会了……海燕，我现在，把我的灵魂给你。”伴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阵白光乍现，将我和海燕同时包裹其中。
　　而却在这时，一旁的露琪亚缓缓转醒，看见这状况一脸恐惧：“依法大人！”
　　“啊……露琪亚啊……”我转过头看着她，第一次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海燕……就拜托你了……”
　　白光忽然转化为一道直冲上空的光束，而在光束渐渐变细消失之后，地上只躺着一个人，身体不再透明得志波海燕。
　　“海燕大人……”露琪亚跪坐在海燕身旁，看到海燕的手微微动了动，随即满目惊喜，“海燕大人？！”
　　“依法……”轻轻呢喃了一句之后，海燕才缓缓睁开眼，一直望着上空，也没再说话，也并没有去看一脸惊喜和担忧混杂的露琪亚。
　　“海燕大人，依法大人她……”露琪亚似乎犹豫挣扎了很久，才决定开口。
　　“啊，我知道……”海燕打断了露琪亚的话，从地上坐起来，“依法她，用她的灵魂来换回了我的生命。”海燕转过头对着露琪亚浅浅一笑，“露琪亚，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说的话。”
　　“……心？”露琪亚稍稍回忆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那时候，在我死的时候，我将心托付给了她。”海燕伸手抚上胸口，那里的心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着，手覆上去，却有种重复心跳的错觉，就像……两颗心一般。“而现在，她将我托付给她的心还给了我，也将她的心，托付给了我。”
　　“海燕大人……”露琪亚的表情有些忧伤。
　　“哈哈……”海燕忽然绽开笑容，伸手覆上露琪亚的头顶揉了揉，“现在的我，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志波海燕’哦，而是包含了‘四枫院依法’的灵魂的‘志波海燕’……嗯，或许我们可以称呼她为‘志波依法’？哈哈哈……”
　　“包含了……依法大人的灵魂……”露琪亚喃喃地重复着海燕的话，看着海燕覆在她头顶的手，一瞬间有一种……依法大人也同时伸手覆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的错觉。
　　就在刚才，露琪亚似乎看见，四枫院依法的身影出现，然后，她在温和的微笑中，和志波海燕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缓缓淡化消失……最终，只剩下了志波海燕微笑的脸。
　　即使看到的只有志波海燕一个人，露琪亚却有一种，看到的是两个人的感觉。
　　“依法大人……”
　　“呀咧呀咧……”银色短发的男子环抱着双手站在湛蓝的水面上，“没想到，堕落后的她居然还能有这种舍我救人的举动。”
　　“就算堕落了，心还在。”一旁长发的男子抱着一本厚大的书，淡淡地说。而他的面容，和短发的男子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周身的气质比起短发男子的淡淡的邪气和不羁，更为沉静温和，也更有书卷味。
　　“不对哦……”忽然从水面浮出一个金色的脑袋，摆了摆鱼尾，金发的女孩双手靠在似平地一般的水面上，被水洗净的紫色瞳孔如同宝石一般清澈剔透，“法拉尔她啊，在决定把灵魂给志波海燕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预谋好了一切。”
　　“哦？”杰菲尔勾起嘴角，“怎么说？”
　　“你还记得她曾经还未堕落时就说过的一句话吗？”彬诺歪了歪头，显得十分可爱，“她曾经说过‘就算我死了，所谓的母亲大人也会让我重生，然后继续让我去各个世界吧？’”
　　“……你的意思是，法拉尔在用生命去冒险？”希安微微有些愣住，“用生命和灵魂去赌吗？”
　　“对，她就是在用她的一切去赌她的存在对于命运家族的重要性，或者说，是在试探母亲大人心中，她的存在价值。”彬诺点点头，“就算输了，至少她救回了海燕，并且摆脱了无止尽的穿越。其实客观来讲，输或者赢都是利于她的。”
　　“但是就算赢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希安蹙眉，“只是赌她的重要性，有什么用？”
　　“很简单。”彬诺弯眼一笑，“如果她并没有因此而死，而是复活了，那么起码就能够确定了她的确在母亲大人心目中的价值比较高，而也因此，也更可以确定，并没有第二个或者更